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民之難治

楊一飛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暴戾讓他的心性變得殘忍起來，面目也開始顯得有些崢嶸。秋馨泓看見了，彷彿看見了另一個人，心裡也打了冷戰。

「你冷靜一點！」秋馨泓有點擔心的對楊一飛道：

「我能冷靜嗎？我一點私心都沒有，切被人污衊成這樣，我能冷嗎？」楊一飛怒吼著對秋馨泓道：

「你吼我做什麼？連對我都沒有正確的態度了，你能處理好事情么？」秋馨泓也大聲的回道。

楊一飛聽了，回過神來，平復了一下心情，腦子裡開始重新整理一起東西，可是那股暴戾的殺時不時的衝上大腦，彷彿不給一點發泄就要把他的腦子燒壞一樣。一種無法壓制的感覺從楊一飛心底升起，另一種不甘的情緒又升起，不應該被某一種情緒控制自己。楊一飛終於想起了自己要做一個怎樣自由的人，沒有人可以控制自己，沒有情緒慾望可以控制自己，除非自己心甘情願，除非那可以讓自己清醒為人。心底的這個聲音響起，漸漸的楊一飛感覺自己找回了身體和情緒的控制權。

秋馨泓看著楊一飛的變化，看到他的臉上開始緩和下來，自己也漸漸放下心來，他的情緒一步步的平靜下來，她也變得更冷靜了一些，想想自己剛才也是有了一些失控。

「把屈原找來，先了解清楚吧！」秋馨泓出主意：

楊一飛想了想，道：「我還是先發一個公告，要求他們推出代表來談吧！」

楚，江都，雲夢三地響起了城主公告：「所有有意見的人，請推出自己信得過的代表，到雲夢城議事大廳，城主飛揚在那裡接受大家的問題，並解釋此次股改的原因。」

秋馨泓看到楊一飛這樣處理事情，覺得比自己高明了，想想自己一直以來都自以為高明的教楊一飛做這做那，感情人家也是在照顧自己，想到這裡心裡浮上一股幸福感覺，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提醒，別把官人當傻子。其實也是，大多數的大股東西都同意支持了，大局基本穩定，難道還怕一些小魚翻大浪。

楊一飛找來屈原，屈原看到城主公告，就已經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楊一飛一呼叫，他就來了。

「屈大夫，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

屈原：「恩威並下，強力彈壓！」

楊一飛聽了，知道他是運有老一套手段：「現在的人講人權，不能隨便血腥鎮壓。」

屈原：「這沒錯，但是這人都是要鎮壓的，就像人腦子裡的邪惡念頭，要強力壓制，才不致於讓心魔控制你。」

楊一飛沉呤了一下，心底不時為何，升起一種無力的感覺，這種無力的感覺不知不覺又撩拔起一種憤怒怨怒的負面情緒，人似乎又有一些失控了起來。

屈原看見了，知道，主人終究還是太過年輕不夠成熟穩重。

「你知道為何有那麼多人敢鬧事嗎？」屈原適時拋出一個問題：

「為何！」楊一飛的語氣里顯出一些痛苦與不耐煩。

「因為太過的寬厚！」

「寬厚有什麼不好？老子有云：其政悶悶，其民淳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不是嗎？」

「老子此言並非沒有道理，但是老子也有云：以正治國，以奇用兵，損有餘而補不足，所以老子在處理治和壓上，一樣是同意不擇手段。」屈原知道楊一飛喜歡用老子的《道德經》來去認識事物，處理事情，所以也用老子的一套來與楊一飛進行溝通。

楊一飛聽了這話，又結合自己的理解，也想到，要損有餘，必然會傷害有餘人的利益，而這個有餘的人便利用自己的有餘來給自己製造困難，讓自己不能做到損有餘來補不足，相反，他們反而有能力做到損不足來補有餘。窮的人更窮，富的人更富，往兩個極端走。

一個人，只要他做的事是為了大眾，那麼就無所謂手段的正確與否。楊一飛記得自己那裡聽過有人這樣說過，可是想不起來，當時自己認為連手段對錯都不選擇，如何選對做正確的事呢。

「主人，道消魔長，以暴易暴，很多時候也是講究一些時候。」

誰破壞規則，誰就應該受到規則的反制。楊一飛想到這裡，一下子想通了問題，胸中便有了處理此次危機的計劃。

「主公找到處理問題的方法了。」

「不錯！」

「可否說來聽聽！」

「攻心為上，我先要知道這些人心裡到底想要些什麼？」

屈原聽了，想了想，便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也知道，自己在處理現代人的人事問題上，實在也沒有經驗，現代人大都十分聰明了，心思，他還是有些估不透。民之難治，以其智多，屈原想到老子的這一句，心裡浮上一種知已的感覺，以前自己總是喜歡孔孟學說，對老子不以為然，如今看來，老子的話比孔子實在的多，或許儒家的愚民理念也是脫胎於老子這一句把。愚民雖然好治，便容易為有心人利用，好治變成不好治，真正的禍福相依，莫知其轉化。

「屈大夫想到了什麼？」楊一飛看到屈原若有所思，便問道：

屈原：「我想到民之難治，以其智多這話。」

楊一飛聽了，哈哈笑道：「老子這話是建立在只有統治者和人民的基礎之上，社會不是簡單的個體，民無智則無法分辯事非，自然不知道該追求什麼該信什麼，難免會被愚弄，被野心家們利用，用來做一些犯上作亂之事，因此，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民的範圍不好定，而且，誰是民誰不是民，誰說的清，因而其中的智也不是指人民的學識，而是人民自以為是，自以為聰明，惹事生非。」

屈原聽了，沒說什麼話，他知道，楊一飛此時不知不覺比老子裡面一些玄而又玄的話吸引了，這樣深究下去，不利於他處理眼前的問題。

楊一飛看到屈原啞了聲，不象以往總是跟自己繞來繞去的討論，覺得有些奇怪：「屈大夫怎麼沒有興趣了。」

「主公似乎忘了，我們現在不應該討論這個問題。」

楊一飛一聽，回過神來，哈哈笑道：「沒有問題，我剛才看了我們的股票，不跌反升！」

屈原一聽：「這你就這麼有信心了。」

楊一飛：「那當然，人只要有家有當，便生不出死志，何況我們還是佔了理的。」

秋馨泓聽到他們討論大問題，原來還有些急，後來看到屈原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便放下心來。如今看到楊一飛信心十足，不過回頭想到股價的不跌反升，作為一個現代人，便也想到了個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