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善良的泳征
見王曉走了，兩人也在樓梯那裡坐了下來，彭摸出一包三元的紅梅香煙，遞給程浩一
根，自己也點了根。狠狠的抽了一口，頭仰著天空，幽幽的問道：「你說思延和泳征過得好嗎？」思延當
然就是彭在農村的女朋友了，和泳征一樣，都等著兩人回去娶他們過門。。程浩聽了，沒說話，緩緩的
把煙點上，「我們多久沒打電話回家了？」「額，好象我們才到這裡的時候打過一次，然後就沒打了。」程
浩自嘲的笑了笑，「你說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打回去？打過去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說我們在這裡找到錢
了，很快就會回去娶她，呵，我們在這裡，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還有資格說這些話嗎？」彭
頓了頓，拍了拍程浩的肩膀：「我看我們還是找個時間打個電話回去吧，就算騙騙她們也是好的，你不像
我，你家裡還有個老母親，老人家想你會想出病的。」程浩聽了，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明兒我打個電
話回去，好了，去洗澡吧。」。。。。。。。。。所謂的洗澡，就是在拆遷房不遠出還有個水龍頭供水，現在是夏
天，也不管是涼是熱，洗著還是很舒服的。王曉見二人才來，大叫到：「喂，娘的，你們在後面吃屎呢？
現在才來。」說完，拿著剛才接的一盆水，就往二人身上倒去，「我日，二曉，你完全是找死。」程浩叫了
一聲，也拿著盆子衝過去。空蕩蕩的樓房裡，充滿了三人的歡聲笑語。。。。。。
第二天一大早，眼光從縫隙照射在程浩臉上，程浩一睜眼，見彭和王曉兩人都不在
了，可能是一大早去找鈺瀧先生了吧。。。想起今天要辦的事情，程浩翻身起床，洗臉淑口，隨便拿了件
衣服換上，就出了門。。。來到大街上，程浩正考慮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回農村去，想了想，咬著牙，隨便
找了家公用電話亭就進去了。。程浩由於家裡沒安裝電話，他們那兒就只有一個商店才有電話，一般外出
的人都是打那兒，然後說找誰誰誰，老闆就幫你去叫，因為農村每家每戶都隔得不遠，老闆站在門口一
吼別人就聽得到。。程浩撥通了商店的電話：「喂，是周二嬸嗎？哦，您好，我是小程，請幫我找一下泳
征好嗎？」「噢，是小程啊，你去城裡也要兩個月了吧，怎麼現在才打電話過來？你媽和泳征每天都跑到
我這裡來問我有沒有你的電話呢，哎。。。」程浩一聽，心裡頓時不是滋味，眼睛紅紅的：「呃，我這邊不
是工作忙嘛，今天放假，就抽空給家裡打個電話，您幫我叫叫他們吧。」「好，你等著。」說完，這位叫周
二嬸的就去叫人了。過了大概兩分鐘，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聲：「喂，是程啊？」程浩一聽，全身巨震，
這分明就是媽的聲音啊：「哎，媽，我是程浩。」程浩說完，眼睛更紅了，縱然有千言萬語現在也不知道
該說些什麼了。電話的那頭也不說話，就感覺有人在哽咽，不一會兒，才傳來了有些顫的聲音：「程啊，
你在那邊過得好嗎？怎麼這麼久都不打個電話回來？」程浩收斂了一下心神，也帶著哭腔說道：「媽，您
放心，我在這邊找到了份很好的工作，待遇也挺高的，您就等著養老吧。」縱然是一個鐵一樣的男人，在
碰到對自己父母說話的時候，淚水也會不自禁的流下來，程浩也是這種人，平時他堅強，但是一碰到和
母親說話時，平時的委屈，平時遇到的困難，平時的不順心，全部匯聚到了一聲「媽」裡面。。電話的那
頭傳來了聲音：「哎，哎，好好，你就在那邊努力工作，啊，對自己好一點，別讓媽擔心，一個人在外面，
該忍就忍，媽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呵呵。對了，泳征就在我旁邊的，你也和她說幾句吧。」說完，程
媽就把電話給了泳征，泳征顫抖的接住了話筒，對著電話，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小，小程哥。」程浩
才擦乾的眼睛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泳征，你，你過得好嗎？」「恩，我很好，就是伯母，她太想你了，
身體有些不好，不過沒關係，小程哥，我會替你照顧她的。」程浩聽到泳征的聲音，真的恨不得馬上飛回
到她的身邊，這是怎樣的一個好女孩啊。。：「泳征，這麼多天，辛苦你了，你就等著我回來娶你吧，你自
己也要注意身體，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裡過得很好，好了，不說了，我還要趕去上班，下次我再打給
你。」「恩，好的，小程哥，我等你。。。」說完，程浩迅掛掉了電話，他怕，他怕自己承受不住對家人的
思念而馬上回去。。嘆了口氣，收斂一下心神，程浩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這個自然就是張民的電話了。程
浩一打過去，對方一聽是程浩的聲音，激動的哇哇大叫，說電話里說不清楚，叫程浩到學校再詳談。。程
浩見他心裡這麼高興，心裡不禁想道「他不會真的貸款成功了吧？我日，我不會真的揀到個金娃娃吧？
這樣想著，程浩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xxx工商學院，遠遠就看見張民在校門口張望，
估計在等自己。程浩小跑過去，張民一見程浩一來，還不等他開口，就使勁兒打了程浩一下：「小程啊，
你知道不，昨天你走了過後我們就去銀行貸款，剛才來的通知，銀行願意給我們3o萬元作為啟動資金，
這下我們終於可以大展宏圖啦，哈哈哈。」程浩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民，問道：「你不是騙我的吧，你現在
是要分我一半也，你不心痛？」張民哈哈笑了一聲：「都說了我把你當朋友了嘛，再說了，這錢以後你賺
了還不是要還的，我還怕你跑了不成？這樣吧，你不信的話現在跟我銀行，我給你看看帳？」程浩心想
「3o萬啊，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去見見也好，看他說的樣子不像是騙我。如果真的可以創業的
話，我日，那剛才我給泳征說的話不就可以實現了？」程浩這樣想著，就和張民來到了銀行，張民在銀
行里給程浩證實了以後。程浩心裡就樂了，和張民找了個茶館，正要商量著怎麼創業。。。但是程浩又怎
么知道，銀行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貸款給你呢？張民分明就在騙自己嘛，但是也不怪他，他一個農村
來的小夥子，又沒讀過多少書，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