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序幕

在太后的宮裡，來了個盛世凌人的女子，一身獨特的女將軍的裝束，顯的颯爽英姿。

「太后，我就是要您給我做主，為什麼我這次就不能留在霍王府內啊？每次我都是呆在那裡，直到離開了。可現在他不讓我住就罷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而嘲笑我？」

看著齊蘭咄咄逼人的樣子，太后慈祥的笑著安撫道：「你是我軒轅最年輕的女將軍，誰敢笑話你啊？哀家可不答應。」

「太后，我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那個狐狸精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聽說連王上都買她的帳。哼！這種女人要是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要她好看。」

「看你，這脾氣怎麼就是這麼暴躁啊？那個男人能夠適應啊！」太后說著拉住齊蘭的手，道：「你呀，這次就住在宮裡把。要是悶了呢，就到處走走看，至於霍王爺那裡，我會勸勸看的。」

「恩，謝太后恩典。」齊蘭答應著離開了。

走在長廊中的齊蘭心裡卻壓根沒有指望太後會給自己做主，或者她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決定。

「齊將軍，您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不到我宮裡坐坐啊？」

齊蘭有些蔑視的看著嬌柔做作的柔妃，「柔妃娘娘，怎麼什麼時候咱們變成熟人了？」

「喲，看看心裡不開心了吧。」柔妃毫不在意的齊蘭對自己的蔑視，而是依舊巧笑著道：「算了，你不高興我就不打擾了。」

「我怎麼不高興了？」齊蘭攔住了將要離開的柔妃的步伐，高聲道：「你不要道聽途說。」

「道聽途說？」柔妃看著齊蘭撇撇嘴道：「齊將軍！其實呢，我也知道你心裡不痛快，誰攤上這樣的事情都會不開心的。那個女人算什麼呀？雀占鳳巢，真不知道她用什麼妖法迷惑了霍王爺。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能怪王爺他啊！畢竟孤男寡女呀。」

「夠了！」冷冷的聲音，讓柔妃有些不自在。

「唉！」柔妃的臉上露出個凄慘的神色，「女人啊，只要男人不喜歡我們了，換人比換衣服還容易啊。」

沒有理會柔妃凄然的嘆息，齊蘭昂首闊步的離開了。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柔妃的冷笑掛在唇邊，喃喃自語道：「看著把，好戲要上演了。」

真如柔妃所想，離開了王宮，齊蘭徑直來到霍東青的王府中。不過顯然霍東清對她的到來並不意外，但是許夢卻沒有在府中。

「王爺該不會是因為我的到來，而故意遷開了許姑娘了把？」齊蘭的問話直接也充滿了挑釁。

「她有事情出去了，要是知道你會來，也許她就不會離開了。」

「怎麼還沒有登堂入室，就當家做主了嗎？」

「那好象和你沒什麼關係把。」霍東青的回答肯定而平淡。

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齊蘭有些懊惱的道：「為什麼要護著那樣一個女人？沒有來歷，沒有背景，甚至沒有身份。」

「好了，你要是來抨擊夢的？那你就請回把！你不覺這個話題很無聊嗎？」淡漠的回答，卻相反的讓齊蘭的嘴角露出個笑意。

「我可不是來說這些的，只是有些意外罷了。」說著齊蘭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這才是我來的目的。有人說，你想要個信任，或者說是個護身符，所以我給你送來了。」

霍東青沒有接過東西，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看齊蘭，緩緩的道：「看不出來，你原來和這些人是一起的。」

「王爺錯了，我可不是和誰在一起的。這些計劃我壓根不在意，不過要是關係你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齊蘭上前走了幾步，道：「王爺的選擇就是我的，所以我想王爺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了。東西在這裡，如果王爺想好了，那麼就告訴我答案。」

她聰明的將包裹放在霍東青面前，然後同樣淡漠的道：「王爺，我該告辭了。我將等候你的抉擇，並將協助你完成心愿。」

齊蘭離開后的良久時間，霍東青都沒有動過那個包裹。也許他心裡早就知道包裹里包得是什麼東西，也許真正的抉擇也已經逼近他了。

掌燈的時候，許夢才回到府內。霍東青依舊沒有前去看望許夢，這樣的現象已經保持了幾天了，兩個人都沒有要去見對方的意思。

路大在許夢休息后，才來到霍東青的書房內。

「王爺。」

「恩。」

片刻的寧靜后，路大才道：「今天許姑娘去了一家繡房，不知道想做什麼。遵照王爺的意思，送到地方，小的們就回來了。」

「恩。」

看到毫無反應的主人，路大仔細的偷偷打量著霍東青。後者的目光一直落在一個木匣上，深沉的思考著什麼。

「王爺，我要告辭了。」路大明白自己的主人正在思考問題，所以決定離開。

「等下，你去看看那隻木匣里的東西。然後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監視這個書房，進出的所有人。」

看到木匣內的東西，路大的臉色變的煞白，而霍東青的臉色邊的陰暗了。

躺在床上的許夢依舊是個無眠的夜晚，霍東青和她之間的冷戰就那樣繼續著。可是，今天她在某個人的所謂無意間的談話，聽到一個消息。

「南王送了件大禮給霍王爺？怎麼姑娘不在家啊？」白日里，許夢正在店內參觀那些綉品，忽然有人無意識的湊到她身邊，低聲道。

「哦？」

「聽說是和南王聯名起事的名單，看來南王對你們王爺的期望值很高啊。」

「你是誰？」許夢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可是當看清楚和自己說話的人的面目時，她的表情變的錯愕了。

「姑娘，看到我。您就知道是誰想告訴您這個消息了把，所以請姑娘三思。因為，我們都沒有太多的時間選擇了。」

許夢輾轉了良久，心裡一直在想白天見到的那個人。這個人的出現，只能意味著序幕已經拉開，戲劇就要上演了。

就在許夢胡思亂想的時候，霍東青的聲音出現在屏風外。然後，她聽到了腳步聲。

「唉！」這是一聲有些無奈也有些愛憐的嘆息，其中的複雜不是許夢自己能夠聽懂的。

「嘆什麼氣，寄人籬下的好象是我把。」許夢沒有起身，但是卻提出了自己的異議。

「你沒睡？」

「我能睡的著嗎？」

「你真的想離開我嗎？」

「我能選擇嗎？」

「你一定也和煩把？」

「彼此彼此把？」

「呵呵，」霍東青笑了，「面對你。可以讓我平靜些。」

「看著你，我覺得自己更煩。」

「你會喜歡我嗎？」

「你說呢？」

「或者你會接受我嗎？」

一柱香或者更長的時間，許夢發出了嘆息聲，「唉！我想選，可是選擇權不在我這裡。我不想再傷心了。知道嗎？我的眼睛視力下降的厲害，我可不想邊成瞎子。」

「應該說你不想再傷心流淚了，對把？」

「你會讓我傷心嗎？」

「說實話我也不想，說實話我不願意，說實話我也很累。有時候，恨也是很累人的。」

「你可以不恨嗎？」

「也許可以，因為有那麼多的人都希望我不再恨。甚至包括我自己的親母，母子天性讓她早就認出了我，卻不願意再讓我卷進那些紛爭，所以她沒有認我。」沉默了片刻，霍東青有嘆息聲道：「可我不甘心，我覺得不公平。或者我本身也不是很安全，你不是我不會明白的。」

「我不是你，可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

「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把？然後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對把？」

「你真的很聰明。」

「所以我不想參與，只想你自己選擇。」

於是那夜許夢和霍東青就那樣坐在一起，直到霍東青疲倦的睡去，那夜許夢看到了霍東青那疲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我該怎麼做呢？」許夢一夜無眠，選擇對於她來講很難，或者踏出選擇的那一步真的很難。就算她已經想好了，可是如果真的去做的話，就變的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