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賣藝

楚無名和丘小明匆匆趕到了醫院，丘小明將錢交給楚志星的媽媽，楚媽媽心裏欣慰極了，這兒子是有福份了，得了個這麼的可人兒。

楚媽媽拉着丘小明問長問短的，楚志星說，「媽，你別問這麼多嘛。」

丘小明連忙道：「沒關係。」

楚志星心中想着事，催促道：「回學校了。」

丘小明向楚志星的父母告辭，跟楚志星走了。

楚志星送了丘小明回宿舍，在她耳邊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幫我把借錢的清單給列了出來，別給忘記了。」

丘小明知道楚志星的性格，也沒說什麼答應了。

楚志星走了出去，丘小明開始感覺到楚志星有些不尋常，馬上追了出去，卻沒見了楚志星的影。

楚志星一路奔跑，取了吉它背上，又在小賣部買了筆墨紙張，然後一路狂奔，坐上了去省城的客車。

天東市到省城川州市只是兩小時車程，在省客運總站下了車，楚志星走過長長的天橋和樓梯，突然看到一個胸大臀大的性感美女特別眼熟，很快他就確定，是方燕茹，她也來省城幹什麼？

楚志星連忙趕上去在她的肩膀輕輕拍了一下。

方燕茹斗然轉身見是楚志星，一拳就迎胸打來，罵道，「唔，死猩猩你嚇死人了！」

楚志星笑道，「燕子來這裏找老公啊？」

方燕茹跟楚志星並肩走着，罵道，「我找你的頭。」

楚志星真把梳着張學友94演唱會的型的頭伸了過去，「不用找了，我的頭在這，給你。」

方燕茹正走着猝不防，香滑的性感嘴唇就在楚志星的臉上印了一下。

方燕茹在楚志星的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又咯咯笑道，「你作死呀，又占本姑娘的便宜，唔，你的頭臭死了，多少天沒洗了？」

楚志星伸手摸了摸方燕茹的披肩道，「我的臭，你的好香。」

方燕茹挺了挺皮球一樣的胸，理所當然地道：「那當然。」

楚志星在她胸前看了幾眼，忍不住道，「燕子你的胸好大……」

楚志星的肚子立刻中了方燕茹一拳。

楚志星驚道：「打準點，再打下一點我的下半生你就要負責了。」

方燕茹其實被楚志星讚揚心中最引以為豪的女人最自信的兩點，只感心花怒放，她咯咯笑道：「死色狼，那天被你看到了，你老婆的好看還是我的好看啊？對了，猩猩不陪老婆跑來省城幹什麼呀？」

楚志星煞有介事地說：「女人這對球球不是用眼看的，是用手看的。」

方燕茹打了楚志星一拳罵道：「死開你。」

楚志星還要辦正經事，就不逗她了，他鄭重地道：「我正要去地鐵站。」

「廢話，我也要去地鐵站啊？」方燕茹道。

「你去地鐵站是坐車，我去地鐵站不是坐車。」楚志星平靜地道。

方燕茹以為楚志星忽悠她，就在楚志星大腿內側擰了一把罵道，「死猩猩，擰死你。」

「我沒騙你，我說真的。」楚志星道。

方燕茹眨巴眨巴那黑亮大眼睛，望着楚志星，「真的？」

「真的！」楚志星語氣非常堅定。

「去地鐵不坐車還睡覺啊？」方燕茹喃喃道。

「對，方向對了，再想想。」楚志星提示道。

「方向對了？」方燕茹一邊說一邊想。

「方向對了，意思就是說地鐵站可以乾的其它事情……」

方燕茹腦子急轉，突然閃出一個畫面，拍手叫道，「做乞丐？」她很快又自我否定了，「不會吧！」

楚志星認真地道：「答中了。」

方燕茹伸出胖乎乎得有點像嬰兒的小手一樣的雪白手掌在楚志星額頭摸了摸，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沒燒呀。」

楚志星微笑道，「放心，我沒病。」

「沒病那你剛才說什麼來着？」方燕茹問。

「說你答對了呀。」楚志星道。

「不跟你說了。」方燕茹擰開了頭。

楚志星拿出張紙遞給方燕茹道，「跟你說啦，我要在地鐵彈唱，你看，剛才在車上，我寫的。」

方燕茹打開紙張一看，紙張很大，上面用毛筆書寫着：因為父親身患肺癌沒錢動手術，特此賣唱籌款，求求大家幫幫我吧！

字跡筆力雄健，入木三分。

方燕茹肅然起敬，將紙疊好，拍拍楚志星肩膀說，「或者我可以幫你一點忙。」

楚志星搖搖頭，「你女孩子，我不要你拋頭露臉。」

方燕茹罵道：「靠，你怎麼那麼土，這種話也說得出，又不是**。」

楚志星心裏流過一絲暖流，一時無言以對。

站在下行的電梯上，一會兒就進入了燈火通明的地鐵隧道。

在一處比較寬敞的過往通道，楚志星打開吉它盒子，取出吉它，又將那張紙打開鋪在地面，用打開的吉它盒子壓了邊角，就抱着吉它彈唱起來。

楚志星唱的是張學友的歌曲，他的聲音帶些磁性，再投入些感情，盡量地模仿張學友，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夠更多地吸引眼球。

唱了一，雖然長長通道來往過客如流，卻最好有人看了一會也就走了，那個開敞的吉它盒子別說銀票，就是銅板也沒得個。

楚志星又選了最拿手的張學友的動情的「一千個傷心的理由」，傾情演繹起來。

樂曲悠揚，歌聲動人。

這次看的人多了許多，但是多數都是看了看就走了，有幾個熱心的或者愛音樂的或者是學友迷的往可憐的兜兜扔了錢，也就是幾塊錢。

楚志星心想，照這情形什麼時候能夠籌夠一千元啊，還想着多籌些給媽備用呢。

方燕茹看出楚志星的心思，安慰道，「別灰心，才剛剛開始呢。」

楚志星又接着唱，更投入地唱，他這次選了刀郎的歌，刀郎的歌拉動起來更加吸引人。

楚志星撥動着琴弦，壓着嗓子，粗著脖子，催動丹田，那歌聲倒也將刀郎模仿得惟妙惟肖。

「2oo2年的那一場雪……」

方燕茹就在周圍不斷地對過客重複著，「先生，幫幫忙吧，靚女，幫幫忙吧……」

漸漸，許多過客覺得楚志星唱得不錯，是有些真才實學的，願意給錢，但是最多的也是給十元。

總算有收穫了，楚志星正唱得起勁，有一個三十齣頭的打扮入時的女人徑直走到楚志星面前，盈盈往地上的盒子裏放進一疊錢，是百元大鈔，估計有十張。

楚志星看到她給這麼多錢，已經不可能只是用禮貌性的點頭來表示感謝了，楚志星停下唱歌，說道，「大姐，你真好人，太謝謝你了，給這麼多錢，我受之有愧啊。」

那漂亮貴氣女人向楚志星伸出手，手很白凈，她的聲音竟然如黃鶯一般，娓娓動人，「小夥子好樣的，歌也唱得好。」

楚志星有點受寵若驚，連忙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連聲道謝。

女人不知噴的什麼牌子的香水，楚志星聞着覺得很清香很好聞，心想一定是好貴的香水了。

方燕茹現了情況，走了過來，那女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斯文動聽，問楚志星道：「你的女朋友吧，多好啊。」

楚志星解釋道：「不是，是藝校的同學。」

「女人」在名貴提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楚志星道，「剛才我在那頭看了很久，從你唱學友的歌就開始聽了，你很有潛質，這是我公司的名片，如果你願意加入，可以幫助你解決一些經濟問題。」

楚志星一聽就心動了，也不管她什麼跟什麼，反正能弄到錢就行，他掃了一眼名片，上面印着星迷娛樂公司總經理葉芳珠，楚志星連忙答道，「好啊，葉總，我是楚志星，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嗎？」

葉芳珠文雅大方地道：「好，你跟我來。」

楚志星兩秒收拾好吉它往肩上一背，與方燕茹一起跟在葉芳華身後。

葉芳珠將他倆帶到一間附近的咖啡館，短短兩天楚志星深刻感受到生活在社會的無奈，命運既然讓他在海里抓住了一根稻草，他就要緊緊抓住，用盡全力去抓住，所以楚志星簡直當葉芳珠神一樣地拜，幫她拉開椅子請她坐。

葉芳珠淡淡一笑，點點頭，示意楚志星坐下，斯文婉轉地對侍應道，「三杯咖啡。」

方燕茹性格外向，她忍不住就問葉芳珠，「葉總讓猩猩到你們公司幹什麼的啊？」

葉芳珠是聰明女人，聽到猩猩明白是指楚志星，微微一笑道，「我們公司有個專門項目是培養歌手參加演出的。」

方燕茹又問，「演出？哪裏演出啊？」

「演出地點很多，一般大型文娛節目和歌舞廳、酒吧、俱樂部比較多。」葉芳珠清晰地解釋道。

方燕茹點點頭道：「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但是能有多少錢呢？他還在讀書啊。」

葉芳珠道：「讀書影響不大，這些一般都是晚上的節目，至於報酬，我們簽訂合同后，志星經濟困難，我可以向公司幫你申請預支五萬塊。」

總說女人的直覺特別靈，方燕茹聽完感覺有些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她在台下偷偷捏了捏楚志星的大腿。

楚志星一聽可以預支五萬，葉芳珠就叫他去拉糞他也樂意，當場就答應了，「承蒙葉總看得起，我想干。」

葉芳珠也爽快，娓娓地道，「志星一定很焦急吧，我們這就上公司讓業務部幫你辦。」

楚志星連忙喚買單，結了帳，三人向外走去，方燕茹突然問道：「葉總怎麼不開車，而是坐地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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