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本人已死;有事燒紙(中)

4、本人已死;有事燒紙(中)

「你爸還真會給你起名字,王二小,就你還王二小,」他看著我,又樂了,又噴了一口茶,「王二小,二小二小,二、小,」他自己琢磨起這名字起來,自個笑得屁顛屁顛,「二、小,真他媽笑死人了。」他可能早已將我本人忘記了,於是我提醒他,「老師,你沒什麼事吧!」他立即驚醒了過來,「哦,沒事,你先下去吧。」我替他掩上門,還聽到他在笑著嘟囔,「二、小,真他媽笑死人了。」

我不知道班主任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但是我確定他瘋了。於是我向全班同學散布他瘋了的消息,課間十分鐘,全校學生已經都知道我們班的班主任瘋了。但是他總歸沒瘋,到了下午放學前最後一節課就是班會,他在講台上臉紅脖子粗的罵了我們一頓,然後把我叫到講台上把我批判了一頓,「就你,還王二小呢,」他說著又樂了,「你學不了好,叫我看,你連黃毛十三將都不如,人家搗蛋,起碼還能搗蛋出個名堂來,你呢,學習不行,人呢,就是個蔫蔫怪-----蔫壞蔫壞的,到晚上上自習前把你家長叫來!」黃毛十三將乃學校里十三個特別搗蛋的學生油子,不好好學習不說,還經常毆打要挾別的學生,和社會上有些遊手好閒的青年也有些勾結,偷雞摸狗對他們來說那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吃喝賭博是他一整天的主要活動,很少在學校露面,露面一次那就是哪個學生要遭殃,為的那個一頭燦如牛毛的黃頭,一共有十三個人,因此號稱黃毛十三將。其中小時候和我一起經常玩中日大戰我們的八路軍軍長四狗也是其中一員,並且雄居老二。不知道為什麼,學校也沒對他們怎麼著,嘴上雖然說他們是一夥害群之馬,但他們卻和大部分老師的關係好象是很不錯的,見了面還相互煙敬煙呢。當時正在流行古惑仔電影,他們還吸引了不少女學生呢,好多學習很好的女學生(也就是老師說的好學生)還經常和他們走在一起,屁女子就經常在放學后或星期天和他們走在一起,我說不出來有多嫉妒了,但我自知又憑什麼去忌妒人家。

到上晚自習前我把我老爸叫到學校里來了,他跟著我們班主任到他的宿舍兼辦公室走了一趟,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反正我老爸從他宿舍兼辦公室走出來后,氣呼呼地將我當著全班同學面煽了一耳光,然後叫我跟他回家去,也不叫我上晚自習了。一回到家他便將我吊了起來,將我的褲子扒下,找了一根掃帚棍朝我**上抽,直抽得我**開花。我雖然很痛但卻不敢叫出來哭出來,自小他打我就不許我哭,越哭越打的狠,後來我就不哭了。

他打完我后將我反鎖在我的卧室里,要叫我給他寫一份檢查。我真服了我老爸了,他自己大字不識一個,還叫我給他寫檢查,寫出來還得我自己讀給他聽。除了叫我寫檢查,他還叫我一天不許吃飯,也就是說至少一天不放我走出我的卧室,儘管第2天我還得去上學,但他就是把我關在裡面。而我的確被餓了一天,我餓得都快哭出來了,但我不敢哭。我寫完了檢查,他叫我將檢查從門縫塞出去。我聽見他叫鄰家才上小學三年級的毛毛給他讀,讀完后他隔著門對我說,檢查寫得還算深刻,他也算通過了,但是還得繼續餓我半天。頭一天我的**剛開花,加上又很餓,我真是快要瘋了。

我看著牆上班駁的花紋,一會覺得它們象台灣寶島,一會兒又覺得它們象金元寶,最後它們象一塊塊燒餅。我餓壞了,想把它們從牆上抓下來吃。我頭昏眼花,一下子將頭撞到牆上了。我感到眼前一黑,但是我並沒感覺到疼,我伸手去摸,現摸不到自己的頭,直接摸到了牆,再摸了摸,我的脖子還在,我憑意識感覺到自己的頭還連在脖子上。我再仔細摸了摸,終於明白我的頭扎進了牆裡,我雙手扶著牆,輕輕地就將頭從牆裡拔了出來。

我看了看牆,牆面完好無損。我摸了摸牆,也沒什麼異樣。心裡真是駭異極了,我猶豫了一會,決定再試一次。將頭慢慢抵著牆,果然我的頭慢慢就進入了牆裡,就象進入水裡一樣。我把頭晃了晃,也沒什麼不方便。我試著看身子能不能跟著進到牆裡,一使勁,結果我從牆裡穿了出來,已經站到外面來了。我自己驚呆了半天才驚醒了過來。我看了看周圍,沒有誰現我已經從卧室溜了出來,我穿過了幾道牆,走進廚房,把剩飯剩菜給吃了。因為已經過了飯時,廚房裡並不會有人的,我很快吃好,又穿牆而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順手拿了一瓶正紅花油往自己的**上搽。我在裡面聽見老媽問別人誰把那些剩飯剩采吃了,我忍不住在心裡一個勁地偷著樂。

班主任決定開展一幫一學習活動,一個學習好的幫助一個學習差的,一個先進生幫一個後進生。恰巧屁女子和我分到一組,她自然是幫人者,我自然是被幫者。她有些老大不情願,她一看見我就有點煩,用她的話來說她一看到我就覺得不順眼,也不為別的,就因為我獐頭鼠腦的。可是沒辦法,我也看著自己挺不順眼的,所以很少照什麼鏡子,害怕裡外不是人。儘管她有些不大情願,但是還是很認真,自習課上幫我指導功課,星期天也幫我補課,我真是得意極了,我終於和她重新走到一起了。可她還是喜歡跟黃毛十三將他們一塊玩,對我除了補課就是愛搭不理的。

有一次她給我講解完了一道幾何證明題,我對她洋洋得意地說:「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是異人!」

「什麼?」她似乎沒聽清,反問我。

「我說我可是有特異功能的一個異人,」我說,「你可不要瞧不起我。」

「異人,就你!」

「我可以從牆這邊鑽到牆那邊。」我說。

「吹牛也不怕犯死罪!」

「我吹牛做什麼?」

「那你現在給我鑽著試試看。」

「哼,那你可就看好了,但是你不要告訴別人。」

我說著就走到牆跟前,將頭向牆抵去,砰的一聲,我的頭被牆反彈了回來,很快腫起了個大包,有些血絲滲了出來。我再試了幾下,還是沒成功,弄得頭皮都劃破了,鮮血直流。她冷笑著看我出醜,後來帶我去醫院包紮傷口。我們從醫院出來的路上,她對我說:「你不但讓人看著不順眼,而且是個二百五。「說完她不理睬我就走開了。

回到家裡后帶著頭上的繃帶再對牆試了試,很順利地就穿牆而過,因為頭上有傷,穿牆而過的時候有些疼。第2天我找個機會對她說我頭一天晚上就穿牆過了一次。但是當她再叫我試一次的時候又失靈了,新傷加舊傷,疼死我了。她又一次剜了我一眼。「我說王二小同學,我說過,我不止看你不順眼,而且說過你是個二百五,」我知道我引起了她的誤會,我並不是二百五,我只是想叫她多注意我一點,除了形象委瑣之外,其實我也不是無能之輩。

有一次我和她一起走過一個代銷店,裡面有個夾,她看了很喜歡,但是也很貴,需要十多塊錢。代銷店的老闆說那上面鍍過銀子的,也異常美觀,當然要貴一些。她看了簡直愛不釋手,但是哪裡來那麼多錢,十多塊錢,都夠一家子一個月的油鹽錢了。更何況她寄居別人家的籬下,她爸爸每每給親戚家的錢花到她身上的也沒幾個,更不可能有經濟自主權。

到了晚上后,我估摸著街道西邊那家豬肉店夫婦倆睡著了。我穿過了無數道牆,鑽進了他家的保險柜。全棣花鎮私人家庭里就只有他家有保險柜,我看到許多十塊十塊的,還有許多毛票,一毛的,兩毛的,五毛的,一塊的,還有硬幣,一分的,兩分的,五分的,偶爾還有五十塊的,一百塊的。果然有錢,怪不得買個保險箱,怪不得夫婦兩個都養得大腹便便的。我拿了兩張十塊的,順道鑽到那家代銷店。拿走了那隻夾,我還拿走了兩盒巧克力-----我當時只在電視上看到過,還沒吃過。總共二十多塊錢,我把錢壓在櫃檯上,並且寫了個留言條:

還欠貴處三塊四毛錢,隨後有機會再補上。齊天大。

第2天我將那隻夾和一盒巧克力給屁女子,另外一盒巧克力我留給了自己。她十分驚奇,但她卻猜度我是個小偷,這兩樣東西是我偷來的。我說我是光明正大來的。她始終不相信我,說我是三隻手。她捨不得那隻夾,就將它們收下來了,但她並不帶上它,而是把它收藏了起來。我對她說我的歷險,她嘲笑我:「別吹牛了,誰知道你怎麼偷來的,還說你自己留了個條子,上面寫著什麼齊天大,你以為你是孫悟空啊!」

「不信的話,我什麼時候把派出所所長的槍偷出來你看一下!」

「我才不信你的餓鬼話!」

這天晚上我如法炮製,從派出所所長兜里把槍拿走了,並且留了個條子:對不起,先借你的槍把玩一回兒,沒有任何危害性,後天還給你。齊天大。

我把槍拿給她看的時候她也欣喜若狂,但沒過多大一會兒又對我表示懷疑了,「誰知道你從哪兒搞來模擬玩具手槍唬我,以為我就真信了,我才不是三歲小孩呢。」我不知道怎麼證明那是一把真槍,總不可能叫她拿來試著射擊一下吧。於是我只好儘快把槍給人家完璧歸趙。我兩次做案都故意留下名號,但是卻悄無聲息的,似乎沒有生過一般,我本來盤算著這兩件案子在社會上傳開的話,那麼就可以證明我的話了,那麼屁女子就應該對我刮目相看了,並且替我保守秘密。但是除了我和代銷店老闆、派出所所長知道生過的事之外,別人根本不曾聽說。

黃毛十三將又一次到學校里來了,我們都在猜度著這次他們又要找誰麻煩了。我們正在上思想政治課,教室門被踢開了,黃毛為的十三將站在門口,黃毛對正在講課的老師說:「張老師,等一會兒,我找個人可以不?」

我們的思想政治課老師趕緊點了點頭,「你請便吧。」

「那麻煩老師把王二小給我叫一下。」

思想政治課老師沖我叫了一聲,「王二小。」

我站了起來,因為我正在與周公泡功夫茶呢,突然被他叫起來,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其餘的同學都將**辣的目光向我投來,其中有兩道卻凜冽而犀利,我尋著看過去,原來是是屁女子投過來的。她看到我在看她,似有似無冷哼了哼,將臉扭向一邊。我不知道思想政治老師喊我做什麼,趕緊亂翻書,不知道他又要提問我什麼問題了,他看著我說:「你出去一下。」

我走出教室,黃毛十三將叫我把教室門帶上。我就帶上教室門,我們的前八路軍軍長四狗搡了我一把,「你給老子聽著,放學后等著我們,你再私自跑了,小心我們逮住把你打死!」

「我怎麼了,我怎麼不知道哪裡惹你了。」

「你他媽少給老子裝蒜!」

「你說我怎麼了。」

「你還裝蒜,」四狗朝我臉上打了一耳光,「你以後少給老子糾纏著陳榮,你也不看清楚,她是誰,你敢糾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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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而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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