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一進去，昏暗的房間燈光驟亮，一室明皇，房間除了衛生間便是一張偌大的雙人床，潔白的床單，若明非明的床檯燈幽幽閃亮，辰瑤覺得這氣氛太璦昧了。一時不知道幹什麼了？

洛陽熟練地找到衣架，tuo了外套掛起來，又遞給辰瑤潔白浴巾，很自然地說道：「先去洗個熱水澡。」聲音平靜得連洛陽自己都奇怪，在弱弱強食的商場鬥爭中，他已經習慣在人前克制自己緊張顫抖的心。

辰瑤接過浴巾，手指碰到洛陽的指間，有冰涼的觸感，又迅速地彈開。辰瑤進了衛生間鎖了門，確定這門安全后，才艱難地tuo去自己一件件的衣物，打開熱水，裊繞的熱霧漫漫將鏡子塗上一層迷霧，辰瑤看不清自己曼妙的身ti，只聽到自己撲撲的心跳聲。

這個澡她似乎洗得最為漫長，沖淋了一遍又遍，好不容易擦乾身子，她穿上nei衣物，幸好還帶了睡衣，在衛生間躊躇了很久，出去，又躊躇，反反覆復。

洛陽胡亂地撥著電視頻道，心也無法平靜下來，又看時間，瑤瑤真的進去很久了，會不會太悶，暈倒在裡面了？

急促地敲著衛生間的門，「瑤瑤，瑤瑤，你好了沒有？你回答我一聲呀？你再不出聲，我當你暈倒了，衝進去了。」他剛擺出一副衝撞的樣子，辰瑤突地打開了門。眼睛不敢看他，低著頭。

濕浪的頭髮貼在她的頸處，她的臉有水霧般的迷濛，出水芙蓉，除了這個詞他一下想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眼前他的瑤瑤。按住狂躁的心跳，也不再看她。顧自拿起浴袍衝進衛生間，他將水微調得冷些，沖走身ti的躁熱。

辰瑤是自己的女朋友，未婚妻，在如今nan女關係淡薄的新世紀，婚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況他和她就算不算上童年時光，青春期到如今成年，走過漫漫路程，你儂我儂，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不是他不想，當大學時同室的男生圍在一起看H片時，當那些男生侃侃談起自己的初嘗jin果的經歷時，他也衝動地抱住她，瘋狂地吻她，她也曾強烈地回應過他，可是每次在最後一刻時，他卻還是停了下來，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他要完完整整迎娶他的新娘，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的新娘。

有時候他覺得這個願望有些傻，有些在自虐，沖完澡，他走出來，看見她正悶悶地看著電視，她的頭髮還很濕，他找了吹風機，靜靜在她身邊坐下，開著低檔，弱弱的風吹梳著她的髮絲，他的指間穿過她的黑髮，觸碰到她們頸項，有輕微的戰酥，他的身ti一種強烈沸騰的熱流竄流至全身，吻終於不可自持地從她頸后緩落，嘴裡喃喃地輕喚：「瑤瑤，瑤瑤。」

感覺到身後的熾熱，辰瑤已經不是小孩了，她當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可是她心裡好亂，莫名地，譚暮的臉闖了進來，分分繞亂。而且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房間，這樣的床，不知道有多少nan女擁抱在這裡。辰瑤蹙眉，「洛陽哥哥，我不要在這裡。」

聽到聲音，洛陽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洛陽哥哥」就像小時候她跟在他pi股後面聲聲喚著洛陽哥哥，只要喚一句，他就沒有抗拒的能量。就像現在她說不要，他便會停下。

「洛陽，你不是說要等到我做你真正新娘的那天嗎？你都等了那麼多年了，何況我不喜歡這裡，這張床肯定睡過很多人。」洛陽看著辰瑤的睫毛還滴沁著一滴水珠，說起來眼睛撲閃撲閃的，那水珠卻倔強地還留在辰瑤濃密的睫毛上，不肯離去。

洛陽笑笑，躺了下來，默默地把辰瑤摟在懷裡，辰瑤在洛陽的懷裡安靜地躺著，不敢亂動。疲倦襲上來，辰瑤慢慢地睡沉過去，洛陽在窗外透射進來的長燈下，仔細地看著懷中香夢深酣的人，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美妙，他驚訝地發現，睡夢中，她竟然還會磨牙，咯吱吱的，像半夜裡偷米的老鼠發生的聲音，洛陽用自己的食指去引you，她像小兔子般細細碎碎yao著他的手指，他逃開，她竟然像蛇頭一樣追著他的食指啃yao，洛陽幾乎要笑出聲來，唇不可自持地落在她的唇際，輕yao了一口，又滑向耳際，輕喃道：「瑤瑤，我愛你。」

辰瑤好像在睡夢中聽到夢語般，身子向溫暖中動了動，抱得更緊了。

這一夜，他幾乎一夜未眠，他發現她睡覺的毛病還真多。又磨牙，又啃追他的手指，又是惡夢不斷，還會在睡夢中哭出淚來，又是踢被子，洛陽這一夜又是抱，又是哄，又是蓋被子，還要被她當作人肉枕頭，他覺得手臂已經酸麻了，可是她還沒有醒來，他又好亂動，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等她醒來吧，看她能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