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鄉村寶兒

第一章、鄉村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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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中國南方有個省，叫廣東省。廣東省有個市，叫清遠市。清遠市有個縣，叫陽山縣。說起陽山縣可能大家沒有怎麼聽說過，但是這個縣可不簡單。為什麼？因為你們還不知道曾經有位大文學家，也就是唐宋八大家的韓愈曾經在這裏做過縣令。

韓愈（768－824），字退之，河南孟縣人。這個小子很是可憐，三歲就死了父母沒了依靠。可是韓愈的嫂子是個好人，收留了韓愈，並把他撫養**。因為如此，當韓愈的嫂子死後，韓愈還專門為嫂子服孝了三年。這小子從小就蠻懂事，小時受叔父們影響，加上自身聰明，從而『五歲能讀，十三歲能文』，着實替嫂子和叔父們掙了一口氣。

然而韓愈的命運並不順暢，直到貞元八年，韓愈才在故相鄭餘慶的幫助下出了名，並順利地考上了進士。然而韓愈性情戇直，口無禁忌，所以做官很不順利。後來又因口無遮攔得罪了當時的皇帝老兒唐德宗，皇帝老兒心想，你這小子也賊膽大的，連老子也敢頂撞，於是便把韓愈貶到了陽山做縣令。這可鬱悶死韓愈了。心裏想着，難道直言不諱也是錯？說出事實也要被貶？真理何在啊？最後韓愈才明白：說話要看對象，一樣的話換個人就不一定喜歡聽。所以韓愈後來就看人說人話，見鬼就說鬼語。可憐韓愈聰明一世，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

來到陽山後，看到陽山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韓愈就更加的鬱悶了，接連幾年都哭喪著臉。還一時興起提了一個：『天下第一窮處也』的題詞。從此陽山被冠上了窮的惡名，直到了現在，陽山縣還是個貧困縣，是省里的扶貧對象。不過當時可樂壞了這裏的百姓了，因為來了個愛民如子的好縣令啊！皇帝老兒不是伯樂，可陽山的老百姓都是伯樂。唐宋八大家的人到過的地方百年以後還不得變成著名的歷史景觀啊？到時的旅遊也是一個開掙錢的項目啊！韓愈來后將老百姓的狩獵改成了種糧食，還開設私塾和制定了許多的惠民措施。老百姓得了韓愈的不少恩惠，聽說當時的人都喜歡將自家孩子取名為「韓」，以資紀念。可是現在沒有這回事了，也不知道真假。不過韓愈曾經到過的地方現在倒是成了旅遊之地。不過由於縣裏沒有太多的宣傳，也就沒有什麼的影響力了。不太為外人知曉罷了。

陽山有個鎮叫杜步鎮，鎮上有個村叫白須公村。為什麼叫白須公村？說來話長，這裏面有兩個說法：第一種：話說白須公的第一代祖先因為躲避明朝的戰亂而從京城逃到了南方，一支在英德的黃花鎮一帶定居下來，一支就到了陽山。當時的祖先看到這裏山清水秀，依山傍水，端的秀麗異常，宛若仙境。不由的想起了陶淵明桃花源記里的桃花園來。雖然這裏沒有桃花源的桃花，但也是個不錯的環境。所以就在這裏定居了下來。本來這一行人也沒有幾號人，只有近親家屬，在這裏蓋了幾間的屋舍，沒有取名叫什麼村。後來由於和旁近的村落通婚，人員漸漸的增多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的人每個都能活的很是長壽，所以常常可以看到白鬍須的老人，旁村的人就以白須公來稱呼這個村子了，而村裏人也以此為傲，接受了這個名字。從此白須公就成了這個村的村名。

第二種是說法是：這裏曾有一個白須的老人，住在村裏的一個山洞裏。因為廣東的粵北地區是屬於石灰岩地帶，每座山都是石頭組成，之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山上有植物和樹木，是因為其地表上覆蓋有薄薄的一層泥土而已。由於是石灰岩的地貌，所以山中的奇岩怪洞也不少。就白須公的附近就有好幾個，有三丫山的銀岩，白岩山的白岩，黑岩，后崗山的山頂岩。這裏的岩是這裏的土話，其實就是洞的意思。其中有一個岩是最具神秘性的，因為傳說這個洞很深，可能從前面直穿到山背。而且黑的不的了，一般的如果你用手電筒進去的話，根本看不到一米的範圍，而且就算是新電池的手電筒照明進去的話，用光電池裏面的電了還沒有走的到盡頭。而且傳說在這個洞的盡頭有一口很深的潭，潭水清澈，但是沒有誰下去過，只知道很深很深。村裏人怎麼知道很深很深呢？因為有人試過，用了十幾擔的籮繩綁住了一塊的石頭投下潭裏，直到放完繩子還感到沉手，顯然是沒有到底。你想想這有多深？也許你不知道籮繩是什麼，蘿繩就是系在籮筐上的用於挑擔的繩子。一個籮筐的繩子就起碼有兩米長，一擔就是四米，十幾擔就是四十幾米。如果一層樓3米計算，四十幾米就是十多層的樓房這麼高。但是還沒有到底呢。當時就嚇壞了在場的村民了。由於這兩個原因，所以村裏的大人都告誡小孩們不要到銀岩去玩，不然就要受皮鞭之苦。萬一不小心掉進了潭裏，誰也沒有這個膽下去打撈啊！

然而白須老人就住在銀岩，村裏的人經常看到這個老人。這個老人不同於一般的老人。第一是這個老人的頭有異於一般的人，顯得特別的大。而且眼睛也是特別的大，而身材卻特別的小，整體的感覺是很不協調。不過他穿了比較寬大的白衣服，一身的白，讓人看起來比較舒服。白須老人從不和村裏的人說話交涉，而村裏的人看這個老頭古怪，也沒有人多大的搭理他。

由於外面戰亂頻繁，所以瘟疫橫行。也不知道誰在外面受了瘟疫的感染，回來后把全村的人感染了，於是恐怖就在村子裏彌散開來。到處都充斥着死亡。這個時候白須老人及時出現，用草藥把村裏的人都救活了。可是白須老人在不久后卻失去了蹤影，村裏的人再沒有看到老人。後來村裏的人為了紀念他，於是就起了個白須公的村名。這就是白須公村名的第二個由來。

白須公村裏有個孤兒，叫寶兒，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來到村裏的。只記得是狗兒在牛臀山的一個角落現他的。當時寶兒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像個乞丐，但是又沒有討飯的缽，說起來更像個流浪的娃兒。看年齡也是七八歲左右，當時昏迷在草地上，剛好狗兒現了他。狗兒是一個孤兒，九歲的時候就死了父母，不過狗兒之前經常跟父母在田裏幹活，所以對養牛耕田的事也通通會做，在村裏的叔叔伯伯的幫助下也能養活自己，雖然說不是富裕的人家，但是養活自己也是綽綽有餘的。狗兒當時14歲，但看起來已經像一個小夥子。

狗兒看到寶兒也是蠻可憐的，就把寶兒放到牛背上，把寶兒帶回了家。寶兒醒后卻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是哪裏人，為什麼會昏倒在牛臀山上。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不過他倒是還記得自己叫寶兒。狗兒以為寶兒是附近村裏哪家的娃兒，於是就四處打聽附近有誰家丟了孩子，可是沒有人家說丟了孩子，有一兩個丟的也不是這麼大的娃兒。沒有辦法，找不到寶兒的家人，也只好讓寶兒暫住在自己家了。

不知不覺幾年過去了，寶兒也由九歲的小娃子變成了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不過寶兒這個娃兒越是長大了就越是乖巧，家務事和地里的事，不管什麼事都能做。着實幫了狗兒的不少忙。而且嘴特別的滑，逢人就叫，見人就喊，村裏的人都覺得他很有禮貌，都十分喜歡他。

狗兒的屋子只有一間瓦屋，那時的瓦屋是用岩泥，就是山洞裏的粘黃泥來壓榨而成。就是用兩塊木板做成三四十公分的槽，然後放粘泥進裏面，沿着牆腳一直打緊壓緊，一層層的打壓上去，就形成了一堵泥牆。狗兒這間瓦房用板從中間隔開也就成了一間廳和一間房子。房子做卧房，一般來說，偏廳的房子一般會在兩米左右高的地方橫一些木柱，然後釘上木板就成了一個廊，廊是這裏土話，就像是用木板把房子從上到下隔成兩個空間。這個廊在這裏是用來儲藏糧食的地方。比如曬乾的玉米，臘肉，米，干野菜，做的油餅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狗兒的廚房就在房子旁邊，是個茅房。下面是一個大灶，旁邊就是一個小灶。雖然狗兒的房子有些小，但是卻圍起了一個圍牆，大概有十多平米左右。

因為今天是狗兒的生日，兩人準備殺雞慶祝。正在殺雞，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吆喝聲。一聽就是下鄉的收貨郎，專收古物。當時2oo8年，經常有這樣的收貨郎下鄉來收購，然後就倒賣出去。而好多的時候，寶兒就會跑過去看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現這些老古董還真的是值錢，就清朝的完好瓷器起價起碼就是上萬元，我靠，要是我有一些這樣，或者更古老的古董的話，那我不是財的冒油了嗎。到時我就可以天天大魚大肉，美女左擁右抱，那可是神仙也比不過了。每每想到這裏，寶兒的口水就會流了下來。這時狗兒就會笑着打趣寶兒說：「我靠，看你這個熊樣！」寶兒心裏想：我靠，我熊樣？到時我有了錢的話就讓你給我當手下。看你這個小子還小看我！

所以寶兒是狠了想要弄些古物，可是要弄到古物就要掏古墓。可是這裏附近卻是沒有什麼大墳古墓，不然寶兒肯定下手了，雖然聽過什麼古墓殭屍，鬼神害人，可是說歸說，寶兒卻是從沒有見過什麼的鬼神。沒有見過的東西寶兒是從來都不信，也不害怕的。正所謂誰怕誰啊，難道烏龜會怕鐵鎚嗎？

聽到收貨郎的吆喝聲，寶兒就對狗兒說：「狗哥，我去看看收貨郎有什麼古怪的東西！」

狗兒知道寶兒的習慣，每次收貨郎來了他都要去看一看有什麼古怪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還時不時的出感嘆的聲音，沒有鑒賞的眼光也不知道在感嘆什麼！

走出籬笆牆，就是一個大的地趟，地趟是土話，就是一塊水泥地板。用來曬糧食用的。在村中心位置的大地趟經常是人們休息和玩樂的地方，不曬穀子或玉米的時候，中心的地趟就有好多的人聚在一起，有玩牌的，有小孩子玩石子，和跳繩的，應有盡有。當然收貨朗現在也是在地趟上。寶兒老遠就問收貨郎：「嘿，收貨郎，今天又收到什麼奇貨啊？」

收貨郎早和寶兒混熟了，知道寶兒喜歡來看寶貝，所以就笑着說：「也沒有什麼寶貝，就是一些銅錢而已。」

寶兒說：「什麼年代的銅錢啊？年代不同，價格也不同哦！」

收貨郎身着綠色的土布衣褲，腳穿解放鞋。旁邊有兩個籮筐，用來收了大件的寶貝後方便帶走。收貨郎笑着說：「都是你以前看過的，乾隆的。不值錢。」在當時乾隆的銅錢確實不值錢，因為當時在鄉下的地方，經常可以收的到的。說完就掏出來給寶兒看，寶兒接過銅錢看了看，也就是一般的銅錢，寶兒又問：「還有嗎？」收貨郎看了寶兒一眼，偷偷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蝴蝶吊墜給寶兒看。這個蝴蝶吊墜的色澤古樸純粹，碧綠沒有雜質，確實是一塊好玉。蝴蝶也就是一般的蝴蝶圖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收貨郎湊過頭來，把嘴巴貼在寶兒的耳朵邊說：「這是一塊明代的蝴蝶玉墜，價值不菲。不過我覺得奇怪。不是奇怪這個玉墜，而是奇怪得到這個玉墜的地方。」

寶兒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對收貨郎說：「你得到了玉還不甘心，還奇怪得到玉的地方幹嘛？」

收貨郎沒有正面回答寶兒的話，對寶兒說：「你想不想財？」

寶兒奇怪的問：「什麼財？」

收貨郎說：「我有一個財的機會，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一起財。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寶兒心想，不會要我去挖墓吧？這可不是玩的，雖然說不相信什麼殭屍鬼神，但是墓里可能有不知道的危險，因為有的古墓設計精良，裏面常有防盜的設計，比如流沙墓，機關墓，還有的用水銀防盜，比如秦始皇的墓。還有噴火的墓，用的是石油，當時的人當然不知道這是石油，當時的人就叫那種油叫波斯神油。因為是從波斯那邊傳入中國的。還有一些可能沒有現的機關。所以綜合起來，盜墓也極是危險的，而且當時也不準隨便的盜墓，如果知道掘出的古董是國寶級而且販賣的話就是犯罪的行為。所以挖出來后的銷路也是個問題。怪不的收貨郎要低聲說話。不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不冒點險行嗎？於是就問道：「是不是現了古墓，要去盜墓啊？」

收貨郎看到寶兒有些心動了，於是就說：「不是！」然後問寶兒：「有一個清凈的地方嗎？我們到沒人的地方談談！」

寶兒說：「那你跟我來！」

寶兒把收貨郎帶到了村裏的祖祠廟裏頭。祖祠廟坐落在後崗山的山腳下，山為什麼叫后崗山呢，是因為這座山在祖祠廟的後面，在這些地方，每個村子大都有祖祠廟，而每個村的祖祠廟的後面的山都叫后崗山。后崗山的樹木都是不準砍伐的，不是說政府不讓砍伐，而是村裏的人不準砍伐，誰要是砍伐了后崗山的樹木，就是破壞這個村祖祖輩輩的風水，是要受到村裏人的譴責和唾棄的。所以後崗山的樹木一般都是茂密異常，動物雲集的地方。

祖祠廟又是用來幹什麼的呢？祖祠廟是用來祭拜祖先的地方，一般的逢年過節就在這裏拜祭先人，而清明的時候就要親自到墳上上香拜祭了。還有一個用處是用來給逝去的人打祭的地方，按當地的習俗，每當有人死後就要把屍體放在棺材裏面放在祖祠廟裏，然後家屬就要請打祭先生來打祭，這時候家屬就要身穿白衣，頭帶白布在一邊哭喪。還有的人家會請個嘆仙婆來嘆仙，何為嘆仙婆呢？嘆仙婆就是一種幫人哭喪的婦女，她一邊哭一邊唱，當然不是唱開心的歌，是用一個調唱死者的生平事迹，然後用唱的形式來感嘆死者為什麼要這麼早離去，他的兒女是如何如何的想念他等等的內容。如果當時你在場聽的話，會覺得好好聽，但是有些內容你是聽不懂的，而有的內容你也可以聽得一兩句出來的。家屬方面會在打祭進行到一段時間后就要圍火堆繞圈，走幾圈，然後又跪坐繞幾圈。祖祠廟的中間吊有一塊紅布，大概半米寬長。布上面掛有鏡子，打開的摺扇，一桿小稱，就像以前藥鋪稱葯的那種小稱。紅布下面就是神台，上面有香爐，台前就是一個虛擬的神位，代表列祖列宗。

祖祠廟一般在不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是很少人來的，因為這裏的陰氣重，所以小孩都不會來這裏玩，兩人靠神台坐下。收貨郎就說道：「話說這塊玉的雕工很是精細，而且是明代的東西，很是值錢，但是我奇怪的是這塊玉的出處。你也知道你們這一帶地方根本就沒有古墓是吧？」

寶兒接道：「我早就留意這個地方的周邊，確實是沒有古墓的，不過我不會看風水，不懂得什麼尋龍秘訣的，有些古墓可能深埋在地下深處也不一定啊。聽你剛才的意思，你的這塊玉是從我們這一帶找到的？」

收貨郎笑道：「是的，我是從你們村裏人何寡婦那裏收到的。」

寶兒奇道：「王寡婦？」

白須公村有三個姓氏，分別是梁，何，吳，人口姓氏比例是3：2：1，梁姓最多，何姓第二，吳姓更是次之。王寡婦是村裏何屋的一個寡婦，長的有幾分的姿色，結婚後幾年，丈夫在外面搞建築時從樓上摔下，死了。好在王寡婦什麼都能幹，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現在她的女兒17歲了，叫秀英，也已經長成了大姑娘，雖然皮膚黑了一點，但是是一個美人胚子。寶兒和秀英混的蠻熟的，因為每天早上兩人都會相約一起去放牛。牛是農民的好幫手，犁地耕田全靠它的了，所以村裏的人對牛都是很客氣的。一般的老牛都不會拿去宰了吃肉，有的牛老了幹不了活了，村民會讓它們自然老死，然後埋葬了它們。其實放牛也是蠻簡單的活，只要找個好的有草的山頭，把牛趕到那裏，不要讓牛下到地里吃莊稼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時間幹什麼，也就沒有人過問的了。每次寶兒和秀英都是把牛趕到一處好的地方后就玩去了，有時兩人搭個棚子，用草墊著就成了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然後兩人就可以躺在棚子裏睡覺，玩遊戲。有的時候摘野果，摘野菜，爬山。有的時候寶兒還會捉些蟲子來嚇唬嚇唬秀英，往往這個時候秀英總是被嚇得尖叫。不過事後，寶兒就免不了被秀英k一頓了。

收貨郎說：「就是王寡婦，她說她有一次在三丫山的銀岩口砍柴的時候，因為下雨，於是就進了銀岩避雨，沒有想到雨還是蠻大的，本來站在岩口的她就往裏面退了一點，誰知道後退時腳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腳一滑，差點摔在了地上，幸好她用手撐住才沒有整個的摔倒。後來一看，自己竟然踩到了一個蛤蟆，蛤蟆已經被踩死，但是在蛤蟆的身旁竟然有一個蝴蝶玉墜，王寡婦看到這個玉墜十分的歡喜，覺得自己因禍得福，上天賜給她的。於是便撿回了家裏。本來王寡婦也不想賣的，但是收貨郎給出的價格還是蠻誘人的，反正這塊玉拿來也不能當飯吃，所以思量了一下也就賣給了收貨郎。」

寶兒是個聰明人，介面道：「難道你懷疑這個玉蝴蝶是從銀岩深處的東西？」

收貨郎點點頭說：「對，我懷疑這個玉蝴蝶就是從銀岩深處，由蛤蟆**來的。你也知道銀岩裏面不是有一個很深的潭嗎？」

寶兒雖然不是這裏出生，但是在村裏也好多年了，這事狗兒也是告訴過他的，於是說：「是啊！」

收貨郎說：「我懷疑潭的下面有個進水口，因為暴雨的原因可能進水量突漲，引起潭下的水翻滾，而水下一些古代的器物由於水浪也翻滾起來，這個玉墜正好掛在蛤蟆的身上被帶了出來。而又被王寡婦踩到撿了回來。」

寶兒有些疑問：「可是，這個玉墜又是怎麼會在潭裏的呢？難道是人丟下去的不成？」

收貨郎接道：「我看就是人丟下去的。你難道沒有現，現在有些人不知道為什麼都會到銀岩拜祭嗎？」

寶兒突然想起了那天端午節，村裏的勝軍曾經到過銀岩里拜祭過，聽說是他得了一種什麼怪病，所以要去拜祭，可能是拜祭傳說中的白須公老人。於是寶兒說：「是有這麼回事！」

收貨郎說：「這就對了，他們去那裏拜祭，聽說是要把帶去的東西都要投到潭裏面的。」

寶兒說：「對，是這樣的！」

收貨郎說：「就是啊，既然現在有人這樣做，那麼以前的人會不會呢？」

寶兒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道：「對啊，那麼說，潭裏不是有很多的寶貝？「

收貨郎說：「也不一定，因為一般他們拜祭后投下去的都是些雞鴨魚等食物。不過，以前的盆子和杯子應該也會有的，那些也是值錢的玩意啊！「

寶兒給收貨郎說的心蠢蠢欲動起來，不過又擔憂起來：「可是聽說這個潭很深的，我們又怎麼能夠把裏面的東西撈出來啊？」

收貨郎說：；「到時我弄兩套潛水服過來，我們背着氧氣罐下去。」

寶兒擔心的說：「萬一水下有什麼怪物怎麼辦啊？」

收貨郎笑了，說：「放心啦，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聽說過洞**的深潭裏有什麼怪物的，在考古的記載里好像也是沒有記載過的，因為洞裏的潭不像大海，有這麼的廣闊和這麼多的物種，也不像淡水的湖泊，因為在洞裏的潭水是異常寒冷的，你沒有見你們吃水的出水口的水面都冒着冷氣的啊？所以這樣的環境並不能繁衍什麼生物的。」

寶兒也沒有讀過什麼書，連環畫就看過幾本，也就認識幾個字，哪能和收貨郎走南闖北的見識多，既然收貨郎說的頭頭是道，也就相信了。

收貨郎問：「怎麼樣？敢去嗎？」

寶兒笑道：「你都敢去了，我還不敢去？」寶兒心想，反正到時有危險也是兩個人，要死也有你陪着我，我怕個鳥啊！

收貨郎道：「那就好，我們後天就去銀岩怎麼樣？明天我去準備傢伙去。」

寶兒說：「好，咋們一言為定！」兩人拍掌為誓。

回到家裏，寶兒沒有告訴狗兒這個事情，要是告訴狗兒的話，狗兒肯定不會讓他去的。不過寶兒把這件事告訴了秀英，因為不可一個人都不告訴啊，到時萬一有什麼危險的話，也好有個人給我收屍！不過寶兒也沒有明確的告訴秀英，只是向秀英提到了一下子，之後就叉開了話題。寶兒相信到時秀英肯定會想起他說過的話的。

到了第三天，因為沒有和收貨郎約好時間，所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於是寶兒一整天都沒有出去，只推了個理由，讓狗兒去放牛去了，寶兒只待在家裏幹活。

一天無話，待得傍晚天黑的時候，收貨郎來狗兒家找寶兒，碰巧兩人正在吃飯，看到收貨郎，寶兒就招呼收貨郎進來吃飯，但是收貨郎並沒有進家門，只在外面使眼色，寶兒心領神會，就出了院門來會收貨郎。狗兒見收貨郎和寶兒神態有點怪異，就問寶兒：「寶兒，你要去哪裏啊？」寶兒尋了個理由說：「哦，狗哥，我去找秀英玩去！」平時這個時候寶兒也會找秀英玩的，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不過這回卻多了個收貨郎，也不知道寶兒搞什麼鬼。

寶兒看到收貨郎兩手空空，於是就問收貨郎：「怎麼沒有帶傢伙？」

收貨郎說，我把他們都藏在一個地方了，不然帶這麼多的東西，不怕被人看見啊？」

寶兒『哦』了聲問：「現在就出了嗎？」

收貨郎說：「對啊，你準備好沒有？」

寶兒說：「我能有什麼準備的？該準備的你都準備好啦！」

收貨郎說，那好，我們這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