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露易絲的誕生
在加琳尋找多拉基連殿下大屋的時候…。
蒙夏蘭街的一角,魔法衛士隊隊長傑巴爾氏大屋裡的公務室里,一名女性手撐著桌子,皺著眉頭煩惱著。
年紀大約是二十二,三歲左右。長而美麗的黑髮和藍se瞳孔。戴著大大的眼鏡的她可以說是個美人。可周圍散發著的,卻是如利刀般的嚴肅氣氛。那就是魔法衛士隊隊長代理,比比安·傑巴爾了。她很焦急似的不停地用手指咚咚的敲著桌子。看上去好像有很緊急的事似的。這時,僕人門打開進來。
「塞多利昂殿下來了」
「馬上傳他進來」
跟現在的氣氛很相襯,比比安用對方毫不感到親切的聲音說道。
侍人點了點頭,把門外的男人領了進來。
出現的是奇怪的男人。看上去好像很年輕,可那近乎於灰se的銀髮和掛在憂愁眼睛上的單片眼鏡,讓他散發著年齡不詳的奇怪氣氛。
可他那異常端正的表情卻給予他一種足以打消其散發的奇怪感,使其擁有危險的魅力。要是女性看到他,說不定也會喔喔地發出感嘆,入迷的看著他吧…。
可他臉上好像掛著一副忍耐著什麼痛苦的嚴峻表情,因此那種魅力就在某處消失無蹤了。
比比安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看。
「那麼…,你又做了那種事吧,塞多利昂」
被稱為塞多利昂的男人轉移視線,很難開口似的把嘴變成了へ型。
「父親現在因病不在…,就不要引起麻煩事了。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能明白啊?」
「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我一點也不明白」
流著冷汗,塞多利昂回答著。看來是個不擅於撒謊的人呢。
「昨晚在切古通列街的『洞窟的松明』亭里,跟吉爾馬尼亞騎士們戰鬥的是誰?」
「怎麼回事?昨晚我根本沒去過『洞窟的松明』亭,我們在巴卡斯家很友好地在打牌啊」
那樣說著的塞多利昂的臉慢慢地發青了。
「不要再說謊了。我可是有證據的。首先,打牌的是你和那兩個笨蛋,還有其他吉爾馬尼亞人。可地點並不是巴卡斯家,是『洞窟的松明』亭。剛開始時是很普通的在玩,可你們在不停地輸掉后就耍賴地不給錢。就對著憤怒的吉爾馬尼亞人你們就拔出了魔杖」
比比安頭上暴著青筋說著。
「你們不是把『洞窟的松明』亭搞得亂七八糟了嗎,這個要怎麼辦?」
突然一張紙出現在塞多利昂眼前。
「這是?」
「店那邊來的修理費申請書」
於是塞多利昂慌忙地叫了起來。
「這,這是誤會啊!首先,我們並不是普通的輸掉!是他們欺騙我們在先的!真是卑鄙的傢伙!」
「哦。然後呢?」
「我們揭穿了他們,他們就拔出杖來,沒有辦法我們才應戰的。而且,我討厭主動找碴,所以不是我們先出手的」
「雖說是沒有辦法,可也做得有點過火了吧。再起不能的兩人,重輕傷的共五人。大使那邊可是受到嚴重抗議了啊」
「這邊也有人受傷了啊」
「哦,誰啊?」
「就是我」
說著,塞多利昂敞開身體,那裡被繃帶包著。
比比安的臉瞬間發青了。
「什麼?快給我看看」
塞多利昂說了聲是的,就把自己的傷讓比比安看。原來如此,那裡隱約地能看到血滲了出來。
「傷勢有點嚴重啊。沒有事吧?」
「是,被魔法之箭刺傷了。要不是像我這樣的水魔法使的話,肯定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能站起來嗎?」
「正想就寢時就聽到比比安殿下你的召見了,所以…」
這樣說著,比比安就咬著嘴唇握著塞多利昂的手。
「真是的…,不要讓我太擔心了啊…。要是你有個萬一,你要我怎麼辦啊?可以依靠的騎士也不能再留在這個魔法衛士隊里了。你要是再振作點的話…」
誘惑的魅力環繞在塞多利昂的鼻子周圍,那是一不小心就會被迷惑的美se。一直嚴肅認真的比比安,對於她的突然變化,塞多利昂迷惑起來了。
比比安用火熱的視線抬頭看著塞多利昂。
然後閉上眼睛,把唇靠了過來。被過濾廣告
塞多利昂慌了起來。
「等…,那個…比比安殿下!我塞多利昂已下決心不對女性付出感情了!」
可仍然難以抗拒比比安的美se,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這時…。
腹部一陣劇痛。
「嗚啊啊啊啊!」
傷口被狠狠地捏著,塞多利昂發出了悲鳴。
「說笑的,笨蛋。只是那樣騙一下你而已。」
若無其事似的比比安再次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亂七八糟的店我會想辦法搞定的。」
塞多利昂猛地流著汗,邊擦著劇痛的腹部邊痛苦地說道。
「那是自作自受」
「什麼事?」
「那間店跟騙人的吉爾馬尼亞人是一夥的。在桌子上施加了魔法,於是對方的情況就全了解了。」
「你們可真糊塗啊」
「因此這份申請書就無視掉吧,這就是真正的所謂惡人先告狀吧」
「那麼剛才為什麼要說慌呢?」
突然的發問,讓塞多利昂猛流冷汗。
「因,因為不想被罵啊…」
「算你夠老實」
比比安露出了笑容,過來過來的招著手。可塞多利昂要哭出來似的搖著頭。
「不,不用了」
「怎麼了?想要給你獎勵的說。我這個魔法衛士隊隊長代理,比比安·傑巴爾心情好要給你獎勵啊。不過來嗎?
「不用了「
塞多利昂搖著頭。於是比比安就變成命令的口吻了。
「過來」
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命令是不能違抗的。塞多利昂走到比比安旁邊然後脖子被緊緊的抓住,傷口再次被狠狠的不斷捏著。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吶塞多利昂。我,說過了吧。我們魔法衛士隊現在也是很麻煩的了,要忍耐一下。吶?不是說過嗎?」
「好痛!拜託了!請住手吧!」
「儘管如此,你跟那兩個笨蛋…。真是的,養著笨蛋們還真是夠麻煩的。你也是這麼想的吧?是吧?我可愛的部下,重要的下屬。是吧?」
「正是如此!正如比比安殿下說的那樣!」
「知道就好。總之你們三人都要減薪三個月。跟你那要好的兩人也說一聲。」
被狠狠修理過的塞多利昂,撫摩著劇痛的腹部走出房間。
現在也是筋皮力儘快要死的樣子。
「想殺了我這個傷員嗎!真是的,好不容易才閉合的傷口也…」
幾乎想哭的塞多利昂詠唱起得意的水魔法。
用了「治癒」的傷口總算有點閉合起來了,但還不能完全治癒。在這個世界,能使用魔法的人被稱為貴族,每個人都為之畏懼和尊敬。但魔法並不是那樣方便的東西。
「可惡…。那個冷血女人…。遲早要讓她哭起來」
雖這樣說,可讓那個比比安哭著的情景卻想像不能。
「啊啊,居然是減薪…,生活本來就貧困了啊!」
現在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魔法衛士隊隊員的俸祿變得十分嚴峻了,可居然還要減薪三個月?不要說笑了!
啊啊,總覺得心情跌到谷底了。
「那麼…,要怎麼辦呢…」
就這樣回去也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所以塞多利昂就去喝酒了。
塞多利昂來到的是位於王城托里斯塔利亞的繁華街切古通列街上的『銀se酒樽』亭。跟名字相反的其實是個便宜酒館。是沉默寡言的父親和活潑開朗的女兒兩人經營,能讓人心情舒暢的店子。塞多利昂沒錢時常在這裡喝酒,因為能賒賬。
這天也是,當推開門進去時,看板娘塔尼亞就迎上來了。
「哦呀!這不是塞多利昂嗎!歡迎光臨!」
大約十六歲左右,是個有著可愛的笑臉和栗se短髮的陽光健康女孩子。因為長著一副可愛的樣子,因此因為她而來的客人也十分多。
塞多利昂坐在櫃檯最裡面的,自己一直坐的位置,點了紅酒。
「給我來兩瓶舊的」
「和以前一樣吧」
塔尼亞這樣說著,悄悄地靠近塞多利昂的耳邊說了起來。
「賒的賬可在積累著的說
塞多利昂喪氣地垂下肩膀。」居然連喜歡的酒也不能盡情的喝,還有比這更悲傷的事嗎。總之被減薪了,所以貴的酒還是暫時先免了吧。
「…那麼,就給我便宜的吧」
「可那也是賒賬吧?」
塔尼亞盯著塞多利昂。
「也,也是啦」
「好吧。這回就特別的讓你賒一回吧。相對地…」
「什麼?」
「下次能帶我去看戲劇嗎?」
塔尼亞雙眼發光的說道。塞多利昂瞄了她一下,搖著頭。
「自己跟朋友去吧」
「啊!什麼嘛!難得人家邀請你去的說!」
「我很忙」
「凈撒謊!明明一直在喝酒而已嘛!」
塔尼亞鼓著臉。可突然變得充滿好奇心,問起了塞多利昂。
「吶塞多利昂,你為什麼一直不跟女人交往呢?你朋友納爾西斯可是一直帶著不同的女人啊」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好了快點拿酒來吧」
「真浪費啊。你明明那麼有魅力的說」
「是嗎?」
「嗯。為什麼呢,難道是有陰影嗎?可被你吸引著的女孩子可多著呢」
是嗎,有陰影嗎。塞多利昂苦笑著。可是,要是那個「陰影」的真面目被她們知道的話,大概會讓她們幻想破滅吧…。
自己變得「討厭女人」的原因,是因為某件事。
真正的自己其實並不討厭女人。
只是,自那件事以來,就不能真心地對其他女孩子。
不,正確是自己並沒有喜歡任何人的資格。
所以塞多利昂在在說到女人的話題時,一直沉默不語。但因為是很諷刺的原因,所以才會有像塔尼亞這樣對這話題有興趣而靠過來的女孩子在。
這種時候,塞多利昂都會以『討厭女人』這個作為借口。
塔尼亞暫時被塞多利昂所吸引著,所以總會找話說,可不久后就好像放棄了。
如單子所下的一樣,把便宜的酒和下酒菜拿過來,放到塞多利昂面前。
一點點地喝著便宜酒,塞多利昂對自己的境遇嘆了嘆氣。雖說潛入了魔法衛士隊是好事,可每天過著的卻是沉迷於喝酒,賭錢和決鬥等這種生活…。
雖然那樣也有那樣的樂趣,可是總覺得有點去不掉的沮喪頹廢感覺。
以前的我並不是這樣。是個精力充沛,對將來充滿希望的人。
那也是呢,因為那時候我可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啊。
出生於別人羨慕的家庭,得到最愛的女人…。
然而為什麼,現在會在這種地方喝著這種便宜的酒呢?
當然了,那是我的錯。
我不能喜歡上其他女人的原因。
然後離家出走的原因…。
要是那個時候這雙手…,沒有詠唱那個「咒文」的話,現在自己的人生肯定閃耀無比。
真的是一點細微的顫抖…,就把我的一切奪走了。
是我做的。
這雙手…。
「原諒我吧」
情不自禁地小聲嘟噥,然後大口地喝著便宜的酒。熾熱的液體傳到喉嚨深處,讓胃的底部砰一下地著火了一般。只有這樣做的時候塞多利昂才能忘記以前的痛苦。
「我的人生,真的是「布滿灰塵」(塞多利昂)呢…」
看著杯中的紅黑液體,塞多利昂小聲說著。自己只有十九歲,可已經完全地沉浸在潦倒的人生里了。
自己的人生,就好像這個發se般灰雲密布。
塞多利昂想起了小時候常見到的「聖女」的繪畫。
描繪著兼備慈祥與威嚴兩者的美麗神聖處*女的宗教畫,少年時候的塞多利昂一直眺望著,不論看多少次也不會厭倦。
畫中的聖女伸出雙手,從水底救出弱者們。那樣美麗的女性真的會存在嗎?
要是能與那樣的聖女相遇的話…,自己人生里的灰雲也會放晴吧。
「但是,那並不能消去我的罪」
自言自語地傾斜著酒杯。「聖女」什麼的並不存在,即使是有,也不能消去自己的罪。自已永遠要背負著這個罪活下去。
但是…,神明會那樣可憐著塞多利昂,傾聽著這僅此一點的請求嗎…。
門打開,有個年輕貴族出現了。
初次看到這個貴族時,塞多利昂喔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像受了電擊一樣胸口的悸動跳了起來。
簡直就如以前看到的聖女的畫一樣,威風凜凜且美麗的臉就在眼前。年紀大約是十四,五歲吧,桃紅se波浪長發下的是細長的眼睛。裡面的褐se瞳孔,宛如精瑩通透的寶石般閃閃發光。形狀很好的鼻子不高不低,還有小巧的嘴唇。全部都有如是神造般完美的輪廓里,各方面都長得十分均勻。
什麼?這不是個不得了的美少女嘛…。居然會在這種鎮上啊…。擁有極上美貌的貴族,不僅是塞多利昂,連店內的其他人也眼也不眨的盯著看。
然而…,神明果然不會眷顧塞多利昂。
「咦?男人?」
其中一個客人這樣小聲說著,塞多利昂一下子回到現實來了。
對,那個貴族穿著的是男性騎士裝。腰上掛著普通的軍杖。女性的話一定會討厭這種裝扮吧,果然是落後的東西啊。而且,胸部也很華麗的是個平胸。雖然身材很苗條,看上去很像女孩子…,可要是女孩子的話,雖然是年幼,可總會有那麼的一點隆起來吧。
是「少年」呢。
什麼啊,原來是男人啊…,從店內發出失望的嘆息,塞多利昂也深深的嘆了口氣。也對呢,神明怎麼可能會傾聽一下我的請求呢。
這樣想著,塞多利昂苦笑起來。
喂喂塞多利昂,即使這個美少年不是美少女,那跟你也有什麼關係呢?
不就是偶爾在店裡遇到的客人而已嗎。能把我的灰塵撣下來的聖女降臨在這裡什麼的,真是笨得要死的妄想。
這個「少年」,就是在絕望中暫時先填飽肚子而來到這的男裝少女加里努·迪茲雷的加琳。對於不是神的塞多利昂是不能知道的。
加琳仔細的看了看店內,看來是在選擇位置呢。她好像喜歡坐裡面的樣子,毫不猶豫地往跟塞多利昂隔著兩個座位的位置走過去徑直地坐下。
著迷似的塔尼亞走近過去。
「哇,哇,哇。美麗的客人!你,你想要些什麼呢?」
聲音在顫抖。加琳用響亮沉著的聲音說道。
「給我牛奶和好吃的東西來」如讚美歌隊的少年般悅耳的聲音響起來。塞多利昂發獃地看著加琳。
世界很大。
能創造出這種不得了的美少年,世界真是有夠厲害的啊。塞多利昂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想。
哎呀,這種美,誰也會在意的啊。然後,想要破壞一下的這種人類,看來跟那個一樣會存在的呢。
連蹦帶跳著走過來的塔尼亞把牛奶放到少年面前時,一個喝醉的客人大聲叫了起來。
「喂小鬼!這可是酒館啊,要是想喝牛奶的話,就回去喝媽媽的奶水吧!」
塞多利昂臉se蒼白。這種下三流的台詞,連演戲里也不會出現。說回來聽到后反而是我覺得尷尬啊。
在店內定格的空氣中,加琳慢慢地站了起來,臉有點發青。從氣氛中可以察覺到,那人說的話讓他心情受傷害。
這個加琳不僅美麗,而且存在感也很強。
在店內視線集中在她身上時候,加琳說話了。
「剛才,說話的是你嗎?」
雖然是平淡的口氣,可伴隨著聲音的還有憤怒。
剛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勇氣魔法」支撐著加琳,胸口都是滿滿的無敵感,什麼也不害怕。
說出嘲笑對白的醉客看來是個不懂看氣氛的性格,接著說出更為挖苦的話語。
「沒錯,就是我啊貴族小鬼頭。你啊,拜託了能不能重新選過喝東西的地方啊。像你這樣的小鬼在隔壁喝牛奶,連我那難得的醉意也消失無蹤了啊。還是說,要不要過來給我倒酒啊?要扭著腰的哦!」
「那是男人」
不知誰說了一句,但醉客卻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那也沒所謂哦,那樣美麗的話是男是女也沒關係吧。那麼小鬼,要不就大叔我…。
當醉客說到那裡時,加琳再次出聲了。
「再說的話就殺了你」
那是平淡的說出事實般的聲音。店內像水打翻了似的安靜。於是醉客就哈哈哈地無力的露出笑容。
「開,開玩笑的啦。世間上可是會有小鬼你所不知道的美麗世界呢,大叔我只是把那…」
「再說的話就殺了你」
加琳再次斬釘截鐵,可並沒有氣勢的說道。
醉客額頭露出青筋,從羞恥轉變為憤怒。
「你說誰殺誰?」
「我,殺你」
「不要說笑了!你說誰會被殺啊!?」
男人快速地從腰上拔出槍。看來之前是個傭兵。
把槍指著加琳,拉起槍栓。店內發出一片悲鳴。
「喂喂小鬼,不是說過叫你選過其他地方嗎。鄉巴佬的你不明白嗎,那種舉止在這裡可不是太好的啊。有體面的貴族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啊。即使在這裡殺了你一個人,也不會給上面知道的啊」
儘管如此,加琳臉se還是沒有變化。用有如即使只有半截棍子還是要眺望似的眼神看著手槍。太勇敢了,也可以說是無謀。
「不想死的話就把杖扔到這邊來。慢慢的。還有,要是想詠唱咒文的話可是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呢。不要給我搞什麼花樣啊。這種距離即使你詠唱得有多快,也不可能快過火葯和鉛彈啊」
塞多利昂吞了吞口水。他穿上魔法衛士隊制服也快有好幾年了,戰場和決鬥,還有無數的修羅場也進出過。男人說的話完全是正確的。
可加琳卻搖了搖頭。
「我拒絕」
「什麼?」
然後從腰裡把杖拔出來。
「把這杖捨棄掉的話,我就將不再是我了,所以我拒絕」
「你想死嗎!」
「那也拒絕」
「我說過了吧,槍的速度會更快啊!」
於是,「少年」就斷然地用堂堂正正口吻說道。
「你的子彈打不到我的」
「這種距離是不可能打歪的吧!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傭兵啊!比起吃飯次數,開槍次數還要更多的說啊!」
「絕對會打不到的」
「你是笨蛋嗎!」
「我有我的夢想。在夢想實現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即使發生任何事。因此你的子彈是打不中我的。總之你就射過來吧。雖然不知道你子彈有多少發,可那子彈將會是你人生最後的子彈」
塞多利昂呆住了。這是多麼亂七八糟的道理啊!不過那個少年說的話卻莫名其妙的有說服力。
正當店內的緊張氣氛要達到最大極限時…。
男人屈服了。
「真是的!真是個笨得要死的對手啊!」
丟下槍,然後慌慌張張地逃走了。店內的緊張感這時才散開。加琳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坐下,再次喝著牛奶。店內的客人很佩服似的看著加琳。塔尼亞就已經是用看著神似的眼睛看著加琳。
塞多利昂撿走掉在地上的槍,放在加琳面前。
「喂,這是你的戰利品啊」
加琳看了看塞多利昂,然後馬上失去興趣似的移開視線。被無視了的塞多利昂有點生氣了。
「你似乎是個在修行的騎士呢。剛才的我可不敢恭維啊。雖說他失去了戰意是好事,可那個男人說的對啊。這種距離的話槍絕對會更快」
塞多利昂想以貴族前輩的身份給予他忠告。
「裡面沒有子彈」
這傢伙…,塞多利昂用畏懼的眼神看著加琳。突然間就能判斷出來了嗎,明明看上去比我年幼四,五歲的說,實在是太驚人的觀察力了。
「好厲害啊…」
不禁小聲說道,然後把槍拿在手裡確認了一下。雖然槍栓抬了起來…,可槍口罩被關了起來,連填充火葯的葯寶也看不見。也就是說,從槍口中看到的嗎?不會吧。到底是從哪裡判斷的啊。
怎麼也搞不清楚。
「你可真厲害啊」
塞多利昂不經意地面向牆壁,扣下了扳機。
砰!
突然激烈的槍聲嚇得塞多利昂跳了起來。
煙霧瀰漫使塞多利昂劇烈地咳嗽起來。看向牆壁,那裡開了個大洞…。
「…明明就有啊,子彈」
塞多利昂獃獃地吐著嘈,而加琳就一副這又如何了的樣子看著他。
「誰也會犯錯」
「不要隨便瞎說啊。那個啊…,要是有一點差錯的話你早就死了啊」
「我說了吧,那是絕對打不中我的」
說著,加琳就一口氣喝光牛奶。
「你啊,雖然看上去像是在進行騎士修行,那樣做的話多少條命也不夠死啊。把勇氣跟無謀搞錯的話,壽命可是會縮短的啊」
加琳把陶瓷制杯放在櫃檯上。
「你能閉一下嘴嗎?」
「呃?」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什麼啊這傢伙,真讓人不爽。居然對我說這種話,真想讓人捉弄一下他。
嘴角浮現起冷笑。
「哦,心情不好啊,到底怎麼了?」
加琳轉向塞多利昂。
「你那態度可是會讓你受傷的啊「
這不是十足勁頭的挑釁話嗎,明明是個小鬼。塞多利昂不禁用把對方當笨蛋的口吻說道。
「受傷?那是你嗎?那美麗的臉受傷的話可不得了啊」
加琳那雪白宛如陶器般美麗的臉不禁添了一絲紅暈。
「看來你是無論如何也想要受傷呢」
「怎麼會,我討厭疼痛的說」
「什麼,只是個膽小鬼嗎。那樣的話就給我閉嘴吧,沒用的東西。
加琳用冰冷的視線看著塞多利昂,眼神中還帶著少許輕蔑。真是的…,在這種對將來沒有任疑問的傢伙眼裡,原來我看上去是個窩囊廢嗎。
平常被說到這上面的話會激動起來吧,可塞多利昂卻老實地畏縮了。
「是是,你說的也對,真是妨礙你了」
那種態度讓加琳臉se變了。
「你在把我當笨蛋嗎?」
「我才不會把你當笨蛋呢,只是感嘆而已」
「…你這傢伙那樣還是貴族嗎?被說了膽小鬼而不生氣的貴族不會有吧?」
「有啊,就在這裡」
「沒出息的傢伙!」
「確實是呢」
那樣說著后就喝了口灑。加琳抓著酒瓶倒塞多利昂頭上咕碌地澆上去,可塞多利昂臉se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啊啊,你在幹什麼啊,太浪費了。」
「生氣啊!你還算是貴族嗎!」
加琳滿臉憤怒並大叫著。
「真是笨死了,就算是生氣,也連一點好事也沒有嗎」
這時,兩個男人打開門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是個衣著華麗的男人。讓人覺得用刺眼的染料把身體染成這樣的話會變成這樣的男人嗎,真是有夠刺眼的。被如人偶一般的男人,他那細長眼睛里的威嚴會讓多少女人哭出來啊。
另外一人看上去幾乎有那個男人兩個頭份量那麼大,也是個美男子。長長的金髮和看似連鋼鐵也能咬碎的堅硬下巴。巨大的胸膛好像古代的劍鬥士一樣。
全身散發著一種把人連屁也不是的目中無人的感覺。
這兩人就是納爾西斯和巴卡斯了。
同屬於魔法衛士隊,是塞多利昂的好朋友。
三人經常在一起。吃飯時,喝酒時,玩時,連工作時也是…。而且,在決鬥時常常相互扮演為對方的隨從。
巴卡斯,納爾西斯,塞多利昂…,這三名騎士的名聲在托里斯塔尼亞可是如雷貫耳的。
可並不是享有美名的那種名聲,而是魔法衛士隊里才有的胡鬧人士,什麼問題也會引起的惹事份子。讓魔法衛士隊隊長代理比比安一直頭痛不已的笨蛋三人組。
巴卡斯和納爾西斯兩人同時開口了。
「塞多利昂!你果然在這裡啊!」
「原來是巴卡斯啊,納爾西斯也在嗎」
「找了你很久了啊!其實是明天有個決鬥啊!於是隨從的扮演就拜託你了!」
「決鬥?你也是嗎?納爾西斯驚訝的對著巴卡斯說。
「真是嚇了我一跳!你也是嗎!然後在找塞多利昂嗎!早點說嘛!」
「本打算向塞多利昂報告后才跟你說的」
塞多利昂痛苦地叫了起來。
「不要說笑了!又會被比比安殿下責備的啊!」
然後納爾西斯跟巴卡斯注意到在塞多利昂旁邊的加琳,頓時撐大了眼睛。
「為什麼你這傢伙會在這裡啊!」
「你們認識嗎?」
塞多利昂問道,於是巴卡斯獃獃的回答著。
「哪有什麼知不知道的,決鬥的對手就是這傢伙啊」
「我也是」
然後三人同時瞪大眼睛看著加琳。加琳不慌不忙地跟巴卡斯和納爾西斯對視起來。
「什麼啊你們,原來是認識的啊」
「你認識他們嗎?」塞多利昂用驚訝的聲音問道。於是加琳就說著沒錯的點頭。
「約定好明天決鬥。可現在來也沒關係,反正今天也只能睡覺了。」
加琳用有如一起去吃飯吧這種毫不在意的口吻說道。塞多利昂呆掉了。
這性格…,簡直就像是把「我接受決鬥」貼在背上一樣。真是讓人驚訝的小鬼。
巴卡斯紅著臉地大叫著。
「很好,那現在就來做我的對手吧」
納爾西斯也點頭。
加琳用冷靜的口吻說道。
「能稍微等一下嗎,我還要吃這個呢」
然後開始快速地把眼前的食物擺平了。
帶著三騎士,加琳來到中央古利斯特寺院後面。藉助月光,即使只有火把還是能看得清楚的。
「真是安靜的地方啊「
加琳發出感想。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喂…,塞多利昂,這傢伙啊,是個十分膽大的人,還是說只是個笨蛋而已呢,你認為是哪個?「
「誰知道啊」
「我是這樣想的,一定是過於害怕而什麼也不能思考吧」
塞多利昂認為不是這樣的。這傢伙…,說不定是堅信著剛才說的話。
「我是絕對不會被打中的」
一定也是相信自己的魔法不會打偏吧。
在戰場上相信著只有自己不會中彈的人,通常是死得最快的,可是…。
總覺得這傢伙有點與眾不同,塞多利昂這樣想著。那句絕對不是假的。不,應該說是「不會成為」謊話比較好吧…。
可這樣想著的時候,不經意地察覺到了違和感。到剛才為止都不慌不忙的加琳,表情突然發生了變化。就好像突然發燒了一樣臉se發青,咬著嘴唇在顫抖。
「怎麼了?不舒服嗎?」
「什!什麼事也沒有!只是有點冷而已!」
加琳慌張的叫道,然後轉過身去,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似的。「勇氣魔法」的時間是有限的,一段時間后就好像熱量從身體內散發出來似的,「勇氣」逃跑了。
不過,那個時候只要再施加一次就可以了。
手指在左手手掌上寫,然後舔一下。
然後「勇氣」就充滿身體。
再次轉身到塞多利昂他們那裡時,已不再顫抖了。
全能感包裹著全身的加琳把左手放在腰上。月se染上了那個身體,簡直就好像施加「著迷」的魔法一樣的那個站姿。
「你在嘀咕些什麼啊。快點開始吧」
說完就拿出魔杖。剛才的顫抖就像玩笑一樣,什麼氣勢也沒有,流暢的動作。塞多利昂從那個動作就能看出,這傢伙是個強勁的對手。
這個年紀居然就能讓魔杖變成那樣…。
應該是經過了不可想象的努力吧?而巴卡斯和納爾西斯也是,緊張感包圍著兩人。
「你們不會說出『怎麼了?不會是害怕吧』什麼的吧?我是一個人,你們是三人。那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吧」
巴卡斯聽到后臉紅了起來。
「嗚,你這傢伙還真敢說啊!好,我來做你對手,反正我是最早約好跟你決鬥的!」
巴卡斯那樣說著,可納爾西斯搖了搖頭。
「不,約定的時間什麼的已經沒用了啊,因此,我也有權利去決鬥的,對吧?塞多利昂」
塞多利昂煩惱了起來。
「唔…」
「怎麼了,塞多利昂」
比比安殿下禁止我們決鬥的吧。我們不是才剛跟吉爾馬尼亞人干過一場嗎。因為那件事我剛才被罵了,還要減薪了啊」
「不穿幫就行了嘛,什麼,封著那種小孩子的嘴,不可能」
「還有,對手不論怎麼看也只是個小孩子嘛,不是你們的對手,就算了吧」
雖然他可能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可巴卡斯和納爾西斯是經歷多場戰鬥的人。果然還是不能戰鬥的啊,塞多利昂這樣想著。
「被那個小孩說到這份上,你不覺得羞恥嗎」
聽了加琳挑釁的話,巴卡斯額頭暴出青筋。
「這世上可是有能原諒的小鬼和不能原諒的小鬼啊」
加琳馬上做出反擊。
「也有能原諒的變態和不能原諒的變態啊。你當然是後者了,壓倒性地」
「果然還是先由我來吧。不能殺掉這傢伙的話會一生後悔的」
於是三人就『我來了』『住手啊』地不斷爭吵。
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加琳的身體開始微微震動起來了。
周圍散發出一種氣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風猛烈的吹了起來。
塞多利昂臉旁的風猛烈的颳了起來。
三人驚訝地看著加琳。也不問也知道,這就是他擅長的系統。
「風」啊。
纏繞在加琳周圍的氣團,在不斷詠唱咒文時就形成了現實的風。小小的震動也會形成相應的小颱風。
拿好杖,加琳開口道。
「那麼,戰鬥前有必須要說的事呢」
「說吧」,巴卡斯催促道。
「首先是對於之前的話,我要謝罪一下」
謝恩?然後総ui黨雋爍翹韌耆環系幕襖戳耍訟嗷タ戳絲礎?br>
加琳把杖指向巴卡斯。
「那邊的蠢貨叫做巴卡斯吧?說了變態還真是抱歉了。但是,你是個十足的變態。我討厭死像你這樣的大變態了」
巴卡斯的臉隨即羞怒得紅了。然後加琳把杖指向了納爾西斯。
「然後那個誤會,半途而廢的se男,是納爾西斯嗎?嘲笑了你的襯衣對不起了。可怎麼想那個顏se也不可能會有吧,華麗過頭了。然後我當然也十分的討厭你」
納爾西斯的臉因憤怒而發青。
然後加琳就以漂亮的姿勢行了個騎士禮。
「那麼,謝罪完了」
「那算什麼謝罪啊!」
巴卡斯怒叫了起來,可加琳已聽不到了。
凜凜的臉盯著這邊的姿態,讓人覺得像美麗的貓科動物。沒有猶豫地擺好姿勢,打動了三個勇士的心。
爽快和激昂包裹全身。明明是這種時候,可塞多利昂還是率直的覺得這少年真美啊。
「那麼,看來你們還在爭吵誰先來呢,那樣的話就由我來決定,沒意見吧?」
「那麼就由那傢伙來決定吧」
納爾西斯這樣說道,巴卡斯也點了頭。
「無論誰先上也只會是悔恨而已」
巴卡斯和納爾西斯心裡正想說「快點選擇吧」的時候,
「那邊的那個裝模作樣的傢伙!」
可加琳用杖指著的卻是塞多利昂。
冰冷的美貌上,剛才那看不到的憤怒浮現出來了。
「嘛,剛才你對我說了不少廢話呢,像你這樣的傢伙可真夠多管閑事的。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親切,可不停在嘀嘀咕咕的,沒有比這更讓人不爽的了。而且你也不停地說著那繞圈子似的話也真讓人不耐煩…,真讓人生氣!是男人的話就清楚老實地說出來!還有你是個膽小鬼!其他的就不說了,只有這個不能原諒!真箇卑鄙的貴族!就讓我來教訓一下你那囂張的態度吧!放馬過來!」
塞多利昂哎呀哎呀地搖著頭。
「我可沒有關係啊,只是個見證人而已」
「你不幹的話我跟誰也不幹」
巴卡斯跟納爾西斯煩惱地看著塞多利昂。
「真頭痛啊」
被朋友這樣一說,塞多利昂搖頭了。
「我可不太喜歡這樣做啊」
然後看到加琳很有幹勁地擺好架勢。就交給巴卡斯跟納爾西斯吧…,那傢伙可能會受傷
也說不定。不,這樣激怒了他們兩人的話,可不是受點傷就能了事的…。
沒辦法。
塞多利昂向前踏出一步拔出軍杖,不停地使用著的杖閃耀著黑光。是鑄鐵制的上乘物。
「喂喂,最先約定好的可是我啊」
巴卡斯抗議起來,可納爾西斯阻止了。
「喂巴卡斯,就交給塞多利昂吧。這傢伙看來是非他不行呢」
拿好杖的塞多利昂變得不是一如以往那想睡似的臉,眼裡極有氣魄,那個架勢沒有一點破綻。那是讓人覺得以前受過相當訓練的架勢。
巴卡斯看著那個架勢點了點頭。
「還是一樣漂亮的架勢啊」
不僅是架勢,連實力也不是蓋的。因為兩人在戰場上,決鬥場上曾好幾次目睹過他的驚人實力。
「那麼,就按照禮儀報上名來吧。我的名字叫做塞多利昂,在此成為你的對手」
塞多利昂用讓人感覺不到幹勁的聲音說道。
加琳也把自己的名字報上來。
「我是加琳·多·邁伊艾爾。擅長的系統是『風』。我的『風』在我煩惱時會變得特別厲害。雖然可能會殺了你,但可不要怨恨我啊」
並不是在逞強,而是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塞多利昂笑了起來。
「我擅長的系統是『水』,很抱歉這麼久才告訴你。因為對著『水』系統的對手可是很吃力的呢」
「謝謝你的關心。可我並不在意對手的系統,你就不用擔心了」
兩人保持著十五米左右的距離對峙著。
「那麼,來了」
正想詠唱咒文的時候…,塞多利昂的腹部突然劇痛了起來。嗚哇!對了,昨晚決鬥時受的傷還沒有全好啊!
因為一時的應急處理,而暫時忘掉了痛楚,現在卻複發了。已經施加了水魔法最大限度的治癒了,後面就只能讓它自然好起來,可再進行決鬥的話或許會讓傷口再次裂開。
「怎麼了?」
加琳表情驚訝的問道。
「沒,沒什麼」
看了他那個樣子,納爾西斯小聲說起來了。
「那傢伙…,難道是昨晚的傷嗎…」
「沒錯,是昨晚被吉爾馬尼亞人弄傷的地方!不會是還沒有完全好吧…」
巴卡斯臉se發青,兩人正想要阻止決鬥,可被塞多利昂制止了。
「不用了…沒什麼…」
「不過啊,你…那個啊…」
「嘛,我會想辦法搞定的。讓你久等了,我要來了」
塞多利昂忍耐著痛楚唱起咒文。
伊魯·霍塔爾·尼多·伊斯
空氣中的水蒸汽凝結變成水,水在杖端變成好幾條鞭子。
數十條用水做成的鞭子…。
這是「水鞭」的咒文。
水鞭呼呼地高速飛舞著。相反加琳就什麼咒文也沒有詠唱。
塞多利昂自由地讓水鞭延伸,想要包圍加琳似的靠近她。
飛濺的水沫滴落在他臉上。
我喜歡水,塞多利昂一直這樣認為。因為總覺得滋潤的水能治癒我那乾渴的心。
水能治癒我…。
但是就只能那樣而已,它不能拯救我。
「能拯救我的,是什麼呢?」
「能撣落我心裡的灰塵的,到底是什麼呢?」
不知道。
揮動起杖。
「水鞭」變得更龐大,四方八面地向加琳襲擊過來。這瞬間,加琳詠雖起簡短的咒文,揮下了杖。
啪沙!
有如鐮刀般銳利的風,一瞬間就把襲擊過來的水鞭打散了。
呼的一聲,塞多利昂吹起了口哨。
然後只產生了一些蒸汽。
但是,真是靈巧啊。那種程度的風魔法使的話,他也見過不少。正當他想詠唱其他咒文時…。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風強烈的吹了起來。
簡直就像能引起海嘯的猛風。
不僅是塞多利昂,就連後面的巴卡斯和納爾西斯也一同被吹飛到後面的牆壁上。
塞多利昂馬上詠唱起水魔法,在牆壁和身體間形成一個水的墊子。變成啫喱形狀般柔軟「水」保護了塞多利昂的身體。
但看著兩人戰鬥的巴卡斯和納爾西斯就撞到了牆壁滾落在地面,痛苦的呻吟著。
「對不起,我很難手下留情,可以的話能不能離開一點觀看啊?」
那只是個「風」的咒文而已,讓風吹起來是最基本的魔法。但是,那個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那樣大威力的「風」從沒有見過。
那樣厲害的咒文居然只需詠唱這麼短時間。
原來如此,這傢伙並不單純只是有點厲害。
那麼,能讓我早點分出勝敗嗎…。
塞多利昂唱起了「鞭子」的咒文。高速旋轉的水纏繞在杖端。不能輕視水之刃,那種傢伙會輕易喪命的。
細小的高速旋轉的水會成為銳利的刀刃,能輕鬆砍斷鋼鐵,飛濺出來的水滴有如散彈一樣。
看到塞多利昂的「鞭子」,加琳也唱起了相同的咒文。兩人一起直衝上去,在寺院的庭院中央,產生了強烈的交鋒。
用風魔法令身體浮起來從上面開始攻擊的加琳,宛如「風」之子。那不是在空中飛舞的蝴蝶,而是像鷲一般快速的一擊。
嬌小的身體對於空戰真是幸運。
對於這個年紀,連杖也操控得很靈活被過濾廣告。
終於站起來了的巴卡斯對在旁邊確認著自己的臉有沒有受傷的納爾西斯擔心地說道。
「喂,塞多利昂那傢伙沒事吧?現在不是在壓制著嗎」
納爾西斯邊照著鏡子邊用哼著歌似聲音的說道,
「我一直認為,那傢伙的水魔法並不是為不斷的戰鬥而用的。」
「那他不就會被打敗了嗎!會輸的啊!啊啊,聞名天下的魔法衛士隊三騎士的勝利傳說不就會崩潰了嗎!」
「什麼,那用不著擔心。他那對魔杖的操控可是貨正價實的全國第一啊。我可沒有看過他只用了「鞭子」就輸掉的時候啊」
原來如此,塞多利昂想著。
這個少年確實動作很快,咒文的威力也很強大。但戰鬥經驗還少,動作也只是那幾個模式而已。
一直在防守的塞多利昂在發現破綻的一瞬間,就如變其他人似的開始轉守為攻。
在加琳從上面襲擊來時,一瞬間,停止了。
看準那裡然後把杖扔了過去,那簡直就如通過針的孔般精密的一擊。雖說是破綻,可那是常人感覺不出來的破綻。
「什!」
腳被划傷,本來冷靜的加琳表情驚訝,真是意外的一擊,那是剛才瞬間看到的像在恐懼著什麼的表情。
與那年紀相對應的臉上,塞多利昂不禁放鬆了臉。再一次貫穿他身體的話,勝敗就分出了。可當然不會打算那樣做。
對方還是個小孩子啊,而且…。
「為什麼這傢伙會這麼美麗啊」
那輕鬆的在天空上飛翔的身姿,宛如風之妖精一般。不,比起妖精,這是…。
想到這裡,塞多利昂苦笑起來。
喂喂,這傢伙可是個男人啊。
我的…,喂,不可能吧。
塞多利昂不斷攻擊加琳握著杖的右手,打算打掉杖來分出勝敗。
可是那個瞬間…。
由於看準右手而勉強讓身體扭動起來,傷口好像又裂開了。茲的一聲,腹部劇烈地痛起來。
「嗚啊!」
身體不由得動不起來。
劇痛的塞多利昂睜開眼時映入眼帘的是…。
「烈風」
猛烈的風…,翻騰的風吹飛塞多利昂。那是加琳突然放出的「風」
塞多利昂倒在地面上,杖也掉了出來。
「什麼啊這傢伙,還是輸掉了啊!跟你跟的不同嘛!」
巴卡斯叫了起來。
加琳慢慢地走近痛苦呻吟著的塞多利昂旁邊。用杖指著他。塞多利昂忍耐著痛楚,現出笑容。
「本來想給他點教訓的,可惜失敗了…。
「是我輸了,我投降」
可加琳並沒有放下杖,眼神里翻滾著的是剛才看不見的「憤怒」
「你這傢伙…,是突然把攻擊突然打偏的吧!剛才只要用那杖貫穿我身體的話就能分出勝敗了吧!你打算幹什麼!是要愚弄我嗎!」
加琳用憤怒顫抖的聲音大叫著。看上去雖然是很冷靜,但從中可以看出是十分激動呢。
「我怎麼可能殺小孩子啊。而且…」
「而且什麼?」
「你很美麗」
這樣老實地說出口,於是加琳劇烈的紅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變成兇惡的臉。
「你,你這傢伙…,你把神聖的決鬥看成什麼了!」
「呃?」
塞多利昂不禁睜大了眼睛。
什麼啊這傢伙。
我不是認輸了嗎。我可是在讚揚你啊,然而為什麼在生氣啊!
「等,等等,什麼啊。我可是投降了啊」
「這樣的才不是我的勝利呢,是平手!然後像你這樣開玩笑的人,我絕,絕絕,絕對不能原諒!」
加琳全身都顫動起來。
「喂,喂,等一下啊。勝敗已分出了啊,已經完結了。嗚啊啊啊啊啊啊!」
想著情況有點奇怪的巴卡斯和納爾西斯本想走過去時,卻被加琳輕易地吹飛出去了。
「喂,喂,等下!住手啊!」
然後不斷詠唱起那種強大的咒文。巨大的空氣塊在杖端兇惡地蠕動。
「喂等下!你用那種咒文到底想幹什麼!」我都說投降了啊!」
塞多利昂想要爬走。
可似乎是白費力氣。
巨大的空氣塊敲打著塞多利昂的身體…,於是漸漸失去意識了。
嗚…,呻吟著的塞多利昂醒了過來,納爾西斯和巴卡斯很擔心似的看著他。
「那個可惡的小鬼如何了?」
忍受著痛苦的塞多利昂問道,納爾西斯說,
「放出那個魔法后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是嗎…,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真是個愛亂生氣的小鬼,將來是不能成為出se的大人的啊,塞多利昂這樣想著。
「要把他找出來然後教訓教訓他嗎?」
巴卡斯說道。塞多利昂搖了搖頭。
「不算了吧,什麼啊真是的,再也不想遇到他了」
雖說這樣,可馬上就會再次牽扯上關係了…。
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塞多利昂討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