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郁琪深深地看了辰瑤一眼，辰瑤一驚，感覺郁琪的眼神有種穿透人的魔力，讓人無法遁形。

「小老頭，辰瑤的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辰瑤驚恐地抬頭看著郁琪，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秘密？她是指高三時的暗戀，還是指…她又不自然地把目光落在譚暮身上，譚暮也正看向她。

「什麼秘密？」

「既然是秘密，可不能隨便說出口。我記得那時候你不是老用各種辦法買通辰瑤身邊的朋友，害得我們5班的女生差點把辰瑤的經痛都要跑來告訴你。可是唯獨沒買通我。」

郁琪什麼話都可以隨便拿來說，辰瑤覺得有些窘，心中又忐忑。

洛陽倒是開心地大笑出聲，「那時候小呀，為了買通你們這些女生，我可是渾身解數。又幫那些女生傳信，又是一堆習題，還永遠斷不了的零食，害得我那時的零花錢全用在你們這幫女生身上了。可唯獨買通不了你。」

「那你想想，現在能用什麼來買通我？」

「學生時都拿你沒辦法，現在你胃口撐那麼大，我更是沒轍了。」洛陽笑著無奈道，又轉而問道：「對了，你們這紫藍花園銷售不錯吧，今年可是要大豐收了？」

「是很不錯，一開盤就搶瘋了。房產商不錯，你們建築商也壞不了。項目不斷吧？」

洛陽滿臉堆笑，「有需求才有市場嗎！」

辰瑤這時看他，覺得洛陽是滿滿的生意人。

四人一下無語，只有洛陽的臉上一直綻著笑。

辰瑤和譚暮在幾次目光相集時，又迅速彈開，各自看向他處。郁琪的目光則複雜地游移在他們二人之間，又幾次落在一臉燦笑的洛陽臉上。

出酒店時，洛陽扣緊了辰瑤外套的扣子，回頭對身後的郁琪和譚暮說道：「要我送你們回家嗎？」

「不用了，譚暮送我回家。」郁琪的手自然地環住譚暮的手肘，身子貼昵著譚暮，譚暮似有些不自然，看了看辰瑤，但還是沒抗拒這個親昵的動作。

「好吧，那再見。」洛陽又與譚暮握手告別，這是生意場上應酬的必須吧，洛陽已經習慣了這種儀式。他拉起辰瑤的手，向停車場走去。

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時，辰瑤看到那輛熟悉的摩托車，熟悉的譚暮，和熟悉的郁琪，她忍不住回頭看，郁琪的雙手是那樣自然地環扣住譚暮的整個腰，身子緊緊地貼著譚暮的後背。

譚暮這時也看到了辰瑤，在越來越快的車速中，譚暮的眼神越來越迷霧，緊緊相貼的二個人，也在漸漸的遠離中，形成一個小光圈，消失在迷霧般的夜色下。

「郁琪的男朋友很帥吧？」洛陽向辰瑤看的方向望去，微有些酸酸道。

「哦？那郁琪也很漂亮呀？」辰瑤的心裡也有些酸酸涼涼的。

「郁琪的美完全是靠打扮出來的效果，沒有我們的瑤瑤的天然粉成。」洛陽的右手自然地探過去，握住辰瑤的手，放在檔位上。

「上去坐會兒嗎？」郁琪拿著頭盔把玩著，問譚暮。

譚暮知道郁琪是獨居，「不了，太晚了。」

郁琪把頭盔還給譚暮，轉過身，高跟鞋踩在石磚上，在寂靜的夜裡發出驚心動魄的清脆聲，

「郁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譚暮看著郁琪越來越拉長的影子，沉著聲低問道。

郁琪的影子與譚暮的影子相疊合，「因為你想知道答案，這就是答案呀！」

「辰瑤和洛陽，洛陽和辰瑤，那是永遠分不開的二個名字。譚暮，你懂嗎？」

譚暮看到郁琪長長卷卷的睫毛緩緩覆蓋住整個眼睛，郁琪的妝容在晚間已經慢慢淡然，顯得頹廢又疲憊。這是譚暮從來沒看到過的郁琪，印象中的郁琪永遠是一副大大咧咧，開開心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