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陸仲昂指點夜襲徑 黃袍郎大戰青石峪

第九十五回 陸仲昂指點夜襲徑 黃袍郎大戰青石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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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陸仲昂指點夜襲徑黃袍郎大戰青石峪

卻說陸抗急急忙忙,好似蛟龍離大海,恰如猛虎出山林,領了兵馬出了襄陽,徑取正北大路,投宛城而來。行不過半日,東北角上閃過一彪人馬,只有些雜色錦旗,兵馬器械不整,當先一將,卻是好英雄打扮,金盔金甲燦然生輝,身披黃袍,跨下一匹黃驃馬,背負兩口大劍,馬後一張獸脊鐵胎弓,三壺狼牙箭;生得面如傅粉,唇若塗朱,目若朗星,身長八尺,彪形虎軀,馬上能開八百斤硬弓,使兩把鑌鐵厚背劍,那劍左手的重十九斤,右手的重二十一斤,長五尺九寸,寬可六指,舞動時有萬道黑氣,端得是萬夫不當之勇。只這來將當真非同小可,乃是后三國小五龍之一,將門之後,趙雲嫡孫,趙統之子,趙秉字文端,家傳的武藝弓馬,十四歲便名滿荊南,因愛穿金黃衣甲,有名的喚做黃袍郎,不減乃祖之能。

那廂陸抗看得真切,遠遠的馬上高聲問曰:「來者莫非黃袍郎乎?」趙秉見是陸抗,大喜曰:「仲昂賢弟!」兩下打馬相見,無限歡喜。秉曰:「荊州多少將官,何勞少都督親引兵去救宛城?」抗便告以竊符搬兵之事。秉大怒曰:「誰想丁奉這等薄情!吾祖、父若有失時,斷不與他甘休!」抗勸曰:「文端休如此說,丁公亦屬公心為國。」趙秉忿忿不平,曰:「吾日前在新野家中,聞聽祖父受困青石峪,心急如焚;特起家將村丁數百人在此,只待襄陽救兵經過,便同往救宛城,不期竟遇仲昂。」

二人正寒暄時,忽見馬後沙塵滾滾,無限軍馬來到,不知敵友,陸抗急命列陣。方至近前看時,卻打荊州旗號,為首將官,卻是徐盛、全綜,引著三千馬軍,趕上陸抗。二將約住軍馬,打馬上前見禮曰:「少都督。丁將軍知少都督竊了兵符,私調軍馬,十分大驚;今特命二將飛騎來趕,求少都督迴轉,莫率性誤事,他日於聖上並都督面前,不好相見。」抗笑曰:「安有此理。二位叔伯請為小侄上復丁公,將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待吾救得趙將軍並宛城時,自然回還;他日聖上並家父若有怪罪,陸抗自縛請罪,任殺任剮便是。」二將還待再勸,卻見趙秉在一旁提著兩口大劍在手,怒目圓睜,虎視眈眈,不免心虛,暗思曰:「丁奉不過教吾等勸他迴轉,又不曾教與他相併;況此人自幼乃皇上、太子心愛之人,又是大都督愛子,何苦與他爭競,倘或畫虎不成,其罪反吾等坐矣,如今只索回去復命便了。」於是二人齊在馬上施禮曰:「既如此,末將等自將此言回去復命便是,少都督萬事小心,吾等在荊州專望捷報。」自引了軍馬回荊州尋丁奉復命不提。

陸抗送走二將,望趙秉苦笑曰:「而今之計,回頭無路矣。若救不得宛城反折卻兵馬時,吾等皆是死罪。」秉曰:「大丈夫但知義之所在,雖萬死不辭,怕怎的!待吾與仲昂做了先鋒,憑吾手中兩口劍,只顧殺盡魏賊!」旁邊周魴笑曰:「小將軍雖勇,爭奈魏人勢大,不可力敵,以吾之見,須先救青石峪,分了魏軍兵勢,然後救得宛城。若并力去戰曹真大營,則吾屬皆為所困矣。」抗曰:「子魚先生之言最善。吾少年隨父曾游宛豫之間,知有安樂與魯山之地有小徑可直通青石峪之東,此地斷不為魏人所知,可以收奇襲之效。不若離了樊鄧大道,改行安樂,出敵不意,擊敵之背,則青石峪之圍可解矣。」趙秉大喜而再拜曰:「趙氏一門,感仲昂之義彌厚也。」於是商議,命趙秉為前部先鋒,大軍取安樂而來。

於路非止一日,過了魯山,陸抗命人尋趙秉商議曰:「前路便是青石峪之後,探得左營是魏將曹遵把守,右營是魏將胡質把守,今與文端各引一軍分兵去襲擊二營之後,只今夜便要成功。」趙秉應諾。於是商議陸抗引兵去打胡質寨,趙秉引兵去打曹遵寨,兩隊各用三千人馬,周魴引大軍隨後接應,救援趙雲被困軍馬。

是夜起更時分,二將教軍士盡皆飽食了,各自起行,人銜枚,馬摘鈴,軍偃旗幟,只在山林後行走,掩在魏營之後。兩路一起殺入魏寨,軍士齊聲鼓噪,如神兵天降,四處放火。魏兵夢中驚醒,不知何處殺來兵馬,黑暗之中又不知多少,登時大亂。曹遵急披甲上馬,出帳來看時,正遇趙秉。遵但見一員黃袍小將,手提兩口大鐵劍,殺人如麻,勇不可當,暗自心驚,急引數十騎來敵趙秉,口中喝問曰:「陣中黃袍者可通姓名!」趙秉殺得手順,更不答話,直取曹遵。二馬相交一合,被趙秉隔過長槍,右手手起一劍,將曹遵頭顱砍於馬下,下馬取了首級,上馬厲聲大呼曰:「曹賊首級已在此,降者免死。」魏兵見折了主將,越發潰亂,降者無數。趙秉殺散殘兵,自來會合陸抗。那廂陸抗亦取了胡質寨子,正與周魴大軍相會,漫山遍野趕殺魏兵,三人合兵一處,殺下山來。

卻說趙雲、趙廣父子困於谷中十餘日,水糧皆斷,軍士殺戰馬充饑,人皆疲憊不堪,夜來忽聽喊殺震天,正遇著魏兵潰敗。趙雲大惑,命軍士點起火把細看,一面使人哨探,乃問趙廣曰:「若是救兵殺至,為何宛城大路不見兵來,魏軍寨后卻亂,莫非有詐?」廣曰:「待兒自去看來。」乃引五七人,上馬自來軍前看時,滿山皆是魏軍敗兵,背後追擊者正打自家旗號,為首一員小將,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當者披靡,趙廣依稀看著眼熟,只是不信,放聲問曰:「陣中黃袍者可是文端賢侄?」那廂趙秉聞喚,打馬上前看時,歡喜不勝,大呼曰:「叔叔安好!小侄在此!」喜得趙廣飛馬上前,望趙秉落淚曰:「賢侄,莫非夢中與汝相見乎?」秉曰:「叔叔且休閑話,可引吾去見祖父。」二人引軍馬趕散敗軍,下山來見趙雲。

秉見趙雲,下馬叩頭大哭曰:「天幸祖父無恙!孫兒來遲矣!」趙雲大喜,撫秉之背曰:「真吾家麒麟兒也!何得至此?」秉便告以陸抗竊符並暗襲魏營之後種種因由,雲嘆曰:「吾用兵老矣,今竟受困於賊,使兒孫輩相救,不自羞乎?若非少都督鐵肩擔當,義薄雲天,吾父子焉得重見生天。」秉拭淚曰:「青石口上尚有魏將李典把守,此時少都督人馬多半正與交戰。祖父、叔叔且在此歇歇,孩兒干功去也。」翻身上馬,提劍大呼曰:「隨我來!」引部下軍馬,往谷口殺去。趙雲慨然謂趙廣曰:「孫兒尚且如此,吾乃國家老臣,軍中上將,豈不如小兒耶?」上馬提槍,殺入敵群。

卻說魏將李典奉曹真之命守在谷口山上,夜來忽聞喊殺之聲震耳,向東看時,火光衝天,急引眾軍上馬出營看時,到處皆是自家敗兵,正欲尋人問時,一彪敗殘兵馬奔來,眾視之,胡質是也。典驚問曰:「何以至此?」質喘息曰:「左右兩營盡皆失了,賊軍正打『陸』字旗號,兵馬不知多少,曹遵不知生死,此時多半是不保了也!」典曰:「莫非有鬼神助之乎?公可在此整頓兵馬,待吾前往,休教趙雲父子走脫。」質曰:「善!」於是典引五千人馬,徑投東南而來,行不片刻,正遇陸抗、周魴大軍,便與混戰,這場好殺!兩邊酣戰,各有折損。正相持間,趙雲祖孫三人引兵殺至,趙雲以槍指李典謂趙秉曰:「大旗之下乃魏之名將李典是也,曹操在日尚多言其能,不可輕敵。」趙秉冷笑曰:「行屍枯骨耳,何足道哉!請為祖父取之。」大喝一聲,飛馬直取李典。

李典正在亂軍之中酣戰,忽見一黃袍小將亂軍之中開波逐浪,轉眼殺至馬前,更不答話,舉劍便砍,不禁大駭。急舉槍招架,兩下里戰不過十合,被趙秉一連五七劍,一劍緊似一劍,殺得面如土色、汗流浹背,撥馬便敗。趙秉亦不追趕,去馬後取獸脊鐵胎弓在手,大喝一聲:「看箭!」一箭直取背心。李典聽得箭來,急閃時,正中左肩,馬上大喝一聲:「痛殺我也!」幾乎落馬,眾將拚死救護,逃得性命。陸抗乘勢揮軍掩殺,魏軍大敗,一潰千里。趙雲見趙秉在亂軍中往來衝突,所過並無一合之將,當者莫不落馬,連殺魏營偏將十數員,不禁嘆曰:「吾家後繼有人也!吾雖不服老,豈可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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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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