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又發獃？我說辰瑤呀，你這些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呀？」說著又在她的左腦額上彈了一記。

這下她真的生氣了，腮幫鼓起，氣呼道：「郁瑜，不許…」

「不許彈你石腦袋是伐？又這一招。」郁琪沒好氣地接道，馬上嬉笑討饒道：「好了好了，快走吧，再不走這群猴小子都等不及了。」郁琪看向麵包車裡悄悄探出的猴頭們，拉起辰瑤向麵包車跑過去。

剛走近，便有一黃髮男孩下車殷勤地打開車門，嘻皮笑臉地盯著辰瑤壞笑著，辰瑤方見車裡還有五六個男孩子都盯望過來，臉一下紅到脖頸，佇在那裡，不知是上車還是告辭算了。

郁琪看出辰瑤的猶豫，忙將她半推上車，又對黃髮男孩說，「去去去，一群蒼蠅，可別把我們的乖乖女嚇壞了。」

「郁琪，這就你不對了，有這尤wu怎麼才**來呀，早應該介紹給我們兄弟了嗎？害我們兄弟單身那麼多年？」說話的是坐在副駕駛座的男生，嬉皮笑臉，弔兒郎當。

「她家有小老頭盯著呢，我哪敢呀？」郁琪也笑著回道。

辰瑤輕瞪她一眼，郁琪才收住笑。

辰瑤選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郁琪坐在她旁邊，可是她似乎安定不下來，連在車上也是鑽來鑽去，不老實。辰瑤也不理她，窗戶開了一點縫隙，涼風習習，清爽怡人。

「這個要嗎？」回過頭看見一盒開心豆正向她遞過來，包裝袋已經拆開，露出金燦燦的宛豆，顆顆開笑著，她順著開心豆，抬起頭看他，有那麼一剎，覺得有流星隕落的美好，有萬縷煙花齊放的絢爛，在激動的時刻她卻忘記了許願，忘記了憶存。

獃滯地看著他，他前面的頭髮很長，攏到一邊，絲絲分明，略遮住了右眼，眼睛有霧氣般的潮濕，迷濛如雲。有點像漫畫中的人物，線條分明，帶點驕傲，帶點傷然，又帶點憂鬱。

辰瑤想起洛陽永遠是清清爽爽的小平頭，一成不變。洛陽看她的眼睛也永遠是澄靜溫柔的。

「你，很喜歡發獃嗎？」他的唇角微微揚起，眼裡噙著似笑非笑的嘲弄意味。

辰瑤討厭這種取笑式的表情，怏怏地接過開心豆，拿一粒放進嘴裡，甜甜辣辣的，是辰瑤喜歡的味道。她沒有yao下去，怕發出的聲音不好聽。那男孩也沒再看她，伸了伸身，望向她一直盯望的窗外，笑問道：「窗外很好看嗎？」

辰瑤一向喜歡盯著窗外看，不是看風景，而是在想自己的心事，那些有的沒的，或真或虛。洛陽常笑她，都二十五歲的小女人了又不是十五歲的小姑娘，還整天一副少女懷春樣。

再看窗外不過是普通公路而已，秋天了，二邊青樹都已枯黃，落葉紛沓一地，車開過，一路飛揚而起，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不好看。」話一說出口，自己也覺得這回答有些笨得好笑。

果然他又笑起，唇角的**意更深了，「不好看，你還看這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