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劍聖南博

第二十章 劍聖南博

神劍宗九重連峰的漢陽峰上,6修遠一身青衣長衫頭冠正束,面無表情的迎風巍巍的矗立。

他的目前方有一座巨大的門府磅礴巍峨的聳立蒼穹,門口的兩側有兩個石刻,上面刻着兩個栩栩如生的異獸,左側的異獸狀似犬,長有九耳,眼神兇惡神態猙獰的視於前方[注1],讓人不敢正視,右側其狀如狸而白,雙眼磕閉,神態安詳[注2],莊嚴肅穆的巨門之上掛着一副泛著金光的巨大牌匾,牌匾上「軒轅閣」三個大字龍飛鳳舞的雄踞牌匾四分有三,另外一分卻不得為之,相傳是祖師軒轅子有意為之,但為何意,幾千年下來卻鮮為人知。

門的下方有九串霓虹燈籠,每串燈籠色不相同,色彩斑斕,相傳是九峰連一之意,燈的顏色也代表着在神劍宗處於的位置。不論何人站在恢弘無比的軒轅門前,都會有種神聖、尊崇、威嚴不可侵犯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門的兩側數名昂挺胸、正襟端立正在守門的年輕弟子都個個心懷敬畏,不敢正視,偶爾只用餘光偷瞄這位早在三十年前就江湖人稱「劍聖手下第一人」的威嚴師叔祖,6修遠神龍見不見尾,門下弟子僅有一人,他長時間在惘忘峰閉關修行在不就是偶爾出世修行,平常很少在宗里走動,這更讓他在門下弟子心裏建起了一種深不見底的絕世高人形象,此時幾個守門的神劍宗弟子就是如此心情。

半響,石門微動,門內走出一個相貌英俊,劍眉鷹眸的中年人,他徐徐走來,從遠處就能給人一種沉穩幹練的感覺,他對着6修遠遙身恭敬的施了一禮,尊敬的說道:「讓師叔恭候多時了,師傅有請。」

6修遠頷,這名中年人名叫司徒晟,是6修遠大師兄劍聖南博的親傳弟子,現已在宗內負責一些日常瑣事,司徒晟武功在他一代的弟子中佼佼,已修鍊致劍法大成期,且辦事沉穩,不好大喜功,做人亦是尊師重道,對同門也是謙和有禮,不少人支持他做神劍宗下人宗主,6修遠對他將來做神劍宗宗主之事也是頗為贊同。

6修遠讚許的憋了司徒晟一眼,說道:「恩,內功相較三年前又有進步,現已修至大成期中期了吧?宗師之就,指日可待啊?不錯!不錯!」

司徒晟淡然一笑,做了一輯,恭聲道:「小子功力微薄,豈能當得師叔誇獎,師叔已弱冠之齡就已練得大成,而立之年便跨越宗師成就無上大宗師之境,修為造化之深和師傅都實乃當世絕頂之人,小子愚鈍,已過而立,才初窺宗師門檻,實是萬萬不及也。」

6修遠微微一笑,也不和他多說,大袖一揮,說了句帶路,便徑直向門內走去。

司徒晟看了一眼門外守門的幾名正在嘰嘰喳喳的弟子,瞪了他們一眼,整了整衣衫,也疾步跟上6修遠。

守門的幾名弟子待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後,更是圍到了一起,他們剛才都聽到了6修遠二人的談話。

「你們聽到司徒師叔剛才地話了嗎?聽到了嗎?6祖師竟然在三十歲地時候就修鍊到大宗師!!!」一名弟子瞪着雙眼。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是啊。師叔祖已弱冠之齡便以修致大成……你看看咱們。同樣也是弱冠。最厲害地也就是個剛從舞劍期升到悟劍期地。唉……差距怎麼這麼大呢?」另外一名弟子也感嘆道。

「嗤。咱們是何人?師叔祖又是何人?怎可相提並論?……照我看呀。師叔祖這才不枉為我輩偶像也。」

「師叔祖天資如此絕艷。讓人相形慚愧。不過我們也不差!……咱們只要繼續勤奮努力雖不一定能達到師叔祖地成就。但是也一定會那些讓師妹們對咱們另眼相看!」一名弟子看到幾位師兄弟有些消沉。笑呵呵另類地鼓勵道。

其他幾名弟子齊齊地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名弟子有些好奇地問道:「幾位師兄既然如此推崇師叔祖。那不知是祖師厲害還是師叔祖厲害?」

此言一出。本來還鬧哄哄地門口。瞬間鴉雀無聲。就連那名開玩笑遭人鄙視地弟子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呃……為什麼這麼看着我?……我說錯什麼話了么?」他有些受不了各位師兄這種眼光,因為他們的眼光有一種正在看扁毛畜生的感覺。

他旁邊的一稍微年長的人乾笑了兩聲,對着眾人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這個……大家不要見怪!」

「啊,新來的。」

「我說的呢。」

「一看他就是新來的。」

一時間眾人有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名弟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眾人,那位幫他解圍的師兄,瞪了他一眼把他拉到一邊小聲斥道:「記住,禍從口出,不得對祖師不敬!萬萬不能再有下次了!」

「我……沒說什麼呀。」他有些冤枉的嘀咕道。

那名師兄知道他有疑惑,耐下心來解釋道:「你入門尚早,一些事情不知,也不能都怪你,不過你要記住,師叔祖在我輩固然受弟子尊崇,但是就連師叔祖對祖師亦是不敢造次,祖師在我輩的心中,就好比是神明,你見過和神明攀比的嗎?不要多問,你只要記住就好了。」

那名新來的弟子小聲的哦了一聲,便低頭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司徒晟領着6修遠走進軒轅閣,閣內設施簡樸,兩旁的樹木中間有一條直直寬廣的大道應在了6修遠眼中,道中央放着一香爐大鼎,鼎上雕刻着一把長劍,6修遠對這些早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也沒過於在意,沿着鳥語花香的草坪彎彎繞繞,兩人走到一間大殿門口,司徒晟稍一欠身,做了個請的姿勢,便退了下去。

6修遠站在門口躊躇了一陣,抬頭掃了一眼匾「議事堂」三個大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便推門走了進去。

「師兄,我來看你了。」6修遠一進門,便昂聲喊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殿內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話。

大殿內堂,南博正坐在上方和一名做道姑打扮的白眉女子聊着什麼,聽到6修遠的喊話,歇止交談,默默的等他到來。南博身着一身棕色長衫,外表平平無奇,渾身散著一股古樸的氣息,舉手投足間給人的感覺就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而不是大名鼎鼎叱吒神州的江湖四聖神劍宗宗主。

坐在次席的道姑眉頭一皺:「師弟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師兄你真該好好管束管束他了!」

南博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6修遠闊步走進內堂,看到次席的白眉道姑,微微一愣,笑嘻嘻的隨意打了個輯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這不是洛羽師姐嘛?小弟這廂有禮了!」

白眉道姑看起來年紀也就中年婦人般年紀,雖是白眉,卻也實難想像是童顏鶴的6修遠的師姐,她看到6修遠如此隨意無比的樣子,白眉一蹙,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坐在正方的南博,眉心低垂,似是沒看見兩人充滿火藥味的氣氛一樣,緩緩說道:「師弟坐吧。」他的聲音十分飄渺,像是天外之音一樣,讓人不自禁的產生恍惚的感覺。

6修遠毫不在意白眉道姑的態度,又對着南博隨意的做了一個輯朗聲道:「見過掌門師兄。」便大刺刺的坐在白眉道姑的對面的座位上。

「師弟來找我,可是為了探討武學?」南博對於6修遠逾理得態度也毫無在意,待他坐下,弟子上了杯麓茶之後,含笑問道。

「不是。」6修遠憋了白眉道姑一眼,目送端茶的弟子下去之後,搖了搖頭。

「我和師兄正在談論要事,如果你沒什麼要緊的事,先退下吧。」白眉道姑面無表情的說道。

6修遠慢悠悠抿了一口茶,舒爽的嘆了口氣,贊道:「師兄的茶就是比別的地方好吃。」

白眉道姑眉頭微蹙,似是聽出了6修遠話中的言外之意。

「哦?師弟既不是找我探討武學大道,那找為兄所為何事?」南博抬頭看了6修遠一眼,問道。

「好,既然師兄和師姐有要事商談,那我就直說了,我來次是為了向師兄討借一物。」6修遠低頭把玩着手中茶杯,半響,抬頭朗聲說道。

「你身為劍宗宗老,何事需要向掌門借物?」白眉道姑有些疑惑的問道。

「怎麼?小弟借物,師姐有何疑惑?」6修遠直視白眉道姑,莞爾一笑,問道。

「你的神通大家自是知曉,何時需要借物?……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是為了借什麼物,惹些禍事,那……此物師兄是萬萬不能借。」

「你何時能代表掌門師兄了?」6修遠故意把掌門一詞說的很重。

「師兄亦是掌門,我自是不管逾權越禮,但是如果是宗里珍重的東西,我想我身為劍宗宗老還有這個資格參與吧?」白眉道姑抿嘴一笑,問道。

「哦,那就好,既然師姐不是掌門,也不是師兄,我向師兄借物,也不借宗里之物,我想師姐身為宗老也沒有權利相干吧?」

白眉道姑還待在說,卻被南博揮手打斷了,南博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弟要借何物?」

6修遠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神隱玉。」

注1:九耳犬:傳說中的獵犬。有九耳,其耳動則主人獵有所獲。詳見:清·屈大均《廣東新語·神語·雷神》

注2:天狗:傳說中神獸名。可禁凶害。其說始見於秦。詳見:《山海經·西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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