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目光充滿愛慕的梭巡着他,小麥色的肌膚微微僨起,體魄雖算不上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但也結實修長得好看,她伸出手,試探地觸了觸他腹部的肌理,好有彈性……

奇怪,她的心跳變得好快……

「無垢娘子,你這是在吃為夫的豆腐嗎?」

她臉一紅,連忙收回手,卻一把讓他握在大掌里。

發出低沉笑聲的皇甫追命十分愉悅,他略微施勁地拉下妻子,和她臉對着臉,「我也想吃你的豆腐呢……」

今早吳大夫來過,說他的身體已調養得極好,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再無顧忌。

吻住她嬌艷無雙的紅唇,勾引潛藏其中的丁香小舌,慾望一觸即發。

害怕讓人看到這一幕的長孫無垢不安地推着他的肩,然而熱力十足的吻足以讓人融化,漸漸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回抱着丈夫。

「呱!呱——」

什麼聲音這麼吵?皇甫追命眉頭略蹙的張開眼,就見一隻大白鵝拍翅呱叫地追逐一群在湖邊優遊的野鵝。

「是鵝相公……」

他一愣,「它在幹麼?」

「你想老婆,它就不可以想嗎?」她臉泛紅潮的嬌嗔。

他輕咬她的俏鼻,「娘子,你在取笑我嗎?」

「就算是又如何?」她大膽的也咬回去,貝齒在他臉頰上留下淡淡的齒痕。

當了那麼久的獃頭鵝,今兒個總算開竅了,否則她真的會開始相信星兒說的,懷疑相公有隱疾。

「那我得好好的懲罰你……」說着,張口在她雪白的頸邊吮了記紅痕,探手將她的衣襟扯開。

「追命,別……」她驚慌的連忙阻止,尷尬的左右張望。

觸目所及杳無人蹤,只有成功追求到竊窕淑鵝的鵝相公和只母野鵝交頸廝磨著。

體會到妻子顧慮的皇甫追命深吸一口氣,起身,接着彎腰將她攔腰抱起。

「我們回家去!」

【第七章】

秋霜院內房的門被粗魯的撞開,皇甫追命熱情的和嬌妻擁吻著,一路碰撞的往床鋪走去。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他不由分說的開始解除她身上的束縛——「解除裝備」的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拜方才就被他暗中拆除不少遮蔽物所賜。

「追命,柳小姐她、她……」喘著氣,長孫無垢有些擔心的問:「她剛剛看到我們這模樣了,還尖叫好大一聲,她沒事吧?」

「噓,別理她……」

解開她的肚兜,豐盈的雪胸頓時讓他呼吸一窒,「無垢,你好美……」

她嬌羞的酡紅臉,雙手想遮掩自己的上半身。

他將她的手拉迴圈好自己的脖子,「別亂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追命,還是等到晚上吧?現在大白天的,好像不太好……」

「噓……」

他吻上她的唇,吻得她昏天旋地,壓根分不清日夜。

「無垢……我們做夫妻吧!」

夏日炎炎,暖風送暑,一室的春光羞與外人提,嬌嚶連連的長孫無垢在荷香之中成為人婦,正式晉身皇甫家的少夫人。

「那個女人實在太不知檢點!」

一臉憤慨的柳堤芳闖進姑母的寢房,沒頭沒腦的告狀。

緩緩啜了一口茶,皇甫老夫人拍拍侄女的手慈愛的問:「怎麼了?瞧你氣呼呼的。」

「姑姑,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在表哥的院子裏看到什麼啦!那女人讓表哥抱着,她手裏抓着男人的衫服,表哥裸著上半身,兩人還不三不四的調情,真是……真是……」她氣到說不出話來。

「你說追命沒穿衣?天哪,這怎麼行,萬一着涼又病著了怎麼辦?」

「我想應該是不會,看不出來表哥的身材還挺壯碩的呢……欸,姑姑,這不重要啦,是那個傷風敗俗的女人……」

皇甫老夫人打斷她的話,「你表哥的命此什麼都重要!別說了,先過去看看追命再說。」

「嗯。」

雖然不是自己預期中的反應,但結果仍是自己要的就好。柳堤芳順從的跟着姑母來到秋霜院。

可才到院子,就讓秋菊給攔下。

「老夫人,太少爺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柳堤芳仗勢發難,「你這丫頭是什麼東西?敢阻止姑姑探望表哥!」

秋菊天真的回應,「我只是個下人,怎麼敢阻止老夫人,小的不過是轉述大少爺的吩咐而已。」

皇甫老夫人朝房門望了望,「太少爺沒事吧?在做些什麼?」

一旁的春曉、夏夕聞言竊笑得曖昧,春曉戲謔的道:「前幾天老夫人不是跟大少爺說想抱孫嗎?大少爺正努力呢!」

「呃……」

「哼,姑姑,你看,大白天的就幹這種事,像話嗎?」

皇甫老夫人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晚些再過來吧。」

「姑姑,你居然這樣就要回去了?」柳堤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詰問。

她看了侄女一眼,對她的心思瞭然於心。「他們已是夫妻,要做什麼旁人都管不著。你也別急,姑姑會為你想個法子的。」

初為人婦,嬌顏艷如桃,雪頰輕染霞,眼媚生波好不動人,微微散發身為少婦的韻味和清媚,膚嫩似荷瓣般流動着嬌媚。

絲髮分兩肩,宿夕不梳頭,終是女兒嬌羞態,縱無人看也低頭。

花心輕折,雨露歇後,月兔西落迎來晨霧,一夜激情過後的長孫無垢疏懶倦惰倚靠夫婿胸口,鮮艷的唇欲滴蜜汁,豐潤得好似沾露牡丹花。

羽睫因受光而輕輕的眨動,難得晏起的她緩緩睜開水媚眸子,一時間真有身在夢中的錯覺,好一會兒竟失笑的嗔己顛狂。

她從未睡得如此安穩過,婚後夜裏常不時驚醒,觀察身側的人兒是否還有鼻息,輾轉難眠無法安心,即使眼兒一閉仍未熟睡。

再來娘家的波折令人憂心,總讓她傷神得不知如何是好,有限的一己之力有如杯水車薪。

雖然婆婆未兌現昔日的承諾,可已入門為媳的她又豈能為了娘家一事而有所冒犯,質問其為何背信毀約,未善盡允諾之責。

畢竟是晚輩,為人子女跟為人媳的處境大不同,言語稍不得體恐落人口實,日後更難在夫家有立足之地。

竹有節,人有骨,不因外力而彎折,她寧可自己辛苦些而不願叫人看輕,縱使已有不少人認同她此時的身份,但仍有少部份的人以輕蔑眼光視之,並未真心接納。

做人難,難如登天呀!

「啊!別搔我癢,你這壞人。」咯咯……明知她怕癢還是故意鬧她。

「夫婿是天,在我面前還敢分心,天不可罰你我罰。」氣色紅潤的皇甫追命笑着逗她,一手擱在她腰際輕摟。

「哼!你這人沒安好心眼,就會欺負我。」她佯怒地輕哼一聲,滑過他手臂輕足落地。

他快意的大笑,胸口一起一落起伏着,「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你可是我皇甫追命最心愛的娘子。」

「又說渾話了,滿嘴蜜。」長孫無垢嬌笑的回以一嗔,往梳妝台前一坐,對鏡理雲鬢。

隨後下床的他接過她手中的玉梳,輕梳慢順地為她攏攏發,無限愛憐以指代梳,滑過那絲緞般黑髮,柔情似水。

接着他又細心地為她畫眉描唇,讓原本嬌媚的容貌更顯艷色,水靈靈的俏佳人成了洛神宓妃,出水而立艷驚四方。

兩人濃情蜜意的在鏡前展現恩愛,羨煞鴛鴦蝴蝶,眉目傳情自不在話下,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倆的存在。

「你不愛聽,以後我就不說了,你可別怨我是不解風情的木頭楞子。」他一面裝起懼內的模樣,一面又偷勻她唇上的甘蜜。

被他逗笑的長孫無垢推推他的胸。「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不舒坦?真要有個不適可不許逞強。」

一夜縱慾貪歡,她實在不放心,即使他此刻看起來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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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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