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伏擊

第五章 伏擊

看到塞娜滿臉古怪的表情,威廉當然馬上反駁了她的說法:「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你知道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哼哼,這可說不定。」塞娜故意把臉幾乎與威廉貼在了一起。

威廉當然知道這是她這幾天有些欲求不滿的結果。雖然剛剛才和拉斯特進行完一番雲雨,但是如果不給塞娜一個交代,她恐怕真的會認定自己和拉斯特有什麼曖味的關係——雖然他的確是有。威廉也只好把塞娜橫抱起來,帶着她一起回到了自己在希爾頓號上的房間里。

可就在威廉剛剛脫掉幾乎已經按挎不住的塞娜的外衣,敲門聲就又一次打斷了兩人的親熱。塞娜鬱悶的噘起嘴,把一個枕頭狠狠的砸在了房間的大門上。

等威廉穿好衣服走去開門的時候,她自己脫掉了內衣,然後拉開被子蓋上,就這樣赤裸著在威廉的床上等著——她是鐵了心要在今晚與威廉好好尋歡作樂一番的。

敲開威廉房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與威廉一起回到船上的拉斯特·雷斯。

不過看她臉上的表情倒並不是來找威廉再續前緣的。

「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房間里的床就正對着大門口,看到塞娜躺在床上的拉斯特馬上明白自己壞了威廉的好事,她趕緊紅著臉說。

「沒關係。」威廉倒是很紳士的讓開一條路給她進來,對她和塞娜都笑了笑,「只要時間短一點,我想塞娜不會有意見的。」

拉斯特紅著臉走進威廉的房間,剛一坐好就馬上說道:「我在回到船上之後想了很多。包括我們遭遇襲擊時的情況。威廉,你不覺得我們這次遇到的襲擊很鼷蹺嗎?」

「我對海盜地情況不是很了解。」威廉撓了撓腦袋。事實上。他那天根本就沒在甲板上親眼目睹海盜攻擊的情況,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啊!」倒是躺在床上的塞娜馬上插上了嘴,「連我老師烈火劍聖都被他們給打傷了。這裏的海盜不會每一支部有強者坐鎮吧!那他們還當海盜幹什麼?乾脆把南方聯盟都滅掉好了!」

「嗯…」威廉這時候才知道在那天的襲擊里劍聖也受了傷,「這麼說起來,倒真的很奇怪了。」

「對!我父親以前就是做海盜出身,他對這些傢伙的方式很了解。一般的海盜都不會做虧本生意地。如果他們不能肯定一艘船上是不是有貴重地貨物,一般都不會大肆攻擊。如果發現對方的船上有強者級的人物,百分之九十九的海盜都會馬上逃跑。」拉斯特肯定地說。

「那另外百分之一呢?」塞娜撇了撇嘴問。

「那肯定是我父親的船。」拉斯特很自豪地回答。「以前在這片海域上。

只有我父親曾經成功的戰勝過有強者坐鎮地船隊。」

「那打我們的艦隊怎麼沒跑?它不會是你父親的船吧。」塞娜馬上接着問道。

「所以我才懷疑。」拉斯特神色凝重,「他們不但使用了禁咒跟的魔法,而且還進行了整個晚上的魔法攻擊,可最後卻竟然沒有試圖登船洗劫希爾頓號。」

「你是說。他們就是沖着你的船來的。而根本不是什麼海盜?」威廉這一次抓到了重點。

「對!」拉斯特很肯定的說,「你知道我父親在神聖聯盟里的政治觀點和皇帝完全相反。而且這一次我來德夏克公國尋找德夏克大公支持的任務又不是什麼特別保密的事情。我想。肯定是神聖帝國那些想進行戰爭的人不希望我成功完成這次任務,所以才派人襲擊了我們。」

「嗯。這樣倒是可以解釋他們為什麼會有禁咒級的魔法捲軸。」威廉點了點頭。「他們應該是本打算把那玩意用在聖殿騎士費奧雷身上的。劍聖只不過是被他給牽連了。」

「正如你所說。」拉斯特又說道,「他們撤退的原因一定是魔法師的魔力耗盡,所以我可以肯定,他們很可能再次對我們發動攻擊。」

「不必擔心。」威廉笑着說,「你以為禁咒魔法的捲軸是那麼好弄的嗎?他們不太可能還有一個那玩意。如果只是普通魔法師,劍聖大人會幫我們應付的。」

「可劍聖大人為了保護希爾頓號,強行與禁咒魔法進行了對抗。而且之後還強撐了鬥氣幾個小時。威爾斯主祭說,他半個月之內連床都下不來。」拉斯特憂心沖沖的對威廉說道。

「啊?」威廉一愣,「那你想讓我們怎麼辦?找個小島駐紮下來,等着他們走人嗎?」

「當然不是。」聽到威廉提起小島,拉斯特的臉又是一紅,「我的水手長和咸爾斯主祭都建議我們主動出擊。趁他們的魔法師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先攆上去把他們幹掉。」

「那就這麼做吧!告訴我幹什麼?」威廉莫名其妙的問。

「因為這可能需要耽誤一兩天的時間。而且,我們這裏的水手都不太擅長戰鬥。你、我、塞娜小姐和您帶來的三位戰鬥牧師恐怕得擔起這次進攻的主要任務。不過請你放心,我剛才已經用魔法和父親聯絡了一次。他和阿方索叔叔都答應我,在我們返回皇冠城之前絕對不會對光輝聯盟有任何行動。」

「好吧,隨便你。」聽到拉斯特的保證,威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只要光輝聯盟和神聖帝國不在他趕到之前開戰,他倒並不擔心時間的問題。反正他已經為自己的出使找到了兩名極好的法薦人——相信神聖帝國的皇帝總不會大膽到無視海軍總司令和陸軍總司令聯名舉薦的程度。

「這麼說你答應了?」拉斯特高興的問。

「是地,他答應了。」威廉還沒來得及回答,迫不及待的塞娜就已經幫他下了遂客令。

「好的,那我先告辭了。」拉斯特馬上起身離開,威廉很自然跟上去將她送到門口。

走到門外,拉斯特藉著威廉的身體擋住了塞娜的視線。然後她咬了咬嘴唇,紅著臉對威廉說:「請你保守我的秘密。還有…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請到我的房間來找我。」她很快地說完,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剛才在外面說什麼?」敏感地塞娜雖然沒能看到拉斯特的羞態,但她卻能感覺到威廉在門口與拉斯特說了什麼。

「政治秘密。」威廉用了一個十分外交化的詞語。

「你們兩個不是真的有什麼吧!」塞娜皺着眉頭說。如果說在上船地時候她對威廉說這句話只是故意想挑逗威廉的話,現在她就是真地有點懷疑了。

「你知道我是光輝神的信徒嗎?」威廉突然很認真地看着塞娜。

「嗯。」被威廉突如其來的認真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塞娜茫然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向光輝神紡。如果我要了他的屁股,光輝神就讓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碰女人。」威廉舉起手在空中畫了個口字,然後發了句對男人來說很了不得的毒誓。

「嗯?」聽完威廉的誓言,塞娜馬上很把懷疑的目光移向了大使先生的胯下。

「嘿!你還真是多疑呀!」威廉半真半假的惱火起來。他一把掀掉塞娜身上的被子。用力撲到了驚聲尖叫的女傭兵身上。

有咸爾斯主祭智慧之神預言術的指引,希爾頓號沒用多少時間就發現了那天襲擊他們的海盜船的蹤影。它靜靜的停在一座海灣里,正在進行維修。從它的船身遭到的破壞來看,上次的禁咒並不僅僅是對希爾頓號造成了近乎致命的打擊。就連發射它的船本身也損失不小。

希爾頓號上的瞭望員一發現對方船隻的蹤影,馬上就讓舵手轉了方向。他們繞着那艘船停靠的小島繞了一個大圈來到它背後。然後從小島的另外一端登了岸。

這座小島可比威廉和拉斯特上次居住的小島大的多。它不但有鬱鬱蔥蔥的樹木,而且還有起伏不平的山嶺。所以當希爾頓號從小島的另外一端登陸時。

山嶺擋住了他們與海盜船之間的視線。

在拉斯特的安排下,負責攻擊的戰鬥小組很快就組建完畢。所有戰鬥力在十級以上的人員都加入了小組。他們在威廉的帶領下穿過小島上的叢林,小心的來到了另外一邊的海盜船附近。海盜們將船藏在了一個很難發現的港灣里,如果不是威爾斯的預言術為他們指明了方向,恐怕再高明的瞭望員也找不到那艘船的位置。

海盜船上的船員們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希爾頓號的獵物,他們臨時基地的防衛十分疏鬆。船上只有幾個臨時充當木匠的水手在費力的修理著那些被風刃切割出來的破洞,從外表上看起來,海盜船已經修的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出海。

大部分船員都在岸上待着。其中的一部分躺在地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其他人則幾乎都聚集在一起賭錢。幾位高傲的魔法師則坐在衛兵附近進行冥想。

只有海盜船的船長一直待在帳篷里沒有出來,有幾分莫測高深的味道。

為了避免對方的魔法師發現自己的存在,威廉一直沒有敢走近他們的營地。

一行人一直在海盜的營地外的樹林里埋伏着,直到天漸漸的黑下來。等到威廉派出去的斥候回來報告說,那三名魔法師休息的帳篷里已經熄了燈,水手們也基本都睡著了的時候,大使終於發出進攻的命令。

十幾名好手靜悄悄的摸到了對方的營地前。在哨兵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之前,戰鬥牧師就已經用連續的幾哼已神罰之光要了他們的命。威廉一劍削開營地的木頭大門,一行人繼續靜悄悄的向營地內摸去。在首先把三名魔法師打暈,並且沒收了他們的魔法書之後,一行人分成幾個小組,開始一個營帳接一個營帳地清理海盜們。

大多數海盜都是在睡夢中就被割斷了喉嚨。偶爾有一些被驚醒的,也都在能發出聲音之前就死在了威廉或者拉斯特的快劍下。

等到一行人摸到最後的船長帳篷外時。整座營地里的海盜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拉斯特長出了一口氣,帶頭掀開船長帳篷的布簾走了進去。

等進到帳篷裏面,一行人馬上就明白了海盜船長沒有離開帳篷的原因——帳篷里不僅只有海盜船長一個人,還有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地漂亮女人。

「噗嗤!」塞娜發出地一聲輕蔑的笑聲驚醒了兩個還交纏着躺在床上的男士。

等海盜船長抬起頭,將他驚慌失措的面孔展現在拉斯特眼前地時候,她也不禁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雷格·哈曼伯爵閣下。不知道您什麼時候竟然落魄到需要做海盜地程度了呢?」拉斯特帶着嘲弄的笑容看着那位伯爵說道。

「拉…拉斯特…」哈曼伯爵顯然被突然出現在面前地拉斯特給嚇呆了,他慌張的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滾到了床的另外一頭。

「嗯…」女人也被伯爵的動作給弄醒了。當她看到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劍士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時。馬上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尖叫。不過已經全是死人的營地里當然沒有任何人回應她的尖叫,當忍受不了噪音的塞娜把劍架在地脖子上的時候,那女人馬上知趣的閉上了嘴。

「他是什麼人?」威廉看了那位大約三十歲上下的哈曼伯爵一眼,對拉斯特問道。

「他是帝國左相德雷·哈曼公爵的大兒子。神聖帝國里有名的花花公子。」拉斯特看着雷格·哈曼。冷笑着回答。

「哦!」威廉點點頭,也笑了起來。「看起來他是個不錯的人選,可以讓帝國左相好好解釋一下。」

「哼。沒用的。」拉斯特冷冷的說,「如果我們把他抓回去,左相只會反咬我們一口。他會對皇帝說,是我們在他出海釣魚的時候從漁船上抓了他。」

「你打算殺了他么?」

「當然不!左相正巴不得我這麼干呢!整個神聖帝國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是個廢物,除了給他的老子惹麻煩之外什麼都不會。我要是殺了他,左相恐怕會高興的挑起來。」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威廉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想帶着一個沒用的俘虜上路,天知道這傢伙會在路上給他惹出什麼麻煩?「我要把他丟在這兒。」拉斯特的眼睛裏閃爍著歡快的復仇火焰,「然後回去告訴他的左相老子,他的寶貝兒子被一群海盜抓到了遠海的荒島上,正被人插屁股呢!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派人來救他,還是任他自生自滅。」

「別…別這樣,拉斯特,看在咱們十幾年交情的份上!」哈曼伯爵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咱們有過交情嗎?」拉斯特冷笑着。

「我求你!」

「你覺得我會聽嗎?」

「走吧。如果你不想帶他走,就把他丟在這兒好了。」威廉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到處都是死人的地方,他出言催促道。

「嗯。」拉斯特順從的對威廉點了點頭。

「我怎麼辦?」看到威廉他們竟然把自己也丟了下來,那個漂亮的女人驚慌的大叫了起來。

「你?」拉斯特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就和你的伯爵情人一起待在這兒吧。如果能活着回到皇冠城,記得再找情人的時候一定要找一個夠優秀的。」

端掉了海盜的營地,拉斯特和威廉他們獲得的並不是在後面幾天的安寧,還有一艘航行速度大大超過了希爾頓號的海盜船。

希爾頓號上的水手全都是在這一行上經驗豐富的老手,不但能駕駛希爾頓號那樣的遊艇,更大型的海盜船也一樣駕輕就熟。在拉斯特的主持下,一行人放棄了已經搖搖欲墜的遊艇,將海盜船地旗幟和遊艇的更換過來。這樣,一行人登上新的希爾頓號向神聖帝國的皇冠城出發了。

雖然之前威廉他們耽擱了大約六天的時間。不過由於海盜船帶來的速度優勢,他們只用了五天時間就走完了原本定為七天的航程。在威廉他們踏上皇冠城的土地的,他地使節團只不過才離開輝煌聖都五十四天。

一在皇冠城登陸,威廉馬上着急地擺脫拉斯特幫他打聽光輝聯盟邊境上的情況。而拉斯特卻趁這個機會向威廉提出了住進她家裏的邀請。

「各位,我父親雷斯大人並不希望與光輝聯盟交戰。他一定會對各位的到來十分高興。我家在距離皇冠城不遠地郊外有一棟別墅,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各位到我家暫住。」拉斯特很有禮貌地對威廉和咸爾斯主祭兩人說道。

威爾斯顯然是在預言術里看到了一些關於威廉和拉斯特關係的內容,所以在聽到了拉斯特地邀請之後。他沒有表示意見。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威廉。

由於登上洛盜船之後,威廉幾乎總是與塞娜泡在一起,所以一直也沒能得到和拉斯特再續前緣的機會。拉斯特此番邀請之中的曖昧威廉心知肚明。

「別墅?好啊!」還沒等威廉回答,拉芙蕾就先叫了起來。一路上不是住旅館就是住船艙的生活已經讓小丫頭厭倦極了。她迫切希望能得到一個大大的房間和一張舒服的床。最好是還有一個可以讓她美美泡澡的私人浴室。

在拉芙蕾表達意見之後,凱文自然也總是站在妹妹一邊。於是除了塞娜以外。使節團的大多數人都對住進雷斯家的別墅相當滿意。而塞娜本人倒也不是對即將到來的別墅生活有什麼不滿,而是她始終懷疑。即便威廉沒有對拉斯特產生好感,那個娘娘腔也對威廉有企圖。

「好吧。」在徵求完所有人的意見之後,威廉答應了拉斯特的邀請。他人不是什麼性冷淡的禁慾者,能與一個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美麗女貴族多來幾次,他本人是絕對不會反對的。何況他與拉斯特之間也在患難與共的過程中產生了一點似愛情又似友情的感情。

在雷斯家的別墅里,威廉見到了那位讓他也十分佩服的海上霸主希爾頓·雷斯公爵。他是個一看就知道是來自海上的男人。

即便是已經過了十幾年的和平生活,他的皮膚依然如同剛剛結束完遠洋航行歸來般黝黑,全身結實的肌肉也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火紅色的頭髮就像是一團燃燒着的火焰,黑色的眼睛和突起的鼻粱則在他的面孔上增加了無限的威武與猙獰。即便是見管了菲特烈大公威嚴的拉芙蕾和凱文在面對這位海上霸主的時候也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當希爾頓來到威廉一行人面前表示歡迎的時候,他的臉上依然看不見一絲笑容。「歡迎。」公爵對威廉伸出了一隻手。

「謝謝您的款待,並且感謝您對光輝聯盟友善的態度。」威廉微笑着伸出手去回應了公爵的致敬。

「我只對強者友善。」公爵很隨意的說着,「聽說你在劍術的較量中擊敗了拉斯特?」

「是的,雷斯公爵閣下。」威廉並沒有謙虛的習慣,他坦然承認道。

「很好。我討厭那些喜歡假惺惺的年輕人,還好你並不是像他們那樣的傢伙。希望你能在我家享受一段快樂的時光。」希爾頓威嚴的說。

「承蒙誇獎,並且再次感謝您的款待。」威廉趕緊向他行了一禮。

「我現在去覲見陛下。我會找機會向他提起你們的事情。」公爵說完便向威廉隨意的揮了揮手,向別墅大門的方向走去。

雖然希爾頓對威廉的態度十分隨意,但是他的長相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卻讓威廉身邊的人都沒有察覺出公爵在剛才的一番對話中完全沒有把威廉當做一個從鄰國起來的大使看待。

希爾頓·雷斯壓根就是把他當成了上門的女婿——使節團的一行人中只有敏銳的威廉和智慧的咸爾斯兩個人察覺了公爵對威廉態度里的曖昧。不過咸爾斯當然不會點破這會帶來麻煩的曖昧。他只是遞給威廉一個善意的笑容,讓大使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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