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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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陳和尚見到紇石烈志寧這老傢伙時,發現他火光滿面的正在院子裏耍著一桿紅纓槍。完顏陳和尚有一種受騙的感覺,這傢伙沒病。想想自己十萬大軍回來只有三千騎,他一下子失去和紇石烈志寧探討一翻的興趣,轉身回了自己府上。

見到完顏陳和尚孤獨離去的背影,紇石烈志寧嘆了口氣,繼續在寒風中練著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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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仁孝自從得到聯軍戰敗的消息,就有坐立不安的感覺,當十二月傳來西遼已被北漢人佔領的消息。他再也坐不做了,重新起用被他冷落了的熱辣公濟出使北漢,希望能重新回到以前的藩屬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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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俊被西夏人驅逐回華夏城后,暗自慶幸已經吸取了上回的經驗。在西夏境內的會館,所使用的重要資料和檔案都由華夏城轉發過來,雖然因此帶來效率的低下,不過也避免了更大損失。現在華夏商會已經失去了當初的作用,自從唐俊在西夏興慶府被捕以後,華夏商會的事情也漸漸暴光。金人對商會在金境內的盤剝越來越重,讓華夏商會已經失去了當初建立時的作用。在金境內的幾乎無利可圖,不過倒手南方、中原和西域之間的貿易仍然是一塊不錯的利潤來源。

現在金人和西夏人在華夏城下的失敗,讓唐俊又起了重回西夏的心,以西夏的地理位置正好可以作用中原和西域之間的貿易基地。說來也巧,在這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唐俊在西夏的老朋友熱辣公濟來找他來了。

唐俊的屋子在華夏城的半山腰上,是一間石頭壘起來的三合院。推開正面是一個大天井,天井裏一左一右一松一柏都長的十分高大茂盛,在這冬季兩棵樹都披掛着積雪。

熱辣公濟在管家的帶領下正站在天井中,唐俊熱情的把他邀請進堂屋裏。劉漢賞賜給唐俊的妻子西夏公主安潔也出來作陪,她坐在上首,等熱辣公濟給她行過禮后,安潔自行回了內室。

賓主各自坐定后,唐俊押了一口,這產自南方閩浙一帶的茶葉,喝起來特別醒神。藉著喝茶唐俊也在等著熱辣公濟道明來意,其實唐俊猜的出這熱辣公濟來求他幹嘛,無非就想讓他在陛下面前,替他給西夏說說情。

果然一翻客套之後,熱辣公濟道說道:「當初在黑山鎮之時,與唐兄關係頗為融洽。人說人生難得一知己,所以後來我皇陛下因此而誤解我和北漢私通,我仍然很高興能有唐兄這一知己。只可惜兩國交惡,至你我二人不能相聚。這次大戰之後我皇陛下頗有惋惜之意,今來,一者想請唐兄到西夏繼續經商,使你我二人能重續前誼。二者想請唐兄幫忙讓小弟見漢主一面,以祈求兩國間恢復戰前的關係,就是貢品方面再多加一些也成。」

聽熱辣公濟說完,唐俊心想這事關國家大事,我豈能作住。思索了片刻唐俊回答道:「公濟何不直接去見我主,道名此事既可。」

熱辣公濟有些難堪的笑了笑道:「我也去求見了,只是漢主不見於我。奈何!」

唐俊猶豫了片刻,自己也有到西夏經商的意圖,於是向熱辣公濟說:「我去見見我主,成與不成,就說不上了。」

熱辣公濟正愁完不成任務,連忙說道:「成與不成都沒關係,只是煩勞唐兄問一問就成。」說完熱辣公濟從衣袖裏掏出一包物件塞到唐俊的手裏,唐俊當時就想推了回去,見熱辣公濟臉色難看下來。心想這傢伙也收了我不少禮物,我不收他怕我辦事不儘力,不如就收下獻給陛下,就當收回點利息,因此也就順手收下了。

見熱辣公濟心急,唐俊也不怠慢,讓熱辣公濟在自家等著,這就往王城而來。

到了王城那守門的進去通報了,不久上書房值日的步勒默齊特來把他接了進去。

唐俊剛一進上書房,就看見裏面熱熱鬧鬧的坐了好幾個人,有劉漢、陳亮、辛棄疾、葉適、豁兒赤、札兒赤兀歹,六個人正圍着一個火爐子說着話。劉漢一見他進來就站了起來,招呼他一起坐下。

唐俊正在門口抖著雪花,那辛棄疾站起來招呼了一聲笑道:「唐大人冒着風雪前來,可是礙不過貴客的情面。」

唐俊嘿嘿笑了起來,他知道這辛棄疾足智多謀,嘆了口氣說道:「就是呀!當初商會在黑山立足,也多虧了熱辣公濟的幫助,這次前來也不好一口就拒絕了,上來走一趟,順便來看看陛下。」說完把熱辣公濟送的禮物獻給了劉漢,劉漢接過來打開一看,不過是一些玉器玩意兒,對這也不感興趣,順收叫步勒默齊特收了起來。

唐俊見劉漢放好了東西,這才向劉漢說明東西是熱辣公濟送的。劉漢笑了笑,他知道這些官場的潛規則,沒有追問什麼,讓人端了一碗熱奶來給唐俊暖和身子,等唐俊喝了幾口才向他說道:「我也正要找你,你自己就來了。熱辣公濟的事,我們知道怎麼處理,你就不要替他說情了。現在魏勝將軍已經拿下來西遼,屈出律被叛亂的回回人斬了腦袋,送到了魏勝將軍的營中。大家商議了一陣,準備讓你和辛幼安去打理西遼,商會嗎自然也可以在西遼發展起來。」

唐俊聽到劉漢的話,心想西遼那邊的商人在西夏時經常有些來往,對那邊的情形還算熟悉。陛下派我去,想來也是看中這點。並且如果我過去,商會在那邊發展開了,把西域和中原兩地間的商品貿易直接控制在商會的勢力下,對現在商會的困境幫助也不小。想到這裏唐俊點着頭應道:「陛下,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發?」

劉漢雙手抱着茶碗,神情專註的看着火爐說到:「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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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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