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無法回去

「睛戀，不我應該叫你睛芸。」翡夜月振撼，那遙遠的記憶再次上升。

（「睛戀，你的手受傷了嗎？」）翡夜月看到她的手纏著一塊布，關心地問到，那是晴芸死後他們再一次的見面。

（「啊，這個，哦，對，不小心傷到了。」）睛戀動作快速地把手放到後面去，眼神有點恐慌。

（「給我看看。」）翡夜月疼惜地拉過睛戀的手，希望傷口不是太深。

（「呵呵，沒事，小事一樁而已。」）西睛戀甩開了翡夜月的手，面露的笑容有點僵硬。

（「陛下，我好想你。」）西睛戀緊緊地懷抱住翡夜月，沒有再給他問話的機會。

翡夜月記起，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再也不曾認真地看過她的手了，每次她總是不會輕易的袒露她的左手，而他也沒有認真的去考慮過，去懷疑過那是何由。

「為什麼，直到現在你才說出來啊，可是錯已經鑄成了啊，一切都太晚了！」本以為活著的人卻已死了，本以為死了的人卻活著，此刻翡夜月只能感嘆，驚訝，真正的真相是如此的殘酷，他卻從來不曾發覺過身邊的那個人兒早已不是她了，是否自己也太大意，然而現在這樣的真相是喜是憂。

……

「溪明，此刻你明了嗎？對不起，你真正該恨的人是我啊。是我讓你如此的恨著，是我讓你背附了如此的痛苦啊。」她彷彿看到天堂里妹妹笑了，這時她也笑了，此刻她覺得好輕鬆，好輕鬆，因為她真正的做回了自己，就算等待的更多的不能原諒。深深地嘆息，深深的賺意。

「那你就不要告訴我啊，不要告訴我啊，那你為什麼又要告訴我啊，就讓我這樣死去多好啊。」拋棄了所有的東西得來卻是這樣的結果，原來所謂生存的意義都只是自己捏造的。

「睛芸，你才是我的睛芸嗎？你才是我深愛的睛芸嗎？」原來自己只是被一個虛假的表面包圍著嗎？原來自己所恨的只是一個空有嗎？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愚蠢嗎？

「這就是真相嗎？這就是真相啊。」「哼哈哈哈哈。」青溪明大笑，猛地他釋懷了，在他的眼角滲出一滴淚水，多麼的悲哀，荒諒，那心像針刺般痛著。苦苦追尋的東西最終卻只是茫然。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身邊過，原來她從來離自己都是那麼遙遠，原來自己從來什麼都沒有得到過。

……

「對不起，哥哥。」翡夜月示意筷子手可以動手了，一切真的應該結束了。

雨已經漸漸地大了，青溪明閉上了眼睛，沒有絲毫的掙扎，刀隨著翡夜月的示意落下，青溪明在傾刻間死亡。血隨著雨漸漸衝散開來，一點一點的血化作水流失在雨水中，沖開了所有的悲傷。

……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睛芸她彷彿看到天堂里妹妹笑了，是否妹妹原諒她了。此刻她覺得好輕鬆，好輕鬆，因為她真正的做回了自己，就算等待的也許是更多的不能原諒。

「睛芸，我們還做朋友好嗎？還常來看我好嗎？」瀟敏拉著睛戀的手，她和她是那麼的相似。

看向湘玉兒，那是真誠中卻也帶著需要的的眼神，這時睛芸的眼裡包含了淚水，鬆開湘玉兒拉住的手，睛芸對著翡夜月行了個禮，轉身離去。「那麼我們約定好了喲。」西睛芸轉過頭來，開心地笑了。

……

「他之所以想殺我，只是因為想讓陛下您也嘗嘗那樣的心痛嗎？如果是這樣他就錯了，其實我唯一不同的，只是因為我是你的妹妹而已。我想他沒有明白，就算殺了我也不能讓你像他一樣痛苦的，不是嗎？」瀟敏說著，可悲的哥哥啊，選擇這樣方式來傷害別人，然而自己所選的路自己就得接受它的後果。

「對啊，我永遠不會以一個女人的方式來看你，那麼你肯明白就好。」翡夜月淡淡地答到，沒有多餘的表情。

「那麼你有相信過我嗎？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放在你的面前，你還是相信人不是我殺的嗎？如果我真的是兇手，你最終會交了我來嗎？」這是她從一開始就想問的話，她一直都希望他親口對她說他相信著她，可是當他看他眼神里那種表情時，她就不想解釋了。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最初的那一刻他的確懷疑過她是兇手，有許多事情太多的假象，總是要一步步去查探它的真實，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真實。

可是直到兇手浮現的那一刻他是真的高興，湘玉兒不是兇手，可是他不希望湘玉兒有一天會消失，他卻知道直到前一刻青溪明的死都讓他輕鬆了許多，因為想要害湘玉兒的人已經沒有了。

「還能回去嗎？」翡夜月談談地問著。

「你說呢，還能嗎？那麼你希望回去哪裡呢？」瀟敏轉身過去，回去嗎？回到哪裡，自己的世界，還是來到這裡開始，如果能又能放得下嗎？如果能是不是就會忘掉一切了呢？

突然想起，在那個世界的家人不知道過得好不好，而自己在那裡是否已經死了，他們哭了沒有，可是也許對他們來說她的存在可有可無吧。

「回到哪裡，對啊，應該回去哪裡。」翡夜月默默地念著，應該從湘玉兒變化的開端開始吧，然而如若真的回去了呢，他的第一個反應卻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