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悠然自得 2

金色的陽光下，偶爾襲來的微風憑添了幾分愜意。莫氏父女有一句沒一句地答著腔，誰都沒有掉到魚。

「戰況怎樣？」莫母打著陽傘，湊到兩人跟前。

「沒！」莫長生搖搖頭說。

「你們也過來了！」隔了幾個人的馮處沖剛才給他們指路的年輕人，熱情地招呼道。

「這地方不錯！」

「收穫了好幾條了！」

??

「芊芊，你的浮標動了！」莫長生激動地抓起女兒架在地上的魚竿。

「啊！」莫慕芊看了眼浮動的標，大叫：「爸，你的也動了！」說完，忙去抓父親的魚竿。

「好大的勁！」莫慕芊吃力地抓住魚竿，邊收魚線，邊大喊：「我拉不動了！」

一語驚醒莫母，她連忙伸手幫女兒一同穩住魚竿。

「啊！」母女倆的尖叫聲，讓其他幾個男人不由圍了過來，嘴裡還大喊著：「快收線啊！」

「快！」

「這魚可能不小！」

??

在眾人目光的焦點中，莫慕芊那條上鉤的大魚漸漸離開了水面。

「哇噻！是野生桂魚！」

「乖乖，估計有兩斤多重！」

??

莫氏母女哪裡有空觀察那魚，只是費力地拔著魚鉤。莫慕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啪」一聲取出了魚鉤。

「啊！」莫慕芊沒有抓穩魚身，魚滑落到光滑的鵝暖石上，「啪嗒、啪嗒」地亂跳。女人們頓時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幫著莫慕芊抓魚。

忽然「撲通」一聲，原來一位阿姨沒抓著魚，卻腳下一滑，跌到了河裡。她剛喊了聲「救命啊」，卻意外現河水只及臀部，瞪著眼睛住了口，引得所有人一陣善意的大笑。

大家好不容易將魚放進盆里，就聽「哎喲」的哀怨聲傳來。尋聲看去，這才現莫母被魚鉤反鉤著胳膊，疼得厲害。

「送醫院」，莫長生握住妻子的胳膊，擔心地說，「不然怕破傷風。」

「小王，快去開車！」孫處臨陣指揮。

「記得剛才經過的路邊??對，就在前面，有門診部！」趙隊回憶著。

五分鐘后，嬌弱的莫母「哼哼呀呀」地在眾人陪伴下，來到這家偏僻的鄉村診所。

診所里唯一的醫生仔細查看傷口后，遺憾地說：「問題不大，但需要開刀！」

「開啊！」莫長生催促地說。

「我們這沒有手術刀！」醫生聳聳肩回答。

「魚鉤上的倒刺很短，拔吧？」馮處徵求莫長生父女的意見。

這個提議很快被通過了，畢竟這樣掛著個魚鉤在胳膊上，也不是個法子。

心有餘悸的醫生在一群身經百戰的公安幹警鼓勵下，鼓起勇氣拔出了魚鉤，並為莫母做了簡單的傷口消毒處理和包紮。

一行人此時已無心戀戰，收拾漁具，返回了三個多小時車程外的市區。

陪母親到市防疫站注射了破傷風針的莫慕芊，一直忙到晚飯後，才終於在電腦前坐下溫書。快下線時，楊過的對話框跳了出來：「在嗎？今天好忙！」

「功課緊？」

「事情多。給小時候帶過我的阿婆做了餐飯，又處理了些事情，忙到現在。」

「你阿婆吃得肯定很高興！」莫慕芊不由想到自己居然不會燒菜。

「今天是我阿婆的忌日。」楊過觸景傷情，談起兒時父母工作繁忙，他外祖父辭世后，曾陪同外祖母回祖籍居住的時光。而當時外祖母年歲已高，所以他那一年多最普通純真的孩童時代，都是在外祖母這位女伴照顧下度過的??

「珍惜眼前人。」莫慕芊安慰道。

莫慕芊現越來越喜歡和陌生人聊天，可以無遮掩地溝通，沒有世人的利益紛爭??

帶著兒時的夢，莫慕芊遁入了夢鄉――年少的她背著書包，跑好幾站路，去奶奶家吃最愛的紅燒肉??

一夜好夢的莫慕芊日上三竿才下了床，然後抱著課本坐在露台的陽傘下，溫了一天的功課。

晚飯剛過，薛姨就拉著莫母出了門。莫慕芊和父親閑聊幾句后，便坐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

莫慕芊看楊過不在線，隨手敲了幾個字了過去：「今天過得怎樣？」信息出許久，楊過也沒有回應，莫慕芊訕訕一笑，在網上做起習題來。

「芊芊」，莫母大喊著衝進女兒的房間，「快，快，換衣服！」

「噢？」莫慕芊望著母親激昂的表情，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