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1-11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1-11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1

海水裡,有一艘遊船,駛向寶島流沙,白白的舷欄里儘是眺著藍色的人群。

「你看,哪是什麼?」有一個人舉起了遠望鏡,廣袤的海面上在鏡頭中出現了一點翠。

「讓我看看!」清美一把搶過了念玖遞給含睇的遠望鏡,現前方的藍色中已有一些綠。

「那是一個島,綠島,翠島,怎麼叫做流沙島呢?」含睇用手抵住了遠望鏡,想不明白。

「也許是由流沙聚成的吧!」念玖的聲音淡淡得有些微妙。

「不會吧?」含睇的聲音很輕、很輕,似是相信,又似是否定。

「快,哪些海雁!」清美的手早已指向了海空中蹁躚而過的海鳥。

「那是海鷗。」含睇笑笑著替她糾正。

「太快了!」清美笑意里用手扯了一下含睇的柔臉,冰雪碰到了冰川。「剛才它們排陣飛翔很美。」

「我也看到了!」含睇舉了舉遠望鏡。「它們剛好在我的鏡頭中列隊。」

「讓你檢閱呢?」念玖笑著插渾了一句。

「檢閱它們優美的飛舞啊!」含睇含著笑瞅了瞅他。

「快看!又來了。」清美歡叫著指向了海上,有一隻海鷗飛向了海水,泊在了漂泊的海面上。

「它們也能浮在海水上啊!」念玖不由詫異了一下,望著海中的海鷗,隨著海波流轉著漂泊。

「它們也能走在6上的!」含睇睨了一下剛似現海鷗有這樣奇迹的念玖一眼。

「它們還會飛在空氣里哦!」清美也覺得念玖好笑,望著海空里的海鷗悠遊翱翔。

「它們的本領好強?」念玖若有所思地凝注著海浪中飛翔的海鷗。「海6空全能。」

「它們具有這樣的能力啊!」清美輕輕地帶過一眼,好似無意又好似有意地別具悟性的靈感。

「它們具有這樣的能力?」念玖的心中一動,看著清美時,好似已有所禪悟。

憚悟到什麼呢?

唯有具有這樣的能耐,才能具有這樣的能力。任何的事情或實物後面,都必須具備解決該事情的相應實力。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2

太陽圓圓地臨著海面,一天即將最後的黃昏。

流沙島的流沙灘上,有三個青春的人,徜徉著藍色的波濤,親吻著白沫的流沙,印下每一腳步都會流動成金黃色的足跡。

長河落日圓,大漠落日圓。

他們欣賞的是大海中的落日染海的瑟瑟、灧灧,天地里同一光彩的顏色。

「今天來晚了啊!」有一個人面對如此的美景哀嘆,哀嘆此刻不能在海中,滔出最美的光輝。

「今天來早了吧!」有一個人惋惜,惋惜大海還沒被披上神秘的輕紗,籠罩夜霧的帷幔。

「怎麼?」念玖迷惑了,兩個美麗的女孩盡打著難猜的啞謎,迷惘的眼睛尋求時,盡看住了她們最可愛的嬌靨。

「要是早一點,」清美一笑,都是夕光里的至美。「還可以下海,看看海底世界。」

「要是晚一些,」含睇一眼,全是夜幕後的至幻。「現在就可以看看天上的星火和海岸的神燈。」

「那麼我們再遲一點回去。」念玖輕輕一笑,過去的時間無法挽回,未來的時間卻可以在現時的浪費里等待。

他明白:

等待的現在,已經過去,未來的未來,卻還可以等待。

人生有永遠正在過去的現在,永久等不到的未來的未來。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3

「天上的星火,海底的神燈。」清美不禁睜大了尋找的眼睛,山頂有無數幢修竹和濃蔭遮不去的禪林,遠方有一座棕櫚、椰樹、珊瑚組成的小島。「真有嗎?」

「有!」含睇的聲音如夢,「還需要再等一會。」極似夢裡曾游過這麼一回。

「你來過?」念玖聽見了作夢一般的聲音,禁不住滿是心許的微笑。

「我沒來過,」她側回臉優美地笑笑。「我爹和我媽都來過。」

「你爹和你媽都來過?」念玖不自覺地看著了她的臉,現她的臉上不知怎麼的便有微紅的羞暈。

兩顆心,不知在想些什麼哩?

卻不知有個人正在觀看。

「哪時一定很美麗浪漫吧!」清美笑笑地**一言,而眼睛卻禁不住關注了他倆細細的好幾眼。

「肯定很浪漫的!」念玖笑著指了指遠天和近海,才見暮色已入夜色裡面,萬點漁火開始燎原。

「喏!」含睇倏地指著了夜色里無邊的漁火閃閃爍爍,「這便是天上的星火了,」隨著她的手指在煙蒙的山間和海灣,卻又極度星空的遙遠,「到了海里,」她的手優美地畫了一圈指著了海。「又成了海畔的神燈。」

隨著她的語言和手指帶來的目光,惟見:

海水中,有數不盡的燈光。

七彩朦朧,灧光穿透霧海而來。

水光、水波,霧汽的夜色中,大海里有無盡的漁火幻映出的水灧,將海水的清澄透得無限的神秘,猶如海市蜃樓形成於海霧之中。

或許:

海霧的海水之中真的有另外一個不屬於人類的世界,人如果是魚,游進去了就能夠看看。

假如,這個世界,完全沒有殺戮多好啊?

哪將是一個多麼優美的人間?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4

海島的夜晚有好大的滔聲,海島的早晨有好大的霧。

滔聲中,霧裡,靜靜的山徑上,依稀的晨曦,看得見好長好長的人流。他們三步一磕,九步一拜,潮水般湧來的朝香者迅疾無聲,還願者滿心至真,都充滿著對佛祖最純真的虔誠。

「他們幹什麼呢?」含睇指著從山腳拜到山頂寺院的人,低低地問著念玖,疑惑的心中含著飄霧一樣的眼睛。

「他們祈禱我們來生也在一起。」念玖輕便的一言,站在一塊山石上時攏緊了她那俏巧的肩。

『卟哧!』有一個人不禁笑破了顏,掩唇都來不及,這麼神聖的事也被他開成了這麼美麗的玩笑。

「你笑什麼?」念玖瞪了清美一眼,含睇也看著了她,靜靜的眼中竟也有許多的允許和許多的呵護,只差最後的表露和浮現。

「他們這樣辛辛苦苦,千里迢迢,來到海島,卻為你們祈禱。」清美忍不住好笑。「你們是誰啊?」

「難道不可以啊?」念玖輕輕含笑,濃濃重霧裡竟然瀟瀟洒灑,翩翩風度極佳。「一樣都是人嘛!」

「難道可以嗎?」清美的眼中卻閃著優美的問號,清純的眼睛恐怕使天空都要深深的思考。「人又不止你一個。」

「王子都可以捨身飼虎,他們為我倆怎不可以祈禱?」念玖的聲音依然很輕,但唇角卻含著數不盡的微笑。「普天下人雖億萬,但心卻都是一顆。」

「即使他們願意,他們也不知道你倆的名字,何來祈禱?」清美望著山道上那些對佛充滿虔誠的人,心中好佩服他們那種對精神信仰的寄託及追求所付出的意志及行動的堅定。「何況,佛只一心,卻要普渡億億萬萬人。」

「他們會知道的,」念玖望著那些為了心中目標,不怕折磨,精神可嘉的人,不禁熱血沸騰。「劉念玖!伊含睇!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在呼喊,他在吼叫,站著山陵對著空谷吼叫;據在山道上,對著蒼海和島嶼高喊……這一剎,他們竟然對著佛道上那麼多朝拜者的眼睛,居然沒有臉紅,神精竟然也同虔誠的朝拜者一樣,進入到了一種佛的相對空明的境界。

沒有羞澀,沒有靦腆,沒有尷尬,沒有……有一點點的,只是愛情最純凈的心靈虔誠的至真。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5

「他們會知道?」清美笑笑地帶過一眼。「你求他們替你拜佛,還不如自己直接讓佛知道。」好聰靈的心,她知道:

只有佛的心,才能舍遍億億萬萬顆求佛的心。因此,與其告訴他們,還不如直接告訴於佛。

告訴他們,最後還是要告訴於佛,何不直接告訴於佛呢?

佛可洗涮億億萬萬顆心靈,寄託億億萬萬個精神。佛是這樣,同佛一樣存在的一切,何嘗不是這樣哩?

都是一個精神支撐億億萬萬個精神。

「待一會我們到山頂也去祈佛去?」含睇滿是笑意地看了一眼念玖。「有空再去拜訪一位大師!」

「祈佛?我不去!」清美轉轉眼睛。「拜訪大師,好啊!好啊!」

「沒跟你說呢?」誰知含睇唇一偏,竟是清美自作多情,那一句我們,竟不含她這個第三人。

「哪你跟什麼人說啊!」清美自覺不美地翻了一下永遠靈動的白眼睛,也不知給人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我跟他說啊!」含睇不自然地指了指念玖,忽地覺得有點點過分。「還有?」還有什麼,她竟啞住了。話已出口,她知道解說什麼,都已經屬於徒勞。

「好一句我們啊!」清美含著譏諷的笑,有譏、有刺,也有一種諷諷的笑意吟吟的美。原來,在她的心裏面,他們的我們只有兩個人,還不包括一起同來的她。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6

山頂,有一片修竹林。

修竹叢里,有一座金碧輝煌的禪院。

禪院門前,卻有一塊巨石,霸去了半個山峰。光禿禿,黑黝黝,還似剛出海面那一年時的殘留。

「這裡是海島的最高峰了吧?」念玖在巨石上盡興遠眺,盡見到所有的藍色無邊無際。

「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清美望著此刻已站到海上最高處的他微微含笑。「你該小什麼?」

「小?」念玖一時語塞,可是一轉眼間便看到了含睇關切的眼光,頓時有了主意。「水是那麼多,山是那麼小,當然是海內海外了!」

隨著一句無聊屁話——牛皮話的結束,一顆心很是滿意,一雙眼睛很是鍾情。他在被逼無奈之中的一句話,竟然收到了出奇不意的效果。他在心中亦很滿意,自己對自己有一種期許,潛意地在心底的深處生成,在一次心理被迫的過程。

「你的小海內海外跟小天下不是一樣嗎?」清美在滿意中甜甜地一笑。「都是小世界嘛!」

「不,」含睇在鍾情里立刻接過了口。「兩個世界不相同。」

「怎麼不相同?」清美淡淡中回了低低的一句。

「那時的世界沒有現在大,也沒有現在這麼複雜。」含睇輕輕地解釋。「一個地域已擴展到另一個地域,一個星球已能走出他們所能居住的星空。」

「想不到你倒很清楚!」清美不禁有一聲淺淺的嘆息,春秋戰國已不如現代的世界這樣紛繁複雜,過去那麼璀璨的文明和思想進步的學說,不知能不能再一次自由自在地蓬勃,帶動科技迅猛擴展的飛躍?

「我是以當時人的心境去度當時人的事情,」含睇微微地含著笑。「並不是有心要拆你的西洋鏡。」

「有些事情離了當時的環境,當時的氣氛,當時的心情,」念玖沖著含睇有一個最讚許的微笑,「確是很難做得出來的!」他想到了自己剛才被迫時的情形。

「有些事情只有在當時才可能做得出,」清美輕輕的嘆息。「只因當時有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氣氛。」

她的總結應該是很不錯的。

有些事情只有在當時才能做得出。只因為當時有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氣氛。時過境遷,以後說起、想起和記起,都會覺得那麼莫名、那麼奇妙、那麼可嘆和可笑。而曾經的曾經,卻有那麼多人,那麼不可思議地出現並無限悖謬的存在著做出不可理喻的猖狂。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7

「進山門吧!」念玖指了指修竹叢中的禪院,濃蔭遮不住的數個大殿。

「這座寺院,沒有山門。」含睇帶著一種比別人先知的微妙,透著不可估測的微笑,似大海的蔚藍,又如琉璃瓦的金黃。

「沒有山門?」念玖滿心的狐疑,任何的禪院,在中國都有山門的,他不由自主地盯著了她那美麗的臉,愈是迷惘。

「它是無門禪院,」含睇用手揚了揚在海風中總被吹得繞人的秀。「它跟別的禪院不同,它裡面沒有一扇可供關上的禪門。」

「怪不得!」清美第一次來到無門的地方,不由得怔住了。千萬重永遠敞開的大門,千萬級永久無止境的石階,千萬米永恆興盛的煙火。

無門勝有門。

這竟是個走不盡,永遠選擇不完的世界。

「不要亂走,當心走丟了。」含睇極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清美。「從這裡開始,有著永無止境的選擇。」

「想關不能關,想摳不能摳,想拒不能拒。」念玖當先走向了千萬重門戶、千萬重殿宇交錯的無門禪院。「唯有選擇才能正確。」他走進了一重雕樑畫棟的無門之門,他將選擇金碧輝煌作為他進去的一切。

「這個深入紅塵吧!」清美忽地指著了門上的金匾,『深入紅塵』四個流光溢彩的金字觸目而來。

「無生無死無我門,有天有地有香關。」含睇吟著兩旁遒勁飄逸的門聯,翼翼然竟有飛雲之氣,飄風之慨,過海之願。

一陣海風刮過,泠風飄越,修竹栩栩,金碧輝煌的門窗戶壁竟也起風雲煙氣繚繞的感慨。

惟見:

香氣飄渺中煙霧的殿宇,形勢極是巍峨,佛像的神采極是颯颯,令心驚魂奪魄忘目。

「你們不是要拜佛嗎?」三個人已在巨佛之殿,清美的聲音低低,含著無盡的笑意指著了佛前兩個錦繡的蒲團,「現在可以了。」她也面對著肅靜的佛殿,不敢放肆得笑出聲來。

「拜不拜?」兩個人互相對了一眼,脈脈有情,默默無言。

「許一個願吧!」念玖很快伸出一支手來,拉著含睇跪向了兩個錦繡的蒲團。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8

佛前。

有一對人跪著蒲團,每一個姿態都是佛殿里最虔誠的心靈最為神聖的至最。

清美看著他倆都在那樣虔誠的祈禱,不知怎麼的,也起了一種心靈的感慨。她不由望著他們的背影,在肅穆的大殿里,心許得薇薇。

「剛才,許了什麼願?」偏。

「剛才,許了什麼願?」含笑。

清美現他們的偏和含笑中都有盎然的笑意,在一次最鍾情的對目,**人性里有份羞意的至美。

也許,他們的心愿只有佛知道。

或者,他們的祈禱每一個人都會明白。

剛才的一接觸,便是他們羞意的領會,佛心神靈的存照。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9

他們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個小院,剛進了月亮門,便見到奇松、山石、藍色的大海。

「怎麼,走錯了?」面對如此入目而來的美境,含睇陷入了驚訝。

松、山、海。

一幅在山頂難以觀盡的畫。

「阿彌陀佛!施主沒有走錯,」一聲佛號過後,山石邊的迴廊上有一位老僧,合掌向他們走了過來,「老衲和施主們有一面之緣。」袈裟飄飄,百衲衣飛揚。

「大師!」含睇竟然驚住了,一位老僧竟比佛祖當年還要丰采。那一份慈祥,只要看一眼,便可以將所有的邪心洗涮,純正生成。

「來!來!」大師手一展,「各位施主禪房坐!」是那樣恭敬誠意慈祥和諧悅目的接引。

禪房就在迴廊后,轉過山石便是。

清幽、靜謐、素樸。

念玖四下留心時,現依然是不能關住的門,聽不見一絲的喧響,禪房幾乎連一瓣樹葉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清。

「施主坐!請坐!隨便坐!」大師指了指素色地板上四個一塵不染的絲綢蒲團,「老衲去沏杯清茶!」轉身去了一間素素的偏房。

「想不到大師級的人物也這麼樸素?」禪房內除了四個純色的絲綢蒲團,竟然一無所有,念玖忍不住在低聲之中咋了咋舌頭。

「這應是參禪的場所,當然應該素樸些!」清美在輕輕之音里已先他們兩個學起了老僧打坐,雖有些不倫不類,卻也模仿得神肖形似。

「喔!施主們要參禪啊?」大師端茶出來時,見他們每人一份參禪的神姿也禁不住慈祥地微笑,「清茶一杯,笑納!」四個蒲團前四個青瓷的茶杯,看見外面的青青也可猜得裡面的碧清。

「施主們梧桐坡來的吧?」大師坐上蒲團時,他們頓時成了大巫中的小巫,本來坐上時還自以為神肖形似的嬉心頓間不見蹤影。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他們當真嚇了一跳,原來他們跟他那打坐的身姿神態是東山望著泰山高。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1o

「請問大師……?」念玖竟然囁囁嚅嚅的次問不下去,不知不覺間,揭了一下茶蓋,看見裡面都是碧碧青青,裊繞的清香撲鼻而來。

「你們從梧桐坡來,」大師看住的卻是含睇,「就該知道老衲?」慈祥的臉上都是和藹的微笑。

「你,你,您就是無念大師啊!」含睇真是震驚到了極點,要拜訪的人就坐在眼前,卻是那麼的不曾認識,她要是不禪坐著,恐怕早已跌出蒲團。

「老衲就是無念!」無念大師用手捋著了頷下的一綹白須,很似當年佛祖拈花微笑時**的坐禪。

「好,大師好!」三人直到此刻才有含睇一句最不像樣的問好,坐著了纖塵不染的絲綢蒲團,嘮叨了一杯上等的青茶后,才由她想到了還有這麼一點,離不開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禮儀。

「施主好,伊夫人還好吧!」無念大師的眼中忽地閃過一道佛陀的光彩,那一眼竟披數不盡的彩氈。

「我媽很好,我媽叫我這一次來看看您咧!」含睇不知怎的覺得了一份親,數句的問候竟使紅塵內和紅塵外的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竟是最好的一切,「只要大家都好,老衲便已很欣慰。」安詳的慈和竟遍無念大師的滿心滿臉。

「大師,聽說佛門禪關,有許多人生的真諦,不如給我們留幾個禪吧!」久久的沉寂里,清美先打破了禪房的沉默。

「看你們六根清凈,靈台目明,」無念大師用手捋著了白須。「正是參禪之人,老衲便給你們一禪如何?」

「一禪?」清美覺得了不能滿足,心中正在考慮不能參它數十百個也應拿下數個的。

「人生一禪,已是多少心難能?」寬大的僧袍抖動,無念大師已看住了心高氣傲的清美。「能悟一禪,是無數人生命的福源!」

「阿彌陀佛!」清美也不由單手合掌,「那就請大師講禪!」內心震動里竟將大師的神精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卻又讓人感覺不出一絲笑意的存在,半分做作的造偽。

「難得!難得!」無念大師看著清美竟不住地搖頭表示惋惜。「可惜施主不是佛門中人,要不,可再使佛門光大萬倍!」

暈呼?

不要小看了人才,在各個尖端領域的傑出表現。小之單一的佛門、道觀、教會,大之各類經教、民族、國家、尖端科技的方方面面,哪一樣不需要傑出的人才?哪裡離得開各類的人才?

在一個有著紛爭的世界里,甭管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政黨、一個社區,一個宗教,甚至小到數個人的單位,要揚光大所有的一切,最後都是離不了有所作為的人才。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3-11

「從前,本寺有一位空靈大師,他的弟子有一個叫海山。」無念大師呷了口茶,已開始說禪。「某日,他讓海山打來一桶涼水準備洗臉,留下了一半示意讓海山去處理。」無念大師捋著了頷下的白髯。「眼看海山拿到了水溝邊即將掀翻,空靈不由一個斷喝:『混帳的東西,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干出這麼愚蠢的事來?』」

「海山頓時怔住了,盯著桶里的水看了半天,忽地一悟,終於明白了空靈的良苦用心。於是對著師父連叩了三個響頭:『多謝師父,弟子明白了。』」

「海山從此借這一剎之間的禪悟來體驗生活,嚴練自己,最終成為一代宗師,名聞天下。」無念大師說到這裡時,頓了一下,朝著三人看了一看,不禁微微一笑。

「三位施主在這之中,可曾明白了什麼呢?」大師微微地捋著飄飄的白髯,笑吟吟中很慈祥地看著坐在蒲團上正在參禪的仨人。

過了沉寂中聽得見落葉飄零、蟬羽飛揚的好長一會靜穆,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各有喜氣,一臉興奮。

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都有一付人生中頓悟里禪覺到的喜悅滋味。

「還是由我先說吧!」念玖先開了口,「不妥之處,還請多多包涵。」看了她倆一眼,立刻全神貫注,怕漏了自己最初悟到的思想。

「我覺得海山大師頓悟的是:」念玖不禁搔了搔,差點忘了自己思維中曾經想好的所有。「就是如何將用了還有剩餘的有用東西,去進一步做最有效益的使用或珍惜,無用的一切,也不去倒掉的浪費而改作別的一切。」

「比如水,澆花,可使花生長,種菜,可使菜茂盛,洗臉,可讓臉清潔。因此,那半桶水,即使不洗臉,也有別的許多作用。」念玖的眼睛不由看著了無念大師,他覺得自己的說法會很正確。

無念大師含笑稽了稽,眼裡有一層讚許的目光時轉向了含睇。

「大師,我想這個禪說明了小得如一滴水,看上去最無用的東西也會有用。」含睇看了看念玖,頓了頓,看向了無念大師,看見無念大師的臉上漾著一種喜悅。「因此,海山大師禪悟的是:天下萬物各有使命,各有用途,要從心底出,不要只偏向地作一次或一種使用。」

「大師,」清美已不等無念大師將喜悅的目光轉過來時,已搶先開了口,「我想海山大師頓悟的是:不拘泥於一物做事,不執著於一事看問題。」她不由看了看念玖和含睇,然後看著了無念大師。「就像念玖所說的那半桶水不僅是可用來洗臉,還可用來澆花種菜和其他的一切,總之,它有很多種使用方法。因此,思想千萬不要總是執著於一個事物中不能擺脫,做事更不要只執著於一種預備。它們隨時都可以適合於很多種方式和方法來解決使用的!」

「阿彌陀佛!施主好悟性。」無念大師竟是在蒲團上一鞠,「請受老衲一拜,我相信即使海山大師,當年也沒想得這麼深!」

「大師!」清美那裡想到這一點,竟然怔住了。

「施主實在是與禪有緣,竟比海山大師更要悟進一層,看得深刻一進,得出不可拘泥於一物、執著於一人、一事看問題做事情的禪機!」無念大師看著清美都是最慈祥的稽和讚許。「所以,才要受我代海山大師的一拜之禮。」

欲知詳情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請看【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第2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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