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究竟誰是猴子

第十四章究竟誰是猴子

穿越者：「不、不、不，那是我當時不想過於丟臉而強詞奪理的說辭，事後調查只有那一個是陷阱，其他的沒有問題。」

悠久：「那你就是中了他們的心理暗示了。」

穿越者：「心理暗示？你的意思就是說類似於魔術的手法？」

悠久：「恩，差不多。首先他們會控制你所獲得的信息，不讓你從其他渠道了解情況。」

穿越者：「恩，恩，不錯，他們連國民寄給總理的信都不想讓我看。」

悠久：「這樣你只能從他們提供的方案中遴選決策，對吧？」

穿越者：「對，如果我掌握了所有情況我就會看到其他的可能性，從而不從他們那裡選擇，反而提出我自己的政策。這種事我從我老家的歷史里就學到了，大臣、宦官隔絕君王與民間接觸、了解國家詳情，進而控制君王。可恨的是走私商業協會的商業間諜的存在被藍蘋知道了，翻臉后她一直在找我是人類陣營間諜的小辮子，商業間諜已經不能再用了。」

悠久：「不錯，只要你從他們提供的方案中遴選決策，他們就能引導你選出他們想讓你選擇的決策。」

穿越者：「能嗎？怎麼引導的？」

悠久：「有四個詞能讓你採納他們的提案，他們稱其為四詞訣，「簡單、快捷、便宜、時興」。反之不想讓你採納也有四個詞給你，「複雜、耗時、昂貴、爭議」。」

穿越者：「原來是這樣，我對於中低層行政機構的一些欺上瞞下事迹還算有所了解，對於高層的這些貓膩還真是不清楚，這回可真是開了眼界。話說回來，我一直有種感覺，你能讓他們同意改革也是跟他們做了交易吧？三個副總理和秘書長再加上一些部長都是文官集團出身。」

悠久：「是的，你猜的不錯，他們想讓文官集團走上檯面已經好久了，正好碰上我這隻坡腳鴨（中期選舉后丟掉兩院），設立國務院就是他們作為支持我改革政策的條件。」——如實交代

穿越者：「我就覺得希賢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傢伙，你之前說他是你的心腹，甘願為了你的改革而貢獻一切，是用來忽悠我的？」

悠久：「不是欺騙你，現在我與文官集團之間是合作關係，希賢希望魔族與人類實現和平、停戰也是真的，但是他們不信任你，所以才這麼對你。」

穿越者：「想想也是，我一個他們從沒見過的人類坐在總理位置上他們能放心的答應？而之前對你這民選魔王也是這樣，不然就算有砂家邦那樣的豪族邦，你身為魔王也不會混到要靠諜報部和軍情室這種特務組織了解國內的實際情況啊，原來是這幫文官團體聯合地方政府來控制你這個魔王，你這魔王前三年任期的學費交的不少啊。」

悠久：「可不是嘛，當年我本來想依靠民望和民心一鼓作氣完成改革，誰想到一下子得罪了他們兩方，在他們兩面夾擊下只過了兩年多的時間聯邦政府就維持不下去了，以至於輸掉了中期選舉。以後的事你也知道，在我跟你們一起回到魔王城取回魔王權力后，希賢就代表文官團體來找我談合作的事，畢竟那時候藍蘋的勢力增加的太多了，他們也怕控制不住。我就靈機一動就拋出了與你在中央諸國旅遊的時候談起的宰相制，試圖拉住他們。希賢得知后就會去與文官團體的高層進行了討論，最後國務院——總理制度就出爐了。」

穿越者：「這裡面的貓膩藍蘋她知道嗎？」

悠久：「據辰芸跟我講這些事藍蘋她不知道，他們這幫文官集團也顧忌她的國母身份和朱雀族在軍隊中的勢力，所以一直半隱藏著，明地里讓希賢處處與她的勢力作對吸引她的注意力，暗地裡吸收得華高階督軍進入文官集團，增強自己對軍方的影響力。之前一起對付我也是沒有私底下聯繫，保持著神秘色彩，讓藍蘋以為是有老天相助，她是上天眷顧的魔族。」

穿越者：「所以造成她一步步的膨脹、壯大嗎？到了現在反而要與你這個魔王聯手去對付她了，真是綏靖政策害死人啊。」

劍鷹：「唉。」——嘆氣

悠久：「別再說這些讓大家喪氣的話了，來談談北方諸國和特區傳來的消息吧。」

嵐：「兩個特區經過軍警這麼一鬧再加上魔王大人的嚴令，兩個特首倒是達成了一定程度的合作，兩個特區政府有關部門開始攜手打擊跨特區有組織犯罪問題，以前困擾特區的治安難題得到了解決，特區治安開始轉好。」

穿越者：「北方諸國政府也傳來了好消息，他們歡迎建華特首的代表團在任何時間順訪，屆時也歡迎紫做為秘使一同出訪，為天生特首的訪問鋪路。」

悠久：「他們回答的倒還挺痛快，幾天前因為m13突襲軍事監獄的事，特區政府對他們提出了外交抗議，沒有惹惱他們？」

穿越者：「沒有，特區政府提出外交抗議前得到了他們的同意，而且據我所知共濟會用巨額的投資許諾將他們也拴住了，他們不會對這次建華特首率領代表團出訪中央諸國的破冰之旅有任何干擾。」

悠久：「巨額的投資許諾？真許諾還是哄他們玩的？」

穿越者：「依我看共濟會是真的想要巨額投資北方諸國，這是老高曼以前就定下的發展戰略，他對北方諸國的經濟發展前景十分看好，不然不會派他的女婿亨利來當共濟會在北方諸國的地區總裁。」

劍鷹：「都是好消息啊，那中央諸國和南方諸國方面有沒有進展？諜報部破壞教會的「596工程」做得怎麼樣了？」

貓：「丘比已經指揮下線開始對「596工程」的實驗實施干擾、破壞，再加上他們自己有些魔法技術難關一直跨不過去，我們的活動大大的拖延了他們研製大殺器的進展。」

穿越者：「還不能破壞嗎？」

嵐：「時機不成熟，就算你現在破壞了他們也很容易再次從頭開始，因為他們的進展不多，怎麼做只會使對方提高警覺，下次再破壞起來就更加難辦了。」

穿越者：「明白了。南方諸國方面卡拉正在給南方教派調試印刷設備，遊說工作交給了謝胡主教，聽說他進展還挺順利，不日就能達成某種協議、共識了。」

嵐：「中央諸國方面，因為這次對m13放了一馬，淬鍊國改變了之前的不反對、不贊成的曖昧態度，五大常任理事國終於達成了一致，公開表示歡迎建華特首率領代表團進行商務出訪。」

悠久：「好，那麼命令建華特首穩定了特區局勢后就進行出訪，初步時間定在下個月，具體時間讓他依照特區治安形勢自己選。」

穿越者：「知道了，散會後我就通知建華特首。」

悠久：「大家都沒別的問題了吧？那麼就散會吧。」

當天傍晚，黑都西坑某一間屋子裡，文官集團正在進行高層會議

得華：「你們邀請我加入文官集團已經有五年了，今天終於讓我來參加你們的小圈子集會了嗎？」——諷刺

仲勛：「還不是你的火爆脾氣不能讓我們放心，平時保障你工作的副秘書長沒少來找我訴苦，這次要不是希賢和辰芸的強烈要求，我還是不想讓你參加這個會議。」——反擊

得華：「是啊，我這頭倔驢就著脾氣，讓您這個偉大的文官集團最高首腦看不上眼真是不好意思。」

仲勛：「這你可說錯了，我不是什麼最高首腦。」

得華：「不是嗎？你手下的那幫國務院副秘書長可是以你馬首是瞻啊，國務院里各部門的事沒有你不知道的。」

仲勛：「就算我對國務院里的事什麼都知道，也不代表我是最高首腦，不信你問他們倆。」

希賢：「是啊，得華你是第一次參加我們的高層會議不清楚，我們這裡實行的是集體領導，不是那種由部門一把手說了就算數的體制。」

辰芸：「是的，與會的各位都是文官集團的核心，發言權都是一樣的。」

得華：「集體領導、都是核心？現場就是咱們四個，這根本就是小圈子精英民主制。沒有想到在已經實現普選魔王的萬魔國里還能見到這種制度，我真是開眼了。」

仲勛：「你不要再沒事找事了，實話跟你說這個制度是當年國父遺留下來的遺產之一，為了保證他自己的魔王權力而設立的。你不是一直都遵循國父的教導嘛，對這事兒挑什麼刺。」

得華：「真是國父當年訂的制度？不是你假借國父之名欺騙我吧？」

仲勛：「當年這種體制創建時的各種文件、檔案、資料都還留著，雖然還處於保密狀態但以你的身份是可以去調出查閱的。」

得華：「那也是國家草創之初的權宜之計，是應該被淘汰掉的東西。你以為我是不知變通的死腦筋嗎？國父一生說了那麼多話，我也只會遵從其中正確的部分，錯誤的部分就算國父復生來命令我遵守我也不會去做。況且國父的遺產多了去了，那個老妖婆子就是其中一個，我什麼時候遵從過她的亂命，哪像你。」

仲勛：「你這倔驢懂什麼，這種體制時到今天已經被我們改造成了限制魔王權力的拘束器，遠不是當初那樣是為了增強魔王個魔權威（個人權威）和**權力才設立的。我當時是為了壓制新任魔王莽撞而激進的改革計劃，才聯合以藍蘋為首的地方勢力對聯邦政府的政策施壓，是為了國家才做的。」

得華：「哼，說得好聽，結果一步步的鬧到今天這種地步，把那四個養成了怪獸、國妖，你想怎麼收場？難道想反過來聯手魔王打倒國妖？兩面派，魔王能信得過你嗎？」

仲勛：「你們倆看看他這副樣子，對我們的平衡之術有多大的抵觸，我都說過不讓他參加了，現在核心沒來齊、會議還沒開始就要結束，真是胡鬧。」

得華：「會議還沒開始？這麼小的一個屋子，你想讓多少個核心來？不會是集團里所有部級的官僚都來吧？那可坐不下。」

辰芸：「不是都來，只是四個核心在表決的時候有可能會出現2：2的情況，無法達成決議，所以這次會議一共有五個核心參與。」

得華：「五個核心？最後一個就是總理辦公室主任繁索吧？他可是你這秘書長親手調教出來的應聲蟲。」

仲勛：「你不要瞎說，第五個核心根本不是繁索，我是不會這樣公開的拉幫結派、操縱會議的，吃相太難看了。」

得華：「那是誰？」

希賢：「你馬上就知道了，他可能在與魔王一夥開會而耽誤了時間。」

得華：「跟魔王一夥兒開會？你們在魔王那裡安插了間諜？」

辰芸：「你說呢？不摸清魔王對我提出的聯手提議的真實想法和她這次帶來的一伙人類的真實目的，我會同意文官集團放心大膽的跟他們聯手、打倒藍蘋一派嗎？」

得華：「。。。這事兒你們倆個早就知道了嗎？」

希賢：「是的，我們倆對仲勛的這中做法是贊同的。」

辰芸：「為了趕走一隻虎卻引來一條龍的事情咱們不能再幹了。」

「吱~」——開門聲

劍鷹：「為了不驚動我的好鄰居和跟班的小嘍啰，出門后繞了些彎路，以至於遲到了，真是抱歉。」——開門進來，落座

仲勛：「好鄰居和跟班的小嘍啰？你被誰監視、跟蹤了？魔王還是藍蘋？」

劍鷹：「是藍蘋一夥兒，「三公」之一的宏文親自搬到我家旁邊住下，好方便就進監視，真是煩。」

得華：「我勒個去，文官集團的第五個核心是你啊而且你還一直潛伏在魔王身邊？看來我當初太小看你了，原來你是一直潛伏在魔王身邊的魔王軍中最大的當權派。對了，你不是軍方的高級將領嗎？怎麼會參加文官集團？」——激動的幾乎語無倫次

劍鷹：「沒有辦法，以前我一直都只是通過與魔王的書信等書面情報來了解她身邊的一幫人類，我必須搞清楚那幫人類的真實目的。國家的命運關係到數以億計的魔族命運，不能光繫於一個魔王身上，不能由著魔王說什麼就是什麼，萬一她被那幫人類矇騙了呢？這四個月來我從近距離、多角度來觀察他們，就是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值得信賴。至於我為什麼參加文官集團，你忘了我還兼任國防部副部長嗎？做的還算稱職吧？」

得華：「以你的能耐，就算再兼任諜報部部長都夠了。那你這數個月的潛伏對那些魔王身邊的人類得出了什麼樣的結論？」

劍鷹：「一句話，目的相同，利益一致，可以信任。」

仲勛：「那麼魔王的心意呢？有沒有放棄激進式的改革？」

劍鷹：「雖然魔王改革心思一直沒變但手段已經謹慎多了，不像剛當選的那時候一樣，想要一下子改變整個國家。」

仲勛：「那還好，其實看她之前制定的對人類陣營外交方針還是比較穩妥的，幫她一手也是不錯的選擇。」

希賢：「那個假黑騎士阿部呢？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m13大間諜，魔王控制得住？」

劍鷹：「我相信嵐的實力和手腕，他控制得住。」

辰芸：「那就好。」

得華：「你們都在說些什麼事，什麼人類陣營外交方針，什麼假黑騎士，什麼阿部是m13大間諜，趕快一件不落的都告訴我。」

辰芸：「我們讓你出席這次會議就沒想再瞞你，讓我慢慢的解釋給你聽。」

辰芸將這幾個月里的事來龍去脈講給得華

得華：「我大概了解了，但你們召開這次文官集團的高層會議不是光為了吸收我進高層並給我講解這些事情才開的吧？」

仲勛：「不是，主要是針對近期藍蘋一夥對總理和國務院的各種進攻制定反擊計劃，這需要聽取劍鷹的意見，我們之中他對魔王和總理最了解。劍鷹，核心都齊了你就說說吧。」

劍鷹：「我的意見是，以前咱們對藍蘋一夥實行的綏靖政策必須更改了，她已經蹬鼻子上臉將手伸進國務院里的重要部門了，我們必須還擊。」

希賢：「魔王那方面也是有同樣的看法？」

劍鷹：「是的，總理不久前跟藍蘋鬧翻后魔王就決定要保總理了，她巴不得我們與藍蘋斗得個兩敗俱傷呢。」

仲勛：「哼，之前那根攪屎棍還向魔王打保票，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保證能挑動咱們文官團體與國會議員之間互斗，他都不知道一直以來被咱們當猴子耍，他的那點小聰明早就被咱們看透了，還想反擊。」

辰芸：「那還不是你手下的繁索鞭子抽的太狠了，讓他記恨上了，也不知道給塊糖吃。」

仲勛：「這件事我已經批評他了，他這次通過迫使《魔民日報》和《黑都郵報》撤除不利於總理的後續報道，給了總理一塊糖，做到了恩威並施。」

得華：「哼，這兩份報紙仗著有後台就經常對政府的政策和執行情況胡說八道，為藍蘋一夥製造輿論，而宣傳部長建相對此完全聽之任之完全倒向了藍蘋，而宣傳部長的秘書也是個牆頭草，使得他們更加猖狂。」

希賢：「宣傳部長建相不是藍蘋第一次安插親信進入政府重要部門了，從發改委副主任到國家體育總局下屬的球類運動管理中心，什麼部門有巨大的經濟利益他們就搶佔什麼部門。現在發展到公安部和宣傳部這樣的強力部門了，咱們已經不能再退了。」

辰芸：「恩，宣傳部倒向藍蘋一夥的確對我們很不利，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劍鷹：「那藍蘋在發改委的侄子、球類運動管理中心那三個貨、公安部的富治怎麼處理？一起都清掃出去的話動靜太大。」

希賢：「藍蘋在發改委的侄子和球類運動管理中心那三個貨在部門裡有辰芸和得華這兩位頂頭上司管著，本身能力又十分有限，在我們手裡翻不出什麼花樣。那個公安部的富治雖然精明幹練但還在魔王軍中身兼數職，沒有足夠的精力將整個公安部全部抓在手裡，需要公安部官僚的配合，咱們也能控制。唯獨宣傳部整個倒向了藍蘋，要急速處理，咱們必須奪回政府的喉舌，掌控住新聞報紙的輿論導向，這樣才能制止住藍蘋勢力在政府中的擴張。」

仲勛：「那麼就咱們趁著總理大人認為宣傳部長建相在放任《魔民日報》和《黑都郵報》胡亂報道上存在嚴重失職行為，咱們就幫總理大人撤掉他的職，大家都同意嗎？」

希賢、辰芸、劍鷹、得華：「同意。」

仲勛：「好，表決結果五比零一致通過，宣傳部長建相將被總理大人撤職查辦回家種田。這下我到要看看總理大人怎麼挑動咱們文官團體與國會議員之間互斗，還想讓咱們衝鋒在前，去當炮灰、替死鬼？美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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