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進醫院

第二章 先進醫院

賈青彥進來的時候,只看到謝易渾身是血,馬二圖掂著菜刀在旁邊站着。一時間也沒有考慮到謝易身上的紗布,也沒有在意那菜刀上是不是有血跡。簡單迅的再自己腦袋裏給自己編了一個故事。

在賈青彥看來,事情肯定是這個樣子的:謝易來一樂拉麵吃飯,老闆似乎覺得謝易好欺負,往死了坑他,謝易不遠白白吃虧所以兩人就扛上了,最後以至於大打出手。本來這麼想也是很合理的,只是,謝易卻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衡量的傢伙。

謝易已經感覺不到剛才的痛徹心扉。由於血流的比較多的原因,現在有點迷糊。賈青彥架起謝易就往外走,馬二圖不知所措擋在門口,有點語無倫次,一會說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會說謝易還沒有給錢,一會說自己真的是合法經營。剛才那惡毒婦女也走過來,開始只是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她在叫喚些什麼,一會又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還有兩手不停的拍打地面,似乎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其實馬二圖恨不得賈青彥帶着謝易趕快離開,他決計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只是忙於擺脫自己的干係,不斷的組織著不同的言語,一定要讓賈青彥相信,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賈青彥一腳踹倒坐在地上的潑婦,叫道:「滾開。」他是實在知道一身的怒火該沖誰泄。今天就是接待新生的最後一天了,只要今天不出任何差錯,回到學校他就可以把學生會會長的職位退掉,再也不管學校那麼破爛事情。那樣就再也不用受他們的逼迫了。為了做好這次接待,他已經付出了很多,甚至不惜在一定程度上傷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那惡毒婦女順勢抱住賈青彥的腿,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身旁的小孩子似乎開始有點緊張了,似乎是大鬧死機了一樣,傻傻愣愣的再一遍獃著,不哭不鬧也不閃不避。賈青彥惡狠狠的等著抱着他腿的婦人,厲聲呵斥:「咋?你想弄出人命?看看他樣子,要是他真出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下半輩子就到監獄里賣拉麵去吧!」

那婦人猛然驚醒,鬆開賈青彥,身體朝門旁挪了挪,努力騰出最大的空間,嘴裏唯唯諾諾的嘀咕著:「那個,還沒有給錢呢。」

賈青彥有點想殺人的衝動。一隻手小心的架著謝易,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打開錢包用嘴從裏面叼出十多張面值一百的紅色人民幣,灑在地上。然後錢包放回兜里架著謝易從門口出去,扯開嗓子喊:「諾男,丁諾男!」

呼喊聲劃破人流的熙攘,傳進諾男的耳朵里。丁諾男還沉浸在無比生氣的狀態,謝易剛才的那一個「切」字,讓他氣憤無比。他是在想不通,一個農民工一樣的學生,有什麼好曳的。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嗤之以鼻過。聽到賈青彥厲聲呼喊,諾男和身邊的幾個同學回頭一看,急忙跑過來。

丁諾男剛想架起謝易的另一隻胳膊,賈青彥急忙制止:「別動那隻胳膊。上車,打電話去醫院,快,快。」跟賈青彥一樣,丁諾男也迅簡單的在自己腦袋裏編造了一個足以讓自己信服的故事。

諾男看看一樂拉麵門口掂著菜刀的廚子,又看看滿身血的謝易,頓時無比堅信了自己的猜測。一把將身邊的兩個同學推的凜冽後退。指着他們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開車啊。去醫院。」同時自己回身操起一個板凳,沖着一樂拉麵,沖着那個掂著菜刀的廚子過去。

馬二圖挺冤的。這是謝易後來對這件事的評價。馬二圖在火車站混吃混合好多年了,雖然坑蒙拐騙偷樣樣都干,不過本質上他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以前店裏也碰到過硬茬、鐵板,自己小心的陪個笑臉,遞上根煙也就沒事了。可是誰能想到會出今天這麼一碼事。

諾男把板凳狠狠地輪在馬二圖身上。馬二圖雖然手裏掂著菜刀,卻也只能躺在地上。菜刀只是平常用來嚇唬人的,他可不敢真的誰身上輪去。

馬二圖用手護著頭,凄厲的叫喊著。不一會這裏就被圍的里三圈外三圈。越來越多的人圍着,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麼。他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腦袋裏迅簡單的給自己編造一個故事,同時還在不停的跟周圍的人探討,似乎是自己說的就是全部的真相。

儘管那麼多人圍觀,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制止,或者是報警。或許再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場電影罷了。諾男停下手,一樂麵館門口走去,人群自動的給分出一條路來。諾男掄起板凳門面玻璃上不停的砸去,嘩啦啦...玻璃碎了一地。圍觀的人中,幾個都玻璃隨便崩到,臉上留下一條血痕,雖然很淺,但確實是出血了,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諾男走進一樂拉麵,在裏面亂砸一通,雖然那婦女帶着小孩還坐在地上,那婦女的手裏還有很小一疊面值1oo的鈔票,碼的整整齊齊的,看上去也就十幾張的樣子,諾男沒有傷害她們。

亂砸了一通,旁邊的幾個店也遭受了池魚之殃。別人圍觀可以什麼都不說,他們可不會。儘管他們看的出諾男似乎不是什麼善茬,不過在人群裏面小聲說點什麼的膽量還是有的。

丁諾男看麵館砸的差不多了,放下板凳。此時他手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了,不過他並不在意。他坐在板凳上,小心的用衣袖擦拭着手背,說:「我是儒雅學院的丁諾男。你們儘管去報警。不就是賠點錢?,老子不在乎。媽的,來這裏吃頓飯你把人打得半死,你信不信我讓你進去,半輩子出不來?」諾男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聽到校車喇叭不停的想,才急忙跑出去,人群自動的給分出一條大道。跑出了很遠的諾男還不忘回頭說:「記住,我叫丁諾男!」

馬二圖見丁諾男上車,才十分費力的站起來,看着被砸的不成樣子的麵館,心裏一陣抽搐。這是這個月第八次碰到硬茬了。以前甚至碰到過道上混的,自己陪個笑臉說兩句好話,送包煙也就沒事了。沒想到這次碰到煞星了。看樣子這下至少要砸進去半年的收入了,重新裝修店面倒是小事,只是王站長和馬所長那裏少不了要花些錢。想到謝易被架出去時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到被砸的稀巴爛的麵館,馬二圖內心禁不住的又一陣抽搐。

賈青彥現在可謂是心亂如麻。看看一臉蒼白,眉頭緊鎖的謝易,又想想剛才一瞥之下被諾男咋的稀巴爛的麵館。心中五味火齊燒,直往鬧上竄,醞釀的最好,卻也只能無力的笑笑。

駕駛位上那個型酷酷的,色黃黃的傢伙問去哪家醫院。副駕駛位上的另一個同學說全市最好的醫院是中心醫院,最近的醫院是五院。丁諾男看看一臉苦笑的謝易,跟着無奈的笑笑,道:「去最近的醫院吧,這哥們估計到不了中心醫院就個屁了。靠,見過曳的,沒有見過這麼曳的......」

頭型酷酷的那傢伙開車,一路上狂按喇叭。車比謝易來時候做的綠皮火車的度可要快多了。雖然車很快,車裏面卻很穩當,沒有一點顛簸的感覺。謝易感到特別疲倦,似乎是流血過多的原因有點瞌睡,還好現在血已經不怎麼往外冒了。只是傷口又開始疼痛,正在變得越來越痛。

丁諾男仔細的清理着手背里已經身上的碎玻璃渣,看了一眼眉目緊鎖的賈青彥,不緊不慢的說:「或許這就是天意,你一味的想退脫,可身邊總是會生這樣或那樣的事故,羈絆的腳步。你問過我什麼是宿命,或許這就是你的宿命。」

酷頭真恨不得把車當做飛機開。只是城市交通本來就恨擁擠,這裏人流量又太大,從世界各地來的旅客,他們可從來不顧忌紅綠燈,兩輛車之間只要有三米的空間,他們都會努力的開拓出一條人流。即便是11o、119、12o過來了,他們也決計不會有任何的妥協。

酷頭顯示了自己絕對有撞人的勇氣和決心以後,在人群的一陣叫罵聲中,他才通過了人流。車外面人群罵罵咧咧的,車裏酷頭偶爾給與還擊:「草,媽的,我看你讓開不,不讓開我撞死你!靠,以為我不敢撞你咋的?...」

賈青彥拿出手機,撥通了劉曉的電話:「我這裏出事了,諾男和一個同學受傷了,傷的挺重的,我在去醫院的路上,火車站還有幾個同學在等著,你把手裏的事情安排下,過去把那幾個學生接回學校吧。」

「事情很難說清楚。我也知道我最近處境不好。學校裏面肯定是瞞不過去的,不過你先別給老師說,等安定下來以後再給學校方面報告吧。」

「我們去五院。五院比較進,中心醫院太遠了。沒時間去考慮那些了,可以的話以後再轉院就是了。曉曉姐,你也知道他們把我逼的幾乎是走投無路了。除了你,能幫我的人不多。我在醫院等你。」

丁諾男看賈青彥掛了電話,苦澀的笑笑,沒想到賈青彥也有求人的時候,而且第一次求的人偏偏是她,生活還真是嘲諷:「其他的別去想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個傢伙處理好。呵呵,我剛看見他就覺得他很曳,沒有想到他曳到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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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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