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楞嚴出局

第一一七章 楞嚴出局

第一一七章楞嚴出局

朱元璋翻看著手中由宋楠收集的關於藍玉謀反的罪證,笑容逐漸爬滿了臉龐,點頭喃喃道:「不錯!憑藉此物,藍玉就是萬死也難遲其罪…」接著又看了胡庸、藍玉和東瀛方面往來的圖謀不軌的書信,更是開懷,讚賞的看了韓柏一眼,笑道:「好小子,還真有你的!你幹得非常不錯!就連丞相胡庸的罪證都被你弄到了,雖然還不是鐵證如山,但也總算去了朕的一塊心病…」

韓柏介面道:「啟稟陛下,丞相胡庸其實就是天命教的核心成員,身屬文軍師一職…」當下便將自己所知的有關天命教的事情一一道來。

朱元璋聽罷,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平靜地道:「韓柏,關於此次襲殺大將軍藍玉的事情,雖然你證據確實,但並沒有得到朕的首肯,原本應該受到重罰的,但朕現在給你個將功抵罪的機會,你可願意?」

「謝陛下!」韓柏連忙恭聲道:「下臣當竭盡所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務。」

「好!」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朕現在命你,以丞相胡庸和香醉居為源頭,順藤摸瓜,將天命教所有事宜給朕查個清楚明白,朕好將天命教一網打盡。」

韓柏聽了朱元璋所謂的任務,正中自己等人下懷,心下大樂,口上連忙應道:「待下臣明日功力盡復,便著手為陛下辦理此事。」

朱元璋點頭道:「朕不管你何時開始行動,只要你在朕大壽之前將此事處理好就可以了。但有一事你必須注意,丞相胡庸乃當朝首府,不論你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都不可傷他性命,否則別怪朕到時翻臉無情!這世上,也只有朕才要得了他的命!」

「這…」韓柏為難的看著朱元璋。

「哎!」又是一沉默,良久之後,朱元璋幽幽嘆息道:「罷了,此事你必藉助你大哥血逸的幫助,才能順利完成,血逸肯定不會將朕的話放在心上,更可能朕越不想的,他越會去做。此事你們看著辦吧…」凜冽的殺機在朱元璋眼中一閃而過,但並沒有被韓柏所覺察到。

韓柏面露喜色,連忙領旨謝恩。

朱元璋揮揮手,道:「好了,朕有些累了,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就回去好好療傷吧。」

韓柏面色寧重,恭聲地道:「陛下,下臣還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告。」

「哦?」朱元璋看了看韓柏的神色,知道此事非同一般,亦正色平靜地道:「說來與朕聽聽。」

韓柏跪伏地上,斟酌言語,說道:「陳玉真貴妃亦是天命教的人,亦有謀害陛下之心。」

朱元璋聞言,勃然大怒,拍案喝道:「斗膽!竟敢誣衊朕的愛妃。若你拿不出證據,朕立即宰了你。」

韓柏怡然不懼,緩緩將朱元璋的愛妃陳玉真,是如何找她老爹薛明玉要毒葯,打算毒殺朱元璋,又如何被我撞見,扮成薛明玉去見陳玉真,並將此事破壞的經過,一五一時的向朱元璋道出。

朱元璋身軀一震,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冷哼道:「朕知道了,你給朕退下吧。」

韓柏早料到朱元璋會有此反應,三跪九叩之後,垂首躬身退了出去。

………

午飯過後,我和龐斑再次來到了圓心小亭,擺來棋局,對搏撕殺起來。

閑來無事,亦不想引起我誤會的方夜羽、里赤媚,與青青一齊身坐亭中,靜聲觀戰。

今日由我手執黑子,打一開始,我便招招展開了潮水般的攻勢,不打算給龐斑任何反撲的機會,一時之間,到也逼得龐斑全力防守,無還手之力。

龐斑悠然自得的與我對棄,絲毫不為這被動的局勢所動,守得有聲有色,妙招不斷。

總之,不到最後一刻,勝敗難見分曉!

忽然,一道人影閃進園內,亭內眾人卻無半點反應,該幹什麼幹什麼,靜等著來人。

楞嚴來到亭前,撲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龐斑行了九叩大禮后,仍伏地不起,平靜地道:「嚴兒向師尊請罪!」

龐斑看都沒看楞嚴一眼,仍關注著棋局,許久落下一子,淡然笑道:「你何罪之有呢?」棋局立時大變,龐斑的白子瞬間圍困住了我大舉突進的黑子。

看著這大大不秒的局勢,我默然喝著塞外的烈酒,沉思了起來。

楞嚴嘆道:「紙終終是包不住火的!嚴兒的事,又怎瞞得過師尊呢?」

龐斑淡然道:「嚴兒是否愛上了陳玉真呢?」

楞嚴身軀劇震,苦澀地道:「嚴兒不但愛上了陳貴妃,還戀上了權高勢重的無限風光,就像酗酒者般泥足深陷。假若失去了這一切,便覺生命再無半點意義了。」

龐斑一陣長笑,道:「不愧龐某教出來的徒兒,若非你坦白若此,今天休想生離此地。」

楞嚴泰然道:「何用師尊下手,只要師尊的一句話,嚴兒立即自了此生。」

龐斑雙目閃過精芒,卻仍未看楞嚴一眼,淡淡道:「陳玉真與單王如是什麼關係呢?」

楞嚴毫不隱瞞地道:「玉真的外祖母是單玉如寵愛的貼身丫環,單玉如對玉真的娘親亦非常疼愛,後來玉真的娘戀上採花大盜薛明玉,婚姻破裂后憂鬱而終,玉真便往投靠單玉如,使單玉如驚為天人,悉心栽培,再通過嚴兒安排,讓她成了朱元璋的貴妃。」

龐斑神色不變,柔聲問道:「外傳這陳玉真乃色目高手,精擅混毒之術,又是怎麼一回事?」

楞嚴坦言道:「這要由單玉如說起,她一向對色目『毒后』正法紅出神入化的混毒技,非常仰慕。故處心積慮的把當時只有十二歲的玉真的娘安排拜於正法紅座下,成功地把混毒技偷學了回來,玉真的毒技就是傳自乃母,但更青出於藍,連單玉如亦要傾服。」

龐斑點頭道:「想不到單玉如如此深謀遠慮,在數十年前就準備好今天的事。」接著若無其事道:「那你又是怎樣和她搭上的?」

楞嚴伏地嘆道:「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嚴兒的弱點,先不說美女權勢,只是她立約若得天下后不會派軍出征蒙古,亦不會對付師弟和下面的人,嚴兒便難以拒絕她的要求。」頓了頓,又道:「當然她很可能只是在騙嚴兒,不過至少在她得天下后一段頗長的日子裡,仍不得不依賴嚴兒為她牢牢控制著整個廠衛系統,只憑這點,嚴兒便覺得與她合作有利無害,勝過被她活活害死了。」接著頭道:「亦正因為嚴兒心內有這般想法,今天才敢面對師尊,直言無忌。」

龐斑又是一陣長笑,道:「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若非有你這招棋子,今天夜羽等說不定就會全面敗北,死得一個不剩。哼!那時龐某人當然亦不會讓單玉如繼續活下去,享受她的榮華吉富貴。」

楞嚴低聲道:「她對榮華富貴半分興趣也沒有,生活簡有若苦苦修行的出家人。」

龐斑錯愕道:「你不是沒有和她上過床吧?」見楞嚴搖頭表示沒有,臉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沉聲道:「看來我仍是低估了她,恐怕她的魔功媚術均臻至魔門的另一個層次,才能返璞歸真,不須憑藉肉體便可媚惑敵人,不戰而屈人之兵,難怪敢不把為師和血兄,還有浪翻雲放在眼內了。」當下微笑的看向我。

我放下酒壺,微微一笑,道:「先等這妖婦勝過小柏再說吧。再者,他可是浪大哥的,我可不敢搶了浪大哥為妻血恨的機會,呵呵…」話罷,執起一子,落於白子左側,龐斑必救之處,竟對自己被圍困的突進眾子棄之不顧。

眾人聞言,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均沒想到浪翻雲愛妻的香損,竟然還與單如玉有關。

「有意思!」看著棋局,龐斑悠然一笑,也不知是為單如玉與浪翻雲有殺妻之仇,還是為我所落的棋子而發笑。

再落一子,將我的突進眾子徹底困死後,龐斑對跪在亭外的楞嚴道:「好了,你給我站起來吧。」

楞嚴抬起頭來,雙目通紅一片,又伏在地上,重重叩了三個響頭后,這才站起身來。

我飛落一子,將白子左側同整個白子陣勢徹底分割開來,冷笑道:「到了該作出選擇的時刻,就必須捨棄一些次要的,這樣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人生百年,不過如此罷了!」接著,對楞嚴淡然說道:「大統領,魚與熊掌不可蒹得!如果讓你在陳玉真和權勢之中,只選其一,你當如何呢?」

楞嚴詫異的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下來。

棋局到此,已到了最後、最關鍵的時刻,我和龐斑好象都失去了說話的興緻,飛快落子,盡最後的努力。

眾人亦沒有打攪,靜心觀看著。就連楞嚴亦不停的思索著我話中的意思,靜立亭外,沒有再說什麼。

結果,又是一盤和局!

我輕身而起,環抱起青青的小蠻腰,向園外緩步走去,從楞嚴身邊經過時,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直透他心底,淡淡地道:「小柏已然將陳玉真的事情告與朱元璋,先不說朱元璋會如何處置陳玉真,如果你仍然執迷不悟,與天命教的妖人勾結在一起,或許看在龐兄的面上,我會饒你一命,但天命教所有妖人我必殺之,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你的陳大美人,哼哼…望大統領細思之!」話罷,我已擁著青青消失在了園內。

看著我離去的背影,楞嚴心中一陣劇顫。

………

楞嚴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忙忙離開了龐斑等人的居所,飛快的趕往皇宮。

一回到宮內,楞言便聽聞到了陳玉真被朱元璋打進冷宮,軟禁起來的消息,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翼,立時無聲無玉真的身邊,但眼下天色正亮,如果此刻去找陳玉真,必定會被人所發覺,惟有隱忍下來,靜等著夜幕的到來。

月夜風高,經過半天內心煎熬、折磨的楞嚴再也忍受不住,趁著月色的掩護,悄然來到了陳玉真所處的冷宮。

剛一進門,楞嚴便不顧一切的對陳玉真焦急道:「我們走吧!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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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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