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吳昊天早在唐鈺回家前就已經洗過澡,他坐在沙發上看完最後一份資料,抬手看了看手錶,唐鈺進去了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

他走到浴室前拍門,「糖糖,你還沒洗好嗎?」沒人回答。

「糖糖,你在幹嘛?」依然沒反應。

「糖糖,你有聽到我說話嗎?」吳昊天急了,把門拍得越來越響,「糖糖,發生了什麼事?回答我!」

吳昊天覺得事情不妙,急忙從抽屜里找出備用鑰匙,打開浴室的門,走進去就發現唐鈺緊閉着雙眼,整個人歪斜在浴缸里,一隻胳膊靠在浴缸之上。

「糖糖!」吳昊天驚慌失措地去拍打她的小臉,「糖糖,你醒醒!」

「別吵啦……」唐鈺迷迷糊糊地在浴缸里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吳昊天看到她迷糊的樣子,才發現原來她是睡著了,這個時候叫醒她也沒用,她還全身抹著沐浴乳,根本就起不來。

無奈之下,吳吳天決定幫她沖乾淨身子;他脫掉身上的衣物,光溜溜地鑽進浴缸里,一邊把浴缸換上乾淨的水、一邊幫她沖洗。

透明潔凈的水裏,唐鈺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身下,吳昊天的慾望,在看到這身完美的身體后慢慢脹大。他暗自咬牙,忍住自己的衝動,伸出手從她的脖頸處撫摸著,然而那雙手卻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般,明明應該是為唐鈺清洗身上的泡沫,卻朝着她的胸前摸去,那絲滑如嬰兒肌膚的觸戚,讓吳昊天愛不釋手,流連忘返地握住唐鈺傲然的雙峰。

吳昊天滿足地喟嘆著,一隻手撐起她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從她後背,一路撫摸到她的翹臀。

唐鈺將醒未醒間,意識模糊地抬起雙臂,環住吳昊天的脖子,吳昊天順勢吻住她誘惑的紅唇,挑逗地在她貝齒間遊走着。唐鈺嚶嚀一聲,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似乎看見吳昊天的臉。

她一時間來不及細想,這是夢境還是現實,這一刻,她只想放縱自己的身心,全身心地投入這場無盡的愛戀;她怕醒來后,自己就要面對面對現實殘忍的一切,既然無法得到,就讓她享受難得的放縱吧!

吳昊天想不到唐鈺會回應他的吻,這是第一次,她如此主動;躊躇之間,吳昊天微微拉開唐鈺的身體,他看着她迷離痴醉的神情,認真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唐鈺笑得花枝亂顫,用手指點着他的胸膛,「你喝醉了?你難道不是我的契約老公、難道不是吳昊天那個大混蛋?」

吳昊天抓着她的肩膀,再次啃咬住她的嘴唇,這如火般熱情的吻,讓兩個人在水中輕顫著,擁抱着彼此;這一次,吳昊天極有耐心且溫柔地撫摸著唐鈕的每一寸肌膚,像是要把唐鈺融化進他的溫柔里,唐鈺也很配合地嬌喘細吟。

吳昊天一把將唐鈺從水底撈出來,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靠在冰涼的瓷磚上,冰火兩重天的觸感,讓兩人不可自拔地想要為對方融化。

慢慢地,吳昊天從唐鈕胸前傲然的雙峰,一路親吻向下,那舌頭彷若沾染了魔力,舔到哪裏,唐鈺就覺得哪裏火辣辣的;她輕顫著,抓着吳昊天濕漉漉的頭髮,身子輕輕弓起,她嬌喘著:「昊天……我……」

……

事後,兩個人在浴缸之內緊緊地擁抱着對方,吳昊天並沒有從唐鈺體內抽出,他只是用舌尖細細地舔去她臉上滑落的水滴。

他粗戛的聲音讓唐鈺的心中悸動,吳昊天說:「糖糖,我希望這一年趕快過去,這樣我們彼此,就不會因契約而心存芥蒂……」他好希望這一年快點過去,那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他們之間不需要什麼契約,而是因為愛着彼此,而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吳昊天現在能說的只有這些,他此時無法說出關於愛的承諾,說的多了反而矯情,他的愛意已經化作濃濃的深情。

唐鈺閉着眼睛,縮在吳昊天的懷裏不說話,眼角卻溢出清澈的淚花,隨着臉上的水漬滑落臉龐,她心中無限悲戚,有着說不出的悵然和空虛。

原來吳昊天早就想結束彼此的關係,他在等契約結束,就可以脫離她,而她也只不過是他暖床的一個性伴侶罷了!

吳昊天並不知道唐鈺小女人的心思,他抱着她回到床上,不發一言地摟她進懷,安穩的睡覺。

唐鈺並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和一個女人只睡覺、不做愛,那他一定很愛她……

那一夜,唐鈺再次失眠,身邊是溫暖的懷抱,而她的心卻是冰冷的;如果吳昊天的心思,是想儘快平穩地度過這剩餘的契約時間,那麼她還有什麼可以糾纏的呢?早在最開始,迫切希望結束他們之間契約關係,想逃離這個男人的,不是她嗎?

如果這樣……唐鈺在吳昊天的懷裏翻了個身,她伸出手,在半空中沿着吳昊天稜角分明的臉龐畫着,這濃眉、這黑密的睫毛、這翹起的紅唇,她只願在剩餘的日子裏,好好享受他們之間的契約關係,用「假妻子」的身份來愛他。

***

自那一夜后,彷彿一切都歸於平靜,唐鈺不再早出晚歸,她恢復到最開始來到吳家的狀態,早上起來給吳昊天作早餐,上午做家務,下午陪裴林燕聊家常,傍晚等吳昊天回家吃飯。

唐鈺和吳昊天之間似乎有種微妙的默契,他們誰也不提前些日子發生過的種種,晚上吃完飯,兩人會沿着別墅區的小路慢慢散步,臨睡覺時彼此道晚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一連數月,冬去春來,大半年匆匆逝去,日子竟有條不紊的過着。

這一天,吳家大宅里比往日熱鬧許多,沒有應酬的吳昊天也坐在沙發上聊天。

裴林燕語重心長地喚了聲:「糖糖啊……」

唐鈺看見自己的婆婆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又要提起那個話題,她無奈地向吳昊天遞去求救的眼神,然而吳昊天卻別開頭不理睬她,嘴角忍住笑意。

她嘆氣,只好應道:「媽,有什麼事?」

「你不要怪我這個老人家嘮叨,你嫁進來也有些日子了,如果我這個老人家沒記錯,下個月就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了吧?」

唐鈺垂眸,她當然記得,下個月後她就不再是吳昊天的妻於,她這個兒媳也會變成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媽……」吳昊天見唐鈕落寞的樣子,心中微微抽痛。

「你別插話。」裴林燕不滿地瞪着自己的兒子,「都怪你,整天就知道忙工作,把糖糖一個人放在家裏,她也會無聊的!而且你們結婚這麼久了,也該趁著年輕生個孩於,這樣不僅我們老人家欣慰,糖糖也不會在家無聊啊!」

唐鈺和吳昊天尷尬地對望一眼,彼此都沒有反駁的話。

最終還是吳昊天笑着嘆氣,「媽,我知道你抱孫子心切,我和糖糖商量過了,明年一定給你生個大胖孫子……」

唐鈺迷惑地看向吳昊天,心中嘆息,這個男人演技真好,別說明年,過了下個月,她就不是吳家的兒媳了,也許他會找別的女人,給吳家生孫子吧……

想到這,唐鈺心中狠狠地抽痛起來。

一旁默不作聲的吳清泉,看到唐鈺蒼白的臉頰,關心地問:「糖糖,身體不舒服嗎?時候不早了,不如早點去休息去吧!」

「糖糖,你怎麼了?」吳昊天握住唐鈺的手,擔心地問。

唐鈺乖巧地搖頭,「沒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她看着吳清泉並不作假的關心,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這幾個月來,吳清泉對她的態度,就像是對自己的女兒一般,她能感受到他的真情實意。

可是他對她越是關心,她越是覺得,那是他對唐家的贖罪;其實關於唐家破產是否和吳氏有關,唐鈺想了很多。以她現在的立場,根本無法做出最公正的判斷,一面是唐家、一面是吳家,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身為旁觀者的話,吳氏也許是讓唐家破產的幕後黑手,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父親的錯誤決斷,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唐鈺有時甚至想,如果唐家不破產,就沒有之後發生的事情,她更不會遇到吳昊天;她始終相信這麼一句話,「上帝為你關上了一道門,同時也會為你開啟一扇窗」,而吳昊天,就是在黑暗中,引着她走向光明的那扇窗,所以她想,也許命運在冥冥之中是安排好的,她又有什麼理由和立場,去報復和埋怨吳家呢?

可是,人心難料。唐鈺想堅守自己難得的一份幸福,有些人卻覺得刺眼。

所謂「冤家路窄」,在唐鈺見到陳思妤的那一刻,終於深刻地了解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那天唐鈺獨自逛街,剛走進一家OnlY旗艦店看新一季的服裝,陳思妤就從對面的試衣間走了出來,她見到唐鈺獨自一個人選衣服,就走到櫃枱前打招呼:「唐小姐,這麼巧啊!」

唐鈺點頭,並不想與她過多糾纏。

陳思妤卻不依不饒地在她身後叫囂:「唐小姐,你跑什麼?我們還有一筆舊帳要算算呢!」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唐鈺忽然被陳思妤拉住胳膊,「可是我有話要和你說,是關於我哥哥的,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了你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見唐鈺有所心動,陳思妤很快地結帳,帶着她到了商場二樓的一家咖啡廳里。

此時,咖啡廳里放着不知名的輕緩音樂,放眼望去,這間精緻的咖啡廳里,只有兩個女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

服務員送來兩杯卡布奇諾后,陳思妤點了一支煙,在低沉的音樂中緩緩說道:「幾個月不見,唐小姐越髮漂亮了。」

唐鈺沒耐性地問:「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說重點吧!」

陳思妤吐出氤氳的煙圈,輕啟紅唇,笑得格外嘲諷,「你果然不知道,吳昊天背着你做了些什麼!自從吳昊天接手了吳氏集團后,就開始惡意收購我家集團下的股票,高額買入、低價位拋售,造成陳家所持有的股票大量眨值。」

唐鈺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吧?吳昊天竟然不惜作賠本買賣也要搞垮我家,不僅如此,他還收購了我家集團下的小型公司,再重組賣出,導致集團資金不足,搶生意、搶土地……」陳思妤從煙霧后看着一臉不可思議的唐鈺,低笑着說出最後一句:「他還搶女人……」

「什麼?」唐鈺反射性地問道。

「難道不是嗎?」陳思妤笑得諷刺,陰毒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看着唐鈺,「唐小姐,事到如今,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從哥哥的口中聽說了你的事情,才知道你嫁給吳昊天,只是為了唐家的債務,我知道你並不愛他,既然如此,我們作一筆生意,只要你離開吳昊天,我就按照當初吳昊天出的錢,給你雙倍。」

唐鈺木然地聽着,沒有一絲表情。

「你看,我哥為你付出那麼多,可有向你說提起過,吳昊天對他所做的事情?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應對吳氏集團的惡意打擊,忙得不可開交;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念念不忘的,你以為吳昊天為什麼打擊我們家?」

「為了……什麼?」唐鈺不敢相信吳昊天是這樣的人,他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哥知道了吳昊天的秘密,他知道你們唐家破產的真正陰謀,是吳昊天父子倆一起聯合所為!」

「你是說……吳昊天也知道唐家破產的事!」唐鈺徹底震驚了,她不相信!

「難道到現在你還沒有覺悟嗎?連我都知道這件事,你以為吳昊天憑什麼不知道?不信你就回去問他,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唐鈺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這一刻,真相壓在她心口喘不過氣來,她的心像在滴血。

「所以,我今天來還是想勸唐小姐,趁早離開吳昊天那種陰險的男人吧!他能對我家這麼報復,對唐家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而你也只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你以為之前的種種只是巧合?你可以不聽我的一面之詞,但是你好好想想,世上真的有那麼多巧合?讓你在破產之後就遇到一個金龜婿?他是玩你的!」

「我……」唐鈺咬了咬牙,蒼白的臉上有着不能動搖的堅決,「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吳昊天。」

因為契約時間還沒到,她要有始有終,雖然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理由太可笑,可是她一定要聽到吳昊天親口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陳思妤看着唐鈺失魂落魄的離去,嘴角的陰毒的笑容更深,唐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

他是玩你的……玩你的……陳思妤的話就像魔咒一般,盤旋在唐鈺的腦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吳家的。

今天裴林燕不在家,傭人已經作好了晚餐擺在桌子上,她看見門廳的皮鞋,知道吳昊天已經回到家中。

她收拾心情走進大門,傭人李嫂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對她說:「少奶奶,馬上就可以開飯了,老爺和少爺在樓上的書房裏,我去請他們下樓吃飯。」

「不用了,我去就好。」唐鈺來到二樓,書房的門虛掩著,屋裏的燈光從門縫中射出,剛走到門口,唐鈺準備抬手敲門的動作,被屋裏的說話聲打斷。

「昊天,你為什麼要出手打擊陳家!」吳清泉的聲音聽起來極度憤怒。

「爸爸,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吳昊天冷冷地回答。

「你有什麼分寸!做事情總是如此荒唐,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你別告訴我,在娶糖糖的時候,你不知道她的身分。」

「我知道,所以我更加要娶她。」

「胡鬧!」

「我沒有胡鬧,爸爸可以讓唐家破產,我為什麼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

屋中的父子裏說的每一個字句,都無比清楚地傳進門外唐鈺的耳中,她說不上來該是怎樣的辭彙,來總結現在的心情。

憤慨?傷心?悲戚?無奈?彷佛有一道無名的力量,化作一柄刀鋒,劃開她的心,鮮血無聲地奔放出來,讓她無路可逃,那是跌落進萬丈深淵的無助感。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正如陳思妤說的,他是在玩……

那一刻,唐鈺四肢冰涼地走下樓,她只覺天昏地暗,腳下一輕,她昏厥了過去。

令所有人感到意外,唐鈺昏倒后就開始發高燒,她病得有些離奇,毫無預兆地在高燒中陷入昏迷。

家庭醫生來看過,開了些退燒藥,每天都會有人為唐鈺打點滴;可是高燒退去后,唐鈺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吳昊天這些天,為了唐鈺都沒有上班,日夜守護在她的身邊。

是夜。

唐鈺輕輕顫了顫睫毛,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熟悉,唯有坐在床邊的人,讓她陌生得害怕。

她知道自己病了,她甚至任由自己沉睡在夢中,不想醒來,她害怕一張眼就要面對事情的真相,她的心還在滴血,也許血乾的那一刻,就是哀莫大於心死的盡頭。

吳昊天用手撐在床上,半邊臉朝向唐鈺,歪著頭睡着,他顯然睡得不安穩,眉頭一顫一顫的,他下巴上已經有了黑色的鬍渣,也許這些日子太奔波勞累了吧?

唐鈺這麼想着,也難為他為了欺騙自己,演戲演得那麼辛苦;想到此,心中的抽痛感讓唐鈺感到茫然和害怕,她知道自己在這場遊戲中,註定是失敗者,即使面對真相的她,她對他也恨不起來。

因為她愛他……因為愛,所以她淪陷了自己的立場,對於他的所作所為,也沒半分埋怨,只怪自己不爭氣;如果可以,她多麼想親口告訴他,自己愛他的心意。

「昊天……」唐鈺的聲音低啞,吳昊天聽到她的聲音就醒了過來。

看到唐鈺坐在床上哭泣,吳昊天不知所措地上前,輕摟着她的身子安撫,「糖糖,不要哭,只不過是生病,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吳昊天以為她是為了生病的事傷神,唐鈺心中酸苦交加地回摟着他,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契約時間到了,即使她再如何愛戀他,面對不愛自己的吳昊天,她也只能黯然離去。

這場戲劇,註定要落幕,不如在落幕前,享受最後一次虛假的溫存。

唐鈺閉着眼,睫毛輕顫著,第一次主動吻向吳昊天的薄唇。

吳昊天一愣,隨即向後仰去,他不解地看着唐鈺苦笑,「糖糖,你還在生病……」他何嘗不想要她呢?可是這個時候,他總覺得今天的唐鈺有點不對勁。

「我……」唐鈺羞怯地咬緊下唇,深吸一口氣后,迅速地撲倒坐在床邊的吳昊天。她在他耳邊曖昧地喘息:「我想要你……」

吳昊天只覺腦中「轟」的一聲,緊繃的情慾爆炸開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唐鈺急切的動作。她生疏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襯衫,另一隻小手慌亂地解着他的皮帶,手忙腳亂地,她的睡衣已經斜斜地掛在她的肩頭。

吳昊天哭笑不得地看着坐在身上的唐鈺,他體下的烈火正迅速燃燒,那硬物已經堅挺地撐起褲子的頂端,唐鈺隔着布料,羞澀地摸了摸它的頭,怯怯地小聲說:「你看,都濕了……」

吳昊天喘著粗氣,想要動手自己解開皮帶。

唐鈺卻撥開他的手,嚴肅地說:「我自己來!」

「好。」吳昊天點點頭,只能忍受着慾火焚身之感,享受着她的服務。

唐鈺先是脫掉自己的睡衣,包括身下的內褲,也一併扔到床下。

屋裏沒有開燈,可是窗外淡淡的月色,朦朧地罩着屋內,清冷的光暈下,唐鈺撩開散落在肩頭的碎發,一絲不掛地坐在他的身上。

吳昊天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唐鈺低下頭,開始認真地把皮帶抽出來,她因燥熱而羞紅了臉,她學着以往吳昊天的動作,粗魯地扯開吳昊天的襯衫,衣衫上的鈕扣迅速崩斷,逃竄到四處。

當吳昊天半赤裸的身材展現在自己面前,唐鈺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些什麼,可是她不後悔,只是她對着這副誘惑的身體,恍然不知所措,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床上面對面相視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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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追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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