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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易雯的淚水幾乎噴出,她羞憤道:「你把我比成賣淫的下崗女工?!梁山,我現在才知道你心裏怎麼想,虧我把處*女之身給了你,為了你……我……」

楚志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於是把她摟在懷裏,輕輕親吻着她,撫摸着她,易雯漸漸平靜下來,一會兒,卻又被梁山勾起了**,她整個人撲在梁山懷裏……

楚志星打電話給吳哥,提前通知他這個消息,吳哥卻說自己早就知道了。楚志星問吳哥什麼時候履行合同,把最好的施工隊伍分給他。吳哥卻說他現在人頭很緊,恐怕一時間不能分配最好的施工隊。楚志星說,投標結果一公佈,政府的批投資就會到位,有兩個億之多。他那份錢可以再打一部分到海外。吳哥說,我知道,政府要求的工期很緊,不過,我的隊伍也是人呀,不能拼死拼活地干!而且,建材的採購等等事宜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辦完的。楚志星預感到吳哥在和自己耍滑頭,而且,他想憑藉自己的勢力,控制這筆撥款。

楚志星憤憤地放下電話,口裏兀自罵個不停。他思前想後,決定必須給吳天放一點兒顏色看看。於是他打電話給郝處長,讓他帶着國資委和證監會的人去集團總部,要召開特別董事會。

這場特別董事會的架勢的確不同尋常,吳天放的人坐在橢圓辦公桌的左手邊,楚志星的人坐在右手邊,官員們坐在中間位置,三方人士劍拔弩張。這時候,郝處長作為監管部門的領導率先言。這個人在這方面還是有一定水平的,一通國家政策、審計法律、經濟責任、直到經濟犯罪都講了,把吳天放的一群手下聽得雲山霧罩的。不過,他們的囂張氣焰算是被嚇住了。郝處長最後講道,「我知道,你們當中的很多人以前都是炮子,不過,我告訴你們,現在你們是國有合營的股份有限公司,而且國有股佔據多數。換句話好說,不管你們在黑道上多威風,在這個公司里,你們都是僱員。哪個僱員不聽指揮,不服從領導,不遵守勞動紀律,那就會被解聘,就會被解僱。如果肆意胡來,有國家法律的嚴懲,到那個時候,我倒看看,是你們的刀槍炮厲害,還是國家法律、警察軍隊厲害!」

接着證監會的人士和社會名流監事表了意見,無非都是要求所有員工聽從大股東代表,也就是楚志星的安排。最後,是楚志星言,他沒有太多的客套,直接就宣佈了一系列任命。把原來新陽建築公司最精銳的第1,第2,和第3施工部門的頭目完全換成了自己人,由金剛統領第一施工部,原來天華公司的兩個老工頭兒分別負責2、3施工部門。接着把吳天放公司的建材採購權收歸總公司管理,將新陽公司原有的獨立銀行賬目凍結,統一由楚志星的人來執掌財務大權。這些任命之後,郝處長又站出來為梁山撐腰,「如果誰有意破壞公司的規章制度,不服從財務紀律,不服從上級領導,我告訴你們,後果是很嚴重地,要觸犯法律坐牢的!」

會議結束后,人群各自散去,吳天放拉住楚志星的手,約他到內室談談。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吳天放說,「楚志星,你這是要對我的人趕盡殺絕呀!」

楚志星說:「你錯了,我只是想把施工隊拿過來,把項目迅完成。吳哥,我們後面還有很大的買賣,我不想這第一個項目就出差錯。」

吳天放說:「那,你也用不着把財務全都收上去吧,這樣的話,我的人吃什麼?」

楚志星說:「我又沒說不給他們開支,只要他們聽話,待遇比以前要高很多!」

吳天放說:「可是,你怎麼能保證不中飽私囊?」

楚志星說:「吳哥,這話從你口裏說出來,可有意思了。在合併之前,你和你的人私分公款,突擊花錢,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讓國資委他們追究一下,你的人,恐怕有幾個得先進監獄吧!「

「少拿監獄來嚇唬我,我的手下,就是不怕犯法,也不怕監獄。你信不信,晚上我就能找人做了那個什麼郝處長!「

「吳哥,」楚志星說,「我們合作是為了和氣生財,不是為了黑幫火拚。我們來日方長,這個項目,你聽小弟的安排,咱把它好好做完,然後拿更大的項目好不好?如果這個項目完了,你不滿意,以後,你來管,怎麼樣?」

吳天放見話說到這份兒上,也不多言,說了句,「你好自為之吧!」

第二天,當楚志星的手下去接管三個施工部門和財務部的時候,卻出奇地順利,吳哥的手下雖然老大不願意,但是顯然,吳天放對他們下了命令,不許他們輕舉妄動。這樣梁山的人暫時控制了一支實力強大的施工部隊。一切就等著國家撥款和銀行貸款的到位了。

可是,這些錢它偏偏就遲遲不到位。楚志星到有關部門催促了很多次,都沒有進展。他一籌莫展,找不出問題在哪兒。無奈之下,只好撥通了嚴漢銘的電話。嚴漢銘笑楚志星無能,讓楚志星今天晚上來他家裏,他好好給楚志星指條道。讓楚志星感到不安的是,嚴漢銘又一次提到了易雯,而且特別提醒讓易雯一起來。楚志星說不行,我梁山不能靠出賣女人活着。嚴漢銘大笑,說想不到梁山還有點兒老爺們兒的骨氣。他又說,今天晚上你帶易小姐來,她絕對不會受什麼傷害,如果你不帶她來,你和她都要後悔一輩子!

楚志星無奈,只好好說歹說地勸動了易雯。兩個人在黃昏時分來到了嚴漢銘的家裏。嚴漢銘一見易雯就露出滿口黃牙淫笑道:「趙小姐真是迷人呀!十個男人九個都得讓你迷死,剩下的一個也是生理不健全的!」

易雯沒有答話,反感地把頭扭過一邊。嚴漢銘卻不依不饒,說:「以後易小姐千萬不要忘了,在這間屋子裏,我們曾經共渡過——『良宵』。」

易雯起身就要離開,楚志星趕忙攔住她,一邊叉開話題說:「嚴大哥,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工程款的事情吧!」

嚴漢銘換了一臉嚴肅,道:「銀行,財政廳這幫兔崽子,敢這麼對你,看來是在試探你我之間的關係。另外,就是想給你個下馬威,讓你學會給他們甜頭。不然,後面這麼多大項目,他們怎麼甘心沒有油水呀!」

楚志星忙問,「那,我給他們多少油水?」

「多少?」嚴漢銘嚷道,「一個子兒也不給!什麼東西?一個一個小處長,小行長,也敢從老子碗裏分一杯羹,美的他們。這件事兒,你不用管。我要給他一點兒暗示,過幾天,你再去找他們,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楚志星試探問:「怎麼暗示?」

嚴漢銘道:「這你也不用操心,總之,不會太明顯,讓人家抓住話柄,同時也得讓他們明白!」

楚志星說:「還是嚴大哥厲害呀!」

嚴漢銘老辣地笑道:「就憑財政廳、銀行那幫兔崽子,想跟我嚴漢銘玩兒!?」

楚志星說:「那麼,如果一切順利,我怎麼把錢交給你?」

「嗯!」嚴漢銘知道說到正題了,於是道,「你老弟跑前跑后的,就給你個辛苦費,這兩億的建築款嘛,你保證質量的施工,至少需要1億2千萬,剩下這八千萬,你得給我6千萬,因為我要打點人太多了……」

楚志星連忙打斷他說:「怎麼,我,我只有2ooo萬?」

「哈哈……」嚴漢銘冷笑一聲,問,「你想要多少?你以為,你幹了什麼,你不過是走個帳,洗洗錢。我要找這種公司,一下子可以找到幾十個,我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才分你一杯羹,**!你跟我講條件?」

嚴漢銘一臉惱羞成怒,臉色居然頃刻間變成了醬紫色。楚志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這個大哥,2ooo萬終究好過沒有,而且來日方長,於是忍氣吞聲道:「一切全憑大哥安排了!」

嚴漢銘冷冷道:「這還差不多!呶,我開始說了,一旦工程款到帳,你就分期分批地給我把這些錢走出去。你可以把那8ooo萬分別購買股票、黃金、期貨、債券等等吧,總之,要容易變現,而且不能引起監管部門的注意。我給你這張單子,你按照上面這些人名去銀行、證券公司開戶。」嚴漢銘說着,遞給楚志星一張單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十幾個人名,他繼續說,「另外,你要給我剩下的2ooo萬,你兌成現金,存成不過1o萬元的活期存摺,人名你隨便編個什麼名字就行。你花幾天時間,在省內各個城市的銀行分別存,不要露出馬腳,千萬別偷懶!」

楚志星聽着暗暗乍舌,**你媽!這活兒簡直不是人乾的,不但麻煩,而且還要冒很大風險。他經營了一段公司,也明白一些事情,嚴漢銘其實是要他把8ooo萬用不同的方式兌現,這在財務審計方面是非常容易出現問題的。但是,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況且,他的公司還有他本人能凈賺2ooo萬,而且,一系列大項目正在向他招手。他的事業從此起步了,他也和嚴漢銘這樣的實權人物連上了關係,並且一同策劃幕後勾當。他勸自己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第一次合作當然不能賺很多錢啦!

嚴漢銘平時大大咧咧,看上去像個很粗心大意的的人,可是安排起這些事情卻精細得不得了,他又細緻地給楚志星講了一遍,再三問楚志星聽明白了沒有,然後又讓楚志星重複一遍,他才放心。這時,他對楚志星說:「好了,楚志星,你可以走了,不過,易小姐留下!」

楚志星和易雯聽到此話,都變了臉色,梁山忽然間不知從哪兒來了股勇氣,他指著嚴漢銘說:「姓嚴的,你聽着,她是我的女人,上次我就當你是酒後失態,可是這次,如果你擺明要這麼侮辱我,我楚志星也可以不認你這個大哥。

嚴漢銘冷眼看了楚志星一眼,說:「我c!你***算個鳥!跟我這麼說話,好好,我今天沒功夫跟你計較。我留下易小姐的意思不像你想像那樣。我白天已經和你說了,易小姐留下來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如果不留下來,她會後悔一輩子!」

楚志星冷笑道:「你少來這一套,我楚志星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嚴漢銘說:「我看你和三歲小孩差不多。我告訴你,楚志星,易小姐留也得留下來,不留也得留下來。你沒的選擇,最好別自找麻煩!」

楚志星怔怔地看着易雯,易雯緩緩地起身,對楚志星一字一頓地說:「我聽你的!」

楚志星茫然,他忽然想起了對俞麗說過的話——「我楚志星的成功絕不會建立在恥辱之上!」想到這裏,他拉住易雯的手,昂向門口走去。嚴漢銘馬上攔住他們,無奈地說:「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們,不過今天我讓易小姐留下的確是為了她好,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具體的情況,楚志星,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向你保證,我嚴漢銘要是動她一個手指頭,我是你養的!行了吧!」

楚志星猜不出嚴漢銘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他看嚴漢銘的表情不像是裝的,心想讓她留下也罷,免得真後悔一輩子呢!於是他對嚴漢銘說:「如果你敢欺負她,別怪我不講兄弟情誼!」

嚴漢銘輕蔑道:「媽!我算看清楚你楚志星了!」

楚志星轉身對易雯說:「沒事的,看看他有什麼花招兒!」

易雯有些膽怯地拉着梁山的手,直到梁山走出去后,才不舍地放開。

楚志星漫步在大街上,情形又和幾天前有說不出的相似,他不明白嚴漢銘的用意,也為易雯擔心,也怨恨自己為什麼不強硬一些,但是又覺得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他遊盪著,擔憂著,思忖著,焦慮著……

這一晚,楚志星又是一夜未眠,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仍然沒有看到易雯的影子,他有些擔憂了,他急切地撥通了嚴漢銘的手機,嚴漢銘說自己正在開會,一會兒再向他解釋。梁山不依不饒,一定要嚴漢銘馬上做出交待,嚴漢銘在電話了罵出了聲!然後,他就關閉了手機。楚志星焦急萬分,在屋子裏踱來踱去。他心想,如果這次易雯再讓嚴漢銘侮辱,那他楚志星真的就不算是個男人。

一直到了下午兩點鐘,嚴漢銘才打來電話,他開口一句話就是:「姓梁的,你我的兄弟交情就算是完了,為了個小娘們兒,你連你大哥都不認,連你大哥都不相信!」

楚志星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追問道:「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

嚴漢銘道:「用不着擔心,她樂着呢!你小子給我聽着,你以後也不會再見到她了,具體什麼事,我不會告訴你,她也不會告訴你,總之,她和一個很大的人物走了,以後的日子,比跟着你幸福得多。」

楚志星怒氣衝天道:「你***跟我講童話呢!」

嚴漢銘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好了,一會兒我看看她能不能親自和你說!到時候,你就相信了,你呀,你就是個***傻瓜,女人都是婊子,為了個女人跟你大哥脾氣,你這種人成了不了大器!」

嚴漢銘正要放下電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說:「等等,那筆錢,重新分,你拿6ooo萬,我拿2ooo萬,你不用替我買股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把錢存進銀行就行!」

楚志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你說真的!?」

「對!」嚴漢銘在電話里吼道,「不過,不是我良心現,也不是我念兄弟舊情,總之,我一分錢都不願意給你,不過我也沒辦法。你給我記住,從此以後,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對你,我一切公事公辦,如果載到我手裏,當心我整死你!聽懂了!?」

楚志星聽着嚴漢銘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搞不明白,昨天晚上嚴漢銘和易雯到底生了什麼,現在,易雯杳無音訊,這讓他很是擔憂。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楚志星的手機又響了,楚志星一接聽,聽到是易雯的聲音,他連忙問:「你在哪兒,他把你怎麼了?」

易雯的聲音非常平靜而淡漠,和她平時很不一樣:「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剛才,嚴漢銘給我來了電話,你真的為了我和他吵翻了?」

楚志星說:「當然,我楚志星不能出賣自己的女人。對了,昨晚到底怎麼了?」

易雯猶豫了片刻,說:「我不能告訴你到底生了什麼。總之,你知道我很好,我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會很幸福,這就足夠了!」

楚志星不解道:「你到底在瞎說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講什麼?」

易雯淡然一笑,說:「楚志星,我沒想到你會為了我和嚴漢銘這樣的人翻臉,我心裏真的好感動,好開心。我始終都很愛你,可是,我一直都不奢望你的愛,就算我把純潔之身給了你,就算我為了你被別人侮辱,我都不敢奢求你會愛我。可是,可是,今天你能為了我這樣,我,我覺得足夠了!」她說話間,語氣卻轉為啜泣。

楚志星說:「你能不能說我們都聽得懂的話!」

易雯說:「楚志星,你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找我了。嚴漢銘他說得對,如果我昨天不和你去他家,如果不單獨留下來,我真的要後悔一輩子!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楚志星說:「是不是嚴漢銘逼你這麼說,你跟我說,我找他算賬!」

易雯一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千萬不要再衝動了。我真的很好,我以後會過很幸福的生活。你不會再見到我,也不會再知道任何我的消息,不過,我會一直關注你的!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幫你!就這樣吧,我最後問你一句,梁楚志星,你有沒有,哪怕是一點點,愛過我呢?」

楚志星長長嘆了口氣,他一時間甚至分不清出現實於夢幻,他動情說:「愛過。如果我一點兒都不愛你的話,我不會和你上床。」

易雯又問:「當你知道我是第一次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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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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