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閑

蕊珠閑

「有一次,一個party之後,一個女演員纏着我,非讓我送她回家,送就送吧,送到了非讓我上她家坐會,說她剛買了幅齊白石的畫不知道真假,想讓我幫着鑒別。我對國畫挺感興趣的,就上樓去她家,別說,她真買了齊白石的畫,我仔細看畫的功夫,她就去衛生間洗澡,然後叫我回身,人已經脫的一乾二淨。」

我簡直聽傻了,這麼主動的女人?而且是小有名氣的影星?

「那你還不餓虎撲食?」

「去他大爺的,和我玩這個,她出了名的爛,這麼和你說吧,我圈子裏的朋友告訴我,有一次他們飯局,他帶那個女演員去的,後來又來了五個男的,非富即貴,就這個女演員和他們六個人全都上過床,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早早撤了,」

「我不信,他怎麼知道她那樣啊。」

「你不是男人不懂,大家的表情,神態,話語。而且,她向來喜歡傍有錢人,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時間長了,誰都知道她跟過誰。」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定力,吳總?面對**女人很冷靜。」

「不是,自己喜歡的,穿衣服也有感覺,不喜歡的,脫光了也不想碰。」

「你就走了?」

「沒有,那多沒紳士風度。我從地上撿起她扔掉的睡衣給她披上,然後對她說『你還是穿上衣服比較好看』才走的。」

誠笑起來,我心裏卻替那個女人難過,在男人眼裏不自重的女人太悲哀了。

我換了話題,

「你以前一共處過幾個女朋友?」

「我軍校畢業認識一個舞蹈演員,和我同歲,我挺喜歡她的,那時候我自己沒多少錢,我爸管的還嚴,後來她認識一個很有錢的比利時人,很快嫁給他出國了。」

「啊?那你一定很傷心,」

「後來我才知道她一邊和我相處一邊和那個人在一起,她走的時候和我坦白的說,金錢最重要,光有地位不夠。她再過幾年藝術黃金期就過了,跳不動了,嫁人是很現實的事。我們同歲,她耗不起青春,我父母當時的確都不同意我找演員,和我沒未來,希望我理解。」

誠陷入沉思,

「你恨她嗎?」

「她那麼坦率的和我說,我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當時是有點難過。」誠笑笑,

「我也沒特別想娶她,總是很猶豫。說不上為什麼,我那時24歲,的確沒着急結婚。」

「那她之後呢?」

「再處女朋友,我也就不那麼認真了,也不想結婚了。」

我沉默,原來他是心裏有傷的人。

「你的第一桶金是怎麼賺到的?」

「軍校畢業老爸逼着我進機關,煩死了,就兩年快把我折磨瘋了,後來他看我胡言亂語的,就同意我轉業了,我根本沒去他安排的地方,自己在家炒股,第一年起步是5萬本金,半年到4o萬,年底到二百萬,第二年炒到一千多萬,那時候股市機會太多了,然後又和劉向做對俄的邊貿,同時進入房地產這個領域,然後你知道,就展起來了。」

「你數學特好吧?」

「是,我高考數學是滿分。」

「可是數學比你好的也有很多,他們就沒有把能力轉換成你這樣財富的機會,你得承認,你家庭的影響是起重要作用的。」

「我不否認,尤其是房地產,不是誰都能碰的。」

「權力資本。」

誠看看我,

「你在憤憤不平,小沫。」

「朱門酒肉臭,」

「你又罵我,沒人敢當面這樣說我,權力資本?朱門酒肉臭?你全盤否定了我的能力而且把我歸於惡少一類。」

「我說的是實話,不愛聽,找會說好聽話的人去,人家還脫光了,送貨上門。」

我下床到沙上坐着,他跟過來,

「我惹你了嗎?自己問我,最後氣成這樣?連覺都不睡了?」

「誠,我們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世界繁花似錦,我的世界要不停的奮鬥,即使付出、奮鬥也不一定換來幸福。」

「你有我了,怎麼會不幸福?」

「我不會依賴你的,有一天我要和你並駕齊驅。」

「好啊,」誠一把抱起我,

「我就喜歡你這個不服輸的樣子,回去睡覺,我明天還得去公司,你可是大休了。」

那幾天我比較閑,看英語書之外,想想他的家事和過去,沒事用文言文寫了一個列傳,中午遞給誠,他自己讀起來:

「吳義誠者,國朝二十年生於京師,祖籍湘江。手足皆無,甚孤。誠長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氣過人,具南人北相之形。」

他抬頭,「你看我扛過鼎?什麼時候學會的溜須拍馬?」

我笑,「比喻嘛,說你好勇鬥狠多俗氣?」

「其祖皆以軍功起,為國朝立鼎之肱骨重臣也。其祖,先帝之愛將。外祖為布衣時,其志與眾異,少習武功,臨院為鄉間蒙堂,耳濡目染識字千餘,切能做賦,蒙師驚為異人,免其束?延入學堂。曰:此子骨骼清奇,日後必為人上之人。後父母死,從先帝紅軍而去。驍勇善戰,萬馬軍中取上將級如探囊取物耳,且足智多謀不為匹夫之勇。先帝偏於陝北一隅,中原逐鹿奪鼎之時,外祖屢建奇功,后入軍機為宰輔。」

「這段寫的就是個湊合,有剽竊之處啊。」他笑着看我,

「國朝三十八年,有民女某伏門而泣,自爆與義誠有孕。父大憤,誠伏受鞭撲,痛哭欲死。后從父命,入武學。四載武學生涯,勞其筋骨,頗自不甘。后入國朝兵部要地,言論無忌,肆意狂放,不拘禮法。未幾,同僚婉轉訴於父,父大怒,恐其日久生禍,隨令逆子脫軍籍而入民間,誠大悅,至此天高地闊,任性而為。」

他盯着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還欲死?」

我不理他,他繼續念,

「誠沉毅果決,恃才傲物,素有青雲之志,少頑劣,喜自立為帥,統領**無數。7歲即有臨淄隆基之勢,喝其外祖錦衣士曰:此乃我家庭院,吾欲何為汝且聽之。外祖異之。

脫軍籍兩年間,誠游刃股市證券之業,居無幾何,致產千萬。國朝四十六年,創「中城」於京畿,以房產為主業,兼營貿易,四海通衢,商旅之蔭,達米國及金帳汗國之屬俄羅斯,遂爾羽翼漸豐,四十八年以降,誠坐擁十餘億巨產,入京城富豪之列,當是時誠不及而立。

誠壯心既已,縱慾無度,游狎蜂蝶,卧柳眠花,京師教坊,無所不至。名伶、模特、主持,無不一一笑納於金屋,好事者謂之美談而嫉羨。

嗚呼!吳氏之興,以權力資本而興也,興之也無良,夫民女陳氏欲效之,不可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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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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