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黑彌撒

「你是說？！黑彌撒．．．．．．」丹尼爾吃驚的看著我。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直以來，擺脫太陽對自己的束縛，一直是吸血鬼家族的最終夢想，它們擁有永恆的生命，但是卻不能在太陽底下生存。有一個傳說，它們的始祖該隱由於使用了一種傳奇的儀式，黑彌撒得以能脫離陽光的束縛，行走於光明之下，所有吸血鬼都在追尋著這種方法。不再被陽光所束縛，這對它們的吸引簡直太大了。

「沒錯！黑彌撒，傳說中的黑彌撒，污穢銀的十字架，墮落的耶穌在上面，天使的血液，和一名牧師為你們主持儀式」我沙啞的，充滿磁xìng的聲音如同一張砂紙一樣摩擦在每一個吸血貴族的心上。

「記住，吸血貴族是你的一個龐大的助力，這是黑彌撒的施行方式，我改了一個地方，施行完后他們會自動訂立一個魔法契約給你，這樣，它們就能完全納入你的手心。」路西法曾在我耳邊這樣跟我說，我說不清楚是為什麼，但是主人的意思我不能違背。

「好了各位，儀式會在後天準備好，請各位先回房間吧。」我走上台階，黑sè長袍的下擺拖在後面，鬆軟的黑sè銀邊的地毯在我腳下發出輕微的聲音。

我一回魔杖，胸前的死魂水晶發出一陣呻吟，數百個亡靈被我用魔力逼迫出來，鑽進半空中的水晶枝形吊燈內，水晶吊燈發出青白sè的慘淡光芒，使這個yīn暗的城堡平添一份詭異的氣氛。

「丹尼爾會為各位講解這座城堡的悠久歷史以及裡面的恐怖的魔法防禦和機關，請各位不要在亡靈守衛不讓各位進出的地域走動，否則後果自負！」我背過身去，在巫妖的陪伴下走向我的寢室，地下的亡靈正在挑選人獸，為遠道而來的貴賓準備一道美餐。

「該死！這些該死的靈魂體！」我詛咒著我那個重大失誤，這些靈魂題已經跟我的靈魂融合併不可分割了。

「怎麼了？」巫妖伸手摘下了我的兜帽，一個白骨幽魂在我面前亂晃「也許這個能讓你清醒一點。」

「別煩我，除非你不想活了！」我沙啞的詛咒著，抬起頭看著巫妖那美麗的臉。

在房間內，我輕輕的將一個個頭骨擺放好，頭骨上刻著一個禁靈法陣，死去的亡靈不能脫離頭骨，在裡面掙扎著，黑霧，在四周瀰漫著。

面對亡靈的苦號，我沒有任何的動容，在我選擇這個職業時，便永遠背棄了愛與微笑，以及光明。

一個人獸恐懼的被骷髏士兵推到死靈法陣中間，他睜著恐懼的眼睛看著我。我雙手交握，綠霧自地而起，眨眼間便吞沒了他的身軀，霧中隱約現出無數磷光，那是死靈魔法力的結晶，不斷粘附在他腿腳、手臂和脖頸上。綠sè的，閃動著磷光的結晶瞬間進入了他的皮膚。

這個人連話都來不及說，便急劇顫抖著萎縮下去，逐漸乾癟。他發出了凄厲的慘叫，雙手舉起胡亂地抓著什麼，似乎想找一個依靠。他的嘴唇迅速變成薄薄的一片，似乎只用兩層皮組成，最後，他的屍體化成了一小撮灰塵，隨著地板的蠕動逐漸消失。

隨著那個人獸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地流進我的體內，我感覺舒服了很多，死靈魔力充斥著我的身體，強行壓下其他意識的sāo動。

但是生命力抽取的吸魂術的副作用立刻就顯現出來了「哇」我吐出一口黑紅腥臭的血液。

生命力由於不是自身產生的，自身的力量會本能的排斥它。但是要維持魔力運轉壓下那些意識，我也只能這麼辦了。

「我們走！去準備黑彌撒！」我對這巫妖板著臉說，我用我毫無血sè的雙手為自己重新戴上兜帽。

腳步迴響在長長的走廊內．．．．．．「停下！」我低聲說。

跟在我後面的巫妖立刻停止了飄行，我從腰間抽出白骨魔杖輕輕揮動，一個個由死靈魔法構成的魔法符號輕輕飄向前方，消融在空氣中。

前方的景sè如薄冰般消融下來，地上以整齊擺放的碎骨。那是一個威力極強的幻術魔法陣，能困死任何看不出陣法的人。

又往前走了幾步，一隻只變形的白骨手臂從堅硬的青石內鑽了出來。

死靈魔力自然的從體內湧出，骷髏們服從了我的力量，將手臂縮了回去。

自從熬制復活藥劑成功后安娜的屍體被盜走，我就已經形成了處處謹慎的習慣，接近於瘋狂的密集防禦魔法布滿了整個通道，防禦的亡靈戰士和死靈魔法江通道以外的土地完全禁錮住。

在經過３個小時的解咒后，終於看見了那出口，閃耀著紅sè的光斑。

巫妖迫不及待地向前方飛去，我剛想出聲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無聲無息的，一陣藍光憑空升起，一個藍sè的能量環出現在巫妖周圍，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圓環中傳了出來「聚一切怨靈，以無上怨恨．．．．」

藍圈之外，一個惡毒的魔法陣已經成形，那是我得意技能之一，延時魔法。

巫妖發瘋一樣衝撞著，可是守護圈忠實地執行著自己的使命，將它擋在了結實的擋在裡面。

正當魔法陣快要完成的時候，一隻青白sè的手毫無阻力的插進守護圈，將巫妖拉了出來。

我將巫妖拉出來的同時，右手一回魔杖，白骨魔杖閃爍著青sè光芒「靈魂聚散，返！」我快速念出解咒咒文，魔法陣的光芒在解咒咒文的魔法衝擊下，魔法符號一個個的消失，聚集起來的靈體球也不情願的消散了。

「以後跟在我後面，不要到處亂走！」我的聲音依然平穩，不見絲毫的情緒波動，森森冷氣隨著我的清冷聲音在走廊中回蕩著。

防禦圈迅速在我手下瓦解，出口已經沒有任何能阻擋的東西了。

鮮血的海洋在這裡翻滾著，整個地獄的血海都被路西法弄到這裡來了，鮮紅的海浪怕打著血紅的沙灘，發出刺鼻的血腥的味道，讓人噁心，也讓人戰慄和恐懼，或許，也會興奮．．．．．．

血海的zhōngyāng，用白骨堆砌成的小島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個小島越來越近，到最近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小島居然是全部由人獸的頭骨堆砌而成的，而且那些頭骨．．．．全部只有拳頭大小．．．．．

上方不時有人獸掉下來，他們奮力的在血海中掙扎著，粘稠的血液如同活物一般掩蓋住了他們的臉，但是仍然該不住他們的眼睛，他們驚恐，絕望，惡毒，甚至帶有些譏諷的眼神集中到我身上來。

「好，我讚歎道，隨手一揮，在死靈魔法的帶動下，萬靈聚集，腥風血雨。」這裡的怨氣已經達到了恍若實質的程度，yīn風陣陣。

我拿出魔杖輕輕的畫出許多魔法符號，無數的磷火從我的身體內飄了出來，在磷火的照耀下，四周已經布滿了亡靈，他們張牙舞爪，但是由於畏懼我身上的死亡氣息，方圓１７米內沒有一個亡靈敢於靠近。

「靈聚散，聚魂！」我用魔杖對著胸前的死魂水晶輕輕一點，將它拋上空中。

在離開我的法力防護之後，數十萬個亡靈已經形成了一個漩渦，它們受到死魂水晶的吸引，瘋狂的湧向死魂水晶。死魂水晶竟然被它們懸空托起，水晶上的紫sè的光華愈發強盛。本來只有一個環的水晶光環在亡靈漩渦裡面發生了分裂，兩個發著青白sè微光的光環圍繞著死魂水晶高速旋轉著。

表面雖然平靜，但是那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一不小心就會被其割斷肉，剔出骨。

過了好一陣子，死魂水晶掉了下來，這一次它發出的攝魂微光是淡黃sè的，三個由亡靈形成的圈在水晶上下浮動著旋轉。

身下的骷髏島開始緩緩移動著，如果是擁有透視的神眼的話，會有人發現推動著座島的東西，是無數的腐屍在乎地慢慢行走著。

血海中，蘊含著無數的怨氣，無數的凶靈，我能感覺到，它們那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不過，還僅僅是毀滅而已，毀滅，人人都會，要重建，就不是每人之所能了。

終於來到了該來的地方，在血海的zhōngyāng，一個用黑sè玄武岩砌成的巨大建築出現在地平線上。

「走了！」我說了一聲，一個死靈之翼出現在我的背上，我向著那個檯子飛速滑翔而去，巫妖緊跟我身後。

「這本來是金碧輝煌的聖殿，可是現在。」我隨手用指甲在牆壁上輕輕的刮著，一層黑sè的血污被我刮下來，但是緊接著就被空氣中瀰漫著的血污覆蓋。

「來自黑暗，毀滅光明，阻擋一切正義，榮耀。」一層黑sè的薄膜覆蓋了我的軀體，這個聖殿雖然被污染，但是現在至少是有一個祭祀了，裡面或多或少的神聖元素會讓我感到難受。

「你準備好了嗎？」我向聖殿裡面喊話，聲音平靜如水，雖然音量不大，但是在魔力之音這種魔法小把戲的作用下，這片血海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地能聽到我的話語。

「歡迎您的到來！」一個白袍祭祀躬身媚笑著打開開啟大門的魔法陣。

沉重的木門在鉸鏈的滑動聲和吱吱呀呀的聲音中打開了。

我大踏步地走了進去，「阿馬斯，我要看看黑彌撒的布置！」平靜如水的語調掩飾不住我體內，發自靈魂的苦楚，那種由靈魂燃燒起來的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但是，我畢竟是一名死靈法師，我挺過來了。

那個祭祀是我在人獸中挑選出來的，他還算好運，沒有像其他的那些神職人員一樣被我一看出來就攻擊，總算撿了一條命，我命令他來血海布置黑彌撒的儀式，也讓他好好教教摩西神聖魔法的運用。

「是的，主人。」他微微一欠身，引領著我們向聖殿得更深處走去，神聖元素不時地在我身上的薄膜上爆起星星點點的火花，我本來肅殺，冷酷的氣質被這不倫不類的火花妝點的有些可笑，但是巫妖，還有那個阿馬斯，摩西都不敢笑出聲，在這裡，即使是這個最不利於我的聖殿內，我都是握有生殺大權的人。

「到了，主人」阿馬斯側身退到一邊。

前方是一個廣場，廣場是鏤空的地板，紅松木的地板早已經被下面血海的鮮血所沁透，變得黑里透紅。

我走上前去，將死魂水晶安到墮落耶穌對面的十字架上的一個和死魂水晶重合的凹口內，頓時，亡靈形成的圓環瞬間擴大，無數的亡靈圍繞著那個十字架旋轉著，哭嚎著。

亡靈瞬間就被十字架凈化了大半，幸好這個血海中還有足夠的亡靈，十字架頑強的發出聖光，亡靈不斷的撞擊在神聖銀的十字架上。

「你為什麼不用黑魔法？那樣會比較快的，這樣用亡靈的怨念去污染，得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將加持了光之守護和凈化魔法的神聖銀十字架污染？」巫妖在一邊看著很不耐煩，小嘴一嘟身邊就幻化出數百個白骨幽魂，她正在無聊的涌白骨幽魂炸的血海波濤翻滾。

「不能用黑魔法的，那樣就不是純粹的怨念污染了。」我沙啞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那麼神聖魔法可不可以？」一個優美動聽的聲音在我頭頂傳開。

「絕對不可以的！聚一切罪惡，用我的鮮血，用我的生命，用我的力量，用我的靈魂換取黑暗的力量！」一個黑sè的魔法陣緊緊的鎖定了上空那個『東西』。

「我主，您在戰場上挺立著您的身軀，聖子啊，您總是保護您忠實的信徒！耶和華上帝啊，您在罪惡面前站立，所有的黑暗必然退卻．．．．．．．」

「路西法大人啊，賜予我罪惡，給予我墮落的資格，贈予我罪惡的力量．．．．．．．」我的白骨魔杖發出『咔』的一聲聲響，就連龍的神經做仗芯，用惡魔的手骨做的魔杖都無法抵擋住神聖元素的侵襲。

我修長的手指連連彈出，五個黑里透紅的血珠被硬生生的懸停在空中。黑暗力量在我體內瘋狂湧出，一條條黑線在五個血珠中線開始連線。

「主啊，請洗滌你面前的罪惡．．．．．」在天使的面前一個光形成的十字架開始成型了，亡靈在神聖元素的衝擊下開始尖叫，開始退避。

「黑暗終究會掩蓋一切，光明在黑暗面前退避，所有的惡，所有的罪歸於我身，以我的墮落血液詛咒面前的生靈！」我搶先一步完成了咒語。

黑線終於清晰的連了起來，五顆作為頂點的血珠猛然爆開，化作一團血霧將天使裹在裡面。五芒星法陣在那一瞬間向上升去法陣的zhōngyāng緊緊的套住天使的身軀。

「吾主聖天使路西法，我以我的生命為契約召喚您的降臨，請您用您無上的魔力為我摧毀眼前的一切。」我念出了最後的殺著，這個簡短的禱文可是比任何神靈的召喚術都要短。

十二對羽翼在我背後悄然張開，黑暗的力量一下就將那個主天使穿透了，一顆還在悸動著的天使核心閃耀在我的主人路西法手中，看他的表情，似乎對這一次被我召喚出來后的收穫頗為滿意。

「摩爾菲，你幹得不錯．．．．．．．」

「謝謝主人的誇獎。」我對著路西法鞠了一躬。

「所以，我決定獎賞你，你做完黑彌撒後到我的宮殿來一次。」說著，路西法就悄然離去，地上，有一個傳送魔法陣閃爍著紅sè的光芒。

「巫妖，你去叫丹尼爾通知他們的族人過來，時間已到，黑彌撒的儀式將要開始了！」我轉身對巫妖命令道，語氣冰冷，這一點就是路西法也難以讓我改變。

「知道了。」巫妖快速向出口飛去。

不久，飛回來的巫妖身後跟著一堆嘈雜的蝙蝠，唯一與其他蝙蝠不同的事，那些蝙蝠的嘴裡都伸出了兩根令人恐懼的吸血獠牙。

在聖殿內，他們落到地上立即恢復了人型的身軀。

當他們看見正在被無數亡靈污染，侵佔的十字架的時候，心裡一陣震驚，面前的死靈法師太強大了，居然敢驅使亡靈去污染這種巨大的神聖銀製作的十字架，而且那個十字架上居然還刻滿了神聖魔法符號。

當死魂水晶的亡靈光環只剩一條斷斷續續的光環的時候那個神聖銀的十字架徹底被亡靈的污穢所佔領了。

在十字架的對面，墮落耶穌的塑像靜立一旁，中間，使他們最熟悉的味道，鮮血，這裡全部都是鮮血。

刺鼻的血腥味讓丹尼爾一行的眼中放出異樣的紅光，鮮血，這裡滿都是啊，地獄的血海被路西法以無上神通放到了這裡，可見路西法也想拉攏這最早墮落的人類。

「丹尼爾，你先來。」我靜靜地說。

這個沒有人敢於反對，不需要我說什麼，丹尼爾本來就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而族長又特別喜愛他，所以沒有一個人敢跟他搶第一個的機會。

丹尼爾沉入血海深處，我點頭向阿馬斯示意可以開始了。

讚美神的聖歌在這大廳內低低迴響，聖潔的光芒從阿馬斯的身體內散發出來，似乎要拭去一切罪惡。

但是接下來做的一定會讓上帝後悔他還有這麼遙遠的視線。

神聖力量在聖歌靈言的催動下開始聚集，形成了叛神的標誌，一個代表死亡，詛咒的五芒星。

而我一揮手，無數的亡靈鑽進了十字架中的那些咒文，黑金sè的光芒在十字架中透了出來，血海現在已經是驚濤駭浪，巨浪拍打著聖殿的牆壁，這片鏤空了，跟血海直接相通的地方已經浸滿了血液。

我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了我一直最在意的一件神器鮮血／榮耀之聖杯。

剛拿出來，我的手就已經被神聖元素炙烤得只剩下一個白骨森森的手骨架。

但是這些我還都能忍受，我用我那已經變成白骨的手拿住聖杯從學海中舀出了一杯鮮血。

在神器內，血液變成了金sè，那是天使血液的顏sè。

血海漸漸向這邊湧起，丹尼爾被鮮血托在最上面。

我絲毫不在意已經被鮮血浸透的長袍，將聖杯中的血液均勻的撒在丹尼爾身上。

聖歌的力度越來越低，那個祭祀半跪在地上，手中握著的十字架緊貼著心臟的位置。

魔法五芒星緩緩下降，直到套住丹尼爾的身軀。

阿馬斯忽然站起來，語調平板的念起了一段話，那不是祈禱，那哪裡是祈禱？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

「於是神造了兩個大光，大的管晝，小的管夜。又造眾星。」

「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

「耶和華神將那人安置在伊甸園，使他修理看守。耶和華神吩咐他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rì子必定死！」

「女人對蛇說，園中樹上的果子，我們可以吃，惟有園當中那棵樹上的果子，神曾說，你們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們死。蛇對女人說，你們不一定死。」

「耶和華神說，那人已經與我們相似，能知道善惡。現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樹的果子吃，就永遠活著。於是把他趕出去了。又在伊甸園的東邊安設基路伯和四面轉動發火焰的劍，要把守生命樹的道路．．．．．．」

「有一rì，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懷孕，生了該隱（就是得的意思），便說，耶和華使我得了一個男子。．．．．．．」

「你若行得好，豈不蒙悅納，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門前。它必戀慕你，你卻要制伏它．．．．．．」

「耶和華說，你作了什麼事呢，你兄弟的血，有聲音從地里向我哀告。地開了口，從你手裡接受你兄弟的血。現在你必從這地受咒詛。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流離飄蕩在地上。」

「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流離飄蕩在地上。該隱對耶和華說，我的刑罰太重，過於我所能當的。」

「耶和華對他說，凡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耶和華就給該隱立一個號。」

隨著這平板的念誦，十字架的暗金的光芒籠罩著丹尼爾全身，五芒星陣，已經形成了一個淡淡的烙印，刻在丹尼爾的胸上。這個是神之救贖，之懲罰的標誌。從此，擁有此標誌的人，土地已經不再容納，但是也沒有東西願意冒七倍的風險去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