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黑衣男子

五十九、黑衣男子

一名黑衣勁裝男子站立在小路上,微風吹拂著他,他的髮絲張狂的飛舞著,面具將他的真實容貌擋住,而厲眼透出他不凡的氣質。

玄冶轉身看著渾身散發著霸氣的他,他心中一驚,卻仍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他的身影似乎在哪裡見過。

「久違了,王上。」男子低沉的嗓音在林間響起。

「你是誰?」玄冶目光如炬的看著他,語氣嚴厲的問道,聽他的話似乎他們認識很久了,而且他的嗓音也很熟悉。

男子聞言輕笑開來,他一直記得的人卻不記得他,真是諷刺啊。以前師傅就特別偏心,他極疼愛大師兄走後來了這麼個小師弟,而他老人家從來沒將他放在眼底。

玄冶聽到笑聲渾身一震,他是二師兄藍鴻。那個因為他而被逐出師門的二師兄,他說過會回來找他報仇的,那麼他現在就是來報仇的嗎?

男子斜視著玄冶,見他已經猜出他是誰時,心中甚是惱怒,他果然很聰明,不過今天就是他的死期。男子摘下面具,一張非凡的臉上帶著陰柔,如果聲音再柔和一些的話,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是女人呢。

玄冶雖已猜出對方是誰,可是真正見到那張臉時,心中受的震撼也不小,他被逐出師門后就消失了,後來他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卻被告知他去了西域,他還以為他已經放棄報仇了,沒想到他去而復返。

「別來無恙,二師兄。」玄冶冷冷的開口,當年的事他也有過錯,可是那時的他根本不懂事,難免會做一些不懂事的事,後來他也很後悔,也派人去找過他。

「哼,玄冶,你不要裝模作樣,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帶給我的恥辱。」藍鴻陰柔的臉上儘是仇恨,他策劃這次的事已經很久了,要不是得知他會趕往靈族也不會讓他得到這麼好的機會。

「二師兄,當年的事確實是我不對,後來師傅也叫我派人去找你,可是你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玄冶解釋道,不是他怕死,也不是想讓他放過他,只是從道義上來說當年的事確實是他不對,他道歉是應該的。這些年來這種愧疚壓在他心上讓他喘不過氣來,現在總算有機會對他說聲抱歉了。

「你少在那裡腥腥作態,我看了噁心。」藍鴻嫌惡的說道,現在知道錯了,那麼當年為何如此冤枉他,今天他就要討回一切。

玄冶定神看著他,知道他聽不進任何解釋也不再自取其辱,他是一國之君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去認錯。

藍鴻被玄冶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了,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當年還小的玄冶就記他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壓力,讓他站在他身邊明顯的矮了一截,現在他的氣勢有增無減,即使相隔這麼遠,他也感受到那股氣勢如火般向他襲來。

「看劍。」藍鴻不甘敗在他的氣勢上,他拿起劍朝他衝過去,今天就氫恩恩怨怨做個了結吧。

玄冶看著他衝過來,伸手將刺入身體里的箭拔了出來,然後以箭當暗器向他擲去,藍鴻看著飛射而來的箭,閃過身去。玄冶成功擋住他,而被他猛然一扯的傷口鮮血汩汩流出,觸目驚心。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額際泛出薄汗。

藍鴻翻身避過箭,一縱身來到玄冶面前,一劍直刺向玄冶的胸口,玄冶以劍格開,兩劍撞出火花,尖銳的撞擊聲刺耳極了。藍鴻順勢退開來,然後再度向玄冶刺來,玄冶閃身避開他的攻擊,改守為攻,一劍快似一劍的向藍鴻襲去,藍鴻沒想到他受傷了還如此厲害,稍不留神被劍端擦過手臂,血絲瞬間湧出,他瞪著玄冶。都怪他輕敵了。

玄冶在幾個回合下來累的端不過氣來,傷口疼得幾乎麻痹,但是他仍舊筆直的站立在那裡,不理會那鑽心的痛。血順著手臂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驚心動魄的血花。

藍鴻咬咬牙再次衝上前來與玄冶糾纏,他拼盡全力、孤注一擲的刺出那一劍,玄冶勉強的接下,他心中嘆息,為了過去的事二師兄的怨恨已經大到他無力再化解,看來他非得要殺了他才能解氣了。

藍鴻見這一招也被玄冶化解,雖然很吃力,但是他接下了,就在他以為玄冶會順勢將劍刺入他的心臟上,情況卻有了新的變化,玄冶手中的劍掉在地上,藍鴻的劍刺入他腹部。藍鴻大驚,流丹大驚,在場所有還活著的侍衛也大驚。剛剛那一劍王上明明可以擋回去的,為什麼情況超出他們的想象?

藍鴻有片刻驚呆在原地,流丹已經飛身站起拿起劍沖向他,卻被玄冶制止。

「流丹,退到一邊去。」流丹不甘心的退下,王上怎麼會……

藍鴻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倉皇的拔出劍,玄冶少了支撐跌在地上,鮮血狂涌而出,他的臉上瞬間蒼白,但是他仍維持著微笑,看向藍鴻的眼光有著仰慕,還有更多不知名的情緒。

「對不起,二師兄,讓你受到那麼多的傷害,如果這一劍能消除你的怨恨,請原諒玄冶當年的不懂事。」玄冶艱難的說道,他在冒險,賭藍鴻眼中最後的良知。

藍鴻猛烈搖著頭,他不相信這是真的,剛才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情況急轉直下,受傷的竟然是玄冶。

「二師兄,師傅一直惦記著你。」玄冶緩緩的閉上眼睛,他很累了,等不到他原諒他。意識逐漸消散。

藍鴻看著陷入昏迷的玄冶,他想起第一次見到玄冶時的情形,那個一臉堅強的少年流露出不屬於他年齡的早熟,原以為他真的很堅強,可是他會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總是咬牙完成師傅交待的高難度動作,總是笑臉盈盈的跟他說話,雖然貴為一國儲君卻仍然平易近人,看見他受傷會慌張的幫他找葯,而自己受傷只是躲在一旁獨自療傷,這樣的少年他竟然憎恨了他十年,誤會了他十年。如今往往事歷歷在目,讓他的神經幾欲崩潰。

「王上,王上,你醒醒。」流丹跑過去扶著他,而陷入昏迷的玄冶什麼也不知道了,他的記憶停在十四歲那年,師傅把一切過錯歸到二師兄身上時,他企圖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而二師兄那仇恨的眼神讓他這些年來沒有一刻忘記過。

藍鴻被流丹焦急的聲間驚醒過來,他走過去想抱過玄冶卻被流丹擋住:「我不會再讓你傷害王上,如果你要傷害他就從我的屍體上走過。」

藍鴻定定的看著他,然後用著極輕又足以讓流丹聽見的聲音說道:「他是我的師弟,我不會再傷害他了。」

流丹看了看堅定的藍鴻再看了看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玄冶,他側開身子,讓藍鴻抱走他。他知道王上為什麼那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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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不是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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