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賭氣
經歷了一番事故，許夢的心情已經降到了零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霍東青講的那番話，是不是自己真心的想法，也許她自己已經完全陷入混亂中了。
在霍東青守侯她一夜清晨悄悄離開后，許夢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迷糊湖中，她好象聽到身邊男人無數聲的嘆息，也感覺到那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自己。可許夢始終沒有勇氣睜開眼睛，現在的她彷彿已經明白，為什麼當初總發現霍東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麼在軒轅皇不在身邊的時候，她總對霍東青有種依靠。那麼她現在究竟想幹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想不知道她該何去何從一樣。
連著幾天許夢總是坐在那裡發獃，沒有了從前的歡快和活潑。霍東青看到悶悶不樂的許夢，怕她每天憂傷發獃，會傷害自己的身體，所以帶她出外走走。
走在大街上的許夢絲毫沒有精神，而且心不在焉。霍東青也沒有打擾她，只是陪著她漫無目的在街上溜達。
迎面走來的位男子，不小心撞了許夢的胳膊，立刻許夢的眼睛瞪的溜園，「喂，你沒長眼睛啊！你以為走你家的路呢？你是螃蟹，是驢啊？」那男子剛想說話，看看許夢身邊的霍東青，悻悻的離開了。「喂，你啞巴啊，幹什麼不說話，不知道道歉啊！」許夢沖著難男子的背影喊道。霍東青無奈的搖搖頭，有些同情看著許夢。
「看什麼看，嫌我煩你離開啊！誰要你陪啊？」
「喲，這是誰呀？怎麼這麼沒教養啊？霍王爺您的脾氣怎麼變的這麼好了？」順著說話的聲音，許夢身邊停下輛馬車，窗帘一掀，露出張嬌媚的面龐。
「哦，趙姑娘啊。」霍東青淡漠的應了聲，就想拉許夢離開。
許夢瞪著車上的女子問霍東青，道：「她是誰？」「哦，原來你不認識我啊，我叫趙媚兒。」「原來是趙百萬的千金啊。」許夢以前聽過趙百萬有這麼各獨生的女兒，轉身想離開。原因是因為當初她當初為軒轅皇出兵酬款的時候，她父親最為大方。
趙媚兒卻會錯了意思，以為許夢怕了她父親的名頭，得意的道：「我說姑娘，象霍王爺這樣的人物身邊是美女如雲，誰都是將王爺捧的高高的，那個不是鶯聲燕語，軟香在懷。誰象你怎麼滿大街亂嚷嚷，沒有教養，惹人笑話，」說著偷眼望望霍東青的臉色，心想自己為霍東青出口氣，一定會讓這位英俊的王爺對自己有所好感的。
「美女如雲？軟香在懷？那不知道趙姑娘是不是也在這些美女之中啊？」許夢斜眼問道，霍東青的臉上閃過絲苦笑，不知道他現在在為誰發愁？
「我？」趙媚兒的臉微微紅了紅，輕聲道：「象王爺這樣的英雄誰會不喜歡啊？」「哦，原來你喜歡王爺啊，可惜你還有些不夠格。」許夢嘲諷的笑道。
「我不夠格？你到說說我那裡不夠格了？」看著有些發急的趙媚兒，許夢冷笑道：「要說姑娘呢，長的到還可以，就是臉上的脂粉太厚了，姑娘不怕香粉擦多了，車子移動時，你臉上望下掉粉末嗎？要是姑娘不小心，笑的太多，恐怕會整個下場粉雨，到時候你說你臉上好看嗎？」「你！」
不等趙媚兒說話，許夢又道：「要說姑娘的穿戴把，到是講究。可是姑娘滿身的珠光寶氣，難道你認為穿戴成這樣，別人就會高看你一眼嗎？其實俗氣的厲害，你衣服確實是上好的綢緞，可惜恐怕醉花樓里的姑娘都喜歡你穿的這個顏色把？你要是真的想顯示自己的身份，為什麼不把你父親所有的家當都戴在身上呢？」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我不夠格難道你夠？」趙媚兒聽許夢這樣挖苦自己，不由惱怒的道。「是你自己問我，你有什麼不夠格我才好意提醒你的。至於我嗎？我壓根沒想攀高枝，所以我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夠格。到是姑娘你，我要提醒你王爺本身就是位高權重之人，所以就是你那顯赫的身價，恐怕王爺都不稀罕把。」
「你，你，你。」趙媚兒被許夢一頓搶白，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了，別生氣了。看你頭上的金步搖，要是掉下來，小心砸了自己的腳，說實話那麼重的東西帶在頭上裝樣子，抬身價，你也夠辛苦的。」許夢說著嘆息的搖搖頭。
「我，我。」當著霍東青的面趙媚兒實在不好意思發作，張口結舌。
「說實話，你生氣的時候更難看，所以你最好現在不要生氣，否則王爺會更不喜歡你的。」說著許夢悠然的轉身離開了。留下了在那裡干生氣的趙媚兒，趙媚兒起急之下抓起頭上的金步搖恨恨的扔在地上。引得一群人圍在旁邊，卻不敢上前撿拾。
許夢見狀轉回身分開人群，從容的撿起首飾道：「看來我是說對了，所以趙小姐有賞，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於是趙媚兒眼睜睜的看著許夢將自己的純金的首拿走了，在車上的她氣的渾身發抖，臉上的脂粉的確在簌簌的下落。趕車的僕人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主人遭此奚落，平日里受慣了氣的下人，心裡大感快慰。
走了半天的許夢，手裡玩弄著頗為沉手的首飾，看到一家酒樓也不吭聲扭頭進入，霍東青緊隨其後進入。
許夢要了間雅座，坐在那裡，點了一堆菜肴。夥計瞪目結舌的看著霍東青，顯然夥計是認識這位王爺的。許夢看著遲疑的不肯下去的夥計，隨手將手裡的金步搖扔在桌子上，「給你，怕我給不起錢嗎？」看著黃燦燦的首飾，夥計又將目光移向霍東青。
霍東青面無表情的從懷裡掏出個金錠，放在桌子上擺擺手，夥計伸伸舌頭離開了。不一會酒菜陸續擺上，許夢就開始了挑肥揀瘦。不是這個咸就是那個淡，不是這個不可口就是那個火候不夠。於是當夥計第N次退下后，氣勢洶洶的大廚拿著菜刀來到許夢身邊。
可是當大廚見到霍東青后，臉色幾乎變的摻白，「撲通」跪到在地，手裡的菜刀幾乎砍到他自己的腳上。
「這些菜是你做？」霍東青冷冷的問道。「是，是，是。」大廚的聲音顫抖的厲害。「重新做一次去。」
看著所有的人和所有的菜都離開了，許夢忍不住沖著霍東青大喊：「我不要你管啊！」許夢怒氣沖沖的衝出酒樓發瘋似的向前跑去，「別再跟著我啊。」
不知道跑了多久，許夢發現自己居然跑回了霍王府門前，身後霍東青依舊跟著許夢。許夢失落的看看身後的霍東青，無奈的道：「我好象無處可去，對把？」「這就是你的家。」「不是。」許夢幾乎是沖著霍東青憤怒的叫道。「這不是！這是你的家。」
看著依舊漫無表情的霍東青，許夢轉身再次離開。可惜無論她走到那裡，霍東青都形影不離的跟著她。終於，許夢喊道：「你煩不煩啊？你要跟到我是時候啊？」「等你鬧夠了，肯回去的時候。」「我想一個人安靜下。讓我一個人呆會！」「不可能，我要離開你，你馬上就會有麻煩。」
於是許夢就那樣瞪著霍東青，半晌無語。良久許夢惱怒的問道：「你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罵我？為什麼不離開我？」「我不能。」霍東青簡單的回答道。
「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能？」「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糟糕，所以你儘可能的發泄把。」「你！」許夢發現自己突然間很想笑，於是她真的笑了，「你莫名其妙！」說完許夢自己的臉紅了。
「不生氣了？」霍東青靠近了許夢身邊。「恩。」許夢點點頭，道：「我累了，回去把。」
「好。」霍東青點點頭，道：「其實你生氣的時候也很難看。」
「什麼啊？」許夢想瞪起眼睛，可惜失敗了，最後她幽幽的問道：「你為什麼這樣縱容我？」「什麼？」「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阻止？組織你形容那個趙媚兒嗎？」霍東清想想道：「其實你說的和貼切，我也是那樣想的。」
「哈哈哈哈，」許夢的笑聲傳出老遠，霍東青的心裡卻長出口氣，慢慢的道：「其實我第一次見女人生氣。」「怎麼？」許夢挑挑眉問道。「沒什麼，還好。」
對於霍東青的表現，許夢是毫無辦法了。
路邊有個乞兒，探頭看著許夢和霍東青，不知道兩個人在幹什麼？「過來」許夢沖著小乞兒，招招手，後者怯懦的來到她身邊。「給你。」許夢將手裡的金步搖遞到乞兒手裡，或者是硬塞到了小乞丐得手裡，然後和霍東青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