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反清復明(二)

第六章 反清復明(二)

妙玉估計的確實不錯。

王燃再見到董小宛時,也明顯地感覺到女孩對他態度的變化。雖說以前董小宛對王燃也很不錯,也經常給他做個早飯、弄個夜宵,但根本沒有現在這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溫柔和關心。

當然也不全是溫柔,背著人時,女孩也會施展一些辣手,找些茬兒便狠狠地擰王燃一下,伴隨著一聲:「大騙子!」,雖說王燃對這一稱呼的由來還有些迷糊,但心中更多是一種「被虐」后的滿足……打情罵俏,這才是真正的妻子與丈夫的關係吧。

可萬事有利就有弊。

如果說,正是因為王燃與董小宛發生的親密接觸,使得董小宛對王燃柔情萬千,那麼同理可證,王燃佔了布木布泰那麼大的便宜,布木布泰對王燃也一樣會層層依戀。

事實也正是如此。雖說王燃與布木布泰的這段接觸純屬一個美麗的錯誤,王燃也並沒有真正將布木布泰「繩之於法」,但不管怎樣,兩人的肌膚之親已是鐵的事實,兩人更曾經互述「衷腸」,因此在再見到布木布泰時,那股脈脈深情差點把王燃當場「火化。」

可話說回來,接受布木布泰?這對王燃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富挑戰性的課題。事實上,王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考慮過「母女兼收」的問題。他想得更多的仍是如何能跟布木布泰解釋清楚。但這同樣很有難度……錯誤雖然美麗,但直接承認並糾正自己的錯誤,無疑將極大的損傷到布木布泰。面對自己種下的苦果,以及由此而激發出的對方深情,一時半刻,王燃還真提不起這個勇氣。

布木布泰對王燃確實是情深意重,而且明顯被王燃那晚的「真情告白」和「實際行動」徹底俘虜,「以夫為綱」的思想在她身上體現到了。

雖然從布木布泰的眼神中不難發現她是多麼希望能和王燃單獨在一起,但她在言語中總是在暗示王燃不要因為她而冷落了其它人。這無疑更加重了王燃的負擔。以至於在「走錯房間」后的連續幾天里,王燃都竭力地想辦法避開布木布泰。可身為王燃的下屬、滿漢和親的使者、雍穆格格的親娘,怎麼可能避的開?王燃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布木布泰能快些離開京城。

而正所謂一波未平,又起一波,王燃正處於一會兒是天堂、一會兒是地獄的情境,另外又有一件和親之事找了上門。

前一陣的「和親」之事說的是雍穆格格和王燃,王燃是代表明廷的實際掌權者,而雍穆格格代表的則是德州滿族。應當說,雖然布木布泰的這一提議有些突兀,但還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畢竟這樁親事一成,不僅可以進一步籠絡滿族之心,更等於與蒙古諸部落搭上了線。這對德州滿族、明、蒙古三方都是一件不錯的事。

而這一次的「和親」卻大大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

「朝鮮?」閻應元皺著眉頭。

這次和親的雙方正是南明和朝鮮。據自南京連夜而來的明廷欽差帶來的消息,朝鮮秘密派遣了使者前往南京,向南京朝廷表達了自己「反清復明」的決心,稱願意與明廷南北夾擊,共同對付關外滿清,作為自己決心的證明,提出願意將一位公主送入宮中服侍弘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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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高麗棒子打得倒是好算盤……」張煌言在一旁跳了起來:「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了了山海關之事嗎?」

山海關之事指的自然就是當初朝鮮海師輔助盛京清軍偷襲山海關並救回豪格部的事情。說起來,如果沒有朝鮮海師的幫忙,豪格部面臨天塹與追兵恐怕只有全軍覆滅的下場。也難怪張煌言念念不忘,畢竟自東海艦隊成立一來,這還是明軍在海路上吃得最大的虧。雖然這與東海艦隊並沒有直接地關係。但張煌言還是堅持認為這是對明海軍榮譽的極大挑戰。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完全是張煌言想要打仗的借口……攻打朝鮮,借海軍由山海關東進或由東瀛西進都是很好的選擇。現在朝鮮明顯想藉機抹掉這件事,這讓一直想要大展海軍威風的張煌言如何能願意?

而高麗棒子一詞也是出於那段時期,其始作俑者當然是王燃。當初得知朝鮮海師偷襲山海關后,王燃火大之下一時按捺不住脫口把原本流行於自己時空的詞說出。其實本身並不帶有什麼「歧義」,但由於琅琅上口,竟很快地在軍中流傳了開來。

說起來,現在明軍大部分地陸軍軍團都在休整,但海軍倒一直沒閑著。憑藉水上霸主的實力,東海艦隊進入了長江內河並朔江西進,挾將清軍趕出關內的新勝之威對左夢庚的水軍展開了無情的打擊。左夢庚地水軍雖然自稱老大,但在配備了新型火藥的東海艦隊面前幾乎無還手之力,加之左軍新敗、士氣低迷,短短兩個月,左軍便喪失了對長江的制河權,只能龜縮於武昌等重鎮。依託岸防消極抵禦。

依據王燃的安排,張煌言倒也沒有過分緊逼,只是將江面全部封鎖。斷絕了左軍的水路糧道,只待左軍內亂或是明軍結束休整,再一舉蕩平它。

但不管怎麼說,左夢庚歸左夢庚,朝鮮歸朝鮮。事實上,除了海軍之外。陸軍同樣對朝鮮一肚子火。想當初,莊子固、閻應元、李岩等三路大軍為殲滅豪格部成梯次前進,不是朝鮮橫插一手,怎會無功而返?

可是話還得說回來,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朝鮮真的可以反戈一擊。無疑將大大縮小己方征服關外清軍的時間和代價。

「反清復明……」堵胤錫輕笑道:「這幫傢伙倒還真是俊傑……」

識時務者為俊傑,堵胤錫說「俊傑」自然是指他們的「識實務」……滿清強大時,他們歸降滿清並輔助清軍作戰,而現在看到清軍敗逃關外,又決定反清復明,當然稱得上「識實務」三個字。

事實上,對於朝鮮態度變化的原因,大家心裡都很明白。清軍入關之後,不論是誰都認定了清勝明敗的結局,久與中原失去聯繫的朝鮮根本料不到明、清雙方的實力對比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因此聽從清軍調遣、輔佐清軍作戰倒是情理之中。但紙畢竟包不住火,中原發生的變化無疑會重新引發朝鮮的政策調整,朝鮮重新樹起反清復明的口號當然就是順理成章。

不過話說回來,朝鮮之所以表現地如此「反覆小人」倒也不能全怪到他們自己身上,王燃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王燃這支蝴蝶的出現,不僅影響了中原地區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改變了朝鮮的進展史……按王燃原本時空的歷史發展,此刻的朝鮮國王應當是李淏,可現在卻變成了他的哥哥李涸(嵦)。也正是因為這位李涸(嵦,去掉山,左邊為氵)的當政,才使得朝鮮脫離了原本的發展軌跡。

說起來,朝鮮李朝一直都是明廷的藩屬國,朝鮮對明廷一直恪守君臣大節,每年歲幣納貢,從不懈怠,而明廷對朝鮮也非常照顧,不管是內亂還是外擾,都竭力提供幫助。當初朝鮮幾度受東瀛入侵,幾乎喪失全境,都是明軍出兵相助才保住的江山。只不過後來滿清興起,入侵朝鮮,明廷自身難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朝鮮被滿清佔領。

但不管怎麼說,朝鮮對明廷的忠心卻在此後相當長的時間內也沒有變。在王燃原本時空的歷史中,在被滿清征服后的相當長時間內,朝鮮都一直沒有放棄「反清復明」的打算。朝鮮李朝視清朝為犬羊夷狄,私下稱清帝為「胡皇」,稱清使為「虜使。」除對清朝的公文賀表之外,一切內部公文,包括王陵、宗廟、文廟祭享祝文,仍用崇禎年號。朝鮮《仁祖庄穆大王實錄》,在明亡前用崇禎年號,在明亡後用干支紀年和國王在位年號。在仁祖之後的歷代朝鮮國王《實錄》,只書干支紀年和國王在位紀年。至於私人著述,直到清末,仍有人書寫崇禎年號,以至竟然有「崇禎二百六十五年」的紀年。

當時朝鮮君臣認為,「我朝三百年來,服侍大明,其情其義,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明神宗萬曆皇帝朱翊鈞)再造之恩,自開闢以來,亦未聞於載籍者。宣祖大王所謂義則君臣,恩猶父子,實是真誠痛切語也。」李朝孝宗則以光復大明天下為己任,採取了諸多措施,倡議並著手北伐的相關準備。

李朝君臣確信「胡人無百年之運」的儒家格言,將地震、彗星等自然災害視為清朝滅亡的徵兆,對南明政權、吳三桂和三藩分裂勢力、台灣鄭成功、準噶爾蒙古等反清勢力寄以厚望,準備派使臣渡海聯絡,策劃夾擊清朝,並積極響應朝、小南明聯手組成軍事同盟共同對付滿清的計劃。只不過由於朝鮮財政困難,軍備薄弱,北伐大計最終夭折。

便是後來南明政權瓦解,反清復明無望后,李朝王室也一直秘密堅持進行各種追思活動。焚香望闕每年進行,直到李朝末年。

應當說,當時受儒家思想教育影響很深的朝鮮對明廷確實相當忠心,懂得「知恩圖報。」與王燃原本時空中那些擅長弄虛作假耍無賴的「棒子」們確實有很大區別。

說實話,若是現在的朝鮮是那位李淏當位,就算迫於清軍壓力不得不出動海師配合清軍出戰,也會想辦法怠兵作戰或是故意泄漏出情報,給清軍上點眼藥。

但可惜的是,歷史的拐彎讓李涸(嵦,去掉山,左邊為氵)做上了國王的位置,而這位李則屬於典型的「親清派」……在王燃原本的時空中,這位李就是因為表現出了對清朝的親近之意,而被朝鮮君臣聯手毒死……有他在位,朝軍給予清軍最大限度的配合就很容易理解了。

當然,雖說歷史的這個拐彎是由於王燃的干擾而形成,但王燃對些卻沒什麼心理負擔。

一則王燃的歷史學得本就不好,原本的歷史發展軌跡是什麼都不知道,何來負擔?

再者說,王燃對朝鮮本就一直無甚好感……不談自己原本時空中這些朝鮮人充當日本爪牙入侵我大好河山、「抗美援朝」后的「忘恩負義」,便是這幫傢伙在世界盃上的黑哨也讓王燃對他們的人品充滿了不齒。因此才會在聽說朝鮮海師偷襲山海關后恨恨地甩出了「高麗棒子」四個字。

說實話,就算王燃知道自己改變了這段歷史,他也不會在意……這不過是讓「棒子」們「忘恩負義」的狼子本性提前迸發罷了。

也不能怪王燃對朝鮮有「偏見」,誰讓朝鮮的使者在「反清復明」、「進獻公主」之外又加了一個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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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高麗棒子真不會辦事……」閻應元輕笑著看了陰著臉一直.沒有說話的王燃一眼說道:「想娶咱們大人的妹妹,也不知道事先先給咱們大人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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