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一)

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一)

望着手機里老媽過來的溫情短訊,我感覺到了如同麥芽糖一樣的幸福味道。「兒子,好好地活着就是對你媽和爸的最大的安慰,工作沒有了可以再找,大不了,你媽和你爸繼續養你,反正也不多這幾年,但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好的女朋友可就不好找了,我看隔壁你王阿姨的侄女不錯的。。。。一定是生兒子的像。。。。。」

很久都不曾如此狼狽了,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候不完整的大學時代,也許我應該打一個電話回家去吧,但聽着那個機械的聲音:「你卡上的餘額己不多,請及時充值。。」的話時一切都化為零了。好好地睡過一天,明天又是晴天的。迷糊中的時間過的就是特別的快,聽着胃在那裏叫囂地挑釁著。看看時間,居然小憩一下子的時間會變得如此之長,再見黑夜。黑夜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別樣的陌生,熟悉大多數網吧和快餐店的位置,陌生於居然住的這個小區里就只認識張房東,而且是那種點頭之交那種的。站在窗枱,倚著冰冰的水泥造就的如同牢籠般的柱子,看着下面的小學校里那群活潑可愛的孩子們時,真的感覺自己彷彿一夜間老了許多,不是有人說過嗎?只有老人才愛回憶往事。也不知以前的那一窩死黨人在何方?是否知道遠方有人對他們有無數的思念呢?「呸,我這是怎麼了,我還年輕,還有很多的美女等待着我們呢,怎會生出如此的心態呢?」連忙打掉如此消極的想法,轉身下樓,溶入這萬千繽紛的迷亂世界。

世界之所以迷惑世人,是因為世人不是聖人,更不是得道高僧,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慾,有着無數的感性。

「老老闆,拿一包五葉神。要12塊的那種」

「給你,小小馬,最近都沒有看到你的人呢,死那裏去了?」

「沒有呀,還是那樣子的上班下班,不過,最近呀,我向老闆要求了一些日子的帶薪假期呢,打算找一個地方旅遊一下子的」

「噢,你什麼時候學會享受了。不錯喲,嘿嘿。。是不是你媽又叫你回去相親。。。」

「去去去,什麼同什麼呀,沒有的事兒,你不要老是把上次的事拿出來說好不好」

「誰叫你出名就是因為此呀,那事你媽做的,絕了,哈哈」

「你滾一邊去吧,再說此事,我同你急。」

「好好,不說不說,嘿嘿。。哈哈。。」

我看着無語,身體後仰,快笑斷脖子的張娟那嫵媚的略帶清純的眼神時,居然會有一絲絲的心動。哎,人倒霉時也會導致心裏飢不則食呀,平時不正眼看的小太妹在眨眼間已亭亭玉立了。我連忙收回色狼般的眼神,傻笑着然後無趣地離開。說起張娟來倒也是一個好姑娘,雖然她是房東張的女兒,但一點兒也看不到那小氣老頭的影子,一想起那個收網費時,硬是要我五分錢的樣子就渾身起疙瘩,越想越怕,還好還好,此女子與我無關。帶着煙,悠閑地走回小窩,要是以前的話,那有如此的悠閑,不錯的生活呀,開始有一點兒厭倦以前的那種忙忙碌碌的生活方式了。雖然還有手機餘額己不多,電費沒有交,煤氣費還在謀划中。。。。。。

一個人的生活就是如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也要為未來謀劃一下子的了,躺在沙上,吞雲吐霧著,享受着不用工作,不用對着電腦,不用思考的沒有明天的日子。越喜歡如此了,難道是我自己已經開始墮落了。迷迷糊糊地無所事事地修整著自己的過去,做着只有在夢才有的中5oo百萬的美夢,睡去,管他外面是夕是朝呢。

「你不要像狗皮膏藥一樣纏着我不放好不好。」

「誰叫你精神力如此強大,一個人居然會有兩個人的力量,不錯的爐子呀,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麼的難得,這還是我活了如此大的歲數見到的第二個,我是越來越喜歡你的身體了。哈哈。哈哈。」

「你給我滾,你這個變態佬。」

「啊。。。。。」

「從來沒有人,噢,不,從來沒有任何生物敢如此同我說話。。。」

我怎麼又睡著了,哎呀,頭怎麼這麼痛,我用兩手揉着太陽**,站起身子,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又是一個零晨2點來到了,快步跑到廁所,捧起冰冷的自來水用力地洗著那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忽然之間覺得鏡中的人兒是如此的陌生,這同我一起生活二十幾載的臉被亂七八糟的鬍鬚遮掩著本來的面目,被鏡框深深折磨的鼻樑里的呼吸聲證明著自己至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活着很多時候更是一種累。只是獃獃地望着鏡中那個身影,卻無法將他看穿,懵懂時的記憶一下子全出現在腦子裏,像一張張沒有過濾掉,老掉牙的黑白電影膠片佔據着這個本應該屬於我的大腦。哎,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回過神來,看着混濁的模糊的水池。世間上有如此多的未解之謎,才會有比其更多的無聊之人去研究它,期望有朝一日能有所成,被世人所瞻。可惜我不是,我還有父母,我還有我的生活,雖然現在生活拋棄了我,但我不能放棄,對,不能放棄,所以我不屬於那類奉獻一生去做某一件事情的偉人,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不同尋常的水池。

拿出本本來,也許這己是我唯一的知己了,看着未完成的大華地產公司的財務管理系統,想想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做完它吧,哎,也好為自己最後的一個單子劃上一個還算完美的句號,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看着所剩不多的電量,會心地傻笑了一下,總算完成了,打包好,上公司內部網站,咦,看着你所使用的帳號沒有得到合法受權的字樣,出看破紅塵地笑,上QQ傳給麗姐的郵箱。在機票網上訂了9:3o的飛機之後,用所剩不多的電量聽着-有沒有人告訴你,合上蓋子,雙腳不自覺地伸到茶几上,頭後仰,看着白白的天花板,也許這個城市不適合我吧,我想着,把抽著的最後一根煙狠狠地滅掉。拉開窗帘,看着那些早起的計程車司機在樓下進進出出著,做出了一個改變自己一生的決定-回老家。

收拾著不多的行李,把所有未洗的襪子全部扔到垃圾箱,開始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大掃除,「哈哈,我的小倉尤子在這兒,嘿嘿,我的多啦a夢怎麼會在廚房的桌子下?。。。。。。」

把一大包不能帶走的過去的經典收藏一起裝進一個大的袋子。把所有移位的傢具擺放整齊,看着這一切。這是我做的嗎?我居然還有能力收拾這些。看來以後要是找不到飯吃的話,乾脆做鐘點工算了。別了我的北京,我的武藤蘭,我的小窩。眼睛濕潤地看着這個我呆了2年的地方,還有一點兒捨不得那個小娟娟了,我怎麼會想到她,真是的,吃錯藥了。連忙打掉這個邪惡的想法。把一大包少兒不宜的東西扔到垃圾箱裏。輕輕地帶上門,拉着裝幾件衣服的皮箱,提着本本,下樓離開。離開這個曾經有過無數夢想的地方,離開這個人多但缺少人情味的城市。在小區的門口,攔了一輛TaxI,「師傅,麻煩你看一下我這張卡里還有多少錢,夠不夠到飛機場。」

「小馬呀,你們公司這次叫你出差給你錢讓你坐飛機了,夠了,夠了,你裏面的錢還有很多呢」

「你認識我?」

「你那麼快就忘記了,那次我的小孫兒還是你把他從幼兒園接回來的呢,我還沒有謝謝你呢」

「你說小毛那個小子呀,他上次在我身上做的好事還沒有同他算帳呢,現在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呢,不過恐怕以後。。。。。。」我笑着回憶上次被他用尿灑了一襠,被張娟數落個不停的事。

「呵呵。。。。」

師傅似乎同我很熟落,同我天南地北地神侃著,而我則有一句沒一句地心不再焉地答著。看着匆匆而過的忙碌的人們,心裏前所未有的平靜。很快飛機場就到了,師傅好心地幫我拿着行李,我想着反正是熟人,我也用不着這卡了,就順手放在了車坐的擋風玻璃處。把衣服的領子立起來擋着北京才有的乾燥的,帶着冷意夾着塵土捎著汽油味的風,走進這個可以帶我離開北京的最後一站。把所有的行李放到安檢台安檢時,才想起自己熱衷的酒瓶和一些好酒都還在呢,它們在不辜負警察叔叔的辛勤,不辜負設計此安檢台的工程師的智慧的情況下,使全部的報警器十二分有力地知會著所有的行人和警察。看着那些工作人員的嚴肅的表情和周圍眾人如同看待**在中國出現的恐懼的目光,我忽然有種想要笑的衝動,但被理智壓制着,畢竟在如此情況下笑出來,一定會被送到北京精神病醫院的。我努力向著走過來的叔叔們做出一幅很無辜的表情,期望着他們的同情心忽然泛濫一下,能夠放過像我這樣的小小的平民。

「你難道不知道那裏寫着不能帶上飛機的物品嗎?叫什麼名字?請出示身份證,把你的行李包打開,我們要例行檢查,希望你能夠配合。」標準的無契可機的官話。

「警察同志」我汗!我保持着如同獻媚般妓女的笑容,把一支五葉神遞過去。繼續說道,「這次真的不好意思,小弟的行李是其它人幫忙收拾的,不知道裏面有這個的。你看這樣好不,我把這個郵寄回去,現在我就去郵。那就這樣,再見,我9:3o的飛機,不打擾各位工作了,嘿嘿。。。」

「回來,你給我回來,我有說過讓你走了嗎?你小子跑的倒還挺快的,是不是裏面有管制物品?」我被那個叔叔的話一下子嚇了回來,畢竟這裏還是他們的地盤的,噢,不,這裏還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時候。只好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眼睛時不時地瞧著另外的兩人把我的行李翻的無比的凌亂,暗暗慶幸沒有拿上小倉尤子,雖然我對她是萬分的喜愛,但還是把她留在了北京,要不然就真的糗大了。那邊有着很好的一絲不苟作風的兩人除了拿着一張白色的東西在對着這個叔叔搖搖頭之後再也沒有其它什麼動作,卻突然站起身,雙眼直直地看着我,走了過來,我還以為自己的人品大幅提升到可以把漂亮女警同等俘虜的境界,做着各種各樣的美夢時,一句「你小子老實點兒,這是什麼?你不要說這個也不是你的,上面還有名字呢。「我一陣緊張,想了又想,沒有什麼限制級的東西讓我放在包里呀,我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膛,正色道:「美。。咳。女警同志,我敢肯定我沒有帶炸藥,帶刀子,連鐵制的物品都帶的不多。你們怎麼能使一個好人受冤呢。。。。」「停,停,你等等,我有說過你帶那些東西了嗎?你看看這是什麼。」她攤開雙手時,我一下子就甍了,一個三點式的日本女優的dVd封面照在大廳里呈現在周圍諸多**的眼睛裏,我終於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女朋友看到此照片時,在其上面寫下如此壯語,好像是什麼,馬子成,你個把她放在內褲里的變態。我挺直了的胸膛一瞬間又縮了回去,只好做着自認為可以秒殺萬千少女的笑容,看着正打算要將上面的內容念出來的女警,連忙說道:「那個美麗的女警同志,你看這張相片也不能說明什麼事實,你好歹給咱留點兒那個啥的。你說是不是。畢竟公民的**權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嘛!」一把搶過相片,做出一付哪怕是犧牲哪怕是**也要誓死捍衛這照片的樣子,也許是女警同志在我的正色的言辭的殺傷下,也許是在我的大義凜然的正氣的感化下,總算給咱留下了一絲的面子,只說了一句:「你們男人啊,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順便看了看還是豬哥樣的眾人,然後轉身離開了,我心裏面的大石頭終於也掉了下來,還好,還好,補救及時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漏洞,雖然只有幾個叔叔級人物看到照片同上面的文字了。當我感到周圍同類的可以殺死蚊子和一切細小生物的眼神中充滿著的怒火時,總算知道了**的終極殺傷力有多麼的強大。

「飛往南京的飛機將在15分鐘后準時起飛,請還未登機的旅客。。。。」我回過神來,對着叔叔們笑了笑,指了指聲音的源地。悄無聲息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順便瞅瞅已經開始緩緩正常移動的人群,然後拖着全部的家當,轉身離去,奔到市,很奢侈地買了一大堆的東西,狠命地吃着,想念著那個過去忙碌的的某個要遲到的早晨,「你怎麼每次都是快要遲到的時候才來打卡,還沒有吃早餐吧,我那裏還有一些麵包的,拿去吃吧,不要讓經理看到喲。」麗姐那熟悉的帶着磁性的聲音讓我好一陣回味,雖然不喜愛麵包夾着奶油的味道,但卻暖人心扉。

「媽媽,你看那裏有一個傻子,他好聰明呢?知道自己去買麵包吃呢,好可憐喲。我們要不要打電話給爸爸,爸爸是醫生,可以給他治病的」

「爸爸當然可以治病救人了,不過爸爸可是婦科大夫喲。寶貝乖,過來,別亂跑。」

我回味着,回味着剛剛入口的麵包和麗姐的婀娜身影,看看手機,現等待時間永遠都比相同的休息時間長許多。用手機無聊地在QQ上同天南海北的人神侃著,吹着自己的技術是如何如何的高,卻不時用餘光掃著一個已經很久沒有上線的QQ號碼,哎,她真的如此嗎?不知深圳的她還好嗎?不是說好了分手了嗎?怎麼還想着她呢。感情有時就是如此的奇怪,當遠離時,才知道去挽留,當破裂時,才想到去補救,卻不知已經沒有可以修補的可能了。如常一樣,過去一條『你在那裏還好嗎,有空就打一個電話給我吧,不要想我,那樣只會讓你更加生氣的,自己一個人開開心心』外送一串笑臉過去。心情一下子跌落到最低處,想着過去自己的種種惡跡,想着數月來記憶中已經開始模糊的她的身影,去***分別就是增進感情的最好方法吧,難道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艱難地按下確定刪除當前好友,心卻在滴血。是自己騙了世界,還是世界蒙蔽了我?

看着一架架的飛機不快不慢地從停機坪滑到跑道,有條有理地做着起飛的準備工作時,心裏一片白茫茫的,是誰在不經意間盜走一個人以往對未來的憧憬,過去的理想和那不太現實的中5oo萬大獎的美夢?終於隨着人群被裝進飛往成都的飛機上,好像有人說過:痛快地享受食物帶給人的快感,就會連自己都忘記。我在飛機上享用着還算美味的食物,記得加牛奶的咖啡的味道很難喝的,但還是要是了一杯加奶的。畢竟她以前老是趁我不注意時,把牛奶偷偷地倒進正在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某人的杯子中,說很有營養的說,想着想着,忽然想笑,又想哭,那份對她的思念沒有飄散,卻更加的清晰了,忍無可忍了,我拿出手機,開機,拔打那個雖然狠下心從手機里刪除,卻無法從記憶里徹底抹去的號碼。「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己關機,請稍候再撥。。」聽着永遠不帶任何感情的機械話語時,才明白過來,想好好地愛一個人時,她卻己遠去,無從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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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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