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後記

當天晚上…迎賓館。

在安莉埃塔的房間門外擔任護衛的才人,聽見了房間里傳出的安莉埃塔的聲音。

「…才人。」

她的聲音非常疲累。才人對站在旁邊的基姆利撇了個眼神,就走了進去。

「您叫我么?」

安莉埃塔正躺靠在沙發上。從聽到那個夏洛特女王的宣言以來,她就總是一副這種茫然若失的樣子。總算是有時間找人說話了。

「…你見到夏洛特女王了?」

才人點了點頭,向安莉埃塔說明了。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

「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啊。」

「是這樣么。如果的確如此的話,事態比我想像的還要麻煩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接著安莉埃塔突然靠了上去。

「公主殿下。」

「已經夠了,已經夠了!那群傢伙太狡猾了!就那樣讓加里亞王國屈服了…」

「但現在還是缺少一名虛無使用者的狀態啊。放棄還太早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才人的心中還是有所不安。說不定羅馬尼亞…已經解決了那個問題。

就像如果自己死去,就能夠召喚代替用的使魔一樣…

使用者也是可以代替的吧?

正當才人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敲打窗戶的聲音。安莉埃塔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越發向才人靠了過來。

這裡應該是兩樓才對…

才人首先小聲把基姆利叫了過來。他把安莉埃塔交給了帶著驚訝表情走進來的基姆利,自己則是握住了刀柄,慢慢的靠近了窗戶。

咚咚咚…

窗帘的那邊又傳來一陣敲擊的聲音。

「誰?」

才人問道,對面傳來了回答的聲音。

「…我帶來了一段我的主人給托里斯汀女王陛下的傳言。」

是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傳言?那為什麼從窗戶進來?」

「因為無法從大門進去。現在加里亞王國政府正處於混亂之中,我們希望能夠獲得托里斯汀的協助。」

才人看了看安莉埃塔,她點了點頭。才人就打開了窗戶。立刻有一個女性從窗口滑了進來。那個人的外表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她穿著薄茶se的衣服、米se的裙子。在這種連個工具都沒有的情況下,還能很巧妙的攀附在牆壁上,真是令人驚訝的技術。

「我叫做『地下水』。」

真是個微妙的名字,想必是個代號吧。接著,她從懷中拿出一份信件,恭謹地把它交給了安莉埃塔。

安莉埃塔讀完那封信后皺起了眉頭,把它遞給了才人。

那上面簡單地如此寫道。

『至尊敬的托里斯汀女王陛下。加里亞國王政府里發生了政變。現在的女王,並非真正的夏洛特殿下。我欲將詳細情況告知您。謹願您能派遣使者跟隨這位人員。』

「那麼說來,那個塔巴薩…果真不是塔巴薩吧?」

「傳言的人,又究竟是誰?想向托里斯汀尋求幫助么?」

「詳細的內容,請您詢問我的主人吧。那,請使者趕緊一些。」

很可疑,搞不好是個陷阱。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疑惑的時間了。也沒有別的辦法,安莉埃塔看向了才人。

「能夠拜託你么?」

「正求之不得。基姆利,把基修叫來。」

才人對匆忙趕來的基修他們說明了情況。

「就像剛才說的,我先去一下。這裡就交給你們了。雷納爾,你跟我一起去。」

才人準備同雷納爾一起出發,共同行動在執行這種任務時是基本。而且雷納爾的本領也比較高強,頭腦也不壞。他帶著略為緊張的表情點了點頭。

才人告訴地下水,準備已經完成了。她輕輕點了點頭。

才人和雷納爾跟著地下水爬出了迎賓館的窗戶。那是一快被牆壁和建築物所包圍的狹窄區域。兩邊則是被高大的樹木所遮蔽,對於周圍來說是個視線的死角。她接下去又準備怎麼走?

如果羅馬尼亞在暗中行動的話,也肯定有人在監視才人他們才對。如果想越過牆壁出去的話,肯定會被衛兵抓住吧。

但地下水並沒有那樣做,她蹲下了身子,地面上有一個鐵制的蓋子。恐怕是下水道入口之類的地方吧。地下水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打開了蓋子,鑽了進去。才人也跟了上去。

順著梯子下降了五玫魯左右的距離,就到達了一個散發著冰冷空氣的地方。腳底下有些些許流水的感覺,還有一股難聞的污水臭味…

地下水拿起了身邊的一站提燈,念起了短小的咒語。

魔法提燈隨即亮了起來。原來如此,這裡的確是下水道。

「請往這邊。」

她毫不猶豫地在迷宮般的下水道里走了起來。看起來她對於這裡就像是自己家一樣熟悉。

右拐、左拐、直走…走了大約一里古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梯子,地下水爬了上去。

看起來那裡就是目的地了,提燈中的亮光消去,三人爬出了下水道。

在月光照耀下的,是一個看起來已經被廢棄的寺院的中庭。貝爾薩爾提宮殿位於呂特斯德郊外。從這裡看過去…大概五百玫魯遠的地方,可以看見宮殿的光亮。

地下水往寺院內部走了過去。這裡的禮拜堂看起來也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裡面一片漆黑,地下水就拉住才人和雷納爾的手帶著他們前進。

禮拜堂里有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走下去之後,裡面有一扇門。地下水站在門前,對裡面輕聲說道。

「我是地下水。」

門上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隨後打了開來。門縫中透出了提燈的光亮。裡面好像是一間寺院的祭司使用的起居室。房間里放著床鋪及桌椅。從裡面出來迎接他們的,是一位裹著兜帽的年輕女性。

兜帽只露出了她的嘴唇,她向才人行了一個禮。

「諸位就是來自托里斯汀王國的貴客吧?」

女性的說話方式屬於貴族的類型。看起來她就是地下水的主人了。

「我是托里斯汀王國水精靈騎士團的修瓦里埃·平賀。這位是同騎士團所屬的雷納爾。」

接著那位女性就摘下了兜帽,長長的青se髮絲飄舞在提燈的光芒中。她以略微焦急的聲音對二人說道。

「我是加里亞王國北花壇騎士團團長,伊莎貝爾·馬爾提爾。」

「北花壇騎士團?」

記得那應該是屬於塔巴薩的加里亞的秘密騎士團吧?好像是專門為政府執行那些骯髒差事的…

「您知道么。那樣的話就更容易理解了。時間已經不多了,就讓我儘快給您說明吧。就像剛才那封信里寫的一樣,現在自稱加里亞女王的那位女孩,並非夏洛特殿下本人。而是某個另外的人代替了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詳細的情形。只是,在三天前的早晨,我去拜見夏洛特殿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那個女孩並非夏洛特殿下本人。同時也理解到這背後一定有著什麼陰謀。」

「…是這樣么。」

「但是,我仍舊裝作尚未察覺該事實的樣子。那個女孩也完全裝出一副和夏洛特殿下一模一樣的樣子。雖然我想要詢問一下太后陛下這裡面是否有什麼緣由,但我卻被告知太后陛下正因病卧床。無法可施的情況下,我也只好讓下屬的騎士們開始了秘密的調查。雖然,還沒獲得什麼強有力的情報…畢竟為了不讓他們察覺必須做得非常謹慎。但恐怕這件事應該是羅馬尼亞的所為。」

才人也理解了。果然…那個塔巴薩並不是真正的塔巴薩啊。而是策劃著『聖戰』的羅馬尼亞的陰謀。

「可惡…那些傢伙果然在謀划些什麼麻煩的事情吧…那塔巴薩呢?她在哪裡?」

「這一點也尚未判明。我們也正全力調查中。」

「我明白了。那我們又需要做些什麼?」

「總而言之,先請什麼都不要做吧。大意的行動是非常危險的。我們為數不多的優勢…就是對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察覺了這一替身的事實了。也因此,請諸位也裝作尚未察覺的樣子吧。也請向安莉埃塔女王陛下傳達這些事。」

「我明白了。」

「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會以信件傳達給諸位的。如果是普通信件的話,為了防止落到敵人手中時的情況,請使用這件東西。」

那是一個利用數字的暗號表。

才人點了點頭,把它收進了口袋裡。

「那,也請您多加小心。」

這麼說著,才人向外面走了出去。

「請等一下,地下水會帶你們回去的。」

「啊,也對。」

沒人帶路的話,那個下水道可是走不出去的啊。然而,伊莎貝拉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要說的樣子。

「請問?」

這麼說著,伊莎貝拉就向才人低下了頭。

「我是…前加里亞國王,約瑟夫的女兒。謹代替我的父親,向你們道歉了。」

才人的身體僵硬了。雖然可以從她的發se中判斷應該是王族…雷納爾的臉se一變,好像想要說什麼似的張開了嘴。才人制止了他。

「才人。」

才人像是要換個說法似的閉上了嘴,接著,他用嚴肅的口氣說道。

「請不用在意了。」

伊莎貝拉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睜開了眼睛,深深地低下了頭。

走了出去之後,外面正被雙月的光芒所照耀著。行人等正準備走向下水道入口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叫喊聲。

「喂。」

才人回過了頭。

有一個坐在瓦礫堆中的男子站起了身。看到浮現在月光中的那個男人的臉,才人不由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是…」

站在那裡的,正是在修爾畢斯見過的一人,那個和多德在一起的巨漢…

「哎呀,真是個讓人懷念的地方啊。對吧,我以前也經常在這裡接受委託的哦。難道說,你也是北花壇騎士么?不會吧…」

「你在這裡幹什麼?」

才人這麼說道,那個男人…傑克搖了搖頭。

「不要問這種沒用的問題嘛。你應該明白吧?總算把價錢給定下來了。」

「這傢伙是誰?」

雷納爾問道。

「是那個襲擊我的傢伙的同夥。」

「那,難道是…刺客?」

「不能說的更加好聽一些么?」

雷納爾的表情漸漸難看起來,接著滿臉通紅的舉起了魔杖。

「喂喂,請不要那樣吧。我呢,怎麼說呢,不太喜歡做諸如把目擊者全部殺掉之類的事。被看到就被看到吧,又不會掉塊肉的。」

才人把口袋裡的暗號信拿出來遞給了雷納爾。

「哎,喂…」

「接下來就拜託你了,一定要把這個交給陛下。」

「但,但是…」

「這傢伙只是來找我的,是這樣吧?」

才人這麼說道,傑克也隨即點了點頭。

「嗯,正是如此。我對別的傢伙可沒興趣啊。對你們這群傢伙在這裡幹些什麼也沒興趣哦。」

「才人…」

「趕緊,地下水小姐,拜託你了。」

地下水點了點頭,抓住了雷納爾的手腕,消失在了下水道里。

才人重新面向傑克。這種強度也真是…真正與他對峙的時候,身體都要快因為恐怖而發抖了…

腦中閃過了一瞬逃跑的念頭。但是這傢伙是因委託而來的。就算現在能逃走,將來肯定還會再次襲擊過來。

而且聽他之前的說法,他應該很熟悉周圍的情況。

「接著,該說什麼呢。你這傢伙,也真是相當被人討厭啊。要我們追到國外去殺掉什麼的…嘛,這樣對我們來說反而更好吧。如果在這裡幹掉你的話,國內的調查也追蹤不到呢。不過還真是沒料到,竟然在這種地方碰到你!本來想著這裡正好是個躲藏的好地方,竟然就直接碰見了身為目標的你了,我也真是好運啊。」

『可惡,逃也沒用么。』

這樣的話,就非得下定決心不可了。但不知為何,就算有勇氣身體也毫無力量。就像是退縮似的,手足完全僵硬了起來。感覺就像是小孩子時候第一次和別人打架的感覺。

看到了才人的這副樣子。傑克一副訝異的表情。

「喂你怎麼了?沒啥精神啊。明明上次還一副猛勁衝上來的。」

「不,不管你的事。」

傑克笑了笑。

「是么。那就好了啊。跟已經害怕的人對打也沒啥樂趣啊。那麼,雖然是要準備把你傢伙幹掉了,但可別憎恨我哦。怎麼說這也是工作嘛。又不是我喜歡才殺你的,也不是討厭你什麼的。怎麼,難道說因為已經準備好了後事,就放棄了么?」

才人拔出了腰間的刀,左手的銘文發出了光芒。

「喂喂!別急著死嘛!我還沒說完呢!」

「不要再廢話了,直接上吧。」

雖然沒有露怯,但才人還是察覺到了自己刀尖的輕微震動。

「接著,首先還是告訴你你的價格吧。我呢,每次工作前,都會把對方的價格告訴他哦。至少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價值的話,心情也多少會變好一些吧。而你這傢伙,竟然值十四萬埃居啊!這可真是豪氣啊。都可以買下三四座小城了哦!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有價值的傢伙呢。你可以自傲了哦。」

真是個開玩笑的傢伙。恐怕,他肯本沒有想像過自己會失敗吧。

「你一個人就足夠了?」

「嘛。上次交手的時候,我就覺得一個人應該夠了的。事先聲明,我比起多德可是厲害上好幾倍哦。好了,這回可是真的最後了哦。」

脖子后的冷汗漸漸流到了後背上。

『沒法上前。』

怎麼看都沒有絲毫縫隙。這傢伙的威壓感還真是…

「你最後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的話総ui黨隼窗傘H綣欽飫錁湍蘢齙降氖慮櫚幕安還蓯裁炊夾信丁R攀橐部梢孕矗錚還戳聳裁床桓眯吹畝韉幕拔一嵐閹サ艟褪橇恕!?br>

才人一句話都不說沖了過來。單腳踏地縮短了距離,像傑克的雙腳掃去。

「哎呀!真是個急性子!」

傑克跳了起來,躲開了這一擊。

雖然他身型巨大,但行動卻非常輕盈。

但才人已經預見到這一行動了。他接著抄起刀向上揮擊。

成功了!

才人對於這一速度非常自信。這群傢伙特別擅長對自己身體的各個部分施加『硬化』以阻擋子彈或者刀刃的攻擊。但如此快速的話連施加硬化的時間都沒有。

「哦哦,哎呀,這個速度可了不得啊。」

然而,並沒有擊中的手感。讓才人驚訝的是,傑克正用自己的右手抓住了才人的刀刃。

「唔!」

靈巧地轉了個身,傑克落在了地面上。

「接下來,就輪到我了哦。」

傑克詠唱起了咒文。才人則擺好了架勢。他想起了上一次傑克所使用的攻擊。應該是使用土系膜法,形成牆壁或者瓦礫之類的東西吧。

但是…土系並沒有強力的攻擊。

才人有著應對的自信。

到底會是什麼?

抓住雙腳的土製巨手?

還是製作傀儡之類的東西?

還是說加固雙拳直接打上來呢?

然而,傑克的攻擊並非才人所想像的任何東西。他從地面上拿起了一顆小石塊。就那麼隨意的向才人丟了過去。

『?』

雖說只是隨意丟的,但卻並非是隨意的速度。小石塊以如同坦克炮彈般的速度和精度飛了過來。

『那傢伙,用先住魔法把身體的關節給…』

才人想起德爾弗倫格說過的話。

他好不容易用刀子把那顆石塊擋住了。但下一個瞬間傑克就沖向了才人的懷中。

傑克的拳頭打中了才人的腹部。

才人的刀松落在地上,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哎呀,你還真是厲害呢。」

傑克對滾落在地面上的才人說道。才人看見自己的刀子掉落在了遠處,全身都被一种放棄和無力的感覺包圍了…

『輸了。』

這麼簡單就輸了。

那傢伙,甚至還沒使出什麼像樣的魔法…

果然…再怎麼樣內心也不會鼓動起來了。

他聽見了背後傳來的詠唱聲,平時總是會產生的內心的鼓動也沒有發生。

自己…只要露易絲不在的話,就什麼都做不了。也是呢。『綱達魯烏』是為了給主人製造詠唱時間而產生的使魔。

而主人不在的話,失去自己存在的理由也是當然的。

『不行了。』

敗北感包圍了全身。

才人看見了眼前的法杖。

「那麼…我就再問你一次。最後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么?」

『死亡』正向現實迫近。

話雖這麼說,它已經在自己眼前了。

如果死了的話,就不能再見到露易絲了。

也不能當面和她道歉了。

只要這樣想的話…

「我不想…」

「你說什麼?聽不清哦?」

「…我不想死。」

傑克一副困擾的樣子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我也是有工作的啊。換個別的吧。」

「想要見面。」

「要見誰?」

「想要見到露易絲。」

「這個也不行啊。」

「露易絲…」

才人漸漸哭了出來。接著,傑克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什,什麼?你這傢伙…在戰鬥結束后竟然哭了?你,你這…難道你想要侮辱我們的戰鬥么?」

「露易絲…對不起…我…」

「別哭了!別哭了你這個蠢蛋!讓我看看符合十四萬埃居的死亡啊!」

才人大叫了起來。

「露易絲…!」

徒然的,那聲喊叫只是漸漸隱沒於黑夜之中。傑克的臉上浮出了數條青筋。

「你,你這傢伙…在這種時候竟然邊哭著邊叫喊女人的名字…唔,太懦弱、太沒用、太廢材了…」

傑克把他的杖舉了起來。詠唱起了咒文。地面的泥土漂浮了起來,經由強力的『煉金』轉換成了火葯。

才人爬起來想要逃跑。

傑克把火葯以才人為目標放了過去。

「讓你連一點灰塵都不剩下!」

就在這個瞬間。

漂浮在空中的火葯的中心,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爆炸。而那爆炸讓火葯在撲向才人之前就炸裂了。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傑克也被爆炸所捲入,被吹飛了。

漸漸的,煙塵飄散了開來。

「…」

白se的煙塵散去之後…呆然蹲在地上的才人所看到的是…

「你在搞什麼啊。」

在耀眼的月光中閃耀著的,留著桃se頭髮的女孩。那是一個握著魔杖,挺直了背脊站在自己面前的『虛無使用者』的身姿。

為了保護才人,露易絲正站在他面前。難以置信。簡直是奇迹一般,露易絲一瞬間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個穿著修道服,握著魔杖的身姿…如同奇迹般的神奇。只是看著她,才人的雙眼中就流出了淚水。

「露易絲…」

「真是丟人的使魔啊。真是的,我運氣還真差啊。竟然有你這麼軟弱的使魔。唉,這樣的話不是根本救不了『世界』么。」

「露易絲!」

才人毫不猶豫地抱了上去,卻被一腳踢在了臉上。

「有時間敘舊的話,還不趕緊去把你的劍撿起來!還沒決出勝敗呢。」

正是如此,煙塵的對面也有個身影正緩緩地站了起來。

「唔…什麼人啊?你這傢伙…」

「什麼人?這算打招呼吧。可惜,我可沒有準備告訴你這種傭兵自己的名字啊。」

「你,當我是傻瓜么…好吧,就連你也一起送去地獄好了。」

就這樣說著,露易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傑克,確實…那傢伙是在修爾畢斯時將聖·馬爾加利特修道院的位置告訴我的男人啊。

為什麼那男的要和才人戰鬥呢。算了,過會兒問下才人就可以了

對著揀起刀,回到身旁的才人,露易斯說了起來

「你竟會輸成這樣子?」

「輸成那樣子算什麼話…那傢伙,很強的啊」

露易斯立刻若無其事地說

「哪裡強了?」

傑克向著露易斯發射出無數用「煉金」製成的鐵箭。露易斯用手中的魔杖輕輕一揮,就讓眼前的箭失發生了爆炸。

鐵箭瞬間灰飛煙滅。

看著劈里啪啦掉落到地面的鐵矢,傑克呆住了。

「那。那咒文是什麼…」

全神貫注的露易斯,可以看見纏繞著傑克魔力的靈氣。原來如此,確實不一般。但是…那魔力很不自然。大概是,人為給予的魔力…

確實那魔力應該是很強大的吧。

但是…

「不是我的對手」

同時也理解了,現在的自己,積累了無限的精神力。安莉埃塔和才人的那件事,給了自己直到現在為止感情上最大的觸動,沒錯,這件事的觸動,讓也好像一瞬間儲滿了相當于是之前人生中默默積累起來的全部精神力…

現在的話,覺得無論多巨大的魔法都能釋放。

逃離聖·馬爾加利特修道院之行…結果,離最近的海岸也有10里古遠,自己在那之間使用無數次瞬間移動才來到這裡。

這個經驗給了露易斯極大的自信。

「我能操作虛無」

「才不會受人擺布呢」

咕嘟咕嘟有什麼東西用心底涌了上來,精神力變成了魔力,在體內不斷的翻騰。

「別說什麼誰能不會認同自己,我會給予你認同的,露易絲·弗蘭索瓦茲」

看著站在眼前披著一頭桃紅se頭髮的少女,傑克的眼睛睜得渾圓。

「那傢伙…那個時候…」

不就是嘉內特送去聖·馬爾加利特修道院時的那個少女嗎。雖然頭髮的顏se不同…不會錯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還是沒去往那裡嗎?還是說,從那監獄當中逃脫了呢?

可,這是何等的魔力啊。

傑克也是相當了不起的魔法使用者,所以能理解露易斯的力量。

早知道把那個長時間釋放鍊金術的裝置給帶來就好了。但那是…達米安哥哥完成夢想所必須的東西。不能在這種地方使用掉啊。剛這麼想著…

「那也很簡單,只要以命抵命就行」

傑克吟唱了咒文,地面坑坑窪窪的隆起,大量的格雷姆出現了。這些格雷姆向著面前的主從兩人發起了進攻。

但是,那隻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傑克再次吟唱起了咒文。

注視著數十頭的格雷姆,露易斯對著才人命令到。

「喂,這麼多雜魚,都交給你了」

才人點了下頭,握起手中的到,沖了上去,如此大量的格雷姆,不愧是傑克製作出的啊。動作一點都不普通。彷彿傑克的分身一樣迅捷。正試圖以利落的身手困住才人。

但是…。

wuruv·surisa-zu·ansu-ru·kem

從身後傳來露依斯詠唱咒文的聲音。那迴響聲,給了才人極大的勇氣。和剛才不一樣種類眼淚快要流出來似的。

露易斯響澈的聲音,彷彿是優美的鈴鐺聲銘刻在心中…。

這聲音,以及這身姿。

「露易斯太美了」

比這世上任何人都美,這份美此刻正深深打動著我的心靈。

才人看穿了格雷姆的下一步動作,預測它下一步的位置,然後在那位置用刀砍下去。剛才這樣的動作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聽著露易斯的詠唱聲,總覺得無論什麼都變的能辦到了,真是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背上長了翅膀一樣,動起來十分不可思議。

「什麼啊,看起來就像沒動過一樣。」

一邊準確劈著砍格雷姆,一邊大喊。

露易斯的耳邊,傳來了傑克的吟唱聲,那是「鍊金術」,這讓露易斯敏銳的神經正確判斷出傑克的企圖。

而且,告訴了路易斯應該用什麼咒語來應對。

開始領唱咒語的露易斯,已經聽不見旁邊任何的躁動了。有種和世界分離,變的只剩一個人的感覺。即使那樣與精神分離的五感,依然不受露易斯意識的影響,繼續收集著周圍的情報。

在意識的角落,露易斯發現了自己的使魔。

在眼前揮舞著,將撲過來的格雷姆一個一個擊倒。

「為了保護我…」

那時候露易斯明白了,兩人比起是戀人這份羈絆來說,被更強的東西在所纏繞。那就是命運的鎖鏈。要實現被賦予的使命,兩個人是缺一不可的…因此即使是想分開,我們也不可能分開。

為了向安莉埃塔傳達約賽特的存在好不容易來到貝爾薩爾提宮殿的我,聽見了才人的呼喊難道是巧合?

在黑暗中呼喚自己的聲音,清楚傳達到了耳邊…正巧用「瞬間移動」化解了這場危機難道是命運的安排嗎?

那是好事嗎?

自己是否也期望那樣嗎?

各種各樣的想法交匯著,承受著這分顫動的靈力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咒文完成了。

傑克對著地面放出了花費大量時間完成的「鍊金術」一聲轟鳴,像同心圓一樣的煉金效果以傑克為中心擴散開來。

傑克強大的鍊金術帶來了令人恐懼的效果。

半徑數百米空間上的土地,地表十賽桐的泥土…一瞬間變成了火葯,這就是將剩餘的所有精神力一下子全部耗盡所守成的鍊金術。

用這麼多火葯的話,半徑數里古的地方都會受爆炸所影響吧。當然,在那裡的人也全都跑不掉,都會被炸得粉碎吧。

「哥哥,之後就交給你了」

那樣叫著想要雍唱「點火」的瞬間…。

看見露易死揮舞了下受中的魔杖。地面放出了耀眼的光芒…變成火葯的土地,又一下子還原了。

是「解除」魔法

傑克釋放的「點火」魔法變成了徒然,啪的一聲,在地面閃爍了一下消失了。這是何等強大的魔力啊。比我用無保留耗盡所有精神力,再加以增強劑所增幅的魔力製造出的鍊金術更勝一籌…

翻起白眼,精疲力竭的傑克倒在地面上,大地又恢復了平靜。

尾聲

由於雷納爾所帶來的安莉埃塔以及水精靈騎士隊等人,以及上加里亞王國的憲兵的大舉接近,這裡已經亂作了一團。

昏迷的傑克,由於什麼北花壇騎士的事而暫時被加里亞的憲兵拘禁了起來。當才人被加里亞的憲兵問及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時,回答說是由於在迎接露易絲的路上迷了路。同時還適當的加上了一些以前的經歷,說出了自己的性命有可能被國內的某些貴族給盯上了的事情。

急急忙忙趕到的安莉埃塔在看到才人之後,浮現出了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隨後,和露易絲一起回到了迎賓館。

安莉埃塔將才人和露易絲單獨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因為打算先整理一下情報。

才人首先將這幾周發生的事向露易絲說明了一下。在去追露易絲的途中,遭到了自稱是「元素兄弟」一伙人的襲擊,失去了德爾弗倫格等事。

得知德爾弗倫格的死訊后,露易絲流下了眼淚。之後的一段時間,大都都沉浸在傷感之

然而,現在並不是哭泣的時候。才人繼續向露易絲解說。

接著是關於現在塔巴薩似乎被什麼人給替代了。那個塔巴薩的冒牌貨好像是羅馬尼亞的手下,還表明要支持聖戰。

然後才人向安莉埃塔則說明了之前在和伊薩貝拉會面時的事。聽完之後,安莉埃塔重重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全部…一個接著一個的,都是一些恰到好處的問題。難道是瞅准了在加里亞的這段期間行動嗎!」

「好像是加里亞的秘密騎士哦。大概是覺得對這邊下手更簡單一些吧」

對於才人的發言,安莉埃塔表示贊同。接著轉向了露出了稍微有些嚴肅表情的露易絲。

「那麼接下來請說明一下你做了些什麼吧」

於是露易絲開始向才人和安莉埃塔述說了起來。

跑出來后,每天都去喝得昏天暗地的事。在一個叫做修爾比斯的驛站街和一位奇特的少女相遇的事。還從一個自稱是那傢伙哥哥的人那裡知道了秘密修道院的位置。

「是一個叫做傑克的巨漢哦。而且最讓人驚訝的是那傢伙就是剛才襲擊你的人哦」

「這麼說來,把你藏在修爾比斯的就是…」

「就是接受了把你解決的委託的一伙人呢」

三人因為這之間令人意外的關係而吃了一驚。接著露易絲也將聖·馬爾加利特修道院中的相遇也說了出來。

「我還在那兒看到了一個和我關係很好名叫約賽特的孩子被朱利奧給帶走了。大概她就是新的『虛無使用者』吧。」

另外兩人大吃了一驚。憤怒與絕望混雜在一起…然而安莉埃塔忍住了。果然…虛無使用者是有替代的。因此羅馬尼亞才會在約瑟夫死了之後還高舉著繼續聖戰的旗幟啊。

「原來如此。那麼那個很像塔巴薩的傢伙就是…」

「如果沒有搞錯的話應該就是約賽特吧。在那個修道院戴著特殊的聖具。戴上了后臉就產生了變化哦。大概那個孩子…是塔巴薩的雙胞胎姐妹吧」

為了報告這個,人家才從修道院里跑出來的。露易絲這麼說道。

結束了談話過後…露易絲便站了起來。無論怎樣都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那麼,既然談話已經結束了,我就先失禮了。使用哪一個房間比較好呢?」

「如果是我的帳篷的話,在外面哦。雖說很小就是了。」

說罷,露易絲便狠狠地瞪向才人:

「為什麼我非要睡你的帳篷不可啊」

「那、那個,是因為…」

才人在露易絲的火氣之下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啊,果然…雖說已經回來了,但露易絲因為那件事情還沒有原諒自己。嘛,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就在這時,安莉埃塔清了清嗓子,用清澈的聲音說道:

「並沒有剩下的房間什麼的呢。要知道這裡可是外國哦。」

「這樣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呂特斯找家旅館吧」

對於那冷淡的態度,安莉埃塔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面向才人:

「那麼才人。將你的帳篷給露易絲吧」

「誒?那麼我…」

「如果能來我的房間留宿不就好了嗎」

安莉埃塔用清澈的表情放出話來。露易絲的肩微微地動了一下。

「誒誒?但是!那樣的!」

「我們現在正處在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遇到危險的境地之中。我想要一位幹練的護衛。雖然很抱歉,但是今天一夜都請保護好我」

「但、但是…」

「沒關係的吧?露易絲」

聽了后露易絲稍微點了點頭。

「並沒有什麼好與不好。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吧。那種東西你喜歡就拿去吧。我恭敬的雙手奉上。」

聽了后安莉埃塔也少見的挑了挑眉毛。

「那種東西…是什麼意思啊?露易絲」

「就像是我手下一條狗的意思」

安莉埃塔像是無法冷靜下來一樣理了理頭髮。大概是覺得即便如此如果說了些什麼會有損女王的尊嚴吧。慢慢地轉向才人並浮現出笑容。

「那麼才人殿下,既然主人都那麼說了,那不就沒問題了嗎。不過,在聽了那些事之後,可能我沒有辦法睡好覺。可以多多少少陪我喝一點酒嗎?」

究竟該不該點頭呢。才人面對這個問題,在演變成女人間的硝煙味十足的戰爭后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了。簡直就像在排列整齊的火葯桶正中央舉著火把站著一樣。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大爆炸。

露易絲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看來公主大人似乎無論過了多久都不會有改變呢。以前也是這樣的哦。看見我玩人偶后,便『啊啦露易絲!這個真可愛。借我一會兒!』接著便一臉平靜的樣子從我這裡把東西拿走呢。」

「小孩子時候的事兒你還記得真清楚呢」

「那是因為你動手的速度快到讓人討厭呀。現在對對才人很在意嗎?不過以前公主大人搶了喜歡的東西后,很快就會玩膩了呀」

安莉埃塔用激動的聲音叫道,

「別把才人和人偶相提並論!露易絲你究竟在想什麼」

兩人間飄散著啪嘰啪嘰的火花。

「我、我睡外面、外面。公主陛下和露易絲就請各自睡在房間和帳篷里」

「嘛!那種事情不能允許。總之現在就任命你為我的護衛。無論何時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嗯,就算在床上,也是」

露易絲終於爆發了。肩膀嘩啦嘩啦的震動起來。一個人在那兒念叨著什麼。

「…可惡。真是的…只有這些像一個成年人」

安莉埃塔慢慢地將視線移向了露易絲。臉上變得完全沒有表情。這是在王宮裡才看得到的臉,才人想道。一觸即發的氛圍在空氣中飄散開來。才人確實地聞到了火葯被點著的味道。

「您剛才說了什麼?」

「就是只有沒用的女人味像一個成年人的樣子。我是這麼說的」

安莉埃塔搖晃似的震了起來。

「你應該理解你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吧」

「要是您的政治手腕也能像女人味一樣程度的高明的話,祖國大概就會很安泰吧…」

露易絲以得勝的姿勢抱起了胳膊。

終於安莉埃塔的怒意從心頭爆發了出來,打算給露易絲一個耳光。但是卻被露易絲利落地躲開了。

「真~是~的,把女王什麼的辭了,乾脆去塔尼亞利玖·羅維亞爾劇院當演員好了。肯定劇院爆棚祖國安泰!真是兩全其美呢!」

接著安莉埃塔對露易絲使出了鉤腳。那是回憶起當年的不服輸后很自然使出的動作。咕嚕摔倒的露易絲,慢慢地站了起來。

然後靜靜地盯著安莉埃塔。

「這樣好嗎。公主殿下。那我就說一下好了,到現在為止我的成績可是二十七勝二十五敗二平呢」

「不對。應該是我二十九勝二十四敗一平哦」

接著兩人便一邊在像是你這個丑八婆!啊,笨蛋女!啊,無能女王!啊,無胸巫女啊,等根本不堪入耳的叫罵聲不絕於耳中,一邊開始了格鬥。

「住手!請住手!」

看不下去了的才人插進了兩人的中間。然而卻被安莉埃塔的拳頭擊中腹部,被露易絲的腿踢中後頭部而飛了出去。

於是才人便癱在那兒了。

就算是在才人已經昏倒之後,白熱的女人之戰仍然一直持續著。在其間兩人用盡氣力,同時橫躺在了床上。

雖然氣息都很紊亂…但無論哪邊的嘴巴都還沒有歇息下來:

「是二十七勝二十五敗三平了呢」

「是二十九勝二十四敗二平哦」

之後,安莉埃塔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

「你啊,說了相當過分的話呢」

「公主殿下才是,對我說了相當過分的話哦」

安莉埃塔短短的說道

「請將把才人殿下搬到他的帳篷里去」

「不要」

露易絲也,逞強地說。

「那個啊,我想稍微一個人靜一下。」

安莉埃塔用心事重重的聲音說。

才人睜開眼睛后,發現自己在自己的個人帳篷里。他發現在床旁邊的椅子上,露易絲正心不在焉地從帳篷的窗戶向外看去,他的眼睛熱了起來。

那個姿態,已經美麗到神聖的地步了。雖然身上穿著的是樸素的修道服,然而那卻完全沒有對露易絲的魅力造成影響。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微微上吊的眼睛對著窗外,形狀精緻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雖然身上到處散發女人味的安莉埃塔也固然很有魅力,但…

如果說安莉埃塔的魅力是魔性的話,那露易絲的魅力就是一種「神聖」了。那可是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看見的東西。只有像這樣…下定了什麼決心,充滿勇氣的時候,露易絲才會表現出來。

性感的女孩子有很多。

但是,能讓人看到這樣臉龐的女孩子除了露易絲外就沒別人了。

才人用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的聲音說道,

「露易絲…」

於是,露易絲回過了頭。

「你在哭什麼啊」

「不…因為…我為你能回來而高興…」

才人發現了一個單純的事實。

自己決定留在這個世界的理由。

因為露易絲在這裡。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理由了。然後才人,注意到了自己被露易絲召喚的理由了。到之前為止,自己一直都在逃避著生活。在東京的時候也,什麼都不做的,悠閑地什麼都不想的活著。

但是,自從和露易絲相遇以來,自己知道了很多事。

高興的事兒,快樂的事兒,悲傷的事兒,心酸的事兒…

第一次跳舞的時候…心想著好可愛啊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淪陷了。為她心跳不已。露易絲不在了的那段時間,自己甚至變得沒辦法思考『未來』。

『感覺露易絲能為我指明某個方向』

不是這裡的某處。不是現在的某時。通往令人雀躍的,美妙世界…

也許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也許這只是自己搞錯了。但是能夠這麼想。能夠感覺到。預感到。那比什麼都重要。

才人站了起來,打算抱住露易絲。

然而,卻被露易絲阻擋…

「別高興太早。那個,我並不是特別因為你才回來的哦。是因為覺得不得不讓大家知道虛無使用者復活了這點才回來的喲。」

即便被冷淡的聲音如此說,也因為能再一次和露易絲見面而高興。被打了、被踢了。然而即使如此,才人也用力抱住了露易絲。

『真是的,這個傢伙,竟敢抱我』

心想著,明明都怪你和公主殿下做了那樣的事。人家稍微對你溫柔一些,就馬上得意忘形。真不愉快。不可饒恕。

但是,被才人抱住后,自己的心情就瞬間放鬆了。自己就像是拼圖遊戲中的一塊最後一塊般被緊緊抱在那雙手中。

然後,就像本能一樣想到,『好想接吻』。

這不就會被他小瞧喲。

又會讓他花心的喲。

可是,我,已經原諒他了。這是幾乎讓人哭出來的不甘心的事實。

才人的嘴唇逐漸靠了過來。

「不行。不要。絕對不行」

「喜歡。我最喜歡你了」

「你還不是對公主殿下做了同樣的事啊。所以絕對不會原諒你」

這麼說著,才人露出了一副快哭出來了的表情。

『那是一副什麼臉啊』

「拜託了」

「絕不饒恕你」

「我懂了啦」

「你不懂啊。人家絕對不會忘掉。你和公主殿下的事,一生都不會忘。一生都不會原諒你」

才人點了點頭,便將嘴唇重疊了上來。

『這傢伙,絕對不懂』

露易絲這麼想到。但是卻沒有拒絕這個吻。

終於,黑暗離去了。

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黎明的光輝…將露易絲黑se的修道服染成了琉璃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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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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