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貧嘴

這天是4月21日，是當時已經冠名神鹿隊與廣東隊的總決賽的第六場，汪輝在徐教練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替補上場。

帶子經過了處理，中間十分鐘的半場剪掉了，放到了第三節，汪輝臨危受命，替補六犯離場的第一主力後衛上場了，電視里傳來了解說員的聲音：「神鹿隊換人了，徐教練點了從未上過場的小將汪輝，汪輝走上場和隊友擊掌，現在神鹿隊的情況，不好，兩名替補後衛都有傷，象汪輝這樣的新人從來沒上過場，神鹿隊今天的比賽危險了。」

畫面上，汪輝在陸老大的耳邊說了幾句，陸老大對他拍了拍肩，示意知道了，老龔走過來和他交流了幾句，汪輝走到了自己的后場，接過了高飛的發球，高高的揚起了手臂，打着勝利的手勢。

「V是什麼意思？」

「打交叉的意思！」冷不防身後傳來汪輝的聲音。

「輝哥！」幾個人都嚇了一大跳，因為看得太專註都沒聽到他上來。

「哪裏來的？」汪輝揮手讓他們坐下笑着雙手撐在沙發背上欣賞起自己的初次亮相。

「看完了再解釋。」黃覺說道，眼睛始終盯着電視畫面，正如汪輝所說打交叉掩護，運球過了中場突然啟動身體換右手運球傳給了陸老大，高飛擋在他前面，陸老大並沒有出手一個長傳給了底角的老龔。

兩名廣東前鋒隊員撲了上去，老龔運球回傳，陸老大接球跳一個漂亮的假動作騙過了防守他的中鋒，球傳到了汪輝受上，汪輝甩開劉朗插入籃下打板得分，全場球迷大聲喊了起來。

汪輝投籃之後，陸老大.高飛.老龔幾員老將都興奮地跑了過來一人給了他一拳以示獎勵.他伸開雙臂攔在了劉朗面前，汪輝式的防守老鷹捉小雞，顯然劉朗輕敵了。

他沒把汪輝放在眼裏，球一直控在手裏幾次想繞過去都被汪輝攔在身前，這個是汪輝的貼身防守範本，時間還剩10秒，在另四名隊員被神鹿四老緊盯不放無法來接應時，劉朗選擇了帶球突破，汪輝斷球，快攻上籃得分，全場球迷歡騰起來。

「輝哥，你一點也不象菜鳥。」徐磊沒大沒小的稱讚道。

「我來不及當菜鳥。」汪輝自嘲道：「看，我在對陸老大.高飛.老龔他們指手化腳，這個已經被他們當話柄了，不過，身為組織後衛，對場上的夥伴理當這樣，不管多大的腕，看陸老大又傳球了，老龔三分命中。」

「56：62，只落後6分了。」楊羽叫道。

「可惜，那場比賽輸了。」汪輝有些傷感地搖搖頭。

「輝哥，我們想看你的場上表現。」黃覺認真的說道：「你的貼身防守從此玩成了標記。」

汪輝嘿嘿的一笑.看到年少時充滿激情的表現不禁想起了天晴的話：「誰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反正那場比賽你的上場表現是最幫的，你的防守，你的控球進攻，渾身充滿了對籃球的熱愛激情，我就一眼認定你是最幫的男生。」

然後他未來老婆看他打球，看他斷球快攻，一直到拿了本粉紅色本子跳到他面前請他簽名，說出了那句話，一晃12年過去了。

大家認真的看着比賽，知道最後一秒廣東領先6分贏了比賽，都不約而同笑了一聲。

「從這刻起，神鹿隊的人都發誓，以後不管多困難，絕不讓人在自己主場剪下自己的籃網。」汪輝嘆了口氣。「可惜，神鹿主場兩次遭到了如此的屈辱。」

「那時因為兩個空瓶！」徐磊叫屈。

龍飛在曉莫的犧牲下完成了NBA之行，曉莫再次成為了主力。那一年媒體一致看好神鹿，偏偏成楠.鄭柳雙雙被腰傷困擾戰績不佳，在一片黑暗中咬牙挺進了季後賽，挺進了總決賽。

三站三平，第7場在主場打平上海隊憑空仍下兩個空礦泉水瓶，上海隊得到兩次罰球機會，以1分優勢剪下了神鹿主場的籃網。

那一夜海城下着大雨，神鹿隊的大巴被哭成一片的高中生球迷圍住走不了了，最後還是徐教練下車安慰球迷。「明年再來冠軍一定是我們的，希望海城的球迷做最文明主場的護航者。」

血的教訓讓海城的球迷發動了一場尋找仍空瓶人的行動，最後紅紅藍藍啦啦隊在網上公佈了這位不文明球迷的資料，一個上海人，現任海城某貿易公司的主管，真相大白天下，上海隊雖得到了總冠軍卻是很不光彩。

從那以後，海城主場的檢票人口，紅紅藍藍啦啦隊的隊員都每場義務地分發宣傳小冊，苦口婆心勸導大家，收到了很不錯的效果，到現在海城主場的氣氛再怎麼緊張，仍雜物的現象是沒有出現過，噓聲是CBA之最，對於裁判不公平的吹罰，紅紅藍藍啦啦隊還會現場編順口溜噓他。

「兩個空瓶！」汪輝搖搖頭笑了：「代價太大了，丟了總冠軍！不是我們的實力不行，丟的冤枉啊！」

「輝哥，三連冠第一個神鹿王朝，那可是驕傲！」楊羽安慰他

黃覺把光碟收好遞給了他：「輝哥，老大書房裏有一堆你比賽的光碟。」

「門是本來就沒有關！」胡斌低聲說道

「下去吃東西，神醫姐姐叫了好多食物。」汪輝笑道：「你們老大也快到家了，想當伴郎的話可以趁機搞定！」

「謝謝輝哥！」一幫消息爭先恐後地下樓去了。

汪輝拿着光碟走進書房，砍刀移動式抽屜沒關上，微微一笑蹲下身看到了滿滿一個大抽屜整齊地排列著光碟盒，上面還貼著標籤，標明了時間地點對手和分數，以及他的得分搶斷失誤.助攻清清楚楚。

他把光碟放了進去關上了抽屜，搖搖頭站起身對上牆上天晴身穿旗袍的全身照片，愛戀的目光溫柔地凝視她的盈盈笑意，愛她一天比一天濃烈，愛她一天比一天更明白了她的愛戀。

「在看什麼？」天晴燦笑着走了進來和他並排站在一起。「化了妝不自然，還是本人比較美。」她心滿意足地靠在他的手臂上。

「怎麼把我的比賽都刻成了光碟了？」他摟住她笑問道。

「這是阿仲托電視台朋友刻的，一場一張很浪漫啊，我的電腦文檔里也有你所以比賽的錄象，知道嗎？阿仲有電腦現場傳輸給我，我一場都沒有落下，現在我不必逃課推說有事，你已經屬於我了。」她雙手環住他的腰幸福地低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對於未來老公的這個問題，她只能傻傻一笑：「因為你打球時激情四射，小女子不幸被射到了！」

「貧嘴！」汪輝寵愛地揉揉她的雙肩：「累嗎？」

「累倒還好，在美國早練成了三天三夜不睡也精神的功夫，就是忙的暈頭轉向。」天晴恩了一聲，靠在他的懷裏撒嬌：「晚上你抱着我睡，不然我又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