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共戴天

第五章 不共戴天

眉心是人體弱處,即便被人輕點也極易受傷風一化彈出的黑色煙粉,自然是暗注了內力若煙粉有毒,於眉心處注入體內,必死無疑。

白虎被中眉心,頃刻間如被點了周身之血,獃獃而滯的定在那裡。風一化一事完畢,輕哈一氣收功而起,正與此際,被定住的白虎忽然周身一震而醒,目如生火,正眼便是一掌向風一化胸口擊來。

風一化本是在瞧花枝艷的動靜,對白虎毫無防備,忽聽身後掌風如嘯怫然一掌回應,但力氣還未提起,白虎大掌已經如驚濤駭浪轟擊而來,那裡能對抗的住白虎傾力一掌?風一化立即如一隻被浪牆拍落的海燕,無力的摔出了幾丈之外。

白虎性如野獸,一擊的手,欲上前去再拍一掌,卻被花枝艷厲聲喝住,雖獸性不減,但仍是憤憤然的住了手,站於一旁。

風一化受傷不輕,劇顫而咳,鮮血染裳,花枝艷陰笑盈盈的在他跟前道:「你今天未是我對手,我可要殺你替我夫郎報仇了。」

風一化喘氣不停,卻是眉頭緊皺,不解的盯著花枝艷道:「我的煙黑失力粉明明透過了他的眉心,他豈能——豈能——」

花枝艷道:「黑煙失力粉堪稱迷藥中的強葯,不遜於我的黑潭丁香,只是,在天下毒王的眼中,卻也不算什麼!」

風一化滿臉凝懼,驚聲道:「毒王之王!」花枝艷略了遠處一眼,傲氣的道:「不錯,真是七木王汁,毒王之王!」

風一化滿臉驚異的道:「七木王樹罕見如珍,你怎會尋之得到?」

花枝艷面色轉冷道:「卻是罕見的緊,天下就那麼一顆,再毒林中間,這得歸咎於你們,若不是將我趕入毒林,我豈能尋的到它!」

花枝艷最後的「尋之得到」四字,如似帶有殘殺千人的寒刀的鋒芒!風一化臉色猶凝的道:「據說七木王樹毒性之烈,即便是葉子蒸出的水汽,都能將天上的飛鳥毒死,你又是何能取到其汁的?」

花枝艷道:「我從小就敬重於你,但你我之仇不可不報今日栽在去手上,我也讓你死得明白便是。」花枝艷言語傲慢,那裡還有一絲敬重之意?但聽她道:「七木王樹所生之處,方圓幾里之外寸草自是不假。那日,你們殺了我丈夫,昔日疼我的叔叔伯伯對我大加排斥將我趕入毒林之中,我滿胸怨恨,欲將天下燒成灰燼,任毒刺釘骨,身中百毒之下再也無力之時,忽而巧遇七木王樹。我一生與毒為伍,死則死矣,即便是天下霸毒之葯,我何不嘗其之味!誰知吸了其汁之後,非但不死,還救了我一命,我身上的百種毒素與七木王毒向抗一起,將毒素雙雙化去!」

風一化道:「七木王樹確實是天下奇樹,猶記得十年前那人喝了七木王汁后,生了奇效,將其經脈打通,內功增的天下無敵,成了一代魔人!你喝了七木王汁,內力不長,難道是因我廢你武功之時毀了你脈絡之故?」

花枝艷道:「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風一化視一眼一旁的白虎,見他氣勢洶洶,滿臉惡容,驚嘆道:「那僧人中我迷煙不倒,難道是因為你給他服了七木王汁!」

花枝艷冷立不言,顯是默認了,風一化憂心滿臉嘆氣的道:「七木王汁毒性之烈,萬毒對他俯首稱臣,又豈是人能控制的,你難道要將他變成第二魔人,危害江湖武林!」

花枝艷冷笑一聲道:「我花枝艷人稱毒仙,又豈是常人可比,那七木王毒,我自能控制住!」花枝艷心懷惡胎,心中暗道:「即便是成了第二魔人,那又如何,我不正是來江湖尋仇的嗎!」心中這般想卻不說出來,只怕白虎聽見對她不利。

風一化道:「如此毒物現身江湖,必是害人害己——」

花枝艷怒聲喝斷道:「夠了,老匹夫,你害我如此,我必將讓你受盡煉獄之苦!」但見她粉臉凝霜,一把毒針從針囊之中掏出,紅黃白黑,各色應全少說也有十幾來枚,風一化鶴髮迎風,雖一臉落寞,卻仍是苦笑了一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緩聲說道:「七七毒針,你要將它們插我身上?!」

花枝艷陰冷的浮過一絲笑意道:「我如毒林身中百毒都是拜你所賜,我自然也會讓你受盡人間疾苦!」風一化冷漠更加,看著花枝艷手上一把寒光閃閃的毒針,突然臉上呈現出來畏懼之色,搖搖晃晃的向後退去。

花枝艷輕笑一聲,芊指一揮,一把毒針立即向著風一化腹中釘去。風一化受了內傷之創,無力再閃,看著閃閃飛來的毒針,畏懼似的向後退了幾步,卻又被地上的斷木拌了一下腳,後仰摔下之時,十幾枚毒針正對他心窩齊刺耳入。風一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摔在地上,蜷縮捂心,臉上現痛苦之色。

金城和青香在風一化之前,自顯低微,自他現身之後,料想他武藝高強,定能將花枝艷和白虎止住,於是在一旁觀戰,此刻風一化中的毒針,青香也正吃過其苦頭,只是曾經的幾枚與風一化現在得十幾枚相較,毒性自然是輕得多了,不禁心中暗罵花枝艷惡毒。拾起地上的一枚鐵劍,就向花枝艷后心刺去。花枝艷武功雖被廢,眼力尚好,殺人不用眨眼,舉手輕揚,幾枚毒針毫不留情的向青香釘去

青香雖為丫頭,從小服侍蘇妃,與綠香三人如是姐妹,有話說話,到是沒什麼心機,不知道花枝艷毒針的忽襲,她武藝之微如此,那裡能避的過去。正閉眼待襲擊,忽感跟前一人撞出,擋在了他身前。這突如其來為她擋針之人,原來是金城。

背上受傷,立覺一陣麻痛,咬著牙關,卻也經不住的叫出聲來,毒針之毒非同小可,打在愛人身上,青香俏臉失色,心中又疼又懼,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獃獃而望金城背上的毒針。

金城疼痛難忍,卻是將青香的拉著握住道:「沒事的,不怕——」

青香咬牙流淚,寧願毒針打在自己的身上,毫無舉措之下,不禁回過頭去對花枝艷看了一眼,她心腸雖毒,卻是唯一一個有解藥的人,只是不知該不該向這邪惡的仇人討葯。

花枝艷站立一旁,看著這一對恩愛相守的情人,又是憶起了心愛的丈夫來,一時心傷,竟是眼眶濕潤,忙回過頭去迴避青香目光,自己悄悄拭淚。

金城會了青香之意,將她的手握緊了道:「金家之人,武藝可以不佳,骨氣卻不能沒有。」他笑了一下又道:「是父親說的。」

青香將頭點點又道:「還痛嗎?」

他笑了一下道:「剛才痛,現在麻痹了——你去瞧瞧風前輩怎麼樣了。」

青香點頭而應,站起身來正要走,卻被白虎虎身一當而住,猙獰著臉道:「你這小姑娘未中毒針,且需吃我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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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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