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陷身網際

第七章 陷身網際

「嘭嘭嘭嘭!」馬小玲使勁敲著正中家的門:「正中,開門!快點開門!不上班也要和我說一聲,怎麼呆在家裏連個電話也不打,你知不知道今天很忙?喂!開門,正中,你在裏面做什麼?正中,開門那!」

王珍珍剛巧從學校回來,她扶了扶細邊眼鏡,奇怪地問馬小玲:「怎麼了,小玲?正中今天沒上班?」

馬小玲氣呼呼地指著房門說道:「不開門是不是?我扣你今天的薪水!」

王珍珍聽后,也幫忙敲了敲,可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好了,小玲,他要開門早就開了。正中他會不會有什麼事給耽擱了呢?走,先去我家坐坐。」

「這個臭小子,一上午都沒見他人影,不上班也不說一聲。」馬小玲氣憤道:「如果他有什麼事,我怎麼向他的父母交待?」

「貞子,你在哪?為什麼不出來見我?貞子,求求你快點出來,快點出來好不好?」正中在房間對着電腦焦急地低喊著,他用手拚命敲擊著鍵盤,一會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會又撲到電腦前看看。

從今天早晨在山頂醒來后,貞子就不知去向,不管他怎麼呼喚,怎麼在網上尋找,貞子就是不肯出來,她為什麼不肯見他呢?為什麼要躲着他?

「我們不是說好今生今世在一起的嗎?我沒有騙你啊,為什麼你不肯見我?貞子,求求你,出來見見我吧,我不吃不喝等了你整整一個上午,求求你出來見我一面好不好?有什麼事不可以告訴我的,我等得好心急……」正中趴在電腦前喃喃說道,雖然此刻鬍子拉碴,頭髮凌亂,可他顧不了那麼多,一直守候着,終於累得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這時,電腦後的兩跟接線突然活動起來,它們就像被賦予了生命般爬到衣架上鈎下一塊風衣,輕輕蓋在正中的身上,然後再慢慢地退回去,可這麼一個輕微的舉動,以令正中醒過來睜開雙眼,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朝一動不動的電腦屏幕高興地說道:「貞子,我知道你在的,出來見見我,好嗎?」可還是沒有動靜。

「貞子,你出來吧!」

「正中他呀,最近不知怎麼回事,老是精神不佳,也不認真學,我真是快被他氣死了。」馬小玲手持咖啡杯,坐在沙發上對王珍珍抱怨。

王珍珍笑了笑,正準備答話,只聽一聲電鈴響,「我去開門」她說。

是況天佑和復生,王珍珍驚喜的說道:「天佑,復生,你們來了!」

「是啊,怕珍珍姐姐一個人呆在家裏悶,來陪珍珍姐姐聊聊天啊!」一個六七歲,長得十分機靈的被稱為復生的小男孩嘴甜的說道。

「快進來吧。」

王珍珍開心地將他們讓進屋,幫天佑沖了一杯咖啡后,又幫復生倒了一杯果汁。

「咦,小玲姐姐也在啊?」復生樂道,趕緊擠到馬小玲的身旁坐着。

「小鬼,放學了?」馬小玲一見他坐過來,就用手輕輕拍了他的頭兩下,以警告的眼神盯着他:老人精,又想揩油!

「是啊,放學得早。小玲姐姐,珍珍姐姐,你們今晚有沒時間,和我一起去玩電子遊戲吧,今晚有比賽。」見馬小玲識破他的詭計,復生只好向王珍珍黏去。

王珍珍握着他的小手,點了點頭,望向天佑:「好啊,天佑也一起去吧?」

「他當然會一起去。爸爸當然要和兒子一起去玩的是吧?」還沒等天佑回答,復生搶著幫他說,並向馬小玲眨了眨眼。

「是啊,天佑當然會和我們一起去。」馬小玲也幫腔。

「小鬼。好吧,記得別玩太晚,我們要早點回家,你禮拜天放假,爸爸可還要值班。」天佑點頭,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任何不高興,珍珍看着他想:為什麼他好像總是有許多心事,愛將什麼事都藏在心裏不肯和我說呢?

「一定不會,放心了!對了,我們把正中哥也叫上吧,他也喜歡玩電游。」復生提議。

王珍珍一聽,忙說:「好啊,我去叫他,他正將自己關在屋裏呢,要是聽到這個消息他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就高興地開門去了。

「我有好幾天沒看到正中了,對了,你們最近生意很忙嗎?」況天佑問馬小玲。

馬小玲煩惱地說:「還不是那樣。他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迷上了上網,整天精神不振的模樣,我看了就心煩。」

「咦,小玲姐姐,正中哥也上網嗎?」復生在一旁插話。

「上啊,怎麼不上,這些天都迷在網上,聽他說認識一個叫什麼貞子的日本女孩。」馬小玲皺了皺眉頭。

「小玲,我們大家都覺得你對正中有時候太嚴厲了些,他已經很認真的在學了,不要整天說他,他心裏也不好受,你要對他溫和一些。」天佑說道。

馬小玲頭靠在沙發上:「恩,我知道了。只是最近不知什麼原因,一看到他我就火氣直冒,也許真的是我太嚴厲了吧……」

這時,只聽王珍珍「啊!」的一聲尖叫,三人紛紛跑出房門。

「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正中,就情不自禁打了他一巴掌,糟了,他會不會生我氣呀?」王珍珍看着自己的雙手,抱歉地望向緊閉着的門說道。

「不會的,我去叫他。」天佑咚咚敲著門:「正中,開門!」

好半天,天佑終於將門打開,只見他衣冠不整,面色黑黃,一團怨氣飄浮在他額頭周圍:「什麼事啊?」卻隨後又彭的一聲將門撞上了。

因為此刻天佑一見他,就掄起了拳頭,連復生也沖了上來,馬小玲和王珍珍站在一旁也頓覺不舒服。

王珍珍疑惑地說道:「怎麼我一見他就想打他?是我不對勁還是他中邪了?」

「是啊,我們都有這個感覺。」復生和天佑也很奇怪剛才的舉動。

「難道是他中邪了?」三人齊聲說,彼此對視着,面色凝重起來。

貞子安靜地坐在那間簡陋素雅的日式起居室中央,她此刻並沒有上網,而是在思考着什麼,這時,門被一陣風拉開了,一個龐大的京戲面具飄浮在門口,聲色俱厲地用日文訓了一頓貞子,只見貞子略帶懼色,同樣用日文對他反駁並略加指責,那個京戲面具馬上生氣地朝她吼了一通,然後連珠炮式的語帶責問,貞子一聽,立即捂上耳朵,表情極為痛苦地倒在地板上。

在那個樹林里,那個她憎恨的男人,他是如何對待她的?那些男人又是怎樣對待他的?她怎麼還能相信男人,怎麼還會動情?!是的,也許已經殺了三千人,但她的仇恨依然還在,她怎麼還能如此輕信於人?想想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吧!全世界沒有一個好男人!即使他說喜歡你,也只不過是為了哄你騙你,不要再相信這些男人的花言巧語了!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好男人,而你的任務就是殺掉這世上所有的男人!讓仇恨之火重新燃燒起來吧!

貞子披散著頭髮坐起來,眼底僅存的一絲柔情已經蕩然無存,她重新放出怨恨的火花,舉起雙臂凄然大笑起來:我一定要報仇!

京戲面具滿意地笑着退了出去,門被重新關上。

「求叔,我懷疑正中最近撞邪了,他把自己關在屋裏,面帶晦氣,舉止異常。」馬小玲與況天佑帶着復生站在一張滿是儀器的辦公桌前對一個六七十歲卻精神抖擻的老頭子神色凝重地說道,況天佑點點頭,復生接着道:「是啊,我們每個人一看見他就想打他,你說他是不是撞邪了?」

求叔看着他們三人,說道:「很有可能。你們有沒有留意他最近都和哪些陌生人接觸過?」

馬小玲想了想說:「好像經常聽正中提到一個叫貞子的日本女人,據說是在網上認識的,他最近很迷電腦。」

「貞子?」求叔重複著這個名字,站起來轉過身去,馬小玲、況天佑與況復生對視了一眼,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望向求叔,求叔當年也是一名道行相當高深的天師,現已隱退,雖然對他的來歷並不知曉,但因他見多識廣,收留眾多孤魂野鬼在身邊,是馬小玲的供貨處,也經常幫助況天佑和復生,所以三人有什麼比較棘手的問題都會來找他。

求叔終於轉過身來,走到他們三人面前說道:「如果他是通過網絡認識的那個名叫貞子的日本女人,然後出現異常,那很有可能貞子不是一個人,而是怨鬼。」三人愣了愣,都贊同地點點頭,求叔又轉向復生說道:「復生,你不是電腦方面的專家嗎?跟我來,你利用你電腦的天才進入正中的網絡,我們看看情況再說。」

復生調皮地眨了眨眼,笑道:「沒問題,這些都是小意思。」然後獨自一人先輕車熟路地走進書房。

求叔面帶沉重地對馬小玲和況天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事背後肯定有一個大預謀,而且這個陰謀和人類有關,並且被這名貞子迷惑的人不止正中一個,據說四多百年前也出過同樣的情況,有人利用一個充滿怨恨的靈魂吸食三千男子的陽氣,待到三千名男子陽氣吸盡,也就是這個靈魂怨氣衝天之時,就可以顛覆人間,這就是百年未見的血咒。」

「是什麼人要發起這個血咒?他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而這個血咒有沒有成功過?」馬小玲皺了皺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沉吟后問道。

求叔搖搖頭:「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這個血咒迄今為止從來沒有成功過。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救正中,正中很有可能是這個怨靈下手的對象,他此刻很危險,所以我和復生在此利用網絡阻止貞子侵入正中的網絡,而你和天佑馬上趕到正中家裏阻止事情的進一步發展,速度要快。」他說完拿出一道折好的三角形黃符,交給馬小玲:「如果局勢萬一控制不住,就將這道驅魔符帖到正中的身上,這道符可以打散正中身上的怨氣,他只是暫時被貞子迷住了,這道符會讓他很快清醒。」

馬小玲接過符放入她隨身攜帶的小背包,說道:「他是我的徒弟,我也不希望他有事。求叔,這道符給我打幾折?先記你那吧,走,天佑,我們現在去正中家。」

「八折,算你二萬塊吧,這是打折后的價。」求叔和馬小玲一樣,在這方面可是絲毫不馬虎。

馬小玲無奈地甩甩頭,和天佑一起走出門:「八折就八折吧,先記着,我今天沒帶錢。」

而此刻正中正在家中坐卧不寧,現在已是晚上八點,往常這個時候他們早已聊得熱火朝天了,可今日他已經等了一整天還是沒有見到貞子,他失魂落魄地對着電腦不停呼喚:「貞子,求求你,快出來吧!快點出來好不好?不要和我開玩笑了,我不能沒有你呀。」

他一聲聲呼喚著,而貞子呢?她此刻坐在日式起居室中一動不動,第三千個男人她可以另外選人,她可以不殺正中,但她該不該相信他呢?她突然睜開雙眼,想起正中正在等她,既然正中說願意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那麼……她起身白袖一拂,居室門自動打開,在飛身而出那一刻她已經下定決心:將正中帶到此地與她相伴。

在網絡數據不停跳躍的無限空間里穿行,宛如一顆流星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中飛梭,周圍是流泄的振動聲波,是數字的漲停更新,是擦身而過的信息隕石,貞子着急地飛向正中的網絡,白色的和服在虛擬的空間飄舞。

「不好,有人正侵入正中的電腦網絡。」在求叔家的書房中,復生順利地連接上正中的電腦,他可以隨時在此觀察到正中的電腦動態,他從求叔手中接過一包袋裝「飲料」不緊不慢地吸著,依稀可見到吸管中紅色的液體流動,這時,他忽然放下飲料警覺地說道。

「查一下,是哪裏侵入的?」求叔一瞬不瞬地盯着電腦,對復生的電腦技術再信任不過。

復生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電腦馬上閃出一長串信息,「查到了,是從日本東京過來的。現在該怎麼辦?」他望向求叔。

求叔拿出一張「罡邪符」放到傳遞器上,按下「啟動」鍵,沖復生道:「將它發到正中的網絡中去。我們要盡量拖延時間,等待小玲和天佑的即時到達。」

「好」復生應着,馬上行動起來,它將符代碼輸入到網絡中,然後重新拿起飲料和求叔邊喝邊聊。

貞子正在前往正中網絡的路途中,她極速飛行着,在心底大聲喊道:「正中,我來了!」忽然只見前方一道黃符從天而降,擋住她的去路,風起之下,信息電波急退而去,一道黃光向貞子射下,貞子頓覺痛徹心扉,她飛舞著雙袖,一道黑風向黃符撲去。

「不好,沒想到這個女鬼還挺厲害,看來『罡邪符』鎮不住她,現在該出我的第二招『罡天符』了!」求叔一看阻止不了女鬼,馬上又出了另一張符,將『罡天符』也發送進網絡里。

前有罡邪,後有罡天,貞子馬上處於弱勢,她此刻不僅被困住,而且還面臨即將被兩符消滅的危險,她掙扎著抵抗,意識到這可能是正中的師父在使法,而現在只有正中能救她,於是大聲喊道:「正中,快救我!」

正中正在電腦前愁眉苦臉:「貞子,你為什麼還不出來?」正自心焦不已時,忽然聽到貞子的一聲大叫,「貞子,你怎麼了?」他緊張地看着電腦不停跳動的屏幕喊道。

「你師父要消滅我,快救救我,正中!」貞子的聲音斷續傳出。

「原來是師父阻止我們倆個見面,貞子,我現在就來救你,等著看吧,我一定會救出你的,誰也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正中意亂神迷的說道,他看了看左右,突然從房間中找出數十張符,放到傳遞器上一一輸進電腦,然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拿出一件袈裟鋪在門口,他使出平日學的各種法術,拿出各種法器,準備使盡渾身解數和求叔並已經到達樓下的馬小玲況天佑對抗,「誰也阻止不了我見到貞子。」他說。

這裏,貞子因有正中的幫助,符咒已經奈何不了她,信息又開始往前流動,數據不斷攀升,她縱身躍起向前飛去,黑色的頭髮和白色的袖衫在網際中飛揚,堅定的目光望着即將連接上的網絡,她在心底說道:正中,我們馬上可以見面了!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開!

為了避免引起嘉嘉大廈的住戶人們起疑驚慌,況天佑和馬小玲決定放棄電梯而改從安全通道到達正中家,他們看了看錶,已經晚九點了,正準備拾階而上,忽然發現他家門口樓梯之上鋪了一張黃色有字袈裟。

「止令旗!看來正中已經知道我們來了!」馬小玲和況天佑對視了一眼,馬小玲道。

況天佑對馬小玲點了點頭,抬腳打算先試試。

「喂,你行不行啊?」馬小玲說道,若是常人倒還罷了,但況天佑不同,她不無擔心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只見況天佑一觸及止令旗,一道閃電就將他反彈了過來,馬小玲嘆口氣,氣憤地說道:「這臭小子,居然和我來這套,看來他真是受惑不輕。」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符,兩指夾住發功,念道:「開路!」,黃符立即燃燒起來,她將黃符向令旗拋去,然後轉頭對況天佑說:「走吧!」率先邁上樓梯。

況天佑和馬小玲敲了敲門,只聽正中在裏面大聲說道:「你們誰也別想將貞子和我分開!走開,我的事不要你們管!」,馬小玲後退了一步,向況天佑點點頭,況天佑身形一閃,向門輕輕撞去,防盜連同裏層門「咚」一聲沉悶地倒在地上,只見房中一片漆黑,他們四下張望,並沒有見到正中的影子。

「正中,你在哪?你知不知道這個貞子是女鬼,她會要你命的,快出來同我們去求叔家。」馬小玲站在凌亂的房中喊道,況天佑將歪七倒八的桌凳踢開,走進卧室尋找。

在求叔家中,求叔看到馬小玲和況天佑已經到達,就停下不斷傳符的動作,他說:「好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就看況天佑和馬小玲的了。這小子,平時沒見他好好用功有多大本事,這次為了個女鬼居然變得這麼厲害,害我用了這麼多法器,以後再慢慢和他師父馬小玲清帳。」

況復生吸了一口「飲料」,煞有其事地說道:「求叔,正中哥會不會有危險?」

「目前還不知道,萬一情勢控制不住,我們可能要前往日本一趟,找到真正的幕後策劃者才能解決問題。」求叔並不輕鬆地說道,「這次幸虧你這個電腦小天才幫了大忙,謝謝你啊,小鬼!」

況復生搖頭晃腦的得意道:「那當然,這裏有我坐陣當然是小意思了。還有,別叫我小鬼,要按年齡算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大哥呢!」他舔了舔嘴邊殘留的血紅,提醒道:「我不是鬼,我是殭屍。」

「知道,況大哥。」求叔白了他一眼笑道,轉過頭與況復生一起繼續關注那頭的一舉一動。

當馬小玲和況天佑正在房中尋找正中時,屏幕漸漸清晰起來,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人,更確切地說是一個女鬼從日式起居室的地板上站起來,她飄忽著身影,慢慢向屏幕走近,先從電腦里伸出一雙十甲尖利枯瘦可怖的雙手,在寫字桌上慢慢向前爬動,繼而是雙肩,被頭髮披蓋着的臉,還有身體都從電腦里如幼蟲脫殼般爬了出來,整個過程就像在墓地里悄無聲息地掙扎出墳,而這些馬小玲並沒注意,她一心一意尋找著正中,沒留意女鬼就在她身後,並向她陡伸出的雙手,挾帶着陰風直逼而來,眼看就險象環生!

況天佑從卧室出來,一眼看到此女鬼,他閃身拉過馬小玲,重重一掌劈過去,貞子只覺一股強勁的力道排山倒海壓來,心下一驚,只見她白袖一晃,已瞬間不知蹤影。

「你怎麼樣?」況天佑看了看馬小玲,冷冷的聲音裏帶一絲關切,墨鏡的色彩並不能阻礙他在黑暗中的視覺,四周一丁點響動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傳入他的大腦。

「謝謝,沒事。」馬小玲仔細環顧著房間的每個角落,如果剛才不是急着找正中,以她的耳力是不會讓貞子有機可乘的,「這裏陰氣越來越重了,讓我用妖邪現形鏡照視。」她從包里掏出一塊看來和普通鏡子沒什麼分別的圓鏡,對着各個角落照射,轉到書桌時,一道銀光從鏡中射出,只聽一聲凄厲的叫聲,貞子現出原形往另一間房縱身飛去,但銀光追隨着她,令她怎樣都擺脫不了,況天佑閃身近前正欲劈掌,這時正中忽然神情狂亂地從房中奔出,他手持一柄長劍砍向況天佑,嘴裏大叫道:「誰也不能傷害貞子!否則我和他拚命!」,同時將一塊八卦袍往妖邪現形鏡扔去,現形鏡被罩,光束立即消失,貞子趁機隱身,此時只見房中所有電線從四面八方撲向況天佑和馬小玲,說時遲那時快,馬小玲將現形鏡放回包中,迅即取出一疊黃符向它們扔去,而況天佑左閃右劈,也和電線奮戰起來。

正當他們被使了妖術的電線困住之時,正中將劍一扔,向貞子飛奔而去,喊道:「貞子,你終於來了!」,貞子飄向正中抓起他飛向電腦:「你說你願意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馬小玲一看不好,連忙空出一手將求叔給她的黃色三角形驅魔符向正中拋去,正中只覺一陣涼風拂面,一團黑色煞氣立時從他身上消散開去,馬小玲隨後又將一枚紐扣般的物體輕輕一彈,在正中消失於電腦前的剎那牢牢粘在了他的鞋底。

況天佑和馬小玲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障礙物,他們停下來看着凌亂地房間,還有已經黑屏關機的手提電腦,對視一眼說道:「正中已經被貞子抓走了,我們現在只能先去求叔家思索對策。」

求叔家中,四人沉默著,氣氛十分凝重。

求叔看了看況天佑和馬小玲,開口道:「現在馬上打電話給未來,讓她先在日本幫忙尋找正中,至於我和復生,就留在這裏觀察事情的變化,爭取和正中早點聯絡上,正中被驅魔符打散怨氣,現在應該也已恢復正常,而你和小玲即刻起程去日本營救他。」

馬小玲聽后,皺了皺眉頭說:「讓天佑和我一塊去?我去抓鬼,他能幫上忙嗎?」

求叔看了一眼況天佑,對馬小玲說:「天佑可以幫你,有他在,你成功的機率更大,我們這次要面對的可能不只是一個女鬼那麼簡單。」

況天佑點點頭,看向復生對求叔說道:「求叔,那復生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復生,如果珍珍姐姐問起,就說我這幾天加班,在追捕一個大案,知道嗎?」

「知道了,快和小玲姐姐去救正中哥吧!」況復生調皮地眨眨眼,賊笑道:「放心,我還會幫你照顧珍珍姐姐的!」

「你離她遠點,老人精!」況天佑和馬小玲出門之前好笑地警告況復生。

天開始發白,如果趕得及,可以搭乘早上七點的飛機直飛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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