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粗野和尚

第二章 粗野和尚

艷陽高照,碧空萬里,這一片集市上物種萬千,販子的吆喝之聲不斷。只因秋高氣爽,這九月的陽光在午時已是顯得分外毒辣,這也使得茶樓座無空席。

這本是集市中平平常常的茶樓,裡邊有書生雅士談笑風生,有市井青年划拳取樂,腳邊不顯眼之處,亦有痴男羞女談情說愛,加之店小二的吆喝聲,客人各自的吵雜聲相混一起,顯出原國的一派繁榮生機之態。

正當這一和煦的氛圍有序無亂的持續著時,忽見門外一和尚憤然大步踏進,和尚不僅面色粗狂,行為更是極端,每踏一步都將地板踏得錚錚而響,這鋪面為了裝飾得體,本是在地板上鋪了一層木板,那和尚腳力異常,竟將地上的木板震得四分五裂,眾人見他如此腳力,心中暗暗吃驚!又對他的兇悍卻是感到陣陣反感,驚奇之下,盡皆目瞪口呆的向他看去。

和尚走至中間,粗氣連喘,掃視了眾人一眼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出去!」他一聲怒吼,隨手將以茶桌提起一摔而成碎塊。這茶樓之中本是座無空席,被這和尚一吼之下,立即幾個膽小的嚇得掉頭就走,有些膽大的,想必見的事多,以為這和尚是發了酒瘋,正想瞧下熱鬧。

和尚也不去理他們,找了桌子自顧坐下了來,提起茶壺張嘴就倒,只因用力過了,將茶水從倒得從口中四溢流出,脖子胸口之處,染濕一片,粗莽之樣,讓人看了厭惡。又因天氣太熱,和尚喝足之後,又將剩下的茶往身上一灑而潑,大掌一陣抹擦之後對店小二道:「給我五斤好酒,十斤牛肉!」也不見他面色動容,聲音卻是大如雷鳴,貫穿在茶樓的每個角落。

店主一旁正揣摩這和尚是不是瘋子,若是瘋子,怎的那般厲害,若不是,又算計著怎生讓他賠了他摔爛的東西。只聽店中的幫手回道:「本店只賣茶水,不買酒肉。」

和尚聽了此言,頓時怒眼一睜,再桌上重鎚一拳,將坐上的茶具震得稀里嘩啦的滾落在地,正要奈何那店鋪夥計,忽又聽到店門口一嬌滴滴的聲音道:「你若不想他將你這茶樓拆了,照他說的辦就是了。」

來人笑臉如花,奇裝異服,是個貌美少婦,只見她手中玩弄一物,那東西目銳利如鷹,嘴中嗤嗤而響,竟是一條一尺來長的艷紅小蛇,那蛇在她手上盤繞捲動,讓人看了不覺噁心。此般與毒物為伍的貌美少婦,自然就是是花枝艷了,但見她步子輕輕,慢步而來,雖笑臉如花,卻也一股陰邪之氣藏在臉上。

店中老闆閱歷盛豐,識得花枝艷笑裡藏刀,自知惹不起這些武林異士,忙對他賠笑了,才去吩咐夥計去為那和尚辦事,而與花枝艷一旁的粗野和尚,竟是白虎。

花枝艷身形一現,白虎怒氣更盛,橫肉一緊,斥罵而道:「你這毒妖,竟這般惡毒!我若活不成,死前也要將你殺了!」

花枝艷笑臉一凝道:「我想殺你,你焉能活到現在,我助你神功大成,該謝我才是!」

白虎道「你心如惡狼,豈會如此好心助我!」

花枝艷笑道:「我給你服下的是天下奇葯,打通你身上的所有筋脈,讓你內力大增,神功大成,難道有假!」

白虎道:「我胸中藏著少林武技無數,又有素心功法助我修行內力,本已少逢敵手,再修鍊幾年便可天下無敵,又豈需服你的爛葯。」

花枝艷仰天一笑道:「我若不讓你服這爛葯,你早已到了陰曹地府中去,你既服了我的葯,就得聽命於我,你若不聽我之言,這毒藥的烈性一旦釋放,必是腸穿肚爛!」

白虎滿面怒氣,砰的將一張凳子摔得粉碎,正值那店鋪夥計從外面提了一壇酒和一大鍋回來,這地面上雖是被白虎砸的一片稀爛,夥計也不敢開罪於他,只想讓她吃完走人,仍是笑臉相迎幫他倒滿看酒,擺好了碗筷,笑呵呵的對他道:「這是你吩咐要的,你慢用。」

被花枝艷氣的怒火填胸,白虎哪裡還有心思喝酒吃肉,更看不得別人嬉皮笑臉,又嫌那夥計啰嗦,大手一抓在他胸膛之上,將手腕一甩,那夥計如似棉花做成的沙包,被白虎輕飄的扔了出去,落在地上滾了幾滾才穩住了身子,又被硬物撞的額出血,又懼又怒,正要前上去與他理論,卻被另一夥計一把捂住了嘴,將他拖進了後堂。

市井民眾看了白虎的惡性,大都不敢多管閑事,只在一旁忍氣吞聲,卻也有熱血的漢子,那坐在角落談情說愛的青年男女看之不過,拍桌而起,怒視白虎道:「你這惡人,怎這般蠻橫不講理!」

青年男子之旁,站著一粉衣少女,持劍而立,也正怒視白虎道:「城哥,這惡人厲害,我們聯手合擊他,你用刀攻他左邊,我用劍攻他右邊,那少女說話之時,雙眼仍是對白虎緊緊盯著,生怕他突然襲來。

白虎對她們卻如同視而不見,正眼也沒瞧過去,花枝艷咯咯一笑道:「正巧撞來兩兔子,給試試初成神功的威力!」

白虎一哂而道:「金家小公子,酒囊飯袋一個,有什麼好試!」

那一對怒視白虎的情侶,原來是衛城和綠香。

白虎殺了綠香的好姐妹綠香,更是吃過了花枝艷七七毒針的苦頭,自花虎兩人進入樓時,就已暗暗提備警戒,自知藝不如人,才一時忍氣吞聲,但觀白虎惡性如此,終是忍之不住,雙雙並起與他對峙。

綠香雖知他們的武藝與白虎相較甚遠,但被他這般小覷,心裡好不是滋味,氣怒的道:「你這惡僧,這般狂傲,竟不把金家刀法放在眼裡!」

白虎笑道:「莫說是你們,便是金刀在此,我也要對他小覷一番。」

綠香雖是識得他們厲害,但也不至於這般高傲,對白虎嘲笑而道:「我倒是聽江湖傳言,「惡虎為盜偷心法,金刀騎虎打虎頭」!也不知昔日是誰偷了葉青師傅的秘籍,被金刀將軍追的毫無藏身之地。」此段故事,倒也不少從江湖之口聽來,而是平日與蘇妃閑聊時聽到,如今正好用來羞辱白虎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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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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