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節 無法想到的結尾

第四十八章節 無法想到的結尾

「地藏佛慈悲為懷,小王領教了,不知菩薩以後要我等做何打算?難道真由著那人為禍陰界不成?」原來的閻羅王在一些忠於自己的老部下的協助下,終於從成功逃離了出來,在一塊離正殿不遠處的民居里,等待着西方的佛界代表能給一個好一點的建議,哪裏還有昔日風光無限的樣子,彷彿一轉眼間,就蒼老了許多,額頭跳躍着的紋路欲加清晰起來。

「靜觀其變方是上策。」

「表觀其變?!」閻羅想想自己至從經歷人間無數的磨難,榮登此位以來,一直無大過,日日夜夜兢兢業業地為陰界服務,說成是奉獻出自己的一身也不為過,雖然平時有些不拘節,但每每遇到大是大非時,從來都是小小心翼翼。

這次為什麼自己十萬分信任的人兒,崔懷會叛變呢?一直以來,我都待他不薄,為何他要反我,不知此次有多少陰靈死於他之手,他居然還賊喊捉賊,光明正大地把我們當做造反之人,大加抓捕。這世道真是越變越離譜了。崔懷,崔懷。

「王上,地藏菩薩已經走了。」

「嗯,他怎麼走了,你們這麼多人怎麼說讓他走,就走了呢?」閻羅略加責備,地藏走了,外面兵荒馬亂的,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知又要憑添多少冤魂。

「諸位最近幾日辛苦了,想我統治陰界以來,一直對各位敬重有加,此時乃我等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還望諸位能盡心盡責地輔佐於我,天地間自有公道在,歪道邪風豈能成大事?吾輩之人要。。。。」

「王上。。。。。」

「各位大人,這是為何,快快起身,起身啊,是我以前有過錯啊,本王還連累大家同吾受此苦,而你等不離不棄。來日本王定當銜草相報。」閻羅王含着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聲色俱下地言道。

******「菩薩,你回來了!」劉紫衣看着地藏臉上的神情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紫衣丫頭,近來可還好啊!」地藏看着劉紫衣一個人在這無間地獄里,把自己的一切整理的井井有條的樣子,心裏也生出一絲的寬慰。

「每日有無數佛經為伴,紫衣再無其它需求。」

「你可知上面生何事?」地藏笑笑地看着劉紫衣,心想着此女子塵緣過深,不知我此事做的,是否正確。

「生何事?又於我何甘?」劉紫衣捧著一卷佛經繼續地專心地看着。經書中的小同大不同的世界原來才是自己心中一直想要的啊要,尋了幾千年的情感,尋了無數回的生存的意義,原來一切早有定論。

「崔懷還是選擇造反了。」地藏佛不急不慢地說道。

「啊」劉紫衣手上的一卷經書掉落在地上,彎下腰去,撿了幾回,卻沒有找對方向。

「我徒兒又被抓了,哎,這個惹事精,就從來沒有安生過。」

「菩薩的徒弟功力非凡,怎麼會被抓?」劉紫衣抓着書角,尷尬地笑笑,想着崔懷啊,崔懷,為什麼有人提到這人的名字,我還會莫名的激動,難道我心裏還是放不下他,放不下他百千年來為我所做的一切?

「我最近新收的徒弟你上次也見過的了,只是他心性未純。。。。。」

「您老說的是,馬子成,馬子成是你新收的徒弟?」劉紫衣驚訝地望着地藏,想着像馬子成那樣活潑好動之人如何能夠靜的下心來,坐下,好好地念完一段又一段的苦澀撓口的經文,而不頭昏腦脹。「他怎麼會又被抓了呢?被誰抓了?」

「崔懷抓他去了。」地藏淡淡地說道。

「什麼?」這下子劉紫衣的世界全亂套了,亂了,自己的老公抓了自己的相好?這應該如何是好?

「情為何物?惟人生死相許。」地藏長長地嘆了一聲。

「菩薩,您不打算去救他?」劉紫衣顫顫地問道。

「救誰?崔懷,還是馬子成?」地藏看着這個故人之後,始終無法出凡塵,還在為情情愛愛之事所困,不由戲虐地言道。

「這?」是啊,我想救出誰來,崔懷,還是馬子成?劉紫衣捫心自問著。

「哈哈。。。。。」

地藏走了,獨自留下還在想着事情的劉紫衣一個人獃獃地站在那裏,如同石頭一樣,一動也不動。

******「你輕點兒不行嗎?」馬子成愣送愣腦地看着準備下手給自己來個五花大綁的傢伙,不由為自己這一身的皮肉擔心起來。打不能打,只能投降了。哎,真是倒霉,現在算是領教到崔懷的上層偷心之術的厲害了。

「你們幹什麼?快些把他放開。」一聲熟悉的聲音,讓兩個人都是一呆。、「衣衣,你肯回來了。」崔懷看着個同床共枕多年的妙人兒出落的欲加嫵媚迷人,不由暗嘆自己好福氣,能得如此嬌妻,還有何求?

「紫衣,你肯為我了回來!」馬子成想着紫衣還能來見我一面,還在為我向判官求情,她一定還是放心不下我的。就如我放羽不下她一樣,是嗎?

「放了他吧!」劉紫衣看着判官有些濕潤的雙眼,迷濛中似乎有無數的話兒要說出口,卻沒有說出來。

「你這是求我嗎?」崔懷看一眼劉紫衣,背過身去,成大事者當能做人之所不能,是放好,還是不放好。

「對,我現在求你放了他。這答案你滿意了吧。」劉紫衣苦笑一下,微微地閉上眼,不想看任何人。

「放了他,你們沒有聽到夫人所言嗎?快放了他。」

眾位鬼將面面面相覷,紛紛地解開繩索,還馬子成一個自由之身。

「你,你還會走嗎?」崔懷看着劉紫衣所在的方向,期望着一個真正的答案。

「你想我走,還是不走?」劉紫衣反問道。

「你說呢?我的心,你這麼多年還不明白嗎?」崔懷又把這個問題踢了回去。

「是啊,跟你在一起很久,我卻永遠都不能想到你在想些什麼,想要些什麼?王上,你想讓人這樣子叫你?」劉紫衣還是保持着淡淡的笑,絕不去想起,生怕一回憶,就無法把他的影子拋開。

馬子成站在那裏,看着兩夫妻在一起述說衷腸,這裏,還有自己呆的地兒嗎?不由問起自己來,離開,忘記,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崔懷啊,崔懷,你起事之時,可成想到過會有今天?」閻羅王在周圍重新奪得權利的鬼將簇擁下,如一朵開在野草叢中的黑色花朵般,很是惹眼,「把這君欺君犯上的不仁不義之徒全都包圍起來。」

「你?你們。。。盡然。。。。「崔懷望着自己身邊的親信中的人兒有幾個紛紛扔下兵器,站到一邊去看起熱鬧來,自己哪裏做借了,為何?此無德無義之昏君又可以完好無損地回來。

「崔懷,你還不快快跪地求撓,難道非要等到刀棍加身,才肯悔悟嗎?」閻羅一掃過去的蔭翳,恢復了王上應有的尊嚴,氣勢如洪地向崔懷言道。

「大人,我們。。。。」

「你們這群無義之人,不要叫我大人。」崔懷看都不看投誠過去的數位以前的手下,氣極地言道。

「我周圍還有無數死士,你們奈何的了我嗎?」崔懷終於攤牌了,現下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不知冥君可還會記得那份承諾。「衣衣,同我一起走吧,我們來日定能東山再起。」

「劉姐姐。。。。」馬子成頓足腳步,走了半天也沒有離開劉紫衣十米遠,現在把崔懷的話聽的真真切切的,生怕紫衣至此以後,跟着崔懷開高海闊地飛走,那自己以後不是真的連機會都沒有了?不由地叫了一聲。

劉紫衣左看看右看看,正在為難之際,地藏佛不知從哪裏子鑽了出來,帶着滿天的香氣,金燦燦的光芒照在眾鬼身上,有些堅持不住的,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口裏不住地念叨著,菩薩佛法無邊等等一系列連鬼都騙不住的鬼話。

地藏見眾人應該跪下的也跪的差不多了,本着上界佛爺應有的威勢,聲如洪鐘地說道,「天下萬物本性不壞,崔懷你為何執著於權勢,雖閻羅無功,然其能歷無數劫難,坐在上位寶座上,自是天意如此,豈是我輩所能更改,你枉自用強,移天改命,到頭來,還不是自長苦吃。何苦,何苦啊。」

「你個無毛的老頭,我敬重你,你卻躲在旁邊靜觀,現在站出來同我講的是哪門子道理。我崔懷講能力哪一點不比他強,他能做閻羅,我一樣也能坐。」崔懷還在負隅頑抗地依著大殿一角。做着東山再起的美夢。

「你可知,你手下為何此時倒戈?」

「為何?」

「非他等人不忠於你,實在是你手段陰毒,殘暴無德所致啊。」

「殘暴無德,我殘暴無德,你糊說,你糊說。」崔懷看着眼前的群雄虎視眈眈的模樣,跑過去,拉着左右為難的劉紫衣,問道,「衣衣,我不是殘暴無德,我不是,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愛你至深的。。。。」

「嗯,我相信你,我永遠都會相信你。」劉紫衣看着雙眼失神的崔懷,想着他在過去的某一天,自己不高興時,扮起戲子,想方設法使自己一笑的場面,值了,什麼都值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理理崔懷耳旁披散下來的一縷頭,像一位母親對着調皮的頑童般,無限的慈愛一顯無遺。

「呵呵,還是衣衣你對我最好,衣衣,等我登上王位,一定讓你穿最好的,吃最好的,住最好的,讓那好色的閻羅見他媽媽鬼去吧。」崔懷繼續地雙眼無神地同劉紫衣說着。

他的話卻讓周圍的眾位心裏也不好受,一個人,一個好好的人,居然在最後十分,瘋了,真正的瘋了。權利的**讓人精神失常不是沒有見過,但真的在身邊生時,還真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瘋,抓起來,關進死牢。」閻羅下達着命令。

「你們連一個瘋子都不放過?」劉紫衣摟抱着急急地向自己懷裏鑽的昔日耀武揚威的人兒,哪裏還有以前的風光,他們卻還不放過你。站將出來,攔在前面。

「阿彌駝佛」

馬子成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看着瘋了的崔懷,卻也生不出一絲的憐惜和報復的**,只覺得的自己心如死灰般,看着劉紫衣讓在那裏攔著眾兵將。

「紫衣,讓開吧!!他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你又是何苦。」馬子成不想讓劉紫衣再愛能不能什麼傷害,出聲地阻止道。

「傻丫頭,讓開吧。一切都結束了。」地藏盯着馬子成的一付焦急模樣,不知這個徒弟在如此人多的時候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也出聲向紫衣勸道。

「不,不!我劉紫衣死是他崔家的鬼,活是他崔家的人,定當會不離不棄。」你們要殺就連我也殺了吧。

「紫衣!!」

馬子成心在流血,到頭來,一切不過是黃梁夢一場。

「衣衣」

「別怕,我們就是死了,也不會分離開的。」劉紫衣看着崔懷的模樣,心裏痛苦無比。

*******「子成,你一個人只要翻過此座上,穿過迷失森林,就會回到陽間,以後想師傅時,回來看看啊。」地藏也知道這個想法成了無法實現的奢望了,不做它想地說出來,收回已是不能。

「嗯,這個地方至少還是有許多值得回憶的人和事的,不是嗎?師傅保重,我和肉糰子先去了。」馬子成苦笑一下,想起幸子和紫衣都是在陰間認識的,卻都屬於有緣無份,老天爺可真會開玩笑,戲弄我這樣的平頭百姓有意思嗎?

馬子成坐在肉糰子背上,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一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現,笑了幾笑,自己什麼時候也如此疑神疑鬼了?獨自帶着不算甜美的回憶,任肉糰子歡快地向迷失森林深處前進著。

「好了,好了,這個樹葉不能吃,不能吃的,不要再放到嘴裏噢,要不然衣衣會生氣!」劉紫衣嘟著小嘴兒,看着流着口水的崔懷把一片枯樹葉放到口中咀嚼,制止地說道。一抬頭時,馬子成的影子都已經看不見,回憶里卻只能是一個背影,子成,莫要怪姐姐,今生你我無緣,來世,我做牛做馬都會回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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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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