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啊，滅亡呀！
潘多拉眉毛一揚，只見兩人就落在了阿瓦隆身旁。一對新婚夫妻同時對他露出仇恨的目光。
潘多拉回頭，發現自己的七個魔將已經死傷大半，「凌辰？呵，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接受我給你的屈辱嗎？」潘多拉笑了笑，神情極度溫和。
凌辰回敬道：「你是說，你還想再死一次？」
「這次，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話語未落，潘多拉身影一晃，一瞬就到了凌辰跟前。
凌辰雖然愣了下，但反應卻是極為迅速。雙手一握，長刀就被擋下，而潘多拉往下施壓，凌辰一掃就將壓力化解。
一聲輕微的吼叫衝出凌辰的雙唇，他驟然前沖，同一時間，紫菲蘭也做出了夾擊。
潘多拉一聲怪笑。他並沒有預料到會遇到這樣猛烈的攻勢。對手是如此大膽，只要稍有破綻，就必死無疑。但他就是找不到這個破綻，兩人的連手讓他們攻堅齊備，彼此的默契堪稱完美到了巔峰。
可是就算如此完美好了，十次斬擊、二十次斬擊甚至是三十、四十次……也只是讓金屬的震響聲連成一片。當神器的最強力量也失敗后，凌辰和紫菲蘭就不得不暫時停止進攻。
「怎麼會這樣，和上次截然相反！」凌辰對這樣的反差充滿了疑惑。
「上一次？呵。」潘多拉不屑的微笑，「你確定殺的是我嗎？」
「他是彌賽亞……」阿瓦隆重新握起了劍，「至少在某個方面完全不輸給他。」
「彌賽亞？」凌辰臉上流露出異樣之色。
彌賽亞是黑暗之子，也是墮落的初始、降臨的原罪……總之有一大堆奇怪的頭銜。他是魔族第一位皇帝，也是一位非常恐怖的人物。
他那把七尺的樸實長刀不知品嘗過多少鮮血。傳說他的法術很差，可劍術武技卻到了一個巔峰，即使是以後的魔族還是墮落神族，都無人自認超越他。
死在他劍下的亡靈數不勝數，精靈、巨人還有龍……這種崇拜一直流傳到了墮落神族那一代，墮落神族中的王族便使用了彌賽亞的姓氏。
思及此，凌辰有點明白了上次的潘多拉為何不堪一擊。
「你很有眼光，作為報答，就送你絕望吧。」彌賽亞再次進攻。
「必須快點殺死他！」阿瓦隆流露出嚴峻的神色，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黑暗之門，深知時間越長，對仙境就越不利。
精靈神王念起了咒語，「誓約」法術立刻把彌賽亞困在半空。他悄然對一名精靈說道：「快點，吩咐其它四位精靈王，讓他們立刻做出自然凈化的準備！快！」
「是。」那名精靈迅速跑了。
被困住的彌賽亞神色淡定，彷佛在等待敵人的表演。
阿瓦隆舉起了劍，對凌辰和紫菲蘭道：「古精靈族和人類的盟約，就以毀滅魔族開始吧！」
「好。」
「一群愚蠢的傢伙。」彌賽亞不屑的想著。
沒有白晝和夜晚之分的仙境，第一次有了黑夜。
黑暗之門就像是一個源源不絕的魔族製造機，從裡面飛出來的魔族和魔物沒有停息似的。這是仙境有史以來第一次被入侵，如果不是金橡葉騎士團訓練有素，再加上精靈元素天賦反應足夠快的話，顯然滅亡就在眼前。
可是這樣遠遠不夠，精靈神王阿瓦隆比誰都清楚。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那一個了，他不經意看了看仙境的某處，眼神閃過一道厲色。
最後的七位魔族只留下了基路、安格瑞爾和傑阿隆斯。就算這幾個加上潘多拉，還是給三人帶來了阻力。
凌辰和紫菲蘭的願力在下降，連同體力也在減少，阿瓦隆也出現了疲憊之色，而他們最大的對手潘多拉，卻依舊顯露蔑視的傲慢神情。
「仙境馬上就要成為邪惡的溫床了。」潘多拉微笑看著即將完成的黑暗之門。
「你馬上就知道古精靈的厲害了。」阿瓦隆在心底下了斷言。
在仙境中心的宮殿，早已是魔族成群，不過和人類王城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狀況相比，仙境已算是好多了。
戰爭古樹、精靈騎士、月精靈神箭手，不論哪一個都是足以單挑魔族的好手，再加上銀橡葉騎士團和法師坐鎮，倒是沒有讓魔族佔到多大便宜。
兩頭魔族將殺意的目光瞄向了維納雅絲王后，養尊處優的精靈樣貌，讓他們錯誤的認為這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
維納雅絲可是有著夢精靈族的血統，在精神幻覺方面有得天獨厚的造詣。
兩個魔族馬上就被殘殺殆盡。
但這時，一條魔靈飛龍從天而降，剛釋放完幻覺的維納雅絲根本不及反應，眼看就要被魔靈飛龍的鋒利之爪給抓住。
幾道光劍破空而出把飛龍刺穿，使完法術后的絲蘿急忙對王后說道：「維納雅絲王后，我父親和其它精靈王已經準備好儀式了。可是，無法通知阿瓦隆陛下。」
「我來想辦法。」維納雅絲的黛眉擠在一起。
「我來通知吧。」突然，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說道。
絲蘿一怔，「冰寧？你怎麼通知？」
「儘管去做好準備，我來通知，萬無一失。」冰寧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可是陛下正和那個魔族戰鬥，無法靠近，而且如果讓對方知道陛下的打算，計劃就泡湯了。」
「相信我吧。」冰寧自信的說。
絲蘿還有點猶豫，維納雅絲王后已下定了決心，「就這麼做吧！你想怎麼通知呢？」
冰寧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我已經告訴他了。」
「啊……」
凌辰和阿瓦隆對望一眼。阿瓦隆突然轉身撤離，看起來就像是逃跑了。
彌賽亞輕蔑地看著那個背影，「阿瓦隆，你真是個懦夫啊。」
接下來，阿瓦隆和凌辰、紫菲蘭邊戰邊退，而陷入傲慢和蔑視的彌賽亞根本沒有多想，黑暗之門已經籠罩了仙境三分之二，馬上，永夜就會在這裡誕生了。
興奮的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要用誰的人頭做祭品。雖然彌賽亞沒想到，但不包括其它人都沒有想到，暗夜公主安露菲一直在關心彌賽亞那邊的情況。
畢竟彌賽亞是黑暗之王，假如他有事，將牽連所有黑暗勢力。
當阿瓦隆做出那古怪舉止時，安露菲也不太明白，但她立即讓手下潛入森林進行調查，敏感的她立刻察覺到一個危險的訊號。
果然，當阿瓦隆開始逃跑時，安露菲就得到了消息。
身為前公主的她知道古精靈許多秘密，當然也知道古精靈一些禁忌的元素天賦。其中有一個元素天賦閃過了腦海，讓安露菲立刻察覺不妙。
「糟了！精靈想用那個法術對付大人。」安露菲大驚失色，大聲提醒。
可是，她第一次的呼喊，彌賽亞卻並未聽見。
「不能讓精靈得逞，否則就危險了。」安露菲準備下船，但就在她剛走出第一步的時候，突然身體一僵，鋒利的劍刃從胸口透了出來。
安露菲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著刺殺自己的人。那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有著很夢幻的眼眸，比湖水還要澄清，比寶石還要明亮。
安露菲知道她一直在船上，但是她並沒在意，她永遠也想不到，這個大意會成為她死亡的伏筆。
隨著劍抽離身體，安露菲倒在了血泊當中，抽搐的身體已經無法看見復仇勝利的那一刻，而失神的眼瞳也渙散得厲害，但她依舊維持著勝利的微笑，永遠地閉上了眼。
守護在她身旁的暗魂騎士根本沒有察覺，等到暗夜公主倒下后，暗魂騎士才怒氣沖沖的拔出了劍。
隨著兩個暗魂騎士的靈魂化為碎片，連在船上的最後一個魔族也死亡后，莉莉葉這才回過神。她獃獃看著染滿鮮血的雙手，煉獄天使掉在了地上。
「哼。」心間，一個聲音悄無聲息的掠過。
阿瓦隆突然降臨在地面上，而凌辰和紫菲蘭默契地對看了眼，忽然閃開。
「阿瓦隆，是什麼讓你如此懦弱了！」彌賽亞大聲嘲笑。
阿瓦隆淡笑一聲，「是你的死亡啊。」
彌賽亞一怔，忽然發現在阿瓦隆落下的地方，有一個五芒星法陣，法陣刻了複雜的華麗咒文。在四個角各站著一名精靈，從衣著來看，那些精靈絕對是王族級別的，而隨著阿瓦隆到來，五個角的精靈全部就位。
一道白色光芒穿過了黑暗的雲層，直接落下。本能感覺到危險的彌賽亞剛想逃離，那道光頓時把他籠罩在五芒星法陣的中心。
同時，每一名精靈王開始詠唱起了咒語。
「召喚風之五芒，天使從此折斷翅膀。」
「召喚火之五芒，人間罪惡將被點燃。」
「召喚水之五芒，深海倒映永恆月光。」
「召喚土之五芒，天秤就在靈魂之上。」
最後，阿瓦隆鏗鏘有力的吟誦道：「偉大的佩絲納爾女神，以阿瓦隆之名，當我點燃五芒的時候請賜予至上的光芒，讓邪惡從此驅散！」
「不！」彌賽亞眥目欲裂，身體立即染了一層青苔，青苔越來越密，很快地，一些嫩草密密麻麻的覆蓋了他。
其它魔族想要救自己的大人，半途卻被攔下。
「可別打擾你們大人的沐浴。」凌辰冷笑著說。
「你去死吧！」基路舉起雙刀，殺氣四溢。
彌賽亞還在痛苦中掙扎，不可思議的是，他身上的青苔和嫩綠時而減退，時而凝聚。
看起來，這是精靈王和黑暗之王的比拼。
遠處，冰寧和其它王族的精靈正看著那一切，只不過前者非常漠然，而後者則是充滿了緊張，畢竟那是關係到生與死的一瞬間。
「那到底是什麼法術？真的可以殺死他嗎？」冰寧問道。
「那是精靈族的禁忌術——五咒的自然凈化！是依靠所有精靈王才能發動的力量。在使用的時候，精靈王所佩戴的因果之石會凝聚在一塊產生因果逆流，這樣就能消滅任何一個敵人，把他灰飛湮滅。」維納雅絲王后解釋得很清楚。
冰寧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但結果很不理想，彌賽亞的強大超乎想象，五位精靈王的因果之石就算如此逆轉聚集，還是太弱了，力量遠遠不夠。
這時，捏了一把冷汗的凌辰，腦里突然傳來一句話，他看了看手裡暗之神劍的因果之石，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
「凌辰！你做什麼？」紫菲蘭急喊道。
「因果逆轉！」緋紅的霞光從暗之神劍里發出，就像是旋轉的氣流和風暴。
「哼！來不及了。」彌賽亞冷笑，精靈王的自然凈化眼看就要消失，而凌辰仍相距了幾百米遠。
就在這時，凌辰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自己身體，隨即覺得腦海里一片發光。等他稍微回過神時，竟然奇迹般地出現在五芒星法陣中心的六芒星位置上。
平衡瞬間被打破，因果的逆流猛撲向彌賽亞。
「你們這群渺小的爬蟲！」彌賽亞難以置信，不甘心的怒喊，不過就算是神也無法改變這個命運。從腳到頭，彌賽亞的身體迅速變成一團綠油油的樹葉，然後樹葉隨風飄散，魔族君王就這麼被抹消掉了。
眼看就要完全遮蓋仙境的黑暗之門，在失去了主人的支撐之後，瞬間瓦解。天堂般的白色光芒重新照耀了仙境，也映照著基路等魔族驚恐的表情！
「你們都該死！」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神經重新緊繃，雖然彌賽亞（潘多拉）是消亡了，但這場戰鬥卻還沒有結束。
基路的咆哮和憤怒，將眾人拉回了現實。
天空的陰影仍在繼續。
莉莉葉半跪在甲板上，獃滯看著染滿鮮血的掌心。和殺戮之王莉莉絲靈魂相反，莉莉葉擁有神族已經消失的善良。即使以前，當以莉莉葉身分殺戮的時候，多少還有著殺戮之王的意念。
如今為了履行承諾，莉莉絲不再出現。莉莉葉望著雙手，想起姐姐的請求，那個時候的怯弱和如今的殺伐形成了鮮明對比，她不禁掩面抽泣。
肩膀一沉，一雙手壓在了她的肩膀。莉莉葉回頭，目光充滿了意外的喜悅。
希雅魔琳柔情的微笑，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抱過自己的妹妹，莉莉葉哭得更大聲了。
這場戰鬥，最後以魔族的失敗告終。
說來也奇怪，魔族被殺死後竟皆化作了一團煙霧，完全沒有任何屍體，這倒是讓精靈在清理戰場時方便了不少。
在這一戰里，古精靈損傷近兩萬，對於一個數目不過十萬左右的種族來說，損傷算是非常慘重。
古精靈雖然將生死看得淡然，可是在舉行葬禮的時候，每個人也都流露出了哀傷。
凌辰看著安露菲的屍體時也是一陣感傷，暗夜公主堅信仙境必然滅亡，死後神情非常安詳，就像了結了一個心事。
或許對於仇恨的活著而言，這更像是一種解脫吧。
在宮殿陽台上看著仙境的白色氛圍，凌辰想起雪吟兒曾留給自己的書，他一揮手，將書拿了出來：「鳳凰的預言？」
翻了幾頁，凌辰發現這本書通篇在講鳳凰王女的故事，其中某些段落讓凌辰頗有興趣。
書中說，當鳳凰王女第一次和比蘭斯走到一塊時，當時的比蘭斯只是一個並不出名的傢伙，而聖紋師同樣也是處在一個艱難的時代。
那時候，聖紋師根本就不了解聖紋的願力到底是怎麼樣的。
但命運的轉變就從這裡開始，比蘭斯突然了解聖紋的力量，並且越來越強大，最終達到巔峰，而他宣稱是這全是鳳凰王女的功勞。
「我很感激她選擇對我們的寬容！」
寬容？凌辰蹙眉。他又翻了一頁，看見一張素描圖。圖上畫的是一名少女的背影，她拿著一把槍，身後有一雙鳳凰的羽翼。
這就是鳳凰王女？
凌辰仔細瞄了下容貌，髮絲遮蔽了眼睛，只能看到略微彎起的嘴角。
心裡有莫名的感覺，他似乎在哪裡見過她。
「凌辰，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看書啊？阿瓦隆找你呢。」冰寧蓮步而來。
凌辰笑了下，冰寧看見了書名，說道：「讓我看一下。」
「很有趣的記錄，你一定想不到，這就像是聖紋師的發展史。」凌辰把書給了她。
冰寧面無表情目送凌辰離開，鳳凰的預言？她支著腮慢慢翻閱起來，翻了幾頁，她看見了一張草稿。
「聖紋與永恆的願望。」
題目讓少女的眉頭深皺。她細心往下看，看了一半的時候，冰寧的臉色頓時冰冷下來，雙瞳綻放出了陰險的光芒。
她拿起書，立刻離開了宮殿。
一個優雅的禮節過後，凌辰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阿瓦隆陛下是不是準備好了？」
阿瓦隆的眼神友善，但他沒有回答，而是問向一個優雅的女子，「墮落神族為什麼會出現在仙境？」
「我只是來找我的妹妹，阿瓦隆陛下，你不必擔心，現在的墮落神族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希雅魔琳淡淡的說。
「難道說潘多拉……」凌辰也不曉得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兔死狐悲。
阿瓦隆還是非常平靜，沒有為墮落神族的滅亡而流露絲毫情緒，彷佛發生了什麼都理所當然。
「那麼這位又是誰？在仙境不需要隱藏身分。」他又對希雅魔琳旁邊的人說。
「因為某些原因令他沒辦法露面，也許可以找個時間私下介紹給阿瓦隆陛下。」希雅魔琳漠然的微笑，看了一眼紫菲蘭，又說道：「聽說仙境又為凌辰和紫菲蘭舉行了雙重婚禮？結束了嗎？」
「嗯。」
「很有勇氣啊。」希雅魔琳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時，一名金橡葉精靈騎士走了進來，恭敬說道：「神王陛下，我們抓住了一名聖紋師。」
「聖紋師？」阿瓦隆點頭：「帶她進來。」
無力的蕾菲爾邪笑地看著眾人，「別以為你們勝利了，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那些幻想中的怪物，你們是對付不了的。」
「蕾菲爾。」凌辰半跪在她面前，看著她的樣子有些難過，「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嗎？你的父親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別多管閑事，凌辰·華菲特。」蕾菲爾哼了聲，甩開肩膀的手，「你們以為用什麼因果就能殺死潘多拉嗎？沒用的，她馬上就會出現，然後再帶來那些怪物。」
蕾菲爾的話讓眾人一窒。
「這不可能，自然凈化能將任何生命重歸自然，即使是不死的，永恆的都將化為虛無。」阿瓦隆並不相信她的話，要知道，使用那個法術的代價，是因果之石的完全報廢啊。
「你們確定那是真實的嗎？」蕾菲爾冷笑。
希雅魔琳若有所思地說道：「她似乎知道些什麼。」
「這樣的話就簡單了。」阿瓦隆走近蕾菲爾，對凌辰示意。
「阿瓦隆陛下，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朋友。」阿瓦隆吐出了精靈語，慢慢催眠蕾菲爾，瞳孔閃出金光。過了一會，阿瓦隆喘了口氣，「難以置信，她的靈魂之外被另外一個靈魂覆蓋，我竟無法穿透她的意識。」
「這是什麼意思？」凌辰駭然。
「也就是說，有某種物質控制住了她的意識。」
「看來是真的呢。」希雅魔琳聽了則不以為然，「據我所知，當第一個打開封印的人獻出生命之後，魔族為了報答他，會讓他的怨念和願望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完成。
「鬼王最大的願望就是殺死聖紋師，他對聖紋師充滿了仇恨。理所應當，現在這個女孩承載了鬼王的一些力量，來完成鬼王的怨恨。」
「這倒是從未聽說過。」
「我說的並不是完全是對的。歷史上從未有人解開過封印，而神族資料的介紹也並不是很清楚，但依照潘多拉的力量，趁著敵人絕望時灌輸邪惡的意念，並不是不可以做到。」
「那有什麼辦法嗎？」凌辰看到了希望，急切的問道。
「消滅那個覆蓋的靈魂即可。」希雅魔琳淡淡的說。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被控制。」蕾菲爾冷笑。
「關於靈魂是個危險的領域，精靈也並不擅長這樣的法術。」精靈神王搖了搖頭，「本族倒是有一個可以在對方瀕臨死亡邊緣時，能目睹靈魂訊息的法術，只是……」
「別開玩笑了，這和死沒什麼區別。」凌辰忽然想起，陰影之王魯爾卡斯當初不就是這麼掛的嗎？
希雅魔琳不屑地說道：「她也許知道潘多拉的弱點，在她的死亡和世界的滅亡前，你選擇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