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陰謀與交易

第九章 陰謀與交易

「你說她是什麼病?」雲俊天放下手中的毛筆,睨向案桌前的幾個長須老頭。

「回王爺,經微臣與眾太醫診治的結果是,這位姑娘患有心絞症。」太醫院院士——梁錦山,謹慎的回答。而他身後的另幾天太醫卻低着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哦!很嚴重嗎?」他隨意的扯了扯衣擺,無所謂的問道。

「依微臣看,這姑娘的心絞症病根已久,在加上她特殊的體制,很多藥物都不能用,不發病則以,一發病很有可能會隨時魂歸西天。」

「是嗎?連這麼小小的病都治不好,還要你們這些太醫有什麼用?」他不悅的質問,大有責怪之意。

「這個嘛……」原本還算沉穩的梁太醫此刻也還是飆汗了,「要想要姑娘清醒倒是不難,只是病根嘛,暫時還無解決之法。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讓姑娘保持平靜的心態,不要大喜或是大悲,特別是不要在受到任何刺激。」

「刺激?」雲俊天眉頭一抬。沒錯,都要被烹殺了,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刺激,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飄出一抹笑容。

這可嚇壞了梁太醫身後的那幾個老傢伙,咚~~的一聲不約而同一起跪下。「王爺饒命啊!」

他見狀臉色一僵,冷哼一聲。想來這些老傢伙以為他又要殺人,嘴一抿,「除了梁太醫以外全都給我滾出去!」他略顯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如遇大赦般,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不禁莞爾,轉過頭看着站在原地發愣的梁太醫開口道:「她的病根郡主比起來,哪一個更為嚴重?」

看到梁太醫還是愣在原地。一言不發。又接着說道:「說吧!恕你無罪。」

「謝王爺。」梁太醫恭敬地一鞠。才開口道:「郡主地病雖是來自母胎地。但經過長時間地治療和名貴藥材地調理。已經很好地控制住了病情;至於這位姑娘是出自什麼原因。微臣還無從而知。但微臣可以很定一點。這姑娘地病情遠比郡主要嚴重地多。」

「你下去吧!」雲俊天輕輕地一揮手。梁太醫逃命似地馬上離去。好像身後有瘟疫般。不願多留半分鐘。

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竟會出手救一個多次用言語冒犯我地丫頭。竟會不自覺地為其擔心。還拿她跟紫蝶做比較。真是瘋了。

起身。用扇子在背上輕敲了兩下。把思緒拉回。開口叫道:「吳泳。」

「王爺。」房外地吳泳立即應聲到他跟前。

「去,把那丫頭找來,本王要見她。」

那丫頭?「王爺可是要見司徒姑娘?」吳泳揣測的問。

雲俊天瞥了他一眼。「還不去!」不耐煩地催促。

「是……可是王爺,太醫交代,司徒姑娘恐怕不適合下床,要她來恐怕……」吳泳原本已經領命去喚人,可是剛走了兩步又折回頭來。

他悶哼:「那就不要讓她下床,但本王還是要見她,明白了嗎?」

王爺這根本就是刁難人嘛!「明白……」吳泳實在很想說,王爺要見人可以親自走一趟,但這話他卻不敢說出口,只得硬著頭皮應聲,王爺還真是任性的要命啊!

約莫一炷香后,雲俊天看見月姬坐在他跟前,橫眉豎眼、怒氣騰騰的瞪着他。

「喂!雲俊天你未免也太過分了,要見我你不會自己走過去嗎?有必要為難屬下嗎?」月姬氣急敗壞的怒視。

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啊!還有他那些手下是不是都沒有腦袋啊!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讓你們去死你們是不是馬上就撞牆啊!越想越氣,越氣心就越疼,唉!我怎麼那麼倒霉啊!自下山後就事事不順心。

雲俊天瞄向吳泳,見吳泳尷尬的撓頭。「做得好,果然把人帶來了,又沒讓她下床,本王對於的效率很滿意。」

要不是司徒姑娘給他想辦法,說不定現在就不是誇獎而是討罵了。束手無策的吳泳正打算拆了牆,連床帶人一起抬來見王爺,月姬看不過去就給他出了主意,讓他們找來兩根竹子綁在木椅上,直接抬她過來。

「喂!雲俊天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嗎?」月姬氣得怒罵。

他這才玩味的瞧向她,見她臉色蒼白,但雙眸卻精神的很,第一次見面時就是被她這雙精神的眼眸給唬了過去,以為她是一個健康、活潑的俏佳人,其實一點都不然。「現在全天下恐怕就只有你敢連名帶姓地直呼本王的名諱了。」

忽然想起,現在她可是在他的地盤上,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我……我只是氣昏了,誰讓你無理在先。」

「無禮?就算無禮本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看樣子你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啊!」他煞有其事的嘖聲搖頭。

「你!我到底怎麼忘恩負義了?你給我說清楚。」

「本王救了你一命,又繞了你一命,所以嚴格來說,本王算得上是你的再生父母了。」

說的也是,她醒來後人就已經在秦王府了,要不是他找宮中的太醫給自己治病,說不定這會兒我已經去陪老禿驢了。「這個……又不是我讓你救我的,是你自己雞婆。」月姬沖着雲俊天撇了撇嘴,一副誰要你多管閑事的嘴臉。

「是嗎?原來本王多管閑事了呀!那本王現在該不該把你不稀罕的命取回來呢?」他一派雅俊囂張的說。

「你……」她氣結,這傢伙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與他辯駁無疑就是自討苦吃,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別太跟小氣鬼計較了。

「哼……你不好奇本王為什麼要饒了你,還順便救你一命嗎?」見到她氣得臉紅脖子粗,他覺得有趣極了。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又怎會知道您的想法呢?」月姬沒好氣的說。

「從現在開始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他露出陰森的白牙,看的月姬毛骨悚然。

月姬可不敢天真的以為那傢伙是看上了她,雖然呢自己長的也不錯啦!常常令男人一見鍾情是經常有的啦!只不過要是被這種人看上,本姑娘寧願去做尼姑。問我為什麼啊?那是因為我不想英年早逝啊!這當中沒衝突。怎麼可能呢,就看他現在這死樣子,不把我整死還算是他在積陰德了呢!

「你以為你是誰?說是就是嗎?」月姬賞了他個大白眼,又接着說道:「你可不要瞎說,本姑奶奶以後可是還要嫁人的。」

「你?就憑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真懷疑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會喜歡上你,甚至把你娶回家。」雲俊天一臉的嘲諷。

「誰說的啊!本姑娘早就有未婚夫了,再過不久他就會用八抬大轎來迎娶我進門的。」月姬嘴上雖這麼說着,心裏卻溢滿了苦水,沐皓君那傢伙巴不得趕快跟我撇清關係,又怎麼會來迎娶呢!心不由得又是一陣絞痛。

如墨玉般的黑眉倏的攏起。「不管你的未婚夫是何人,你以為他現在還願意娶你嗎?」他的呼吸莫名的加沉。

月姬難堪的一陣臉紅,他說的很對,就算沐皓君現在來找我,我也不可能跟他走,更別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除非天下紅雨,時光倒轉。

「他既是我的未婚夫,又怎會隨意的拋去我呢!」好面子的月姬,睜着眼睛說起了瞎話。

「你現在已經是本王的女人,除非那傢伙是活膩了,否則他絕不會、也不敢再對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是你的人,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她吃了一驚。

「本王將昏迷的你親自從『倚笑樓』中抱出,而你又在本王府中待了那麼多日,你想外面的人該怎麼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呢?」

「可是——」

「不要再說了,這已是不貞的事實,從本王救你那一刻起,你的命就不再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本王的了。」他冷言澆熄她想辯駁的念頭。

「你怎麼可以這樣,每個人都有人生自由權,你救了我,我自是很感激,可你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啊!不管怎麼樣,我就是我,不屬於任何人,就算你是王爺也不可以。」她說道後面竟有些心急,差一點就一口氣喘不過來。

他突然定定的注視着他,直到盯得她膽戰心驚,才開口道:「離開這裏你還有什麼地方可去?據本王所知,你唯一的親人鬼醫——司徒泊轅已經去世,至於你所說的那個什麼未婚夫,上個月你跟他不是就已經解除婚約了嗎?」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月姬大吃一驚,怎麼可能!老禿驢的死訊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還有關於我和沐皓君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就把事情調查的那麼清楚呢?那剛剛……月姬的臉不由得一陣羞紅。

「司徒姑娘,我們家王爺可是可以左右王朝的人,區區小事,根本就不勞王爺親自交代,還在『倚笑樓』時,你的身家資料就已經傳到王爺手裏了。」一旁的吳泳忍不住暗示道。

「是嗎?」她是聽說雲俊天神通廣大,權勢無邊,但他畢竟不是皇帝啊!月姬半信半疑。

雲俊天漠然的看向她,「不管如何你是離不開秦王府了,這就是你的命。」他竟有些幸災樂禍。

說的不錯,她現在好像真的沒去處,身體又這樣,孤身一人在外確實很容易發生意外。「如果我留下來,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小忙啊?」她開始了根雲俊天討價還價。

「不行。」他直截了當的吐出兩個字。

「不行嗎?那我留在這裏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本還打算利用他的勢力,幫司徒月姬完成一下遺願,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那麼不近人情,連這點小忙也不願意幫。

「對你沒意義,對本王倒是有的。」他又露出了讓月姬毛骨悚然的笑容。

「對你有什麼意義?」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能怪這傢伙會好心的救我一命了。

「本王只是好奇患有心絞症的人,是不是真的無藥可救?到底能經受得住哪些刺激,刺激到什麼程度才會就不回來,一命嗚呼!」

「你想拿我來做實驗?有沒有搞錯啊!」簡直就是變態,月姬大驚失色。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就叫做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誰讓她已經老找可憐的小動物做實驗,活該~~~~~

「是又怎麼樣?」他手抱胸,嘴抿笑,瞧得吳泳都快忍不住快口吐白沫了。

「雲俊天,你個混蛋,我是人不是物品,你最好給我弄清楚,否則本姑娘一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月姬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弄不清楚又怎樣,反正你註定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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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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