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有女娟兒

006 有女娟兒

直到彎彎月牙初升,抹了一把滿臉施大叔噴的白沫,余飛來到安排好的房間就寢。

很像老北京的那種四合院,中間有七八株不知名的品種矮桃花樹,此時正值初春,紅色的花兒粉嘟嘟的,水紅色的花瓣在邊緣蔓延開時就像嬰兒綻放的甜甜笑容。小小的花朵擁擠著,變成了一個粉色的大花球。

一陣清風襲來,陣陣桃花香四溢,搖曳著花容月貌,彎彎的月兒醉了,晶晶星斗迷亂中更亮了。是誰在舞動着花好月圓的世界。是桃花,醉人的桃花。一陣微風吹過,稍有涼意,募的,不小心瞥了一眼,余飛徹底的醉了,為桃花,更為那猶勝桃花的妙人兒……

十六、七歲,一襲白衣似雪,長發被粉色頭巾所束,及至柳腰,腰身微微前傾,臀部曲線渾然天成,一對白皙皓腕,左腕輕扶右小臂的衣袖,晶瑩的右小臂在白紗下若隱若現,露出白皙剔透的右腕,正摘下一葉桃花,募的,轉過了頭,手捧桃花淺淺嗅着,鵝蛋臉,眸子閉着,被長長的睫毛覆蓋,漂亮的嘴角微微翹起,晶瑩玉齒若隱若現,伴隨着若有若無的嬌笑聲,吹彈可破皮膚白潤像脂膏,頸項頎長像天牛的幼蟲兒,當真是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足以禍國殃民。

如玉的嬌顏給人以震撼,那是怎樣的一種白呀,是啦,就是蒼白慘白,卻平添了一種病態美,更讓人想去呵護、憐惜,果真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病如西子勝三分,好一個林妹妹。

余飛敢肯定,絕對是他今生前世所見過的最美最讓人想去呵護女子了……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情此景下,余飛鬼使神差的吟出了這句詩來,反正辛棄疾還得等上十幾年才出生,怕個球,嘿嘿。

「啊……」一聲輕叫,女子猛然睜開雙眼,像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當注意到有一匹餓中之狼盯着她時,羞得快速垂下了頭,雙頰瞬間紅暈密佈,直蔓延到脖頸下方,再下方...余飛很邪惡的想到。

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道出了主人此時緊張的心情,獃獃的看着面前這似誤落人間的仙子,余飛同學此時口水三尺三。

「這人好生無賴,有這樣盯着人家女子看的嗎?哼,登徒子。」女子弱弱的想着。悄悄抬起眼角,看見這個登徒子還是一臉豬哥像后,又是一驚,慌亂中轉身,急邁蓮步而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手帕脫手。

就在手帕方要落地瞬間,登徒子及時回過神來,鬼魅般的速度,瀟灑的姿勢夾起手帕,餘溫猶存,芳香猶在,很猥瑣的看看四周,確定無人後,嘿嘿淫笑兩聲,放在鼻前深深一嗅,清香撲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體香什麼滴來着。

恩恩,手帕右下角小小的一個「娟」字道出了女子的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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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準時起來鍛煉身體,這已是余飛多年養成的習慣。

記得初中的時候,每天公雞還在打鳴,母雞還沒下蛋的時候,學校里的大喇叭突然就「轟轟」的想起,比周扒皮還周扒皮,就好比美國大兵轟炸巴格達一樣,時間一久,也就習慣了。

拿着金鑽剔龍槍,在小院子裏耍了一會,來到大廳,陶進,賈俊,王信和王義四王都在,一見面爭先恐後的套近乎,噴了余飛一臉白沫,洒家長洒家短的,聽得他頭皮直發麻,立即想到了蔡明說郭達「爹禿禿一窩」,嘎嘎,太邪惡了。

自從昨天隨便露了一手后,九宮山五位大王,看余飛的眼神完全變了,崇拜,羨慕,興奮,迷戀……反正那個什麼滴,很複雜,別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的笑容又蕩漾在了余飛那張耐看的臉上。

「公子,你、你沒事吧?」四個人看他一臉賤笑,知道余飛肯定沒想好的。

及時反應過來,老子可是二十一世紀傑出的四有五好穿越青年,不能辱沒了俺拉風的頭銜。「呃,咳咳,這個,那個,沒事沒事,嘿嘿。」眯起眼睛,以示友好,俺可是清白滴。

「哇哈哈,賢侄起來的可真早呀。」

哎呀,這施老頭來得可真及時呀,及時緩解了老子的尷尬,簡直愛死他了:「不早不早,早起早睡做運動是小侄多年養成的習慣。」腆著臉,余飛大言不慚的道:「四位大王仰慕小侄神武蓋世、天下無雙,我正在虛心給他們傳教了。」

「……」

在山上這種清閑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天,這三天再也沒見過那個林妹妹了。

三天後,眾人收拾一番,一把大火,九宮山寨正式從歷史上除名。看着大殿哪個金光閃閃的大匾,余飛心裏直抽,***,土匪就是土匪,不知道鋪張浪費是可恥的嗎?

一行將近一百多人,南上,直指都城臨安。

除了幾輛裝糧草兵械的馬車外,還有一輛蓬式馬車很顯眼,余飛目光歹毒,一眼就看出裏面坐着的正是咱那林妹妹,周圍跟着的都是女眷。

看的余飛小心肝是「通通」亂跳,頻率比正常情況下快了一半,大腦里不自覺的出現那個滿臉嬌羞,美眸流轉,長發齊腰,病弱西子的白衣女子來。

從九宮山去臨安,一路上遊山玩水,大漲見識,好生自在,幾天的行程,沿途所見所聞,對於紹興元年的南宋,余飛基本上已經了如指掌,心中已有計較,一定要先認識認識那個秦檜,免得誤進了歷史的軌跡,丫丫滴,老子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就是他秦檜加害於我,那黑白無常恐怕也不敢收吧,嘿嘿……

「公子,公子?」一看是董先在叫他,余飛趕緊應答一聲。

「對了董叔,這下總該告訴我了吧?」很討好似的扒在董先面前,余飛一臉的諂媚。

自從昨晚向他打聽了那女子情況后,這董先就一臉的神秘,吱吱嗚嗚不給個答話,搞得余飛心裏瘙癢瘙癢的。

「公子,過了前面那座橋,再行二里路,就能到西湖了,到了西湖也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董先避過話頭,答非所問,「據施大人說元帥惜才若渴,公子你又文武雙全,在元帥手下,公子將來一定能帶領我們建功立業,揚名大宋的。」

「哎,慚愧慚愧,其實本公子也沒什麼優點,就是武功比別人強一點,長得比別人帥一點,文采比別人風流一點,思想品德比別人高尚一點,對待少女寡婦柔情一點,身體某個器官比別人長一點,僅此而已,這我都知道了。」滿臉正經,余飛接着道:「一直以為,只要我低調做人,就沒有伯樂會發現我,可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像我這麼拉風的男人,就像那田地里的金龜子,黑夜中的螢火蟲,發光是避免不了滴,尤其是我那憂鬱的眼神、凌亂的髮型,都深深滴出賣了我,是金子在哪都發光,是鏡子就一定會反光……咦?你們這是啥表情,我是認真的呀。」

你這也能叫高尚?那我們做強盜豈不要用偉大老形容。董先聽得一陣惡寒。

施全眾人眼望遠方,直接過濾了余飛的話,對他沒皮沒臉的話早已習慣。

從斷橋到蘇堤一帶,綠草成煙,紅花似霧,瀰漫二十多里。歌吹的聲音,如風陣陣傳來;仕女的粉汗,如雨紛紛落下;羅衫紈褲的遊客,多於堤畔的草,真是艷麗極了,完全沒有餘飛想像中的「城春草木深」的破敗景象,想不到南宋的臨安端是如此繁華,樓台沿湖林立,園林鬥豔爭奇,寺觀眾多。

眼睛看到的都是表面,這都城固然繁華,可是誰又知道這浮華的背後有多少人的血與淚了?

看着這些賦詩作對的才子佳人,穿梭賞花的遊人們,余飛心裏不禁一嘆。「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心裏一陣唏噓,情不自禁吟出這首詩來。

「好詩,好詩呀,賢侄果然高才呀!」施全適時的拍了一記馬屁,九宮山五個大王也咧著大嘴,單手撫須,連連點頭道,「好詩,真的是好詩呀。」

汗,你們五個土匪痞子斗大的字不識一個,還在這裝儒生,奶奶滴個豆豆,丫的,從頭到腳鄙視你們,不懂在那裝懂。。

「哎,慚愧慚愧,讓各位賤笑了,正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只是有感而發……」余飛滿臉正氣,很無恥的把人家林升寫的詩提前了十來年,佔位己出。

馬車窗帘子一角,微微捲起,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絕美臉龐。

據後世野史《憲哥兒傳》記載:「憲哥兒一生忠骨,在其父熏陶下,習文練武,六藝精熟,淫詩作詞更是信手拈來,並且後人諸如新奇迹、養完里之流,多有抄襲憲哥之作。」

(各位尊敬滴讀者,若覺得七郎寫的還能看就給個推薦吧,呵呵,你們的推薦是七郎的動力;同時七郎廣徵箴言,請各位看得起的朋友多提寫建議和意見。我們一起努力,我快樂寫書,各位也能快樂看書。。讓我們一起隨着張憲,進入南宋初期這個戰亂的年代。看兒女情長,英雄背後的血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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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日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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