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偏向虎山行

第五回偏向虎山行

第五回偏向虎山行

日暮蒼山,宿鳥倦返。空山鐘鳴,悠長脆悅。夕輝染雲,霞光萬道。

一白衣勝雪,鳳目重瞳,眉飛入額,面若冠玉,頭系襆巾,腰掛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氣宇軒昂,風流倜儻的白衣青年,睹其年齡也在二十五六歲左右。他佇立在一座高山的峰頂一塊突出六尺岩石上。山風刮過,衣襟飄飛,真箇玉樹臨風。此人正是名動江湖的『殘肢劍』朱昊天。江湖新崛起的大幫,『鹿鼎堂』的右護法。

他足若生根,紋絲未動,如岳峙淵停。瞳前一派,千山萬壑,峰巒插天,銀龍倒瀉的暮色晚景。

驀然他聽見一陣急促的步履聲,甚是輕微。但卻避不過他的耳力,彷彿不只一個人,另一個人輕功有一定的火侯,她足尖點在碧草上,一記『蜻蜓點水』凌空而起,纖腰一扭,變成『一鶴衝天』.凌空一個斤斗,又成『細胸巧藏雲『遠遠將後者,拋在身後.白衣少年嘴角微哂,他知道來者何人.『如夢刀『袁紫衣;『離別劍『沈別離.

霎時間『如夢刀『袁紫衣,凌空一個筋斗,翻落在白衣少年的身後,三丈之地.她襝衽一禮,如銀鈴脆響的聲音.說道;「屬下『鳳梧堂『袁紫衣拜見右護法.」白衣少年聞后把目光從遠山的峰巒里收回來.淡淡地道;「免禮.」袁紫衣聆聽之後,立定身行,柔聲說道∶「謝護法.」白衣少年的目光被遠山的一條羊腸小道中,一位樵夫肩擔兩捆柴,蹣跚下山的情景所吸引.

『如夢刀『袁紫衣,身襲一領翠羅衣,明眸皓齒,肌膚賽雪,頭插金步搖,身配纓絡.睹其年紀也在二十左右之間.纖腰之間,佩帶一把只有二尺長短的短刀.她見他無意回身,咬了咬嘴唇,明眸微翕,隱有水績.

「『麒麟堂』沈別離,拜見右護法。」話落人至,躬腰一禮。白衣勝雪的少年聞后,微頷一下頭。淡淡的道∶「免禮,有勞沈先生,不知秦淮河那裏的事如何了。」

『離別劍』沈別離惶恐的道∶「『麒麟堂『下屬『齊眉棍『魏開山偕同『霸王槍『楚天雄,沒能招納花少,唐小婉夫婦歸附分堂『麒麟堂『,其中只因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妙手空空兒『司空曉月,從中作梗.」

白衣如雪,山風吹拂,獵獵作響,朱昊天『哦『了一聲.『離別劍『沈別離旋即說道∶「堂中兄第走後,「刺青」里的四彩奪魂衣又與他們大戰一場,結果四彩奪魂衣,全軍覆滅.」朱昊天,臉上落寞如初,看不到一絲感情變化.遙望遠山樵夫歸園,妻子攜兒柴門迎歸.

沈別離咽了一口唾液,說道∶「花唐夫婦自己也不知逆忤何人,她見到『針筒『懷疑家裏有事.堂里的唐門密探回報,近幾日唐門有異象.後來幾人將竹樓,付之以炬.到山下鎮中買了三匹駿馬,星夜奔往秦淮河,荊九的「金盆洗手,封刀大會.」去了.」他簡單地把今日發生事情敘述了一遍.

白衣少年目光聚攏,錯步轉身,瞳孔內有一抹淡淡的憂愁.瞥了一眼沈別離,睹見他一身藍衣,背掛一柄四尺長劍,面白無須,口正鼻挺.三十左右歲,但亦不失為一位美男子.白衣少年瞳光若電,豪芒閃動.淡淡地道∶「先生有何高見.」

沈別離受寵若驚,躬腰說道∶「屬下不敢.」

朱昊天微哂∶「先生但說無妨.」

沈別離雙手互拱為稽,徐徐說道∶「愚見認為首先察清何人買兇刺殺花唐夫婦,隨藤摘瓜查明背後有什麼陰謀.次是立刻派人支援秦淮河的兄弟,明日是一場大風雨.」

朱昊天聞后,微頷其首.淡淡的道∶「先生言之有理.飛鴿傳書唐門卧底,時刻注意武林『四大世家『有何舉動.再囑軒轅堂主,秦淮河那裏鷸蚌相爭,做收漁人之利.明日勞先生和紫衣去遭秦淮河.」

兩人躬腰施禮,嘴裏說道∶「屬下尊令.」

朱昊天忽然說道∶「「飛紅巾」堂主追查『神醫『黃傳計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袁紫衣忙道∶「飛鴿傳書稱『紅巾『堂主已有發現,但此人過於機智,狡兔三窩,蹤跡常渺.」

朱昊天蹙眉沉吟,半響方道∶「人皆有嗜好,聖賢也有弱點.」

袁紫衣聽后,眉頭一展,嫣然而笑,兩個小酒窩,出現在兩邊的臉蛋之上.雀躍的說道∶「謝護法指點,屬下這就去飛鴿傳書,告訴『飛紅巾『堂主.」

朱昊天忽然問道∶「左護法那裏的事情如何了.」

沈別離合掌一揖,說道∶「『紫袍神芒『馬堂主,摔『卧虎堂『部眾於江西平『白鶴堂『收編其弟子七十三人,白鶴堂主趙永剛不屈,被馬堂主神芒所斃.『紫燕堂『堂主,『鴛鴦刀『廖翠袖摔部眾於甘肅,烏鞘嶺降『五虎門『全門.」

朱昊天頷首『哦『了一聲,蹙眉沉吟.

袁紫衣和沈別離,慌忙躬腰低首,訕然的道∶「屬下無能,請護法降罪.」

朱昊天覷了二人一眼,轉過身形,目光又向遙遠暮色里的群山望去.淡淡的道∶「不關你們的事,退下去吧,好好休息幾更,凌晨去支援秦淮河.明日風雨更厲.」

沈別離和袁紫衣二人,唯唯諾諾而退下.

........................

翌日,清晨十分,紅日方露半壁粉紅色的羞臉.江寧城外的官道之上,忽然聽見蹄聲得得,須臾間風煙瀰漫之中,現出三騎,鮮衣怒馬,三人面上風塵僕僕.二男一女,女子懷裏抱個孩童,雖然健馬疾駛,星夜趲途,孩子在母親懷裏如塌香床軟卧.此三人正是司空曉月,花唐夫婦.官道兩旁柳柏夾道,鬱郁成蔭,阡陌縱橫,田間佃戶,三三二二,正在鋤草鏟枯.駿駒長嘶,風馳電掣,留下縷縷煙塵埃土。引的鄉民佃戶挺身駐望。

漸漸路中行人絡繹見多,騎驢,坐轎,駕車,徒步,但有一個特點,各個身襲武裝,腰懸利刃,一睹遂知便是江湖人士。有些人邂逅不時寒暄,頷首,躬腰為禮。有的人一見驚愕之餘,相抱互扶背脊,壯神親昵,似多年未見的老友。

遠遠睹見江寧城頭的城垛,唐小婉不禁雀躍,歡顏喜道∶「我們到了。」

司空曉月和花少連夜趕路,身軀稍覺疲憊,聞聽此語,長吁一口氣,抖擻精神,放慢韁繩,健馬『希律律』幾聲長嘶,嘴噴熱浪,渾身熱汗如浴河塘。

曉月雙腳一夾馬腹,輕拍馬首,說道∶「此三匹良駒,雖不能日行千里,夜趕八百。但一夜之間,也步也趨奔行五百里,也難能可貴。」

花少自鞍上,摘下水袋,仰脖鯨吸,咂咂嘴說道∶「君子才,還需君子識。千里馬還需伯樂識。還是大哥相馬有術。」

曉月單手持韁,一手扶摸馬鬃,目中躊躇滿志的說道∶「這三匹馬怎能和我三年前,在宮中御園內盜的汗血寶馬相提並論。」

花少與唐小婉聆聽之下,眼中一亮,無限羨慕。齊聲說道∶「大哥好手段。」司空曉月微哂,獪黠笑道∶「那匹寶馬,讓我賣給了一個大貪官,他因此弄的丟官削奉,差點連命也陪上。」他心中得意之事,現下說出來,亦不免竊喜連連。

三騎並轡,徐徐前行。江寧城巍矗騎前,江寧城高池深,龍盤虎踞,名勝古迹頗多,尤是秦淮河的航船畫舫,南國佳麗,雲集於此地。端的是夜夜笙歌,朝朝無宵的地方,真是熱鬧非凡。

如詩仙青蓮居士墜崖處的燕子研,張麗華的胭脂井,玄武湖,莫愁湖,烏衣巷,楊霞山等等好玩的去處真是太多了。

秦淮河原是胭粉淵數,公子王孫走馬章台的地方。

司空曉月,花唐夫婦無意遊玩,入城后睹見酒旆,茶掛,當幡,滿街遮天.說書的,賣唱的,雜技的,布衣神相三教九流,熱鬧非凡.幾人尋了家酒肆,吃完早茶,問店小二∶「小哥,向你打聽個地方?」只見店夥計,肩披抹布,身穿藍衣,眉清目秀,睹其年紀也在十七八左右.長的聰明伶俐,聞聲后,和聲悅氣說道∶「客官請說,江寧城還沒有小的不知道的地方.」

司空曉月笑道∶「請問小哥『九環刀『荊九的府邸在何處?」語音未落,鄰席幾桌的客人皆回首瞥睞,和他們目光相交,遂低首淺飲.

店小二聽聞后,滿面堆歡的說道∶「說起九爺,江寧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今日響午十分,正是九爺的金盆洗手,封刀大會.聽聞九爺倦了江湖的日子,欲退隱林泉,過閑雲野鶴的生活.九爺的府院坐落在桃葉渡,府門旁有二個大石獅,門匾上提有青綠的二個漢隸大字『荊府『.客官出門向南逕去便可.」

花少自懷裏拈出幾紋碎銀,放在酒桌上,對店小二說道∶「多謝小哥指點,這幾紋碎銀算完酒錢和馬的草料錢,餘下的賞給你了.」

店小二口中迭連說道∶「多謝客官.」

此時,唐小婉正舉箸喂兒一片鮮菜,花木搖首伸出小手一推筷身,嘴中說道∶「不吃了.」

唐小婉睹見兒子花木,中毒痊癒后,茶水依舊.心中一塊鉛石,始而落下,抱起愛子.說道∶「出發了.」

三人出了酒寮,系馬石上,解韁蹬鞍,曉月見駿駒大腹便便,已知水料喂足.輕揮馬鞭,一聲『呼哨『,健馬四蹄翻飛,疾馳如飛.一路中但見行人絡繹不絕,和尚,尼姑,道士,乞丐,書生,市井人物,三教九流,絡絡續續.但皆腰佩長劍,肩背闊刀.一覷之下,便知都是江湖豪俠,也是為荊九的,金盆洗手,封刀大會.

約有半個時辰,三騎至秦淮河畔的桃葉渡,只見河水碧波粼粼,幾艘畫舫渡舟,輕盈劃過水面,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驀然,水面上傳出一陣琴韻簫鳴.琴韻琤琮,宛若玉珠落盤,飛瀑濺玉.簫聲鳳噦徐徐,虞韶庄籟,二韻纏綿悱惻,如慕如訴.

幾人駐馬正聞的入神之時,霎時琴韻簫鳴,突變有若金戈鐵馬,征服倥惚,狼煙突起,一夫當關,轉戰南北,馬嘶劍鳴.初時幾人聽見琴韻簫鳴猶如一對戀人花前月下,互訴衷腸.心中平和令人緬懷神往;忽而音韻一轉有如沙場點兵,戰鼓擂鳴,令人熱血***,拔鏑欲戰.

司空曉月在馬鞍之上,睹見秦淮河中有一艘畫舫,隨波蕩漾.上有一妙齡少女,她身襲滿月一天星,杭綢百襇羅裙,銀光閃閃,滿頭烏雲高高螺旋盤起,一支金雀釵斜插其間,白玉雕琢般的兩片耳朵,各垂一葉翡翠明璫。善睞櫻唇,膚白賽雪。她端坐船頭,面前放着一茶几,几上有一尾瑤琴,幾畔有一具饕餮獸香爐,馨煙從獸嘴裏徐徐吐出,煙霧裊裊,氤氳成霞。她的纖纖十指,撥風般撫弄琴弦。

她的身後傲立一位,青衫俊朗少年,雙手持一洞簫。長的劍眉星眸,顧盼之間,精光烔烔,唇若點朱,嘴裏呼吸間,洞簫則鳳噦龍吟。

司空曉月兩腳一夾馬腹,雙手拉韁。駿馬人立而起,『希律律』嘶鳴。他長嘯一聲,虎吼說道∶「彈的一手好琴,吹的一曲好簫。恕在下眼拙,不知兩位何方神聖?」

司空曉月虎吼一聲,方把花少和唐小婉的心神震蕩,兩人心中暗驚,方才心智被琴簫所控騎下駿馬受曉月一吼,亦驚的亂竄人立而起,僥是二人騎術精湛,不然早將兩人掀翻落地。

花少如夢初醒,說道∶「好厲害的琴韻簫聲,攝人心魂,勾人神魄。」

唐小婉手挽韁繩,勒住坐騎。花木孩童不知危險,感到好玩,不由在母親懷裏破唇而笑。她見孩子無事,心才放下。對丈夫說道∶「此二人我們彷彿在那裏見過。」

花少稍一沉吟,說道∶「我想起來,女子偏是十八般兵刃,『兵器譜』,叉字房第一名的『碎夢叉』沈飛袖,意識、亦是鳳凰樓的樓主。男子是十八搬兵刃『兵器譜』戟字房,排名第一的『銀戟溫侯』赫連春水。『連雲寨』的大當家。兩人都在李庭芝麾下,抗擊蒙軍,支援襄陽之圍,今日如何到秦淮河來了?」

司空曉月喃喃說道∶「我看和『九環刀』荊九有關連。」說話之間,畫舫已靠岸,但見兩人衣袂飄飄,洒然飛落三人馬頭之前。

沈飛袖嫣然一笑,向幾人襝衽一禮,櫻唇輕啟,鶯囀燕語說道∶「晚輩鳳凰樓主,沈飛袖這廂拜見司空大俠。」立身一揖,對花唐伉儷說道∶「一別幾年小婉姐還是風姿颯爽,花大哥依舊英俊瀟灑。」

赫連春水左手拳,右手掌一禮,朗聲說道∶「連雲寨赫連春水,見過司空大俠及花唐伉儷。」睹見唐小婉懷裏的花木,連聲說∶「恭喜兩位一身絕學,後續有人。」

花少和唐小婉翻身下馬,與沈飛袖,赫連春水一陣寒暄,互道別愁離緒。原來幾人在上屆華山『兵器譜』排名大擂台中業已相識,因幾人所習兵刃不同,所以都為相互較量過武功。但幾人皆是各房翹楚。花少以『暴雨梨花槍』,勇奪槍字房第一名;赫連春水以七十三路『溫侯戟法』,技壓群豪,穩拿戟字房第一名。沈飛袖以『碎夢叉』法奪得叉字房第一名。如果幾人在本屆『龍虎風雲榜』上要取的排名,也必須有一場龍虎鬥見一下真章。

沈飛袖玉臂輕揮,拍手說道∶」小寶貝叫什麼名字呀?」自唐小婉懷裏把花木抱出來,先是花木有些局促不安,回首似欲找娘親,經沈飛袖一番哄親,花木睹見她明眸善睞,嫵媚可人,心中親近幾分,到也樂不思蜀。

唐小婉笑靨迷人,柔聲說道∶「他父親給他取名叫做花木,字俊逸。『捕神』劉戰風前輩又為他取名叫花千里。」

赫連春水和沈飛袖迭聲叫好名子。

司空曉月獨自坐在馬鞍上,見無人理睬,輕搖馬鞭,吁了一口氣,嘆道∶「老了,江湖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赫連春水聞出曉月話中之意,怪他們不尊前輩先賢。哂然笑道∶「男子三十而立,司空大俠正當年,不應言老。姜太公七十掛帥,佘太君花甲之年,率十二巾幗出征。大俠若不棄,春水高攀,願呼一聲大哥若何?」

司空曉月聽畢,笑逐顏開,斜瞥沈飛袖。她見如此,迭聲說道∶「飛袖願意,自此也多了一個大哥。」語罷,襝衽一禮。曉月睹此朗聲長笑,口中說道∶「好,好,自此我又多了一弟一妹。」

幾人邂逅只中,結交如此英豪。心裏興高采烈,忍俊不己,皆做哈哈。

唐小婉驀然說道∶「水弟袖妹,來此也為『九環刀』荊九的金盆洗手,封刀大會。」

沈飛袖稍作沉吟,說道∶「實不相瞞,『九環刀』荊九和我們鐵大哥是世交,上月鐵大哥聽聞他欲封刀歸隱,便對我們說荊大哥四十幾歲,刀術功力正是顛峰,為什麼不明不白要歸隱。其中定有蹊蹺,兩人生死知交且沒給他請柬,叫人匪夷所思。鐵大哥讓我們先來,他把軍隊部署一番,隨後趕來。」

司空曉月和花少伉儷,心知二人口中說的鐵大哥便是,正義山莊的莊主『黃金鐧』鐵鳴鋏。江湖『兵器譜』鐧字放排名第一的人物,也是抗蒙古軍的英雄好漢。他率領,正義山莊八名豪俠,鳳凰樓二十四義士,連雲寨十二好漢,落花城三十六俠士。聚眾三千熱血男兒,在兩湖督師李庭芝麾下,衝鋒陷陣,英勇無比,蒙軍聞其名,也為之喪膽。亦是蒙帥啊術,不惜賞千金,封萬戶侯,為取其頭顱之一的一名豪俠。

司空曉月聽聞之後,『哦』了一聲,雙眉微蹙,良久方道∶「不知賢弟和賢妹早到幾日,有什麼發現?」

赫連春水說道∶「七日之前,我和飛袖易容喬裝,夤夜潛入荊府。窺見荊九和夫人,高堂及兒子聽着小曲,一家人圍桌暢飲,一派祥和,談論歸隱后,偕同家人到名勝古迹走一走,瞧一瞧。三日前又去窺探,業已不見老夫人和荊夫人的蹤跡。府內戒備森嚴,有許多陌生的面孔,大有可疑。」

花少沉吟半響,忽然說道∶「我們都走進獵人的陷井內了。」

沈飛袖懵懂的說∶「願聞其祥。」

花少目光深邃,如一泓深潭碧水。慢聲說道∶「退隱的江湖人士,宣佈封刀,一切恩怨全了。江湖之中的仇家也不在找其尋仇挑釁。他便可教子耕作,採菊種梅。過着閑雲野鶴般的生活,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放下所有的榮耀,老死田園。」花少目光顧盼一周,睹見赫連春水和沈飛袖目光,正義凜然。遂爾說道∶「方今天下戰禍連連,民不聊生,內優外患,名山遭劫,古迹受難。又有誰人,能在此時帶着家人,冒生命危險去遊山玩水/何況又不見了兩位夫人,此行定是佈滿危機險阻。」

幾人聆聽之後,幡然有悟。唐小婉明眸一睞兒子花木,說道∶「那我們還去不去了。」

花少聽后,豪氣干雲的說道∶「明知山有虎/」

司空曉月凜然無畏的說道∶「便向虎山行。」

赫連春水和沈飛袖齊聲說道∶「那我們結伴同行。」

幾人闊步昂首,迎著萬道金光向荊九的府邸走去。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兵器譜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兵器譜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五回偏向虎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