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之客

半夜之客

「哥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何況我本就已經被賜為玥王的妻,這入住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夙駿馳無言以對,只是沉默的看著夙柳柳,他覺得他的璃兒似乎越來越讓他看不懂,自從這一次消失回來,他感覺她的身上似乎有了一道膜,將她和別人給隔了開來,看似那麼近,卻又是那般的難以接近。

「哥哥,過兩日,你該回劍宗了,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深深的看了夙駿馳一眼,隨即夙柳柳對著夙項和路雲霞行了晚輩禮,然後轉身向自己的閨房走去,她的事情她一個人背負就好,她不想要再牽扯太多的人。

看著夙柳柳離去的背影,夙駿馳久久沒有出聲,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彎處,他有些失落的開口道:「爹,小妹變了···」

夙項伸手拍了拍夙駿馳的肩膀,嘆息道:「馳兒,你妹妹不傻了,也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女子了,她註定是個翱翔天空的人···」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毅然轉身離開,難得一次,如玉沒有將事情告訴他,不知道如玉究竟和那個丫頭之間發生了什麼···

「馳兒,別為難自己,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哪怕過來幾十年,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路雲霞有些滄桑的看了夙駿馳一眼,隨即也跟著轉身離開。

茫茫的雪地,終究只剩下那一抹茫然的青色身影,他只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子,這也有錯嗎···

茫然也好,失落也罷,夙駿馳終究是不能違背師命回了劍宗,夙柳柳也依照聖旨搬進了玥王府,不過,她這所謂的搬也就是她這麼一個活人而已,至於其他的生活用品什麼的,難道耶律玥還敢虧待她不成。

當夙柳柳清袖一身走到玥王府門前之時,只見那大車小車人來人往不停的搬著東西,看了那馬車的標誌一眼,額,相府的,也就是另一個住進來培養感情的左家小姐左水舞了。關於這標誌,上一次回去惡補了一下,這才算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不過,這相府和自己有何關係,只要不來招惹她就好。

無視那來往眾人的眸光,夙柳柳抬腳向玥王府的大門走去,好巧不巧,相府的一輛馬車裡也走出了一個女子,只見那女子急急的喊道:「夙姐姐,是你嗎···」很柔弱的聲音,一聽就讓人忍不住愛憐,不過,那人肯定不包括夙柳柳。

夙柳柳仿似沒有聽見一般,徑自的向前走著,姐姐?呵,她前世今生貌似都沒有妹妹吧。

左水舞見夙柳柳不理自己,半垂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毒,隨即抬腳柔弱的追了上去,「夙姐姐,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要好好相處,不能讓王爺為難。」

看著飛身攔住自己去路的人,夙柳柳懶懶的瞟了一眼,「我們不熟,不要亂認親戚。」

丟下一句話,直接錯開身子抬腳向門內走去。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難道是嫌棄妹妹是庶女的身份不配叫你一聲姐姐么,可是,咱們倆都同時王爺的側妃,這···」

聽著那夾槍帶棍的話語,夙柳柳有些煩躁。

就在夙柳柳想要開口的時候,一襲青藍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只見眾人都恭敬的叫道:「玥王吉祥。」

當然,這眾人是不包括夙柳柳的。

只見夙柳柳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丟了一個你最好給我解決好的眼神,抬腳徑自向府內走去,就仿似走在自家的那般熟悉一般。

「花芸,帶左小姐去她的院子,莫要讓她走錯了。」看著煩躁離去的夙柳柳,耶律玥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隨即看都不看左水舞一眼,直接轉身向那個離去的身影走去,徒留身後一地憤恨的人。

追上夙柳柳的腳步,耶律玥抿了抿嘴角,帶著些許不明的欣喜道:「怎麼,生氣了,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夙柳柳瞟了耶律玥一眼,涼涼的道,「你認為可能嗎?」

「我很沒有魅力嗎,為什麼對你就沒有半點吸引力。」耶律玥有些人氣的摸了摸鼻子,樣子和可愛,與他那清冷的外形一點都不符合。

「你有沒有魅力跟我半個毛線的關係都沒有,你看好那個女人,可別讓她招惹了我,不然我要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惹了什麼麻煩,你就自己擔著吧,我可是不管的。」夙柳柳這可是實打實的風涼話,不過也是她說的實話,她討厭麻煩,她的麻煩已經夠多的,要不是等一個人,她早就離開這是非之地了,怎麼會往這是非里鑽。

「這話真傷自尊啊。」耶律玥自愛自憐了一句,隨即很是認真的道,「麻煩什麼的,你愛惹多少就惹多少,有什麼我給你擔著,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要束縛。」

幾乎寵溺一切的話,讓夙柳柳前行的身子不自覺的顫了顫,類似的話,曾幾何時,另一個男人深情的對她說過,更是以不同的身份給她承諾···

看著突然變得沉默的夙柳柳,耶律玥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怎麼了。」

「沒什麼,你悠著點,別讓我成了那個女人的眼中釘,我還想清凈點,你也離我遠點,我可不想招人嫉恨。」耶律玥的出聲拉回了有些恍惚的夙柳柳的思緒。

「柳兒這是不相信我···真是讓人傷心啊···」耶律玥裝作沒有看見夙柳柳的異樣,繼續打趣道。

「玥玥,認識你越久,越發現你太會騙人,你簡直就是玷污了你那清冷的形象。」

「不要叫我玥玥,跟個女人似的。」

「哦,你以為你不像嗎?」

「夙柳柳,你反了這是···」

「唔,還真就反了,怎麼著···」

······

調笑的嬉鬧聲逐漸遠去,伴隨著那無法說出口的情絲逐漸遠去···

轉眼間一個月悄然即逝,雖然不知道耶律玥做了什麼,但至少真的沒有讓那個女人來煩自己,她也靜靜的在她那個小院子里呆了一個月,靜靜的看著那窗外逐漸發芽的樹木,靜靜的等待著一個人,一個終於在這月明清晰的夜晚出現的人。

看著一入自己的小院就被人給從四面八方給包圍住的人,夙柳柳起身走出門外,對那些人揮了揮手,開口道:「風少,你讓我好等。」

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找她,就憑他上次對凰的愛護,他一定會來找她,而她亦在等待這個還清一切的機會,她不想再欠那個男人半分。

風瀾清根本就沒有準備偽裝自己,連個黑布巾都沒有蒙,只是,對於對方那似乎一直等著自己的口氣倒是讓他一驚,她怎就知他會來。

「很吃驚嗎?呵呵···」夙柳柳笑的有些沒心沒肺,「風少今日來可是為取本姑娘的心頭血來的,有些事情,我想我們該談談,比如,風少準備怎麼給我叔叔解毒,又用了哪些藥材,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我覺得似乎有些問題值得探究一下。」

不是值得探究,是很值得探究,上一次從鳴一嘴裡聽到的方法,因為她上次被明凰那副狼狽的樣子給刺激了,才沒有多做思考,後來絕了心,變得冷情了,而那存在彼此體內的毒素也開始有了衍伸的跡象,更是給她尋到了蛛絲馬跡,從而得知一個駭人的真相,也讓她慶幸,幸好那日,明凰阻止了她的胡來,否則後果真是不可設想。

「有什麼問題嗎?」對於夙柳柳近似疑問的話,風瀾清沒有自傲,倒是很認真的詢問著,他深知,眼前這個女人的醫術與毒術並不在他之下,雖然她之前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毒,但不代表她一直就不會知道,而他雖然不會覺得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東西有問題,但是卻不得不以防萬一,如玉的命,他賭不起。

很有問題,經過她從那次受傷在水月山莊到現在她一直在研究這兩個毒,因為沒有精密的分析儀器,讓她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毒素變化,但卻在一再的促發之下,和那個男人傻傻的跳進寒潭的情況之下,她研究出了兩種毒素的本體,都是類似於現代神經毒素的一種,但比起現代神經毒素要差一些,要不是沒有儀器檢定,她怎麼會這麼遲才探索出來,而她亦沒有聽說過哪一種神經毒素是可以通過交融而解化的,不過,她與凰的毒的確是相輔相成,有著聯繫。

毒,不難解,但卻是藥材難尋,不知能不能找到···

她知,現在的她沒有那個能力找到,她也不想讓明凰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只有等,兩個月以來,一直等著一個人,也就是風瀾清,她信他會救那個男人。

「進屋來說吧,怎麼說你也是貴客,總不能怠慢了。」思緒翻轉,眸光有些暗,淡漠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徑自向屋內走去。

風瀾清看了一眼那個比起以往見面變得深沉了許多的女子,隨即抬腳跟了上去,她似乎變了很多呢,不知道她和如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如玉的毒素似乎猝發的厲害。

進了屋,風瀾請毫不客氣的徑自尋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抬眸看向那半倚在窗欞邊躺椅上的女子,開口道:「你有什麼想問的。」他既然是來要藥引,總歸要讓別人知道具體的事情,更何況,如玉過的太辛苦,他不說,他都想替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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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傲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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