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14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14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

枯藤老樹昏鴉,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好凄美的畫面,好落魄的悲傷。

這些會不會在有情人的心中黯然?美麗的人群里傷心得流傳?

水上月圓,江中夕陽正美。

此刻,他們正在江邊,看着江中的江水流連,沿着夕陽下的江堤徘徊,望着遠天暮霞,片片晚雲那麼多情而延綿。

「快看!」一瞬間的壯觀,娟妙的手指着落日下的大江。

「長河落日啊!」念玖不禁由衷地感嘆,大江上的落日像捧著一團彤紅的火焰,獻身自己時也將江水和天空都在鮮紅的浸染。

「要是人生能如日落那樣壯觀,」葉仟雲看着大江中的落日,「日出那般磅礴,」忍不住有一份人生虛過的感慨。「那該多好?」

「啊喲!」

嘆息末完,驚喚又起。

日已沾上了水,水也浸染了日。

又一個春日即將在旁晚消失,娟妙忍不住忘情地驚愕大江上落日的餘輝。

「人生會有這樣的!」信陵看着落日下夕陽最燦爛的一刻,那落日下的江流還是一樣的奔流不息。似是回答著葉仟雲,人生一如江流,即使在平靜處也一樣激流洶湧、不可止息。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2

一半兒水面,一半兒水波。

紅日已在大江中,最後的夕陽臨着大江流。

遊船的舷欄上,娟妙情不自禁地扒著了念玖的手,猶如太陽在於水波,一個堅強,一個溫柔。

「你看那海鷗?」對於近在咫尺的身軀,念玖沒敢動一動,他是她的依靠,他是她的支撐,他不敢對她有所驚動。

舷外的大江是那樣廣闊,江面的鷗鳥是那樣自由;遊船開過的江流是那樣湍急,落日裏的江波是那樣暈紅。

「你看他們多自在啊!」一隻飛過,又一隻飛過,大江中有無數的海鷗,娟妙看着一隻海歐就落在不遠的江波,忍不住沖着念玖對它指手。

「小心哦!」遊船行於江面,隨時都會遭遇急湍的江流。念玖忙用身軀護住了她的四周,怕她有個顛簸。

「你看,它停在江面呢?」這樣一個細微的變動,她就成了在他懷中,她沖他一個轉頭,都差點撞上了他的肩膀他的胸部。

「是啊,是啊!」念玖趕忙讓開了半個身軀,另一隻手卻沿着她的細腰抓住了欄桿。

一隻手是那樣地緊抓着船欄,而一支手臂卻是那樣不同的質感,他差不多是用手臂環繞了她的纖腰,在外人的眼睛就像一對情侶的依偎。

她沒有所動,她也沒有所拒,她卻是用眼睛靜靜地看着那隻停在江面的海鷗,注意着它在江水裏找食的動作,一絲一毫都沒讓它遺漏。

她注意得那樣分明,連它叼住了一條小魚都看得那樣清楚,此時一波江濤湧來,那海鷗一展翅就飛了起來,幾個盤旋,就消失在成群的鷗鳥裏面。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3

「你看那海鷗?」久久的久久,她還在尋找那隻海鷗,只見遠處的江面,有數支雁字飛翔的鳥隊,點點的身軀穿插於暈色的江面。

「你看那江景!」夕陽紅遍了天空也紅遍了江水,大江中的落日最後在江面是那樣的波瀾壯闊。她閃著漂亮的眼眸,含着不透露出來的笑容。

那是天際的一顆星,星邊的一朵雲,雲下燦爛的晚霓,晚霓里彤紅的江景。

「與其沉默一生,還不如輝煌一瞬。」念玖最理解地看着她,就如看着天際的流星,藍天裏唯一的白雲。

快得令人眼炫,美得令人目盡。

純得令心不敢相信,潔白得無疵無塵。

倚欄望月,攜手看日。

江水還是那江水,天空還是那天空。

群人都看見了無限增色的風景。

大江中的長河落日,是那樣的空曠廣闊震撼人心。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4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遊船靠岸,夕陽遠歸,夜色籠住了大地。碼頭上一片光彩的華燈,梧桐山莊的宴會廳就在遊船邊上一幢別緻的小樓,樓里金碧輝煌燈火璀璨。

「將是分離的晚宴了吧?」葉仟雲望着窗外的夜色,回頭看着燈光下的念玖不無惆悵地一笑,有許多心情在不能說出的微妙。

「剛相聚啊!」念玖不由得握緊了燈光中的雙手,明顯地有一份心中的不安和不舍。「可他們就要離開了。」手分開的一剎,心裏的留戀表現在嘴上又有種不羈的灑脫。

「剛相聚,就分離。」葉仟雲忽地感到一種人生的苦在從來就不為離別聚集過的滋味,在船上的娟妙和念玖那麼親近的一對。

第一次感覺為了愛而離別,卻是在那樣的一種情形,獨自悲傷的滋味。

「聚沒盡歡,離卻盡苦。」此刻的兩人,真是別有一翻滋味在心頭。念玖望着葉仟雲在夜色中的窗口,只覺得是情是友都是在人生的離散時一樣的心痛怨苦。

「聚沒盡歡,離卻盡苦;死亦無憂,生卻不舍。」精緻的扶手鮮艷的地毯,娟妙正著紅絨冉冉降臨。

一份古典,一份現代;一份優雅,一份含蓄。二種極致的青春,多樣靚麗的年輕。

「死亦無求,生也不舍。」葉仟雲和念玖都在看着一如鳳凰飛來的人,只感到心在別樣的震驚。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5

最豐盛的菜,最美味的酒。

最豐盛的菜也抵不過酒的滋味,最美味的酒也擋不住醉的感官。

「乾杯!」浮生已如水流去,珍惜的就是現在。信陵端起了酒杯,不是琥珀的透明,而是翡翠的碧綠,那份燈光中的色彩就是無限的誘惑。

「還是喝酒好!」碰杯之後,一飲而盡,葉仟雲的酒杯又注滿了酒。面對朋友的離別不應該憂愁,面對愛戀的選擇,是應該祝福,即使是心裏那麼難受得想要大聲痛哭。

恍兮惚兮,葉仟雲的手中都是盛滿酒的酒杯;清兮濁兮,每一隻手中都是翠綠的酒。

力飲千杯而難得一醉。

葉仟雲只覺得今晚的美酒似桌上的小菜,喝盡千杯卻難敵往日一盞,想醉的心卻不能輕易的能醉。

為求醉的人總是那麼難醉,命定一般。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6

有人想醉有人卻不想醉。

想醉的人不醉,不想醉的人卻醉了。

葉仟雲還未喝醉,念玖卻已醉眼蒙蒙,看得人影和燈光都有了數重。

「哥,他不能再喝了。」念玖望着一雙明眸如望着天空閃閃的星星,看着娟妙如同看着一尊神。

「誰不能再喝了?」他望望別人,眾人皆醉我獨醒,醉眼朦朧看人,人人皆糊我獨清。

「你們都醉了啊!」醉意迷糊心靈,一股輕飄飄手腳不聽使喚的流水行雲,「來,來喝!」他舉起了酒杯,又看見了翠色的光明。

『咕』的一聲,又澄又清。

「你不能再喝了。」娟妙終於忍不住奪過了他的酒杯,按他坐了下來,

一站起,一捉手,一拿杯,都是那麼輕易,那麼出乎想像的輕鬆;甚至按他坐下,也沒有遭受抗拒在酒醉的心神。

「酒,酒哪去了?」他終於伏在了桌沿,卻小心地盯住了一雙似酒般的眼睛,在醉意的朦朧卻還存最後一份神智的清醒。

「酒,酒嗎?在樓上呢!」他看見了那雙似酒般的眼睛,在醉、醉人的移近。「你還想喝嗎?」幾乎貼到了心靈,然後一笑,是那麼譏諷的機靈的表情。

「嗯,嗯!」有苦說不出,他怕及了她此刻的表情,也不知是後悔,也不知是擔心,也不知是其它的什麼,他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神智反而清醒了許多。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7

「哥,我扶他去旁邊坐一下!」他只覺得酒香撲鼻,酒氣醺身,整個人掉在酒的海洋酒的陷阱。這一移動,終於掙脫酒的束縛,沒有了醇酒的刺激。

「還能喝嗎?」又是心痛又是愛憐,樓上的休息室里,娟妙正為念玖擦著毛巾,替他將臉上和身上的醺醺酒味擦得又干又凈。

「不能喝了吧?」她見他還是睜不開眼睛,在一雙泉一樣清澈的明眸期待着他的清醒。

「你這一醉,可知耽誤了多少事情?」她忍不住幽幽一嘆,在用綢巾清洗他噴滿酒氣的嘴唇,「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予然獨立於窗欞,她的臉不知不覺地依著了她手上擦過他臉額的她最心愛的綢巾。

一種惆悵的心思,穿透徘徊的心理,停立於蜘躕的感情。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並不是每一個會愛的人都能獲得愛,也不是每一對相愛的心都能如願。

特別是此刻的他們,面臨着剛剛開始認識的分別,不知道以後的一切,唯有在醉酒一樣的心,不用在人生需要那樣活得清明的找尋。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8

菜,一重,又一重。

酒,一輪,又一輪。

酒的波瀾,菜的精緻,並沒有因為某個人的離開就中斷。相反,酒興更濃,興緻更重。

「會到北都嗎?」看着酒的波瀾,透過酒的光線,「仟雲,乾杯!」信陵覺葉仟雲在娟妙扶念玖出去的一刻有一剎的凝重,已過了酒的意味,菜的隱含。

「會去的,」他已雙手舉起了酒杯,「祝你們在那生活得成功!」雖然心還在痛,那份凝重有力的手卻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我會去看你們的。」他已恢復了從前的灑脫,「你的事業一定成功!」他已重回了以往的瀟灑,「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沖着信陵伸出了誇張的大拇指。

「乾杯!」他已在自在地喝酒,很有一份倜儻的風流,飄逸的手指挾著酒杯對着信陵,期待一份碰撞的**。

「再喝一杯?」有他如此的難得,信陵的酒興也是勃,他又拿過了一個翠綠的酒瓶,打開酒蓋注酒時的眼睛卻看着葉仟雲。

「奉陪!」酒已空,雪白的杯中點滴翡翠都不留,唯是水晶燈下透明的酒杯。

「能跟我合作嗎?」又是兩杯滿滿的美酒,都透著翡翠色的清澄,極似有一種希望的翠色,能將任何的要求都長到秋天。

「合作什麼?」有一隻酒杯已提在了他的手,那一杯醉人的酒液已離開了並列的翠色。

「人生、事業、金錢、權力。」

他的心頗有些動,在那眼睛對着眼睛的邀請,心與心的接近,還有翡翠綠色的酒及金碧輝煌的環境。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9

「我可只想追求愛情哦!」他卻情不自禁,一口喝乾了翠綠色的酒,「不想闖入那麼多紅塵?」只剩下杯中的雪白和無垠,在那眼睛的堅定。

好似唯有這,才是他真正的追尋。

人生不帶一點的紅韻,生活不增一絲的風塵,雪域高原的潔白,才能代表他的心。

「那就深入紅塵嘛!那裏應該還有愛情。」信陵的眼中已有一絲失望,在一個飄逸的人不肯為紅塵而安身立命,在一顆凌雲的心不肯融入沒有愛情的紅塵。

「現在不。」好乾脆的拒絕,在拒絕也需要的一門學問。

「將來也不?」信陵卻在咄咄逼人,覺得朋友的逃避就是自己的責任。時機在此一失,就永遠不可能再有的機會。

「我要先看看禪門,探探道心,」葉仟雲只覺得信陵的追問,如一根粗大的鐵索,要把自己系進紅塵,永遠不能脫身。「我要先使自己六邪不侵。」

「真的只是看看嗎?」信陵終於有了一絲寬心,但亦存着一份擔心。

「當然還要研究一下,修養自身。」

釋然,風趣,微笑。

心情就如笑語一樣飄逸,心事卻似槁木一般枯萎,有誰知道他的內心,究竟為了那般?

「你會現,那裏也是紅塵的。」信陵覺得有他這一句話,逃避也只是一段具體的時間。

「我知道,那裏面還有許多學問。」葉仟雲笑笑,手中拿過酒瓶重新注滿了酒液一杯。

卻見翡翠得明凈,淡泊得醇醇。

「你想乘此學學?」信陵忽地覺得自己的擔心是那麼可笑,在人的各有思想,自有主見,別人又怎能明察得了的內在心維。

「這是一次機會。」葉仟雲和信陵同時舉起了酒杯,在那碰杯的好長,喝酒的好多,終於感覺那酒的滋味是那樣醉人的深濃。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o

南浦送別,碼頭上除了人流還是人流。

「你還要留在這裏嗎?」信陵已握住了念玖的手,在一種明顯的含意勝過所有的語言。

「我還暫時不能走,」念玖又看到了那雙似酒一樣的眼睛如星一樣的含情、凝流,「我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去。」他只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無力和蒼白,脆弱的心一觸就破。

「你真的有事啊?」在即將離別的一霎,娟妙終於跑到了他跟前,波光鱗鱗的眼眸透著無限不忍分別的溫柔。

他握着她的手,只覺得那份冰涼就在雪山上的冰川,他抱了抱她那纖巧的肩膀,在她面前再也開不了口。

唯有勉為其難地點頭。

才能將這一份情思在凝重的表達,思維強忍的痛苦。

他永遠記得:

她轉身離去時的神經。

那份抽出手去的不忍,可將所有的心粉碎。

他只覺得自己的手上,還有她不忍離別的神經,那份臨別的眼眸,在靈魂深處影像是那樣深深。

他看着她的倩影和長長的秀一塊飄在風中,驀地滿眶都是淚水,透過淚水望出去的眼睛一切都是那麼模糊那麼迷離那麼朦朧。

「你不該走,我不該留。」他唯覺得她最後的明眸牽走了自己全部的靈魂,所有的思想都隨那心愛的身影遠去,而自己的留下卻不過是一具沒了靈魂的軀殼。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1

「為了事業,為了愛情,為了所有,」信陵已再一次熱情地握住了念玖和葉仟雲的手,「我期待着你們。」在即將分別的一刻,那麼美好的等待和祝福

汽笛轟鳴。

這是分別的號角。

江風吹,彩旗揚,水波生。

巨輪即將遠航,咫尺已是天涯。

揮手只是燦爛的一刻。

瀟灑也僅是這麼一剎。

只苦心已成海,收聚流淚的江,彙集帶酸的川,漾起蒼茫而又憂患的一片。他倆正處高台,望着江中遠航的輪船。

他們看着眼中的江,江中的船,船上的人,終於都成了天地中最細微的一點,消失在江海的起處望不清的雲煙。

他們依著欄桿,只覺得思念已成江水,終於知道心為什麼憔悴?人為什麼難耐?身體為什麼羸弱?心維為什麼繾綣?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2

逝者不可追,來者不可留。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你將去哪裏?」念玖望着葉仟雲,在巨輪已遠航的無蹤,大江依舊的奔流,在天雲的淡爽,高台的遠目,遠山的蜿蜒,大地的廣袤。

「你為什麼不和她同去?」葉仟雲也在看着他,在江邊的山,山上的雲,雲上的星星,為了愛情也同樣可以做出的永恆。只覺得內心裏有幾多不解,幾多疑惑,幾多歡喜,幾多憂愁。

「我還有事啊!」念玖知道這是自己最無力的辯白,最難解釋的心靈,在一種人生難以抗拒的疼痛卻無法細說的心境。

「你還有什麼事,比她更重要呢?」葉仟雲的眼睛忽有一股攝人的光芒,直逼念玖的心靈。在葉仟雲的眼睛、葉仟雲的心靈,真不相信他的人生、他的生活,能有什麼事比聰敏的娟妙更重要、更能佔據一個人的心靈。

「沒有。」念玖的心亦在滴血的憂傷,在那份輕易可得的心愛卻轉眼帶來的無盡的悲傷。再次回娟妙轉身離開時抽手的眼眸,孤零的身影和飄遊於風中的長,及那不忍分離的心身和含情的眼眸,都是那麼深入心靈、深入靈魂的記憶的深刻。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3

「哪你為什麼不能跟她一起走?」葉仟雲的眼中都是疑問,聰明的心靈佈滿不解的疑惑。

難得一遇的愛情,對於最心愛的人,哪能讓困難阻礙心靈。

「我現在還不能,」刺痛,刺痛的心靈。「我不能這樣跟他們一起走。」念玖不知自己那來的堅強,能夠忍受這樣的分別,在自己還能保持那顆心愛的美麗的心魂。

「有什麼不能?」只要是真愛就去追求,只要是困難就去越,只要用心在真正的愛戀,還要考慮其它的什麼?

「這!」什麼都可拋棄,唯愛情不能。念玖只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理由,能使他堅定地信服。

借口不是借口,理由不是理由。

「你會可惜的!」一份歡喜,一份傷憂,葉仟雲驀地轉過了身。好不是惡,丑也不會美,他看見天邊有一朵自由的流雲,就像自己現在的孤零。「你會後悔的!」恍惚一驚,像是心碰碎了花瓶,他略有遲疑之後,邁步向台下而去。

他絕不相信會有什麼事情比他失去她還更重要,比他得到她還更開心;他絕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比他遇見她還要讓他喜歡,比他看見她還要讓他關懷。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4-14

「你到哪裏去?」念玖看着他漸行漸遠漸下高台的背影,覺他的每一句話都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直刺入自己脆弱的內心。

「我去北都。」他的背影很自在,他的身影很瀟灑,他那漸行漸遠步下高台的姿態,更是逍遙和倜儻的替代,但他也留下了一份無形的壓力,在那說不盡的高大和巍巍。

「他到北都去。」念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一把無影的劍,直沒入自己的心淵。

「我不應該留下來。」念玖又似看到了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在轉身離去時那種心靈的不舍,覺得了那支手,在抽開時,讓人神經的顫抖。

「我錯了,」他終於覺自己錯了,「我錯了啊!」在已分離的那刻就已無法挽回的命運和決定。「徹底地錯了啊?」頓感往事都已成煙成塵。

轉眼之間的事,已成百世之前的化身。

咫尺之外的人,都成黃鶴載去的浮雲。

欲知詳情如何,請聽下回分解,請看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第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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