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雪夜

第六十五章:雪夜

北方的冬天寒冷得刺骨,只不過下雪的日子卻顯得那麼可愛而生動。這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雪滂沱地落下來,掛在樹梢,鋪在路面,調皮地染白行人的頭髮……

雪夜,從酒吧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寒冷的氣候使我想起買一瓶酒來驅驅嚴寒。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賣部,酒買到手飲了幾口,突然,幾個哥們的形影浮現在我的腦海,找到工作后,因時間關係,和哥們們的來往有所減少,於是踏着積雪,我抱着喝喝酒聯絡一下感情的想法向哥們的住處走去……

自從「午夜不歸人」倒塌之後,幾個哥們便也各奔東西地在外邊各自找到了工作,因從事娛樂業的時間比較長,較有經驗,便都找到了此類工作。雖然夜已很深,但想必哥們們也和我一樣都剛下班,正向家趕着吧。

來到哥們們的家門口,敲了幾下門,卻不見開,也許哥們們還沒有趕回來,我正要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他們,這時,突然樓下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不時,一個哥們的身影便轉過樓梯出現在我的面前,並嘴裏喘著粗氣,手上拿着一個亮燦燦的東西,在看到我正站在門口時,猛地將那東西藏在了身後。這個哥們是「蟲子」。

「蟲子」看到我后不再向我走過來,竟站在原地很緊張地説:「文哥。你來了。」

「好長時間不和哥們們在一起喝酒了,我買了瓶酒和幾袋瓜子過來和哥們們在一起坐坐,看樣子不歡迎你文哥啊!」我説著開了句玩笑。

「哪會呢?」「蟲子」説著走過來將門打開,但神情總是躲躲閃閃的。我的心裏覺得有點奇怪。

「『蟲子』,你背後別的是什麼啊?怎麼在你文哥面前還有秘密?」我笑説著走到「蟲子」身邊準備將背後的東西拿出來。

「文哥。你還是坐吧。我給你倒水去。」「蟲子」敷衍着我一轉身正要走進裏屋,這時,另外幾個哥們突然從門裏闖進來,也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人手裏都提了一把白光閃亮的砍刀,他們似乎只顧著鑽進屋子裏來,根本沒有料想到我這時會來,而且正站在屋中央,當看到我時,一個個驚得站在原地不動了。

這時,我才恍然醒悟過來「蟲子」身後藏着的是什麼。

「你們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打架去了?」我憤怒地責問道。

「文哥。不是的。我們只是覺得這刀挺好看的,便一人買了一把出去玩了一陣子。」「小諸葛」為這個場面解釋道。與其説是解釋,不如説是辯解。

「你還敢再騙我。你以為你文哥沒經過這樣的事嗎?」正説著,突然站在旁邊的「狼」咬了咬牙關,當我將目光邁向「狼」時,發現「狼」手上正在淌血,並且地上已滴了好幾滴。我忙走過去握起「狼」的手臂,抹開衣袖一看,一道長長的傷疤正在向出滲血。

心中的憤怒使我忍不住地一把掌打在「小諸葛」的臉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都是你們自己玩玩弄傷的嗎?」我握著「狼」的手臂對「小諸葛」説,「我將幾個哥們交給你來照看,你是怎麼照看的,我早都給你説過了,不要再走這條路,不要再去干這些違法的事,你是怎麼聽的?」

「小諸葛」在我的訓斥下將頭低在了胸前。

「把衣服都給我脫掉。」我怒吼般地要求道。

一個個放下了手中的刀,將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最後只剩下一隻內褲裹在下身。繞着

走了一遭,我發現,四個哥們身上都有不同的傷疤,分佈在胸前,背上,胳膊上,手上等處。

我的心中猛地騰起一陣疼痛,我不僅走到每個人身邊各自給了一記耳光。

「老實交代,你們這一陣子都在幹嗎?是在上班還是在騙我?」我一邊問,一邊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地大口喝起那瓶酒來。

「文哥。你要罰就罰我吧,與其他人無關,都是我出的主意。」「小諸葛」低着頭説。

「那説説你們晚上拿着刀幹嗎去了?」我問「小諸葛」道。

「幫別人打架。我們成立了一個討債公司,就是幫別人討回錢從中提成,有時也幫別人打個架,打一次每人一百塊。」「小諸葛」老實交代道。

「現在翅膀變硬了,看不上跟你文哥混了,獨立門戶做起老闆了是吧?」我苦笑着説。

「文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們幾個也曾想找你回來做我們的老大,但我害怕你不同意,便沒敢叫你來入伙……我們都在社會上混慣了,很多習氣改不了,上班常和老闆吵架,最後被開除了,我們知道上那個班幹不了幾天就會被開的,最後覺得在那個行業不好獃,便只好重操舊業了。」「小諸葛」説,「文哥。你要罰就罰我吧。這都是我的主意。」

聽完「小諸葛」的一番話,我的心中酸溜溜的似乎有很多「教訓」之言,但卻哽在喉嚨里一句也説不出來。「大家還是把衣服都穿上吧。」最終,我緩著聲如此説道。在説這句話時,我將身體背轉向了窗口,因為我的眼睛開始濕潤了。

親手幫「蟲子」包紮好傷口,坐下來和哥們們圍在一起熱鬧地喝了陣子酒,剛才那場不愉快之事很快被拋至腦後,酒桌上,哥們們答應我不再干這些違法之事,並向我保證一定會改變以前的陋習,過了今夜,明天他們會重新去找工作,和我一樣過一種平穩而和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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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上了爸爸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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