第一章

第一章

張燈結練的季府二度嫁女兒羅!

季員外滿面春風的在大廳快樂的接受賓客們的祝賀、拍馬屁,圓滾滾的下巴笑得差點合不攏。

「老……老爺……」管家老何顫巍巍拉了拉季員外的袖管,神情看起來緊張兮兮。

季員外頭也不回,僅揮了揮衣袖打發道:「去去,看新姑爺來了沒,別在這兒吵我。」

「可是……」冷汗串串落,老何還是鼓起了勇氣,對員外附耳小聲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小姐又出走了。」

「什麼?出走!」一記大叫揚起,大廳上吵嚷的聲浪立刻停了下來。

接收到眾人投來的好奇目光,季員外連忙朝眾人賠笑,「沒事、沒事,大家繼續聊天,我有事先離開,呵呵。」

帶着尷尬的笑容,季員外極為粗魯的將老何拉到了沒人的地方。

「你說小姐出走是怎麼回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

老爺的怒焰好可怕,比上次還嚇人。膽子並不是很大,年紀也已到了退休年齡的老何身子已經抖得不像話了。

「老爺,請先息怒,身子要緊啊!」他說着不着邊際的關心話,卻惹來一頓厲眼狠瞪。

「面子都掛不住了,還管他什麼身子,快點把所有事情說出來否則你就等著回家吃自己。」該死,他都快急死了,再一個時辰人家就要迎娶,珠兒現在卻失了蹤影,而這個老管家卻在這裏講一些有的沒的,真是快氣死他了。

老管家脖子一縮,座位從袖口拿出了小姐的留書。「剛剛喜兒到房裏,小姐早就不見了,只有這封家書,老爺你瞧瞧。」

「怎麼剛剛不拿出來?」搶過家書看着上面歪斜的字跡,季員外險些氣得頭冒青煙直接中風了事。

老何試圖探頭看,可惜沒學過字上面也沒畫圖,所以半個也看不懂。

「老爺,小姐上頭說什麼?」

「跟上次一樣,拒婚。」季員外已呈呆愣樣,滿心想着外頭賓客還有洛家那兒該如何交代。

「有寫理由嗎?還是跟上次一樣,只寫拒婚兩宇?」「有多四個字。」他喃喃道,為愛女的不懂事而痛心。

「什麼字?」老何眨眨眼。怎麼老爺不一次講清楚,他這樣一個個問,很辛苦啊。

這時,一抹殺人目光瞪過來,老何不知何時靠近的身子不堪嚇,咚一聲,往後栽倒。

「你有這時間問廢話,還不給我把小姐找回來!」幾條黑線額上現,怎麼他養的這群人全都是混吃等死,正事也不會趕緊辦的米蟲。

「是、是、是,老何這就去辦。」跳起身,不敢再遲疑,他連忙向後門跑,但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老爺,小姐到底多寫了哪四個字?」

季員外低頭深呼吸,閉了閉眼,吼出:「給我滾出去找人!」

一頓厲吼嚇跑了老何的好奇蟲蟲,慢吞吞的步伐一改,頓時健步如飛了起來,嘴邊甚至還叨叨祈禱。

「小姐啊!你就行行好,別跑太遠,否則我老何得回家等死啊!」

人消失在迴廊處,季員外轉過頭揪住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少女。

「小舞,你跟我來。」

「老爺……我還要去張羅……」話沒說完,季員外一記恐怖瞪眼登時嚇得她只能乖乖跟着走。

到了貼滿雙喜字的房內,季員外將堆在桌上的喜服遞向身子向後轉準備遁逃的嬰舞。

「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義女,把這個鳳冠霞帔穿戴好,給我嫁到洛家去。」

嬰舞不禁搖搖小腦袋,滿臉驚恐。「不行啊,老爺,我只是個供人使喚的……」

「那你是不是女的?」

「我是啊,可是……我現在嫁人還嫌太早……」

「十六不小了,都已是及笄之年可以生孩子了,快點將衣裳穿上,別再拖延時間。」不管嬰舞揮手兼搖頭,他朝站在門外的兩名丫鬟使眼色,接着便拋下不容置喙的話語。「我到前廳等著,鞭炮一響,就將嬰舞給我帶過來,聽到了沒有?」

接了命令不得不從的兩名丫鬟將嬰舞團團圍住,帶着同情之眼開始扒她身上的衣物。

「好姐妹,救我……」她發出了求救眼,在收到了無可奈何的目光,她轉而朝向來對她挺疼愛的老爺。「老爺,嬰舞還小不能嫁,求老爺開恩啊!」

但是季員外視而不見,逕自往門口走。

「老爺,不要啊……」最後的聲音全隱沒在掩上的房門內。

走了幾步遠的季員外,突然停下雙腳往愛女的房門瞧了瞧,嘆了幾聲息又搖了無數次頭后,隨即朝前廳步去。

唉!女兒無福啊!

少了洛家這萬貫家財、又是皇上跟前紅人的夫家,又要到哪裏去找那麼好的婆家?

而現在,女兒又跑到哪去?上次退婚,女兒還在,而這次不但要矇著欺君之罪,還弄丟了愛女,這……可真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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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洛府。

新房內,靜悄一片,除了新嫁娘,只有馨馨與香香,亦就是奉命替嬰舞穿嫁衣的兩名陪嫁丫鬟。

「人來了沒?」喜帕內傳來抖得不像話的嗓音。

馨馨搖搖頭,而後想到對方沒瞧見,便開口道:「沒有,剛剛香香到前廳看過了,姑爺還在陪人喝酒聊是非。」

「馨馨,怎麼辦?你得救救我啊!」她忍不住自揭喜帕,拉着馨馨的臂膀猛搖晃。

馨馨無言以對,只是垂眸搖搖頭,表示沒法子好想。

見狀,嬰舞不死心的將頭兒轉向了香香。

沒等她開口,香香首先發話,「小舞,我看你還是認命吧,拜了天地與祖先,你就是道地的洛家人,要後悔也來不及了,再說,這姑爺也長得挺俊俏的,就認了吧。」

嬰舞咬着嫩唇猛搖頭。「不行啦,我又不是小姐,怎麼能李代桃僵?」

「可是你自小隨小姐讀書學女紅啊!」只是小姐學的沒小舞來得好,看起來小舞倒比較像小姐。

聞言,嬰舞不禁有口難言。

她哪能說是小姐老是可憐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央求她幫忙抄書兼做針線來瞞過老爺及夫子,才落得了丫鬟才情比小姐要好的下場。

天可憐見,她只是學習東西罷了,哪知道小姐跑了,最貼近小姐身邊的她就得被老爺捉來代嫁。

一旁的馨馨嘆了聲息,也接着勸:「香香說得對,小舞,就把這當你的命吧,想想看,我們只是丫鬟命,要嫁個好婆家已經難上加難,更遑論是富有到不行的洛家,再說,老爺對我們有恩,現在有難,我們當人家奴僕的就要二話不說的挺身擋災難,你說對不對?」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

「噓,別多說了,姑爺已經過來了。」耳尖的香香適時阻止嬰舞的話,匆忙將喜帕蓋上,而穿着大紅花裳的新郎官也在此時走了進來。

馨馨與香香相視一眼,挺有默契福了個身,掩門而去。

「馨馨?香香?」嬰舞兩眼瞄了瞄地上,怎麼不見馨香姐妹的繡花小鞋,該不會……棄她而逃了吧?

不是說要陪着她嗎?她們逃了,那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正苦惱問,一男性氣息伴隨着酒香襲來,嬰舞本能地將身子往旁挪了挪。

「呃……姑爺你……」一句話就泄了底的嬰舞不禁捂起唇兒,心下也開始了怦怦跳。

「姑爺?!」他眯起眼,瞅著抖得猶如落葉的她。

「呃……我……我……」慘了,才開口就說錯話,這下她會把老爺和小姐害死啦。

厚實溫熱的掌心捧住她抖顫不停的後腦勺,一個恍神,喜帕也跟着被揭落。

嬰舞瞠著一雙大眼,眨也不眨的盯住他的俊臉,忘了呼吸。

這姑爺哪是俊字可形容,簡直是美得沒話說。先不說其他,光是那雙深邃仿若會吸人的眼眸就足以教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更別說那張陰柔到不行,魅惑令人迷的臉龐了。

「你不是季家小姐,你是誰?」審思的眸子轉犀利,不苛卻柔得教人打哆嗦。

「我……我……我……」啊!怎麼這麼快就被拆穿了?

老天!誰來救救她啊?

抖、抖、抖,嬰舞這會兒簡直快哭了,水汪汪的大眼開始氤氳霧氣,看來分外楚楚可憐。

望着眼前這皙嫩膚脂,巧眉如畫,眼若燦星,長睫眨出了萬種嬌柔,猶如沾露的朱唇微啟,一股愛憐緩緩升起,他掌心不自覺的摸撫着她柔軟的髮絲,眼神己不再犀利嚇人,但不說話的樣子還是令嬰舞感到挺威脅。

不能嚇哭啊!嬰舞。這個時候是你報答老爺的好機會,你若哭了,可是會害得老爺他被萬夫指責,搞不好還會吃上欺騙的牢獄之災。

閉了閉跟,深深吸了兩口氣,順便也把眼裏的薄霹給吸下去,嬰舞這才抬頭面對他。

「是我把季家小姐打昏,穿上她的嫁衣嫁過來的。」話說得挺大聲,但顫音依舊不斷。

撫觸的動作停了,他黑眸眯了眯。

「為什麼要搶著嫁過來?」他的語音很平暖,唯有眼底一閃而逝的詭光透出玩味。

「因為……因為……」

他靠近她身側,感受到她不穩的身子。「因為什麼?」

「因為……」呼,他為什麼要靠這麼近?害她好不容易想好的完美說詞全忘了啦!

索性兩眼一閉,隨意認出口。「因為我仰慕你,想嫁給你,甚至貪圖你的金銀財寶,所以就打算李代桃僵嫁過來。」

說完后,她也準備跳起來要跑掉,但是手臂卻遭人硬生生的拉住,轉過腦袋兒,她的心兒也跟着慌了起來。

他的眼神……她怎麼感到有把火在自個兒心口亂亂竄?隨着他惑人的盯視挺不客氣的啃蝕她的神經末梢。

「我……你為什麼要這樣看着我?我說錯了什麼?」臉兒紅潤似炸蝦,本就清麗的她,此時更誘人了。

他健臂一攔,將她拐上了大腿,姿態曖昧得教嬰舞感到好羞慚。

「你為什麼仰慕我?」他朝着她的頸項噴著氣息,灼人的熱吻徐徐落在上頭,呵得她疙瘩頻頻掉落地。

想扭身避開,反被扣得更牢緊,嬰舞不禁抬起紅到不行的嫩臉求饒。

「你已經知道我是冒牌貸,應該要生氣處置我啊,我不會逃的。」

「我這會兒就在處置你了,不是嗎?」亮晶晶的瞠眸閃著狡猾,嬰舞卻看不明。

「啊?」張著小櫻唇,她相當不解呢。

他勾唇淡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仰慕我?」

「呃?」慘了,隨口胡謐的話沒了下文,她該怎麼圓謊啊?

唉!難怪有人說:當你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這話果然不假。

「我……當初有聽小姐的師傅提過你,說你文采詞賦無人能及,就連繪圖也聲稱一絕,不僅深得皇上厚愛,也令當朝文士自嘆弗如。」說到這,她的臉已散發着異樣光彩。

其實打從師傅說起他的傳奇,她都聽得津津有味呢,甚至還希望能見見此人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只是她沒料到,現在人不但見到了,還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夫婿。

「季府肯為丫鬟聘請夫子?」早就聽聞季家人行善天下,原以為是沽名釣譽,如今一看,這傳言倒有幾分真實。

嬰舞沒看見他深思的黑眸,綻開了甜美笑容,答道:「員外他啊,可說是這城裏難得的老好人喔,就說他養的米蟲好……呃,不對,是年紀大、又少胳臂斷腳的殘障人士,我們老爺都不會嫌棄,還照單全收呢。」

「所以你就撇開自身性命,甘願為他冒欺君罪名?」他順着她的話語問。

「才不是呢,員外他根本無心騙你,而是小姐她已有心上人,所以才落跑……啊!」趕緊捂住大嘴巴,她眨巴眨巴著圓眼瞳往上瞧。怎麼他沒生氣?「呃,我剛剛說的話不算數、不算數。」她開始做着徒勞的彌補。

他沒說話,只是噙著笑,寸寸逼近她的眼臉。「你是個不擅扯謊的天真丫頭,我果然沒欣賞錯人。」

「啊,什麼?」她眨眨眼。有沒有聽錯,他欣賞她?

他不願把時間浪費在解釋當口,大掌慢慢由她的領口滑落,輕揉着她飽滿的胸脯,滿意的聽到她倒抽了口氣。

「你很敏感喔。」他不著痕迹的脫落她身上的嫁衣、外衣以及單衣,露出了鵝黃小兜兒……

嗚嗚……事情的發展也未免太令人措手不及了吧?

真相被拆穿不是都會被人大聲斥喝以驅離嗎?怎麼他反而開始在自己身上動手加動嘴?

嗚嗚……不要啦,人家她年紀還小哪!

「這麼苦着臉是因為我不夠賣力嗎?」俊美的臉龐抬起,凝着她的眼神除了毫無掩飾的慾火外,還添了抹濃濃的愛憐。

聞言,嬰舞連忙搖搖頭。「不、不,你表現得夠好了,只是……洛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會怕……」

豈只怕,她簡直是渾身顫抖兼無助呢。

他扯唇笑出了迷人的弧線。「別怕,你只要專心看我愛你就夠了。」

「啊?」天啊!說到底他還是要做嘛。

瞅着她嘟著嘴兒的俏模樣,他心一動,簿唇轉戰,直接銜住她的唇瓣,細細柔柔的舔弄,甚至撬開嫩瓣直捂甜美馥地,挑惹乳蕾的手則滑過幽幽密叢,揉搓著熱軟瓣摺。

嬰舞心口又慌又亂,薄弱的理智在他魔魅般的巧逗下已陷入迷離狀態。

「唔……放了我……」她猶自做着徒勞的掙扎。

「不,你這麼可愛,我捨不得放。」

亮湛湛的眸子透出了令人無法招架的魅惑,嬰舞脆弱的抵抗宣告無效。

拉着她推阻的手兒移往自己的系衣錦帶,他低喃道:「解下它。」

嬰舞搖搖頭。

「解開它,你才會舒服。」他誘哄着她,並引導她扯下了錦帶,紅袍順勢鬆開,露出了銀白的單衣、襦褲。將軟綿柔荑擱至褲襠,他低啞喃語,「感受到了嗎?它正為你發燙呢。」

如此曖昧之語讓嬰舞聽了滿臉燥紅,雖不懂那發燙為何物,但經由掌心那燥熱觸感,一股不知名的熱潮經由下腹沸騰至全身。

她急着抽手,他卻不依,反倒帶着她纖細小手輕巧解開褲頭,往下慢慢拉,發燙物霎時傲然豎立在眼前。

「呃,那是……」嬰舞又羞又懼,為那彷彿會吃人的巨物。

「嚇着你了?」他輕笑出聲,為她那羞澀的可愛反應。「不用怕,它不會吃人,反倒是……會讓你欲仙欲死,你想不想試試?」

嬰舞頻頻搖頭。

欲仙欲死?死後成仙嗎?

天啊!光是聽那字眼就覺得毛骨悚然,想當然耳,她怎麼會依?

眼球兒轉了轉。記得先前小姐帶着她去仙姑廟途中碰到了登徒子,好家用膝蓋撞了對方一下,然後那人便抱着下體哀號…

將目光再兜回了巨物,如果她也依樣書葫蘆撞去,那她就能逃過此劫了,只不過……

此刻的她雙腿被他壓制,根本動彈不得嘛。

垮著臉,她小手想離開敏感處,偏朱靳不依,硬是帶着她輕撫亢奮的頂端。

「不……」她搖著螓首,臉上游滿是乞求。

瞅着她又驚又慌的小臉蛋,知道她初經人事難免會恐懼,感受這事……就暫時放過她好了。

倒是這具嬌小迷人的胴體……他可不想輕易的放開。

心念一轉,他立即鬆了手,嬰舞也乘機自他大腿上跳下,然而雙腳還未觸地,她人卻被撈回了床上。

「你……放過我可好?」

「不好。」話落,他人也覆上她的嬌軀,兩眼與她互凝視,唇角泛輕笑。「須知,這男女之歡若少了一方,可是半點也不盡興。」「你……可以去找別人……」她顫抖,兩手也死命的抵住他緊緊壓下的胸膛。「不,我說過,我只想要你。」灼熱的黑眸閃爍著十足的堅定,「更何況,咱們還是拜過堂的夫妻……」

話兜著,沉重熾熱的男性軀體更形壓迫,阻去她所有可逃開的機會,密密實實的將她更往柔軟被褥壓去,修長的食指則自鎖骨輕緩挪移而下……

濃烈的慾火猶如狂火肆舞的紅燭,瀰漫室內的歡愛氣息,夾着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喘息,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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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逗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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