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是於曉瑜

第十五章我是於曉瑜

一）

時候已至初冬，天氣漸冷。林正皓依然忙碌、晚歸。他這幾天心情似乎很糟，臉色比平時更冰。我想問問他生的什麼了不稱心的事情，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可我知道他不會告訴我，我問他這些只能是自討沒趣。

這天晚上他回來已經十一點多，我已經躺下了。聞到濃重的酒味，我忙起身開了燈。「別開燈。」他低語，隨即把燈關死。我想他一定受什麼刺激了，不然不會喝這麼多，而且情緒還這麼激動。他這時卻已經走到床邊，一下子抱住了我。我有點緊張，和他親近的時候，我總是有點緊張。但是我沒有拒絕，我是他的妻子，我應該進妻子的義務。

此時的他有些神志不清，他抱緊我，嘴裡喃喃地叫著什麼。我把耳朵湊近他的嘴巴，才聽清楚，他嘴裡喊的是「芷青、芷青。」

我很生氣，雖然我之前已經知道他愛著宋芷青，可是我有我的尊嚴，我可以允許他不愛我，但不能容忍他在抱著我的時候，嘴裡卻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我打開燈，用力把他的身子扳正，大聲說：「林正皓，你看好了，我是於曉瑜。」他卻閉著眼，昏昏沉沉地一言不，一分鐘后，他倒在床上，睡過去了。

二）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先於林正皓起床，他似乎還有幾分醉意，躺在床上用手揉著太陽**。他看看我，問：「昨晚上喝多了，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吧？」

我「嗯」了一聲。我昨晚費了很大的勁，才幫他換好睡衣。

他又問：「我沒吐吧？」

「沒有。」我看著他，用冷冷的聲音說，「不過你有些神志不清，連人都認不準了。」我說完，轉身下了樓。

吃完早飯，我到院子里去推我的自行車。林正皓跟在我後面，說：「今天我送你。」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想他也許是對自己昨晚張冠李戴的行為感到羞愧，想彌補一下吧，把我抱在懷裡，居然喊別的女人的名字，太傷我自尊了。

「走吧。」他說，「今早上有些晚了，你騎車會遲到的。」

我看看錶，說：「沒關係，騎飛車應該還來得及。」我回頭沖他一樂，「我不是不願意你送我，只是不想坐寶馬車上班，在我們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幼兒園，大家基本上都騎車，坐寶馬顯得有些張揚。」

我說罷徑直去推車，留他愣在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