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歡呼吧—亡靈

各路亡靈軍對終於聚集到一起，青白sè的亡靈洪流撕裂了人類一道又一道的防線，儘管強大的火蜥蜴人和在一段時間內對死靈魔法免疫的矮人族加入了戰鬥，但是亡靈的洪流勢不可擋。

「該亞國王應該是全軍統帥，他多才多藝．．．．．．．」

「我們國的國王才該是統領全軍的最高指揮官，各位不是不知道，我門國王戰功顯赫．．．．．會寫字頂個屁用？」

「．．．．．．」

在亡靈大軍已經攻破層層防禦的時候，人類的領導者們還在為一個虛名而爭來爭取，通過水晶球看到這一切的死靈法師們發出了刺耳的嘲笑。

天空中翻騰的綠sè疫雲也在不斷的翻騰，似乎也在嘲笑人類的無知。疫雲分裂了，它們飄散到四面八方，將裡面帶著的致命的瘟疫播撒到每個地方。

我們一定要阻止它們，即使我們以後的靈魂不能升入天堂，也要阻止它們的腳步。

在大魔導士創造出的異空間里，兩百多名魔導士喃喃的念起咒文。異空間消失了，在他們的腳下時整路的亡靈大軍。

在亡靈的軍隊里，忽然亮起了許多的魔法陣，魔法陣的上空都飄著一個魔法師，他們劃出一個個魔法符號，cāo控著魔法的運行。

「快！攻擊他們！」死靈法師向亡靈們發出命令，死靈法師有相當一部分是從魔法師轉化過來的，而能成為不死亡靈的魔法師至少要達到魔導士級別．．．．它們立即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什麼高級魔法的前奏魔法陣，而是禁咒！是禁咒！！！」

亡靈們發瘋一樣攻擊著上空的魔法師，雖然不時有人掉下來，可是我依然在堅持著。沒有人注意到魔法師裡面還潛藏著一個標準的死靈法師，也許是我保存完好的屍體欺騙了他們。

由於神的封，如果要支撐一個禁咒必須要生命來維持，所以施放後會使魔法師死亡，而死靈法師沒有這種顧及，但是施放完之後會有三天不能動，連手指都無法抬起，所以死靈法師也是不願意施展所謂的禁咒。

在我的帶領下，龍族，已經加入戰爭，本來完全傾斜的戰鬥天平有了一絲平穩的跡象。

「空間轉換！」我念完了最後一句咒語，空間魔法在所有禁咒爆發前將我帶離了戰場，我承認我很卑鄙，但是只有這樣，才能讓死靈法師們重新接納我這個叛徒，死靈法師是有恩必報的東西。

大地在顫抖，天空被撕裂，灰綠sè的疫雲已經被禁咒打的無影無蹤，整個平原被禁咒炸的一塌糊塗，石林上，每一根尖尖的石筍上面都有一個亡靈戰士，巨大的石柱裡面隱隱傳來死亡的魔法波動，一個死靈法師被禁咒困在了石柱里。

「需要我幫忙嗎？」巫妖從我的戒子里問。我點點頭，一滴水珠從我的鼻尖滑落。為了我那愚蠢的願望，究竟要死多少人！

石柱在巫妖用白骨幽魂的狂轟亂炸中碎裂開來，大會上發表宣戰宣言的死靈法師被摔了出來。

「多謝你的援手相救！歡迎你重新回到亡靈家族，死靈法師，物流．Ｄ．摩爾菲。」那位死靈法師不溫不火的說，像是對一個多年沒見老朋友一樣平淡，言語之間並沒有絲毫流露出對我曾經背叛的不滿。

「死靈法師．．．．．．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種族。」巫妖飄在我旁邊。

「要不是我救了它，救了亡靈軍隊，你會看到我是怎麼痛不yù生的。」我同樣用思想回答巫妖。

那位死靈法師跟著我繼續向前走去，我和他雙手都沒有閑著，不斷劃出魔法符號，魔力隨著魔法符號溢出，被活埋，被石筍穿心而過的亡靈戰士被我們一批批的復活，它們扶著顫巍巍的身體，在地上尋找其他的屍體修補自己的屍身。

隨著被救出的死靈法師增多，亡靈軍隊的數量在快速恢復，但是比起真正不死的死靈法師，亡靈戰士需要其他的屍體來補充自己受損的身軀，不比亡靈法師那種耗費自身法力直接癒合。

「你回來了！背叛者，物流．Ｄ．摩爾菲。歡迎你回來。」每一個被我在禁咒的力量中用黑暗法術解放出來的死靈法師都這麼跟我說。

在將所有的死靈法師救出來之後，我面對著他們「我回來了．．．．．．」

從此，人類這一方再也沒有能夠抵擋亡靈腳步的力量。

面前是人類的一道防線中一個頑固的據點，當亡靈靈主對我說起它的時候，就像一個有潔辟的人看待自己身上的一塊頑固的污漬一樣。

這是在考驗我的忠心吧，我想著，身邊的亡靈不安的sāo動著。

太陽升起來了，沿著橘紅sè的陽光，我可以看到城頭上那些戰士們緊張的臉，汗水，順著他們的下巴滴下。

太陽落下了，我手中的碎骨也用完了最後一塊，「用你們的怨恨，用你們殘存的生命去封鎖，去屏蔽一切力量，劃分靈與肉界限，封魔術！」我輕劃法杖，白sè的魔法符號點燃了我眼前的碎骨，白sè的火苗從那塊破碎的脊椎骨上竄起，引燃了旁邊的兩塊，整個靈骨環被我點燃，靈魂的力量充斥著這個巨大的結界內部，排斥了除了神聖魔法和黑魔法，死靈魔法以外所有的元素力量。

「大家小心！亡靈要進攻了！」城頭上，將軍在命令士兵們。

「飛在城堡上空的靈魂，請將你們所見的一切如實的告訴我吧。」魔杖連划，一個魔法陣在我腳下成型，我的左眼睜開了，裡面一團血紅sè的火焰在跳動著，整張臉顯得怪異而恐怖。

依靠著靈視法術，我看見了城頭上的士兵後面站著一排的白衣牧師，其中還有一個牧師身上的神聖元素波動最為強烈，金邊的白袍告訴我，這是教廷１２主教之一其中的一個。

那就讓你們不失所望了！「進攻！」我發出了命令。

亡靈的大軍有如cháo水的向前涌去，清白sè的洪流勢不可檔。

「殺！」城頭上的人類發出了戰鬥的呼聲，每個人緊握刀劍，身後的牧師吟唱著讚美詩，身上泛起金sè的微光。

身後的屍王將身邊的自爆怪奮力扔進城牆內，這次，這些怪物不是去摧毀魔法防禦的，而是要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

一塊塊大石飛越城頭，砸在各種房屋上，將地面砸出大坑，沒有任何猶豫，感受到我意志的自爆怪立即爆炸，平民們在火焰和碎石中哀號，撕心裂肺的慘叫震撼著城頭上防守的士兵。

畫在城牆上的各種魔法陣自己動了一張腐爛的臉，那顯得是那麼的妖嬈，詭異。

「這是怎麼回事？」布下魔法陣地魔法是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的魔法陣誘隱藏能力，而且會是這個樣子，走過去查看。

魔法陣中瞬間伸出一個腐爛的手臂，將他拖了下去，似乎堅硬的石質地面都是軟你一樣，士兵們看著魔法師掙扎著慢慢陷了下去，在完全進入魔法陣裡面之後，魔法師的慘叫聲還在繼續著，那聲音，就近在耳畔。

第二次自爆怪的攻擊到了，不過這一次的目標不是城內的平民，而是那堅固的，用冷杉巨木和寒鐵製成的沉重城門。

第一次，在「轟」的一聲響過後，那堅固的城門承受了這一次攻擊。

但是第二次的攻擊接踵而至，又是「轟」的一聲巨響。「頂住！快頂住！」城門後面，一個武官在那裡大喊大叫著。士兵們將堅實的肩膀緊緊的貼在城門上。

只聽「轟」的一聲，士兵們被紛紛震開來，但是旋即又重新靠在城門上。

牧師們把雨點一樣的神聖魔法扔向亡靈的軍隊，但是一道黑sè的薄膜保護了所有的亡靈戰士，神聖魔法在那層黑sè的薄膜上一散而開，神聖元素和黑暗的墮落元素互相糾纏，湮滅，放出絢麗的焰火。

悠長的龍嘯傳來，亡靈的軍隊里出現了少見的sāo動。

一隻，兩隻，三隻，十隻巨大的飛龍從地平線上出現了，那具有無限威嚴的龍嘯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亡靈的軍隊慢慢的移動到禁魔結界內，龍族都出現了，這個時候也只好依靠禁魔結界的力量封鎖龍族最有用的利器，魔法噴吐。沒了魔法的扶助，那隻能算是一些巨大的爬蟲而已。

「你自己千辛萬苦的，不惜背叛死靈法師，去尋找的最終的強大盟友，現在卻成了你最大的阻力，摩爾菲，我什麼時候才能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巫妖在我旁邊說，此時此刻，經過那沼澤中對自身的錘鍊，它也變得更加強大，已經凝體定型，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類女子模樣。

「為人類背叛死靈法師，去尋找我現在的最大阻力，這是因為我不能違背我曾經的誓言，無論如何，我要保護人類。」我則過頭回答巫妖「而現在，我是我，現在的我只有一個追求，就是輔助我的主人路西法，如果他主宰天地，或許，我還可以見她一面。為了她，我什麼都拋棄了，甚至是我的靈魂。」

龍族在禁魔結界外怒吼著，奮力的從嘴中噴出各式各樣的魔法，但是在禁魔結界裡面，那些魔法都已經煙消雲散，化為一陣微風。在禁魔結界的最高點，有一個用白骨搭起的高台，上面赫然站著三個人，左邊的是吸血貴族丹尼爾，右邊是巫妖，中間的人，唯一的右眼中，閃現著yīn毒的光芒，一閃而逝。

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場無聊的戰鬥該結束了。」亡靈大軍們一擁而上，雜亂中透出一種yīn森。

「尊貴的主人，聖潔的路西大人，請您降臨此地。」我的手劃過下面的那光滑的肌膚，和上面末路天使的文章，潔西卡在我的手下輕輕的顫抖。

違反規則的，一個龐大的魔法陣在禁魔結界中出現，這是神特有的能力，他們能顛覆一切規則。

「淚，一滴，兩滴」淚滴滑落在手下的潔白肌膚上。

鋒利的骨刀劃開了那潔白的皮膚，殷紅的鮮血頓時滲了出來，粉sè的肌肉被外翻，肋骨被我抽出，我能感覺到身下的軀體在抽搐著。

魔法陣不安的sāo動起來，人類中，牧師在發出呻吟。「天，魔神路西法。」

綠sè的疫雲已經被驅散，代替它的是粘稠的黑sè迷霧。

狂風大作，閃電劃破黑sè的迷霧，一座巍峨的大門閃現在黑霧中。

在鐵鏈的攪動所發出的「嘩嘩」聲，門發出了吱吱呀呀的響聲，在黑sè的迷霧中，十二對黑sè的羽翼時隱時現。

一顆金sè的，跳動的心臟已經在我手中，那溫暖的手感使我想起了以前跟安娜做愛時那溫柔的觸感。

黑sè的木屋越來越濃，亡靈已經開始恐懼，骷髏們全身發出了難聽的磨擦聲，殭屍們急於將自己埋進地面，在神的面前，不管是邪神還是上帝，它們本能的感到恐懼，平時不存在的感情被激發出來。

人類那邊更甚，有半數的人已經握不住手中的刀劍，刀劍掉落，發出「叮」的一聲。

黑sè的羽翼在濃霧中閃現，他的身後是叛神者，擁有者蝙蝠翅翼的惡魔們。

一片金sè的光華從我手中的心臟上升起，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上面的神聖元素的悸動，悲涼中透著無奈。

「很好，你做得很好，摩爾菲。」路西法遠遠望著我。

我的身上彷彿被壓了千斤巨石，我低頭鞠躬「謝謝主任的誇獎，您的僕人以後或許還可以做得更好。」

路西法讚許的點點頭，惡魔像是聽到命令一樣，迅速撲向城頭上的人類。

潔西卡那聖潔的靈魂被路西法無聲無息的收走，幹什麼我不知道，反正這個女人，也可使稱之為末路天使已經失去了她的利用價值。

此刻的城頭上，已經是屍山血海，無論是亡靈還是人類，惡魔們都照殺不誤，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戰爭了，那簡直就是虐殺，是一個戰俘的屠宰場。

血腥的場面讓我愈發覺得亢奮，「鮮血！我渴望鮮血。」一個聲音在我身體內迴響著。

剩餘的人類的jīng神已經完全崩潰，漫天飛舞的亡靈由於懼怕路西法的力量，遠遠的避開。

路西法收起他那是十二對高貴的黑sè羽翼走向剩下的人類，我有幸在後面跟著我的主人，由於興奮，我的推開是不受控制的顫抖，頭一次，看到路西法參戰的殘酷場面。

還好，外面罩著的寬大袍子掩飾了我內心的懦弱。

「你們，願不願意拋棄你們過去那骯髒的信仰跟隨我，作我忠實的信徒？」路西法用一種威嚴的語氣說著，這那是商量？這根本就是無恥的桐嚇。

「我們願意，我們無條件跟隨您！」那些人類真是人類中的敗類，還沒有做一個象徵xìng的反抗就輕易的放棄了自己堅守多年的信仰，上帝唾棄了他們，但是路西法將他們捧起。

每個人都在那象徵著賣身契的羊皮紙上籤上了自己名字，從此，他們徹底和上帝為敵，成為路西法的奴僕。

「哈，哈！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信徒！」路西法仰天狂笑，那喋喋的笑聲一直傳上天堂，傳到上帝的耳中。

我緊攥法杖，死靈緊緊包圍著我，此刻的我，緊守著最後一絲理智。

．．．．．．．．．．．．．．．．．．．．．．

「我們願意納降。世世代代成為您的奴僕．．．．．．．」我的腳和其他死靈法師一起踐踏著那人類曾經的軍旗。聆聽著人類的投降書。

「這些下賤的人類，乾脆都殺了算了！」一個死靈法師輕蔑的說。

人類代表的臉頓時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

「不用了，這些人獸，就圈養在我的領地上吧。不勞煩你了，道格拉斯伯爵！」我輕輕地說，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眼睛中閃過一絲戲虐的光。

（亡靈．羅曼記）人類｜亡靈戰爭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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