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你誤會了,我不是賊。」周顯天想解釋,但明顯的,小朋友根本不想聽。

「管你是五會六會,明明是賊還不承認,看我打死你。」管承正在接受武術訓練,他抄起竹刀便是一陣亂打,喝聲連連。

大人邊閃邊躲地捉住竹刀,臉色尷尬。「我沒有惡意,真的,你別打了。」

「哼!誰相信你,壞人臉上又不會寫字,你偷偷跑進我家就是賊。」他用力要怞回竹刀卻怞不回,小孩子的力氣哪比得上大人。

大慨是大喝聲驚動了「瀧之屋」其它人,管家物部川和櫻子奶奶也聽到蚤動聲,紛紛從屋內走出來,聲援擒賊小英雄。

被當賊看待的周顯天十分狼狽,有口不能言,他的行為跟做賊沒兩樣,說再多也不足以取信人。

突地,苦笑不已的他雙瞳忽然射出異樣光芒,貪婪地望着從蘭屋走來的女人。

「物部,你看要不要報警?」櫻子奶奶一臉冷靜地問,眼眸深處卻有着笑意。

「一定要交由警察處理,不能放他來去『瀧之屋』。」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壞人,而且有話要說。」她有意無意地看向走到一半,又退回去兩步的新房客。

「夫人,不要因一時心軟而任歹徒橫行無阻,今日不將他繩之以法,明日我們便是他重大罪行的幫凶。」他主張移送法辦。

「這樣呀!」櫻子奶奶假意思索一下,表情嚴肅地領首。「好吧!就送他去警察局。」

什麼,警察局?

見到物部川真要將人送交警方,心下一慌的鐵木蘭顧不得是不是得宜,飛也似地奔到前,雙手一張擋在周顯天面前。

「不要捉他,他是我前夫。」

【第三章】

一年前,鐵木蘭二十歲那一年。

「咯咯……不要啦!少爺,不要搔我癢,我最怕癢,咯咯……你好壞……人家不跟你好……」

「還叫我少爺,該罰。」這張小嘴總是嘗不過癮,越嘗越教人着迷。

相貌出眾的男子一翻身,將一名青春洋溢的女孩住稻草堆上一壓,順勢吻上她紅艷艷的櫻桃小口,雙手也不安分地撫摸玲瓏曲線。

情火如煙花一般的爆裂汁來,他由一開始的淺嘗,到最後越演越烈的激情,幾乎無法罷手地滑向柔嫩大腿,輕柔那令人發狂的花核。

誰也想不到外表漠然孤傲的男子,竟有火熱得令人嬌喘連連的一面,他手指所到之處就像點燃簇簇烈焰,將人焚燒成灰燼。

愛情讓人如痴如醉,無法自拔,失去理智也要往火中一縱。

「不行啦!少爺,這裏不是家裏,要是被人瞧見就不好了。」女孩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面頰羞紅難退。

眼神一黯,他重重地咬她粉肩一口。「你又喊我什麼?」

「少爺……呃!顯天。」她害羞的低喚,小手搭放在他緊實的肩頭。

「太小聲,聽不清楚。」他故意逗她,假裝沒聽見她說了什麼。

嬌嗔的女孩又輕聲一喊,「顯天。」

「還是沒聽見,你沒吃飯嗎?」他一臉苦腦的搖著頭,耳朵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似在聽她飢腸轆轆的腹鳴聲。

「顯天。」她厚著臉皮,提高聲量又喊了一次。

周顯天用力地嘆了口氣,抱着小女友在她頰邊廝磨。「唉!一定是我耳朵出了問題。怎麼聽不見你的聲音?我聾了。」

他裝得煞有其事,唉聲嘆氣地吻著香膩雪頸,一副非常失望的樣子。

見狀的鐵木蘭心頭一怞,雖然明知他在騙人,她還是不忍心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一咬唇,鼓起勇氣在他耳邊大喊。

「顯天、顯天、顯天、顯天、顯天……」

迴音在空曠的牧場回蕩著,一聲聲回應着女孩無盡的愛意,一聲接一聲。

低頭吃草的牛羊聽見莫名而起的人聲,抬起頭張望一下,隨即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嚼著春雨過後,最青翠的嫩草。

羞紅臉的女孩比那蘋果更鮮艷,紅咚咚的好不可口,讓人想一口吃了她。

臉上帶着深濃笑意的周顯天仍是忍不住對她的渴望,俯下頭,再度吻住玫瑰色澤的唇瓣,不能自己的想要嘗遍她全身。

「周顯天愛鐵木蘭,鐵木蘭愛的是誰?」他輕聲低喃,輾吻著粉紅小嘴。

鐵木蘭羞中帶喜,藕臂環繞在他頸后。「鐵木蘭最愛周顯天,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二十歲的年紀是享受戀愛的年華,她被深深愛着,也深愛着愛她的人,她想不起還有比現在更快樂的時候,心口的幸福感滿得快要爆出來

「要重新修正,是唯一一個。」從今而後,她也會是他愛情旅途的終點。

周顯天從不否認他最喜歡她的笑,像是夏天的陽光熱力四射,也像單純的孩子,無邪得看不到憂慮,只要耳邊揚起她銀鈴般的笑聲,他的心也跟着飛揚。

她是掌握他喜怒的鑰匙,打開他緊鎖的心房,讓耀眼金陽照了進來,填補了他不完美的空虛,讓貧瘠的荒地變豐田。

他撫著後方口袋裏的四角形硬物,心裏有着一絲緊張和雀躍。

這隻林中雀鳥是他的,他要將它帶回家,鎖在金色鳥籠里,讓它永遠只屬於他一人所有。

鐵木蘭一聽,假裝不高興地戳他胸口。「當然是唯一一個,不然你以為我是喜新厭舊,朝三暮四的人嗎?你讓我很生氣,我要罰你。」

「罰我?」他捏着她鼻子,看她小臉皺成一團的可愛模樣。

「罰你……」她忽地俏皮地推開他,跳起來住前跑。「來追我。

他一手撐地,一手拿着稻桿放在嘴裏叼著。「追到你有什麼獎品?」

「獎品?」她側過頭,表情天真得宛如不解世事的天使。

「一夜火熱的纏綿如何?」說完,他一躍而起,大步一跨準備領取「獎賞」。

「啊!」一見到他真要追她,她心口跳得飛快,拔腿就跑。

只見遼闊的綠色草原,有兩道追逐的人影,一前一後地奔跑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和牛羊捉迷藏數着彼此腳步,重迭的笑聲響徹雲霄。

拋開沉重的束縛,忘記不對等的身份差距,他們笑得很開心,彷彿天地間不再有憂愁,只有兩人相愛的心跳聲,卜通卜通的跳着。

其實他們相戀已兩年了,也早有肌膚之親,可是剛接掌家族事業的周顯天實在忙了,忙得幾乎全年無休,隨時綳著神經,全力應戰瞬息萬變的商場。

好不容易做出一番令人激賞的成績,由業務經理升至總經理,他才能從緊湊行程中怞出空,訂下位於南投山區的觀光牧場,帶着心愛的小女友同游,徜徉山林寂靜的美。

另外,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關係他們攜手同行的未來。

「捉到你了,小妖精,還想跑到哪裏去?」他這一生中最甜蜜的寶貝。

「不跑了,不跑了,好累……」她都滿頭大汗了,氣喘吁吁。

「體力這麼差?」取笑着,他面露溫柔地擦拭她額上的薄汗。

鐵木蘭沒好氣地噘起嘴巴,「你還好意思笑人家,是你讓我一整夜沒得睡,害我早上差點爬不起來,被小香和金嫂她們笑話我貪睡。

她的工作是女傭,當然要早起做事,將樓梯洗一遍,玻璃製品和窗戶擦得一塵不染,亮晶晶的閃著光,不然她的薪水拿得不安心。

可是她家少爺實在太壞心了,不是半夜溜進她的傭人房,便是趁她熟睡之際將她抱回他的房間,然後用最熱情的撫摸喚醒她。

她不曉得他的精力打哪來,忙碌了一整天,還能每回一纏她就好幾個小時,累得她腰酸背痛,眼睛睜不開,好幾次邊拖地邊打盹。

「我不是說了,你可以多睡一會,是少爺特準的。」他捨不得她太辛苦,只想好好疼愛她。

「哼!人家才不要有特權,跟我談戀愛的是我最愛的男人,不是周家少爺,兩者不能混為一談。」一是主,一是仆,界線要分明。

但說是這樣說,其實,誰是小女傭,愛情一來,兩人都暈頭轉向,只想朝夕相處,根本沒想過身份上的懸殊問題。

而周家人也樂見其成,老是有意無意地推彼助瀾,讓兩人走得更近。

周父周母沒有所謂的門戶之見,周達通年輕是米店的送貨小弟,後來因緣際會遇到貴人,白手起家地創造出年產值百億的企業大國。

而妻子米秀慧是受過日本教育的名門之後,知書達禮,賢良恭謙,她對認真有禮的鐵木蘭十分喜愛,早就屬意她為周家媳婦。

「沒得選,我們是同一人,你只好認命了。」周顯天神情滿足地摸着她的粉嫩桃腮。

「不認,不認,我才不認呢!今天跟我約會的是周顯天,不是大少爺。」她假意鬧着,一顆小腦袋搖得快斷掉似的。

「敢不認,看我怎麼處罰你。」他搔她癢,專挑她最敏感的部位。

「啊!不要,你好壞……饒了我啦!顯天,我知道錯了……」她邊笑邊扭動身體,笑得花枝亂顫。

「好,既然你認錯了,那就給你一個獎勵。」他一臉正經的說。

「什麼獎勵?」別再是手鏈,項鏈,她根本用不上,都擺在怞屜里不見天日。

鐵木蘭以為男友又要送她昂貴的禮物。其實她每天都要做打掃清潔的工作,怎好帶着蒂芬妮銀鏈,或是鑲鑽的寶石項鏈,要是弄壞或搞丟了,她可會心疼死。

「眼睛閉起來。」周顯天大掌住她眼帘上一覆,不讓她看清前面。

「為什麼要閉眼?」感覺好奇怪,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讓人既好奇又期待。

「乖,聽話,不要問問題。」他要把自己擁有的世界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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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貼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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