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神秘老人

若妃急匆匆的踏進大殿，就見一白髮老人站在大殿正中，背對著她看著掛在殿內正中的一副字畫，聽見她的腳步聲就轉過頭來。老人的臉上是一片祥和之氣，可是眼神卻把他深深的出賣了。他的眼神如子夜裡的鬼魅陰森恐怖，如兇殘的野獸般湧起萬般的狠勁。

踏進大殿的若妃被這樣詭異的老人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她輕聲對著跟她進來的侍女說道：「雲裳，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雲裳看了一眼白髮蒼蒼的老人，然後恭敬的退下。

「義父，你怎麼來了？」若妃掩飾住從心底升起的寒意，自從她進宮以來，義父就再也沒找過她，現在親自前來一定有事要她做。

老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定定的看著若妃，若妃心下一驚，卻不敢有任何動作，跟義父在一起那麼多年她很清楚義父現在的眼神代表什麼？可是她已經是玄冶的妃子，她不能再與他做那種事了。

「若兒，你的腰肢越來越纖細，骨子裡的柔媚勁也越來越盛了。」老人滿臉淫笑的靠近她，嚇得若妃連連後退，義父想幹什麼，這裡是玄宮不是他長老殿里的地宮。

老人見她直直向後退去，眼神中湧起狂風暴雨。她以為她是玄冶的妃子就不讓他碰，豈有此理。

若妃一直退到門邊，老人都沒停止進逼，她惶恐的跪了下來。

「義父，這裡是玄宮，人多嘴雜。」若妃的眼中硬被逼出幾滴清淚，她可憐的樣子絲毫沒有在流丹面前的威風。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到底想幹什麼啊？他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是玄冶的妃子了嗎？

「我管它是不是玄宮，你是我的女人，要不是為了大計，我是絕不會將你送到這裡來的。」老人見她跪在地上，氣怒的說道，這丫頭真以為她飛上枝頭當鳳凰了。現在懂得嫌他了，女人果然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義父，您小聲點，這裡是玄宮，玄冰國王上的後宮啊。」若妃潸然淚下，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男人見了都想將她摟入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老人蹲在若妃面前，憐惜的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替她拭去淚水，另一隻手一揮，原本倘開的木門瞬間被他關上。

「若兒，你嫌棄我老嗎？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緊啊。」老人臉上湧起紅潮，若妃臉上的肌膚滑若絲綢，他這一摸立刻激起他身體里快要退散而去的情慾。

若妃在老人的手撫上她的臉時，屈辱的淚水如洪水般奔騰而下，一些她極不願想起的屈辱過去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她想到她的處子之身毀在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手裡，從那以後，只要他有時間他就會來地宮糾纏她，讓她日日夜夜活在身心的糾纏中。有一次她趁他不注意時偷看了他的記事，原來他想登上帝王之位，於是她藉此良機向他慫勇讓她來玄宮當眼線，而他考慮了很久后終於將她送往玄宮，他們也以父女相稱。她以為她從此之後擺脫了他的糾纏，可是卻沒想到今日他竟追到玄宮來了。

「若兒，不要哭了。」老人輕聲誘哄道，在接近她時，他被她身上的體香惹得意亂情迷，他將唇輕輕吻上若妃如白玉的頸項，若妃被那冰涼嚇得使勁像受驚的小鹿般的顫抖，可是她卻不敢推開他。她知道義父對背叛他的人是絕不手下留情，不管是怎樣她都必須忍辱偷生。

一番雲雨之後，若妃的淚也流幹了，心也傷透了。她眼底有著深沉的恨意，她恨不能將眼前這個男人殺死。可是她知道她殺不子他，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殺得了他，他不是人了，是魔鬼，一個萬惡的魔鬼。

「若兒，你總是能給我無限精力啊。」老人滿足的穿上衣服，他能如此放肆不是沒有準備的。當年他收服幽冥武者時就向他們學來這設結界的法術，讓他在做任何事時都不會輕易被發現。

突然一個人影在他腦海里閃過，他冷笑，他怎麼忘了，靈弦就是第一個能破他結界的人。

「義父，你此次前來一定有事吧。」若妃將衣服穿好，剛才的屈辱她會一併記下，到時她會在他身上加倍討回來的。

「是啊，幽冥武者死了你也知道吧。」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幽光，他目光如炬的看著若妃視若無人的穿衣，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騷勁讓他心中一緊。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想和她再大戰幾回合。

若妃強掩噁心，避開老人有所暗示的眼神。

「是，早有人將消息傳來了，他是怎麼死的？」若妃走到一個離老人最遠的位置坐下，老人看到她的動作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女人現在才來故作貞潔，剛才在床上她怎麼不知道避閑？這些女人都是水性楊花，就如那該死的靈弦一樣，一臉聖潔不可侵犯的模樣骨子裡卻儘是勾引人的狐媚。要不是因為離若水是少數能引起他慾望的女人，他早擰斷她的脖子，那還容她在他面前囂張。

「他是被玄冶殺死的，你不知道嗎？」老人仍是和藹可親的表情，一切的心思都被他掩飾得很好。

「哦，這倒是沒聽說過。」若妃故作不知的樣子，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除了流丹是她的眼線外，她還安插了人去監視。

「我現在要你開始實行計劃，幫我奪得王位。」老人說出前來的真正目的，他已經等得太久了，自從幽冥武者死後，靈弦在靈族子民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他就等不下去了。

「可是義父，現在玄冰國氣勢正盛，我們是鬥不過的。」若妃大驚，原來義父是想提前動手。

「地宮的勢力你親眼目睹，有沒有那個能耐你應該很清楚。還是你愛上那個俊逸非凡的玄冶，打算背棄我了。」老人話鋒突然一轉，直指向若妃，他語氣中的陰寒讓若妃無所適從。

「義父……。」

「不要叫我義父，我是你的男人。」老人暴怒的吼道，從她口中聽道那兩個字，總讓他心底罪惡感橫生，真是她父親會和她做那種事嗎？

「是。」若妃怯生生的應道，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若妃臉色發白的看著門外，再看看老人。此時被誰瞧見靈族長老在她閨房裡她都說不清。

像是察覺到她的擔心似的，老人陰森且嚴厲的說道：「我交代的事你一定要辦到，否則……。」老人話音未完，門『砰』一聲被人推開。

若妃驚慌的盯著來人，然後轉過頭看向老人剛才坐的地方，那裡哪還有老人的影子。若妃鬆口氣的同時，瞬間被心底突升的詭異嚇得跌坐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