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快被學校逼瘋！上
臨時接到通知，下午出差，明天下午才能回來，所以明天的只好推遲到明天夜裡10點左右，不好意思了：
本節也就6000字了，大夥湊合看吧，另外一些看官是不是有點口德？罵罵俺的書也就是了，至於連人也一併打倒嗎？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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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小王、小王想將琉球獻於天朝！」
燕無良一看，這也有點太快了，還是等等吧，「王爺，這不太好，琉球乃我大清第一恭謹忠順之藩國，若是朝廷直接將琉球併入板籍，恐怕其他宗藩心生疑懼啊。」
尚泰還想說點什麼，燕無良就擺了擺手，「王爺，這個事情等到了宗藩大會之前再說吧，前次您到了北京沒有幾天就走，對著北京也是不了解，您就在北京的走走，看看這天朝的京師的景象吧，也算是休息一下，眼看著宗藩大會就要開始了，您也養養精神。」
尚泰看燕無良給自己留了一個口子，也就不再爭辯，兩個人上了官轎就回去了。
尚泰在北京又看了看新式的小學校，在這裡他發現，很多說著蹩腳的漢語的洋人教書匠和搖頭晃腦儒生一起給學生們上課，拿起一個小孩的教材發現，裡面的內容自己這個深通漢學的人居然沒有幾個懂的。
他那裡知道燕無良在一年前為了在北京、天津、保定三處開辦這些面向普通孩子的新式學校的時候那個難勁。
那個時候燕無良說沒有銀子也有，但是這四處的建工廠、修鐵路、開礦上，還要給義勇軍新軍和伊利將軍府的部隊進行武備，再加上義勇軍水師這個吞金獸，哪裡來的銀子，就是法國人貸款過來的五億法郎也變成現銀存在了中華票號，現在早就被各地的工廠、礦上貸光了。這兩年燕無良為了辦教育可以說是不顧一切了，現在在普魯士哪裡要了120萬兩的回扣，回頭又敲詐了奧地利100多萬兩，英國人燕無良沒敢去訛人家，法國人私下裡也給給了燕無良120萬法郎，加上燕無良這個內務府總管，偷偷在內務府賬上轉移的銀子，一共也就是個不到400萬兩。
四百萬兩不少了吧？要是裝備義勇軍已經夠了5個師的裝備費用，但是要是仔細算算就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了，僅僅北京燕無良就頂著朝廷內保守派的壓力，建了27所新式小學，這就需要差不多千把人的教員，這裡面可有至少200多人是外國聘請過來的，僅僅這些教員一個月就要消耗掉燕無良三萬兩左右的費用。人員的費用以外，孩子們的書本費用也全是燕無良掏的，燕無良前世在學校的時候，可是見過家境困難的學生讀書的時候連衛生紙都買不起情況；這個一個月也是不少的銀子，要是算上學校日常的開支、初期的建設費用，簡直就是讓燕無良吐血的事情！開始的時候燕無良還以為辦幾個小學能費多大的力氣，等正兒八經的幹起來后，燕無良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著辦教育簡直和自己那個義勇軍里的吞金獸——海軍一樣讓自己吃不消。到去年十月底的時候，管燕無良的大帳的姚老東家就找到燕無良去了。
一向對燕無良鍾愛有加的姚老丈人，那次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燕無良，直接就說了，要是燕無良再不想把法給他弄到銀子，這教育就辦不下去了。初時燕無良還不信，等姚老東家把帳本丟給燕無良后，燕無良自己都倒吸一口涼氣，短短的一年為了三地不到一百所小學燕無良的賬面上就消失了快250萬兩銀子，要是再沒有銀子，這學校就徹底辦不下去了！
那個時候，朝鮮已經被剝削的基本是啥也沒有了，南方現在在恢復生產，山東南部、陝西河南交界的地方還在進行剿捻，北方和四川地區在進行工業建設，他到哪裡去找銀子？總不能把周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海關抵押出去吧！要是那樣，還真不如停了教育呢。
燕無良送走了自己丈人爹都，在自家院子里就轉開了磨磨圈，這一轉就是三天，也沒想出來啥辦法，最後還是實在看不下去的三位福晉開導了一頓，燕無良才好受點。
但是這也不行啊，沒辦法額度燕無良就大著膽子把十一月的宮裡的銀子給截留了不少，也是燕無良倒霉，正好慈禧想要快活一下，找他要銀子，結果內務府大帳上愣是不夠。慈禧一聽什麼玩意？我想用點子銀子還沒有。直接就給燕無良拖過去去臭罵一頓，最後沒有辦法的燕無良是跑到中華票號，憑著自己的面子向自己老丈人拆借了20萬兩應的急，要不自己的耳朵天天要受氣，那可是受不了。
但這能解的了一天的急，他解不了一輩子，辦教育可是沒有停的時候的。沒辦法的燕無良只好惡相膽邊生了，把自己的師爺老廖、宋野還有義勇軍水師提督姜劍舞一塊給找來，讓他們打著去琉球宣慰的名義，到日本先搶一把，而且要快必須在明年的六月前回來，要不他就要真的頂不住了。
初時，三個人不明白燕無良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燕無良解釋后，從英國朴茨茅斯海軍學院回來的姜劍舞當時就表示同意。這姜劍舞也是個傳奇人物，他祖上是鄭成功的部下，延平郡王府投降滿清后，他祖上就帶著人馬跑到南洋去了，等到了十九世紀初，他們一家子就跑到英國定居了，這小子也是個天生喜愛大海的主。報考朴茨茅斯海軍學院的時候，因為是黃種人被拒之門外，姜劍舞沒有退縮，跑到朴茨茅斯學院做勤雜工去了！這一干就是五年，硬是把個英國人的海軍戰術偷學了個夠，然後又跑到商船上幹了三年，等英國人開始在國內給燕無良招募海軍教員的時候，這小子就不顧家人的反對，跑回來了。開始的時候，這小子跑到義勇軍天津徵兵處，因為這些招兵的成天被燕無良和其他的軍官忽悠，防騙的技術都已經爐火純青，直接認定這傢伙是個騙子，這小子還爭辯了幾句，結果直接就被打了出去。鬱悶的姜劍舞，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跑到北京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撞鐘，幸好遇到了劉銘傳這小子在這裡堵燕無良要裝備，一聽有這麼一個梗人，就給帶進來了。和燕無良一見面，燕無良就被這小子給忽悠了，立刻就給了這小子一個水師參將的職銜，而且許諾只要水師成軍就給這提督銜，而且心情大好的燕無良還把要給燕武的軍械給了劉銘傳，為了這個事情燕武沒少抱怨，但是都被燕無良給頂回去了。不過能姜劍舞走馬上任，燕無良就覺得有點不對頭了，最後還是姜劍舞自己說了，他在朴茨茅斯都是偷聽英國人的課程，但是姜劍舞在水師半年也確實表現出了作為一個海軍將領應有的素質，只不過沒有實際的經驗，所以被燕無良看出來了，要是再過了半年，燕無良還真就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呢！就為了這個事情，惹不起燕無良的燕武沒少灌不會喝酒的姜劍舞，搞得後來姜劍舞到整天都是帶著船隊出海，就是回來也是先派人去問問，碼頭有沒有燕武的旗號。
正是因為姜劍舞來自英國，他比別人都了解教育的重要，所以姜劍舞特別的支持。而廖師爺本就是個文人，過去有點迂腐，但是這兩年已經被燕無良熏成了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主，再說辦教育本就是好事情，對於文人出身的他而言更是不會反對，再說了能給自己省錢為啥不省？用燕無良的話，老子管的了自己人就行了，管他別人家有的吃沒得吃，他愛死不死管我屁事！所以廖師爺略一思索就贊同了。
至於那個閑著沒事和徐軍、燕武喝酒侃大山的宋野，這小子更是不會反對。於是四個為了中國的教育事業而努力奮鬥的傢伙，就在日本被滅國前，先給放了回血。
這也是為啥，他們要帶著尚泰一快去收拾日本的原因，他們主要是怕時間不夠，燕無良可是交代了，要是他們六月回不來，這教育就要停了，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尚泰一塊去欺負日本鬼子，不過就是尚泰一直被蒙在鼓裡罷了。
其實不僅僅尚泰被蒙在鼓裡，就是整個朝廷都不知道這幾個人辦的好事。這是為什麼？燕無良在廖師爺他們臨行的時候可是交代了，這次從日本搶來的銀子一錢都不許動，全部存到中華票號，將來都是辦教育的，要是他知道他們幾個人私下裡動了手腳，不要怪他不講情面。還給他們定了指標，每個日本藩鎮最少也要敲他個兩百萬兩。
這兩百萬兩到了廖師爺哪裡就變成了強藩八百萬兩、弱藩少的也要個兩百萬兩。這時期的日本和中國一個德行，也是鴉片橫流，他哪裡有得這些銀子？要不是日本是白銀、黃金生產大國，就是全都敲出來，也到不了廖師爺定的標準啊！
不過燕無良確實是不太了解日本的，日本的銀子不在藩鎮和幕府的手裡，基本都集中各地的寺院、商人手中，反倒是各地政府窮的叮噹響。本來是獅子大張口的廖師爺他們在薩摩藩嘗到了逼迫日本藩主自己動手搶自己人後，就開始照方抓藥結果一路掃下來，日本沿海的三十多了藩鎮愣是被他們敲出來差不多六千萬兩銀子，合計到日本人頭上就是一個人二兩銀子。等燕無良看到報上來的帳目后自己都驚呆了，半晌說了一句，「狗日的，你還我甲午賠款的人均一倍！真他媽爽！」
尚泰在感覺天朝文治的博大的時候，哪裡知道現在有了六千萬兩銀子的燕無良正被朝廷上下罵的狗血淋頭。其實這個事情也是燕無良自己辦事不周，他看到銀子後有些得意忘形，居然沒有給這些去日本勒索銀子的義勇軍將士下封口令，這些大頭兵一個個的都是大忽悠，這上好的談資哪裡會放過，於是在六月中旬朝廷上下就全都知道，燕無良在伐日自前就偷偷的派人給日本敲詐了一遍，而且敲出來的銀子也有初時的六千萬兩變成了六萬萬兩。這下好，保守派罵燕無良食君之逯不知道為國分憂，朝廷的國庫空空如野的時候，你賢王無良搶到了銀子居然一個子都不交；開明派中文祥、石贊清罵燕無良在這個國家急需銀子的時候還要偷藏銀子，居心不良，要求燕無良立刻交出來給他們辦工廠、礦上、鐵路去；軍方的僧王、世鐸、仁壽每天樂呵呵的過來讓燕無良把銀子吐出來，給他們採購軍械去外邊起搶劫；慈禧太后給他拖過去，讓他把銀子給交出來，否則要他好看。這些還就算了，回到家自己的三個福晉里還有兩個天天在燕無良面前念經，不用說一個是芙蓉兒一個是海藍，這兩個敗家媳婦，都被自己姐姐找去，讓他們勸燕無良把銀子交出來，搞得燕無良是煩不勝煩。
這麼著頂了一個多月，最後慈禧說了，你小子要是不吐出來點，老娘就給你搞得那個中華票號給封嘍，這下燕無良沒脾氣，這姑舅兩個就在乾清宮西暖閣討價還價開了，最後燕無良高低是吐出來這不到六千萬兩銀子的領頭一千八百多兩，不過其中給慈禧的只有不到三百多萬兩，其他的都要給義勇軍和將來由義勇軍為核心組建的新軍置辦軍械。現在的慈禧還沒到後來的窮奢極欲，加上這兩年也看出來燕無良是大摳門的慈禧，還真沒想到燕無良能吐出這麼多，最後也就同意了，不過還是問了燕無良這銀子他要幹啥用。
燕無良當時那個委屈勁就別提，一副老公有外遇還別趕出家門的受氣媳婦樣，「臣弟我，還不都是為了我侄子將來治國有人才，要是咱大清二十年後出來的讀書人還是倭仁、寶鑒那個德行，咱大清還有救嗎？過去咱治國用儒家那一套也就用了，可當今太下，哪裡是儒家說了算？就咱大清這幫子腐儒，他們知道個鳥的軍械、海船、機器啊！要是二十年後咱大清還讓他們折騰，我看我侄子的江山都難保！臣弟要是不好好預備，等著咱們姐弟都作古了，難道在地下看中我侄子，您的兒子留江山不成？」
燕無良這麼一個大帽子扣過來，倒把慈禧搞了個大紅臉，半天說了一句，「你倒是早說啊，要是知道我你這活寶是為了載淳，哀家逼你幹什麼，我又不缺銀子。」
燕無良一聽，「得，左邊右邊理都是您的，我給銀子是不為了我侄子，我不給銀子是大逆不道，不忠君愛我。現在好了，我這忠君愛國了，反倒成了王八蛋。」
慈禧一聽這話，抬腳就給了燕無良一下，「你這混貨，老娘不要了，不過以後你那個西洋學校的銀子去了哪裡要報上來，別讓我知道你貪了老娘的銀子！」
燕無良一聽這個不錯，「好！」
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了的慈禧，當即就反悔了，「你個混貨，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鬧了半天還是給老娘糊弄了！算了，宮裡的銀子省著點吧，我也不要那個零頭了，你小子給我拿出一千萬五百萬兩來，其中五百萬兩你交到倭仁那裡去，剩下的一千萬兩給僧王他們換裝備去吧。省得別人說你獨吞，不給我省心！」
燕無良聽見慈禧前半句以為還要一個子不少，當時這臉就哭喪開了，不過聽了後邊的話，知道自己可以省三百來萬兩，立刻就笑開了，不過轉念一想要是不給慈禧點子甜頭那是不好看，以後想忽悠慈禧就不容易了，就說了，「蘭兒姐姐，這麼地吧，這僧王他們一時半會換裝備也用不了一千萬兩，給他們八百萬兩就行了，剩下兩百萬兩就放在內務府好了。」
慈禧一聽點點頭，「你小子倒也知道孝敬了，就這麼地把，回頭和文祥、石贊清他們說說，別閑著沒事給你找彆扭，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嗎？還嫌不夠亂啊？」
燕無良一聽見文祥、石贊清心裡那個氣啊，「別提那連個老小子了，現在除了銀子別的不認，看我回去收拾他們。」
慈禧笑呵呵的拍著燕無良說，「嘿嘿，這不都是和你學的嗎？內務府去年給你挪了八次銀子，別當老娘不知道，要不是你用在正經地方，你著腦袋瓜子都不夠砍的。」
燕無良當時著冷汗就冒出來了，燕無良以為就那一次挪銀子撞到了槍口上，哪裡想到慈禧啥都知道，這可不是好事。
看到燕無良這個樣子，慈禧內心很滿意：無良就是野了點，倒還是懼怕我的，這就好啊，心裡有著疑懼就好，成不了多爾袞！
慈禧也不解釋，把燕無良給轟了出去。燕無良這一路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不過到了家看見芙蓉兒和海藍就氣不打一處來，把慈禧那個事情就給放一邊去了，給這兩個老婆的**一人給了幾下，算是略作懲罰。晚上給芙蓉兒折騰的半死，羨慕的已經懂得男女之事，但是沒有經歷的海藍內心狠狠的鄙視了芙蓉兒一頓。
等燕無良將一部分銀子吐了出來，得到好處的保守派和軍方的王爺們都不鬧換了。他們不喊了，文祥和石贊清不幹了，憑什麼幹活我們最多，分銀子反倒沒我們的份啊？不行，找燕無良算賬去。
兩個人氣勢洶洶的就跑到賢王府砸大門去了，門官一看，是他們兩個，不敢阻攔就給放進來。到了花廳已經接到消息的燕無良正氣哼哼的坐在主坐上，看見他們兩個，直接就開罵了，「你們兩位好啊！我無良沒得罪你們吧？至於地和倭仁他們一塊老井下石嗎？太不仗義了！」
資歷老的文祥一聽這個就也沒搭理他，自己坐到上座，「燕安，給爺上好茶，要你們王爺喝的那個浙江開化龍頂！」
石贊清也沒搭理燕無良，自己坐到文祥下首，「燕安，給本人人也來一杯啊！」
看著這兩個的樣子，燕無良心說：「要完蛋，這兩個傢伙是和我卯上了，看來今天不吐點血是不行了。」扭頭就對燕安說，「別搭理他們！」
「你們想喝茶？可以啊！回自己家喝去，我這衙門小，沒銀子！有也不給你們兩個不仗義的傢伙。」燕無良先拿話給他們的嘴堵上。
文祥和石贊清相視一笑，文祥說了，「看看，咱大清第一賢王，不是這麼小氣吧？」
聽著這話，燕無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笑？你們可到笑得出來，你們知道那銀子是幹什麼的嗎？那是給咱大清辦學的銀子，你們都拿了去，咱大清的未來還有嗎？」
文祥、石贊清還真就不知道這銀子是用來辦學的，兩個人瞪著眼睛，盯著燕無良，「辦學？」
燕無良氣哼哼的說，「你們以為幹啥？這世道西洋諸國那個不是大力辦學，我大清要是不迎頭趕上，難道將來接著被人家洋夷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