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真實靈魂
PS：各位，長時間不發點新文章心裡還是過意不去，還是用筆記本在自習課上趕製出一篇七千餘字的章節供大家閱讀，1月24號我就要考試了，一共七天，可能哪個是時間無論如何也不能寫東西了。
「隊長啊，這是我們押送的貨物，連我們自己都不能看，您看是不是．．．．．．」團長不動聲sè的將一小袋銀幣塞進城門前那各衛隊隊長的口袋裡。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不是？兄弟們，放行！」隊長大手一揮，周圍的士兵們戀戀不捨的看了馬車一眼，站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了。
車輪碾壓著道路上的青石板，發出『咯咯』的響聲最終停到一個不大不小的旅館門前。一個傭兵小心的將我扶下來。我抬起罩在兜帽下的臉，看清了這家旅館的名字，『綠意』裡面的擺設倒是也和名字十分相似，吊蘭，盆栽，以及用樹藤做的桌椅，給人一種到了原始森林的感覺，充滿了生機，溫柔而祥和。
我的魔力早已恢復了，但是體力的透支對身體的傷害卻不是一兩次冥想就能解決得了的，即使是給自己施放了神之力量這種高級的輔助魔法都只能維持正常的行走，我就這樣一步一挪的走向我的卧室，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趴在軟和的床上睡上一覺，因為真是太累了。
「啊！」我伸了伸懶腰，睡了一覺過後感覺好了很多，雖說還不能自如活動，但是基本的行走已經不成問題了。
我徑自走下樓去，走廊上滿是盆栽，藤蔓爬滿了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隨著人走過帶動的氣流，它們微微的搖擺著「你醒了？」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帶著一隻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腿一軟，差點跌倒。
我慢慢的回過身去，「是你啊，暗。」只見暗jīng靈身背一張長弓站在我後面，不知是誰的創意，她居然穿上了一個黑sè的袍子，戴上了一張能遮住半張臉的金屬面具，雖然只露出縣半張臉，但是那白皙的晶瑩剔透的肌膚和有著優美線條的鮮艷的嘴唇還是能讓人浮想聯翩。（源自於指環王－雙塔奇兵，上面的那些jīng靈弓箭手，雖然它們是男的。）
「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我皺起了眉頭，這顯然不是暗jīng靈原先的作風，jīng靈都是愛美的種族，這是他們戰鬥的時候或者被驅逐出去jīng靈森林的時候才穿的戰鬥裝，但是很明顯，這個暗jīng靈並沒有被驅逐。
「有人想殺了你，在他沒殺你之前，他被我殺了，我的手上已經沾上了或許無辜的鮮血，所以只能穿這個。」這個回答讓我大吃一驚，「有人想暗殺我？」我吃驚不小。
「他們身上有殺氣，為了不讓你陷入危險，所以我只能動手。」暗jīng靈的回答讓我又吃了一驚，僅憑殺氣就來判斷，太魯莽了。但是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我連忙問「怎麼樣？他們的屍體呢？」
「這裡都是。」暗jīng靈語氣平淡的指著周圍的藤蔓說。「那些屍體我已經藉助現成的工具處理掉了。」那綠sè的藤蔓現在在我看來代表的已經不是生命，不是安靜和祥和，而是森森的殺機和死氣。晃動的綠葉在我看來隱藏了一張張痛苦的臉，他們的臉上還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哦，可能到死它們都不知道是被誰殺的。
我迅速將jīng神力場充滿四周，那些幽靈，能捉回一個來算一個吧．．．．．．死亡的力量充盈著這個走廊，將所有的亡靈聚集過來，吸入我的身體，而jīng神力又將所有散shè出去的死靈魔力拉回來或者粉碎轉化掉，這裡不比荒漠，周圍的牧師要是發現這裡還存在著一個死靈法師的話，後果可想而知。不管最後結局是什麼，反正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隨著體內的另一個靈魂不斷強大，我心中的恐懼也在不斷加深，它到底要幹什麼？我不得而知，而我心中想的一切它通過靈魂契約都能知道，所以我只能服從和忍耐。
我收起jīng神力和死亡的氣息，慢慢的在暗jīng靈的攙扶下走下樓梯，團長和一些雇傭兵正好在下面大廳情報，我走上前去「怎麼，不走了嗎？」
「僱主通知就是在這個城市裡面交貨，我們可不用到處奔波了！」團長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一個重擔。
「那樣最好，不過我們要小心竊賊了！在金幣的感召下，可是會有無數的亡命之徒的！」我一屁股坐在吧台前方的一張椅子上沖著使者說：「一杯雪利酒！」我回頭看了看暗jīng靈，「哦，不！是兩杯！」我糾正道。
我抿了一口，感受著冰涼的酒液散發著水果的芳香順著喉嚨向下流淌的美妙滋味，還沒有等我將這一小口酒咽完，我突然感覺到一個物體正輕手輕腳的向我的袍子內伸去，而那個切入點，正是人們經常放置錢包的地方。
當然，這不用我再動手了，暗jīng靈依靠這敏銳的直覺先於我將那個不安分的手捉住了，別看暗jīng靈的手臂瘦弱，它可是擁有著一般jīng靈沒有的爆發力和耐力，其實暗jīng靈才是jīng靈中的王者，它們擁有戰士的天分，同時也繼承了jīng靈對於它們獨特的魔法：神術的施放書，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是，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少了。
那是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唯一讓我認不出她是盜賊的是她一身不錯的衣服，在我的印象中，沒有盜賊穿得起這麼好的衣服的。
令我更加驚異的是，被當場抓住的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就像一個木偶一樣，絲毫沒有反抗。
她身上隱隱傳來的水元素波動讓我感到有點不對勁，我的jīng神力探入她的身體，那裡面居然全部是水元素！jīng神力一緊一收，她的身體就如同一個氣球充滿水之後被針在半空中扎了一下的情況一樣，水珠四濺。
「她是一個水娃娃！該死，團長，我們的貨物在哪裡？」我的手中只有那些衣服在滴著水
「在這裡，很安全．．．．．．」還沒等說完，團長發出一聲慘叫，「天啊，被偷走了！」
「完了！什麼時候被偷走的？」團長的臉sè變成一團死灰般。
「沒有關係，被拿走了我們還可以再拿回來不是嗎？」我安慰他。
「這個可不一樣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運送的是傳說中那個魔神路西法的神降士，死靈君王的軀體的一部分。極有可能是他那個威力無窮的手骨魔杖。」團長讓我附耳過來，低聲將真相告訴我，我本來還想告訴他啊，那個神降士兼死靈君王的靈魂就在我身上，可是我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即使是運送的有關於死靈，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僱主有什麼特別的交待？」我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而空洞，我已經習慣了，深為契約人的它可以隨時奪取我身體的控制權。
「有，那就是丟了東西，就不用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他咽下最後一口烈酒，一連頹廢的神態。
「你的手骨！哦，天哪。」我在靈魂中發出一聲呻吟，「這東西要是出現在世界上會有什麼災難發生？」
「除了增幅魔力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作用，上面在最後被我刻上去的神符沒有特殊的魔法陣根本無法啟動。」他輕蔑的說，但是聲音明顯透著滿足，他大概驚異於過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將自己以前的遊戲之作當成寶。
「這個給你，已於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團長抽出一張紙遞給我，那是我的任務單。我伸手接過「謝謝。」我鞠了一躬然後上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們就這麼走了？」暗jīng靈不解的問我，我彷彿看到了那張遮住半張臉的面具下那迷惑不解的表情。
「不走？留下來陪他們一起等死？反正我也拿到我要拿的東西了，不管怎麼說，先離開他們再說。」我將一個記著魔法筆記的小本子放到我的行李箱中，合上了箱子轉身離去。
貨物丟了，一開始許諾給我的大筆金幣也就飛了，這就意味著餓了之後沒有飯吃，但是這個地方離著我所在的教會聖殿有著漫長的路程，就是那些食量很少的jīng靈也不敢保證能不吃不喝得度過如此漫長的路程，除非用遠距離的傳送魔法，但是我沒有那麼多魔力．．．．．．
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面街道上車水馬龍，暗jīng靈就站在我的身後，我卻為了怎麼回去一籌莫展的站在前面，暗jīng靈雖然遮住了大部分的臉，但是剩下的依然讓人心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使得周圍的人一陣口舌發乾。
「我想到了，暗！」我低聲喊了喊暗jīng靈。
「我在這裡呢。」她妖魅一般閃到我身前。
「你施神術不耗費魔力，那麼你會不會長距離的瞬息移動？」我掀開兜帽，陽光照在我的臉上，讓眼睛一陣刺痛，久久存在於黑暗中的東西，已經不適應光明的世界了。
「是不耗費你們所謂的魔力，瞬息移動？我不會。」暗jīng靈的回答一項如此簡潔，令我感到如同戰場上的指揮官，簡短的命令，卻字字要害，無可刪改。
「那好，我展開魔法陣，你將神術的力量輸入魔法陣裡面，你負責輸送力量，我負責cāo控。」我將jīng神力全部轉移到黑暗守護這個神器裡面，雖然現在的我不能運用它全部的力量，僅僅是能讓那些神符組成魔法陣，但是這也是足夠了，我這個人是很容易滿足的。
袍子上突然閃過一陣血紅sè的光芒，數百個符號閃爍著從袍子上飄落下來。周圍的人群中有人在喊，「看！這是一個魔法師！」
所有的符號圍繞著一個魔法六芒星開始依次進入自己的位置，在最後，兩個園的咒封套在六芒星的外面，防止魔力無用的散逸。「開始注入！」我低聲對暗jīng靈說。
隨著看不見的力量注入，魔法陣本來暗淡下去的神府重新閃耀著光芒，我站在六芒星得zhōngyāng，開始回憶起教會魔法聖殿的樣子，這一步是關鍵的一步，如果回憶錯了，很可能的結果就是破碎虛空后達到某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在我的jīng神力推動下，魔法陣開始運作，依靠jīng靈的力量，在這兩個點上魔法陣散發的潛力魔法衝擊擊散了所有的魔法元素，排除了一切干擾后魔法陣的光芒越來越亮，最後蓋住了兩個人的身影，將一切吞沒在強光中。
空間似乎被劃了一個口子，一個魔法陣憑空出現在地上，上面淌漾著從來沒有見過的字元，雖然不知道這個魔法陣是幹什麼用的，但是魔法衝擊驅散了元素的做法那只有空間魔法才會用到，配合著出現破碎虛空，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瞬息轉移了，所有魔法師下意識的擋住了雙眼。
強光過後，魔法噴泉前方的空地上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袍的身影，一個恢復得比較快的魔法師猛然看到了一個黑袍的背影，那頭兩側豎起的那尖尖的耳朵，瘦弱的身軀。「是jīng靈！那是一個jīng靈！」他喊了起來。
隨著這個喊聲，人類的劣根xìng就被激發出來了，兩個黑sè的身影周圍聚集了一批魔法師。他們還在指指點點的。「看，她還穿戴著殺戮戰鬥裝，她要麼是jīng靈戰士要麼就是破了jīng靈不殺無辜人的戒律。」
「不管怎麼說，還真是漂亮啊．．．．．．．」
「．．．．．．」
暗jīng靈顯然受不了被這麼多魔法師向參觀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被參觀，身形一閃，就已經脫離出包圍圈，在外面，她已經找好了一個位置，長弓搭箭，這些魔法師多少讓她不是很舒服。
「暗，不要亂來！」我喝止了她，那寒光閃爍的箭頭曾經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我很清楚，在這裡要惹出禍端，這麼多上位魔法師，就是１４級的魔法師也有８個，即使jīng靈釋放魔法不用時間，但是發出還是有一定的速度的，這麼多魔法師，就是壓也壓死她了。
聽到我的喊聲，暗jīng靈抽弓收箭，將弓箭重新背在背後。但是我一說話，四周的那些魔法師有的就認出我的，又是一片括雜訊，大體意思就是說我怎麼運氣這麼好，拐騙了一個美麗單純的jīng靈。
轉眼間有一個老魔法師帶著壞壞的笑容擠了過來，一身嶄新的魔法袍，和一根楠木鑲銀的魔杖代表了他大魔法師的身份，我的神態頓時收斂了很多，面對我的導師倫斯，這可不能講玩笑過分的開大了。「您好，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同時，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指，上面依然還是帶著我送給他的魔法戒指，這使我稍稍有些安慰。
自從進了教廷的魔法師學院，我沒有錢，沒有勢力，導師倫斯看中了我的天分，處處照顧我，將自己的私人試驗室空出來讓我不停的做魔法試驗，也是多虧了他的照顧，我的魔力在同學中已經沒有幾個人能超過我了。而以前的我，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東西報答他，這個千辛萬苦打造出來的魔法戒指曾經救過他一命，這讓我稍微有點寬慰。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連jīng靈都拐回來一個，我真是老了，來摩爾菲，把她叫過來我仔細瞧瞧。」老倫斯搓著手，哪有一點大魔法師的風範？
我一把拉過他，「我們快走！到你的實驗室去一下，我跟一說一件事情！」我小聲地對他說。說完，我一把拉起他，由於力量不足，和魔法師的人牆實在是太渾厚了，不知不覺地，我默念咒語，為自己加持上了神之力量，這才和暗jīng靈突破重圍。
「什麼？是哪個和你重名的死靈君王手中的魔杖？」他的手不住的顫抖著，鬍鬚抖動，似乎為什麼在發出極大的懊惱，過了一會他費勁的吞下一口吐沫「你怎麼不搶過來呢！你不知道那玩意會有多危險？死靈君王的隨身神器，它上面沾染了數十位天使的生命。」
「我知道．．．．．．」我被突如其來的訓斥弄得不知所措，
「你知道什麼？好了，我們快把這件事情通知主教大人，事不宜遲啊。」這回是換他拉著我跑了，我被拉出實驗室的時候還不忘用黑暗守護上面的魔法符號做成一個魔法陣貼在門上「暗，我不回來就別出來！」我叫道。
可憐的老魔法師還沒等闖進教皇的祈禱室，就被幾個帶有神聖屬xìng的魔法彈打了回來，神聖屬xìng的魔法彈雖然只是一級魔法，但是由於含有耶和華上帝這世間最高神創造的神聖元素，所以即使是一級魔法但也能夠穿透帶有屬xìng的魔法護罩，直接把來不及說明來意的老魔法師送了回來。
我連忙用魔杖指著倒飛回來的導師，連咒語都來不及念，全部的魔力都噴發出來，簡短的禱文將魔力轉換為風的力量，一道七級的旋風魔法穩穩的將我得導師接住。
「真是的，這些戰鬥牧師越來越不象話了．．．．．．」他絮絮叨叨的站了起來，抖抖袍子上的灰。又走上去，兩個戰鬥牧師伸出金sè的手杖攔住了他，「主教大人在靜修，任何人不許打擾！」
雖然是好話說盡，但是那兩個戰鬥牧師像頑石一樣冥頑不化，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是紀律嚴明，嚴於律己。最後導師才無奈的說「傳話你們總能做到吧，就告訴主教大人，遠古時期的死靈君王，摩爾菲的魔杖現身了！」
「什麼？我們一定轉告！」那兩個戰鬥牧師顯然吃驚不小，死靈君王，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現在幾乎沒有自大魔導士以下的魔法師敢跟戰鬥牧師比魔法，就是因為戰鬥牧師雖然發出的魔法攻擊力不大，但是神聖元素能夠打破一切由其它元素構成的防禦，這讓魔法師吃了很大的暗虧，死靈魔法雖然也是被神聖魔法死死的剋制住，但是畢竟不像其他的元素魔法一樣軟弱，黑魔法可是唯一能跟神聖魔法抗衡的東西，但是現在由於教廷的高壓政策，這兩種魔法沒有任何人敢於修鍊，死靈法師的魔杖現身了，就意味著教廷的權威正受到挑戰！
在魔法實驗室裡面，老倫斯在那裡吐沫四濺的發著牢sāo，我只能聽著，暗jīng靈已經用一個隔絕聲音的結界將自己籠罩了起來。
不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連忙從座位上起來去開門，在門把手轉動之後，我的臉驚愕的僵住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主教大人。」
並不是我的錯，我靈魂深處的那位住客天生對教廷的人有一種深深的厭惡和恐懼的感覺，神聖氣息讓它感覺極端不舒服，那種感覺也隨著靈魂的藉助傳到我的身上，我感覺到一陣嘔意，但是我忍住了。
我打開門，隨即恭敬的站到一旁，肅首而立。
濃烈的神聖氣息從主教的身上散發出來，如果是一般人，那一定是早就認為是神跡下跪祈禱了，但是幸好，這屋子裡面的人物顯然都有些來頭，黑暗守護裡面，層層黑氣繚繞著。
「聽說你這次的任務有一點特別的小插曲，是不是？」他坐在我抬來一張扶手椅上向我問道。
「回大人，我發現了遠古死靈君王的一件神器的行蹤，死靈君王『摩爾菲』的隨身神器死亡之指，它已經被盜走，但是距離現在不過半天時間，目前應該還停留在摩納哥聯盟的聖德爾維斯克境內。」我恭敬的回答，jīng神力全力壓制住靈魂深處的躁動，那個住客極力想殺了眼前這個帶有神聖氣息的東西。但是我也知道，在教會裡面用死亡的力量殺一個主教，那簡直是瘋了。
「你怎麼換了一身袍子難道想拋棄教會的護教法師的身份？而且摩爾菲，你以前可是沒有將臉蓋起來的傾向啊。」主教頗為疑惑的看著我隱藏在黑暗中的臉，身體稍微錢傾，順便打量著黑暗守護，這個墮落魔神路西法贈送給這個空間最強的神器，這使我緊張到了極點，隨著我的意志黑暗守護已經將魔法的氣息幾乎全部掩蓋，但是只要仔細去感知，還是能夠察覺到那晦暗但是靈動的黑暗魔法波動。我現在的能力還沒有能夠自如的控制這個強大無比的神器，但是僅僅能佩戴它，這就足以讓很多人感到滿足，我就是其中的一個。只要是力量，哪怕它來源於黑暗？
「這是我從任務途中的古戰場中得到的一件魔法袍，想必您不知道的是，我們為了保險和節省時間，路線沒有走穿過萊茵聯盟，而是選擇了迷失沙漠。您也是知道的，在沙漠里，隱於黑暗是多麼重要。」但是現實一樣如此，在人類的社會中，正義！神聖！這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還是要貼在臉上的，我躊躇了一會竟然流利的編出了謊言。我手一帶，順手帶掉了罩在我頭頂的兜帽，rì益蒼白的臉被主教身上散發出的那若有若無的聖光照shè著。這使我不斷的有種想嘔吐的感覺，雖然我知道這些聖光對我來說只能是有益。
「好了，這件事情我會向教皇稟報的，你先去休息，你的臉sè變得越來越差了。」他打量著我的臉，那種眼光充滿了慈愛，但是我卻在微微的顫抖，被那種眼光盯上的感覺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
「謝謝大人的關心，那麼我就告退了。」我藉機轉身離開了房間，帶上房門之後，我快步走向最近的一個衛生間，一陣嘔意再也抑制不住了，我痛苦彎腰下去大口大口的嘔吐。當吐完了直起身來之後，我才感覺到喉頭有一股嗆人的血腥味，面前的銀鏡忠實地映照著我的影子：蒼白的臉上被鮮血染紅的唇，還有幾滴血在順著嘴角流下去。
我用力的捧起水池中的清水洗下臉上的血跡，然後雙手無力的拄在水池邊，任憑水珠從我臉上一滴地滑下去。「消滅我的意志吧，讓我徹底解脫這種痛苦，我不想用如此難受的方式存活下去。」我向靈魂深處的意志請求著，也許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這麼一點痛苦就讓你受不了了？看來你真的是一個意志軟弱的人。」另一個身影在我面前慢慢變得混濁，變得不透明，最後清晰起來，沙啞的聲音雖然冷酷，但是我卻感覺得到他的溫暖。
「我並不軟弱，可是．．．．．．」我試圖辯解。
「夠了，我知道你的一切，這裡令你牽挂的東西太多了，你害怕，你害怕我的力量，也同時害怕自己，你恐懼一切！」那個身影不耐煩地揮揮手，語氣也變得煩躁。
「你會理解的，你之所以將這個世界，將你身邊的人看得如此重要是因為你的單純，也許一個普通市民在外面找一個小老婆會被妻子責罵，但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們的yín糜奢侈你是沒有見過的，yín亂的派對．．．．．．沒有任何人去反對。婚姻？那只是一種在權貴眼中一個向上攀爬或者讓自己地位更穩固的政治手段而已。朋友？那就是用來出賣的。」隨著他的話語穿行，一個個記憶流過我的腦海，那都是他曾經見到過的，這上萬年來，它應該見得太多了，就連說話的語氣中都帶有一絲疲倦。
「但是我的那些朋友怎麼辦？我不想拋棄他們，不想！」
「朋友？那就是隨時用來出賣的，只要阻礙你往上走的，都要除掉。否則就等著他們除掉你。」他已經對我的問題不耐煩了，幻影的食指點在我的額頭上，那強大的jīng神立刻將一篇咒語印在我的記憶深處。「試著用這個咒語去觀察你周圍的人，你的朋友，你會發現這個世界．．．．．．」話沒有說完，他就消失了。
我默念著咒語，走出了洗手間「讀心術，６級的高級咒語，在死靈法師那裡卻變得如此普及。」
「每一個死靈法師都是cāo縱靈魂的大師．．．．．．而cāo縱靈魂則是諸神們象徵自己權威的力量，只有一小部分不以為然，他們被稱為墮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