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9 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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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麻和徐贇送了弟妹回去睡覺,壓根就沒再回來。估計小兩口不知跑哪花前月下去了。小豆沙吃着月餅看完兩場戲終於減了興緻。沈寄便對魏楹道:「我們回去吧。」太多人了,熱鬧是熱鬧,但總不如自己一家子獃著自在。

魏楹點點頭,小包子見狀探身問小豆沙,「用不用二哥背?」

小豆沙立馬站起來趴到他背上。小饅頭贅在最後,一家子就往梨香苑的方向走。嫻姐兒倒也想走了,可是看小親王還看得興緻勃勃的便又踏實坐了。

回到梨香苑,兩小已經睡醒一覺了,看樣子是乳母抱着剛把過尿。看到父母兄姐都回來了,他們就不肯再去睡了。沈寄讓人拿過小被子把他們包住,就和小芝麻一人抱了一個在院子裏賞月。小豆沙靠坐在父親懷裏,聽他和姐夫、兩個哥哥說話。

沈寄看着圓月,「我這會兒感覺好圓滿。」

小蓮蓉聽到個圓字,從小被子裏伸出小手指著月亮,「圓!」

小芝麻輕笑兩聲,「沒錯,今晚的月亮是圓的。不過,小姐姐沒告訴你們,指月亮半夜會被割手手么?」

小蓮蓉想了一下,然後嗖地一聲把手縮了回來,藏進小被子裏。還不時警惕的看月亮一眼。

小芝麻道:「沒事兒,今晚月亮是圓的,不像鐮刀。指了不割手手的。」

沈寄轉頭問小包子,「你往方家送的中秋節禮是誰替你打點的?」

「兒子拜託的六嬸。」

魏楹來了興緻,讓下人去廚房要了些下酒菜。翁婿、父子幾個又是一番小酌,聯起詩來。等他們酒杯滿上,小餃子也伸出了手,「爹,我要!」『我要』兩字是兩小說得最為字正腔圓的。

魏楹便又讓人把兩小的袖珍酒壺、酒杯拿來,轉頭對沈寄和兩個女兒道:「要不,你們也來點兒?」

小芝麻道道:「那小豆沙喝什麼?」大人喝酒,兩小喝湯。不大不小的小豆沙是知道小酒壺裏是湯的,估計不肯和弟妹一個待遇。娘又肯定不會給她真的酒喝。回頭為此壞了今晚的氣氛不值。

沈寄想了下,「有別人送的果子酒,我喝過一點,挺好喝的。」那度數就相當於rio雞尾酒,今晚給小豆沙喝也挺合適。但是,僅限於今晚。中秋月圓,闔家團聚,破個例也無妨。

安坐魏楹腿上的小豆沙聽說自己也有酒喝,立即很精神的答應道:「好啊、好啊!」

一圈大小酒杯碰了一下,兩小兩手捧著小杯子道:「干——」然後很豪氣的一仰脖子喝了。

喝到後來,徐贇和小包子還划起拳來。兩小伸手跟着他們比劃不已,總是跟不上,也說不囫圇。沈寄聽他們含糊不清的跟着喊『六六六啊』,這句總算是能說得出來的,然後手上的動作就完全亂套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兩個活寶貝。有他們在,她就覺得自己還挺年輕的。

小饅頭看兩小跟不上姐夫和二哥的節奏,便一個手勢一句詞的教他們。小豆沙也饒有興緻的加入進來。

沈寄問小芝麻,「你們能呆多久?」

「得和小包子、寧哥一道回去。趕着在京城過重陽節。之前姑姑也問我來着,估計她們也會一起走。」

沈寄點點頭,是得這樣,能回來一道過個中秋已經是很難得了。徐贇可是高堂仍在,這已經是徐茂和陳氏大度了。中秋都沒有催著一定要回京。而小親王回京過個重陽節陪陪大師還可以再出門玩耍。京中奪嫡的局勢不明,大師大力贊同他們處境遊玩不要攪和進去。皇帝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一家子賞著月亮、就著酒菜,到後來談性越來越濃。最後所有婦孺全部倒下,也不知道是犯困在躺椅上睡著了還是喝醉了。小豆沙還在嘟囔『五魁首啊,七個巧啊』。魏楹見狀好笑不已,將沈寄打橫抱起,「都散了吧,也快入更了。明兒無事,隨你們睡到幾時。」

徐贇自然上前抱上小芝麻,小包子一手一個帶兩小去睡,小饅頭就送小豆沙回房。

翌日,沈寄坐在床上喝醒酒湯。兩小也跟着喝早起的羊奶,又是碰碰杯嘴裏一聲『干——』

沈寄捧著頭道:「你倆真是有小酒鬼的潛質。」

背後伸來一雙手替她揉着太陽穴,「昨晚喝着喝着就忘形了吧,小豆沙也跟着你學一杯接一杯的。還有這兩個小的,聽說昨晚差點就發大水了。」魏楹說着聞到輕微的羊奶的膻味兒皺皺眉頭。哪怕是加了杏仁一起煮,常人都聞不到他也聞得出來。沒法子,他對羊膻味兒實在有些敏感。

沈寄看他站到離兩小比較遠的地方去,笑着揉揉他們的頭,「喝過趕緊漱口,不然爹爹要嫌棄你們的。」兩小喝完一杯,沈寄又給他們滿上,「接着干吧。」

小餃子端了起來,朝小蓮蓉道:「請——」

魏楹失笑,「可別以後喝個什麼還劃上酒拳了。」

「不至於,昨天跟着小饅頭學了半天也說不囫圇。倒是小豆沙學得挺快。今天,沒什麼事兒吧?」八月十七才是去拜祭的好日子,沈寄這會兒腦子暈暈的,也想不起來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

「嗯,今天沒事兒。」

小芝麻在外頭叩門,然後進來,「娘,姑姑姑父那邊接了張拜帖,下午有客人來。說是讓梨香苑廚房幫着準備一桌酒菜送過去,我這就去安排。聽說來的是南安郡王妃和

說來的是南安郡王妃和郡主,您要不要到時候過去坐坐?」

沈寄點頭,「嗯,我知道了。」南安郡王是離淮陽最近的封王,他家女眷來了她肯定得過去陪着坐坐。嫻姐兒這個小主婦當得可真是自在。沒客人就過來蹭飯,有客人了還讓送桌酒菜過去。不過,他們估計是本來就打算過完中秋再呆些日子就離開。之前又在各房吃轉轉宴。如今來了客人,也就只好這麼應個急。

說起來南安郡王府里淮陽也有兩百里,怎麼郡王妃和郡主今天下午就能來?估計小親王也是沒想到他家還會有親戚來,所以才讓嫻姐兒不用開火。這南安郡王府頂多他路過去坐坐就是了。

反正客人下午才到,沈寄還不想起,便準備睡個回籠。

小芝麻見狀忙道:「娘,我話還沒說完呢。您先別忙着倒下。」

「什麼事那麼要緊啊?」

「南安郡王妃呢是因為身體不適,很低調的在氣候溫潤的淮陽調養身體。當然這背後還有什麼事兒導致她中秋都沒有回去過就不關咱們的事兒了。我要說的是南安郡主,算下來她是王爺的侄女兒,今年虛歲十二。我打聽了一下,小姑娘長得明眸皓齒,從小聰慧過人。」

沈寄一聽小芝麻還打聽了一下人家郡主,而且這個郡主那麼湊巧是十二歲,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她只是覺得王姑娘的性子不太適合小饅頭。兩個都是一派嬌憨,但也沒有一定就要莫縈當兒媳婦。如今正是到處尋覓的階段。別說她,就連正忍着膻味兒哄么兒么女把羊奶喝完的魏楹都抬頭看了過來。他要是不哄沈寄又會埋汰他嫌棄兩小來着。

沈寄沉吟一番,「清瑕她爹官職不高,這南安郡主的身份是不是稍微高了一些?」南安王府她倒是知道,和福郡王府是兩回事。南安王府重書香文墨,府中養得多是文人清客。南安郡主和世子都是文弱書生,完全不幹政的。

小芝麻道:「您忘了小包子昨天說清瑕進宮去很得賢妃喜歡要收她做乾女兒的事了?再說了,清瑕她爹不靠譜,但她二伯據說馬上要升禮部尚書了。方家和咱們家是門當戶對的。婚姻結的是兩姓之好,不單看哪一房的。還有啊,南安王府聽說下一代就要降等了。南安郡主這個郡主也只是大家這麼喊的,並沒有經過冊封。她到時候出閣,至多被封個郡君。而且京城離南安府可遠,她還不如在京城有得力娘家的清瑕呢。」

沈寄道:「繼續說。」

「我是覺得她們來得這麼快,八成是沖着咱們家。要不然,王爺和她們血緣已經有些遠了,她們對他也無所求畢竟他不掌實權嘛。來這麼快做什麼?還不是聽說了咱們一家子都回來了,想趁著王爺還在上門來。郡王妃呢好跟您接觸接觸。要是姑父離開了,她在上門來就有些突兀。如今見過一面,再彼此下帖子往來不就順理成章了么。爹爹不曾納妾、沒有通房,家裏也沒有庶出的子女。您呢,跟前有么兒么女,也不會多過問成年兒子和媳婦兒的事。咱家在那些真正疼愛女兒的貴婦心中,那是真正的好親家、好去處。我估著南安郡王妃和南安郡王關係肯定不正常,這不就更顯出咱家的好了。小包子被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訂下了,大家不就瞄上小饅頭了。咱們已經分家,這也是小饅頭一大優勢呢。」

沈寄道:「我聽你說了半天明白了,小饅頭行情俏著呢。」

「本來就俏!」

「這都是你猜測的,我去看看再說。」沈寄懶洋洋的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午後沈寄過去,和嫻姐兒一起招待南安郡王妃還有南安郡主。敘禮坐下之後那母女倆便將來意說明了。原來南安郡主被太后召見,郡王妃想請小親王回京的時候把侄女捎上。

沈寄看着秀美的南安郡主倒的確挺合眼緣,聽南安郡王妃這麼說便有些犯嘀咕,是不是小芝麻的腦洞真開得太大了。不過親眼見到這樣的小姑娘,就算小芝麻之前沒有神展開一番,她也是會往這個方向想的了。

嫻姐兒一口就應下了,「當然沒有問題,侄女和我們一道回京也可以做個伴。我們二十二出發,侄女兒今天回去就好收拾行囊了。」要上京帶的東西可不會少。從現在開始收拾也是可以到。而且,到時候他們肯定是得去南安郡王府接人。這個侄女兒近日就要返回王府的,也該着手準備了。

南安郡主道:「嬸嬸,侄女知道了。」

南安郡王妃道:「她父兄都是文弱書生,也談不上什麼護送。而只派王府家將護送、嬤嬤跟隨我又不放心。如今有十四弟和弟妹一路帶着,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沈寄笑笑,「肯定還是要擔心的,兒行千里母擔憂,哪能不擔心?」

南安郡王妃的年紀和沈寄差不多,南安郡主則和嫻姐兒只差三歲,母女都是挺和氣的性子,雖然不像沈寄和嫻姐兒四方遊走見多識廣,但學識還是很好的。和這兩姑嫂倒是挺能說到一塊兒,尤其喜歡聽她們講一路遊玩的經歷。

到了飯點,梨香苑送來了一桌適宜招待王府女眷的宴席,四人一起用了。回到梨香苑,沈寄就說小芝麻,「想多了吧你,人家一句都沒有和小饅頭挨邊的。」

小芝麻幫着沈寄把會客的大衣裳脫下來,「日久見人心!南安郡王妃哪怕被冷落,那也是一眼能看穿的人啊。」

「說得倒也是。你又去

是。你又去打聽了?都上哪打聽的,回頭傳出去不好聽。」

「娘,沒事兒,南安王府的事是公開的秘密。南安郡王妃生的嫡子兩個都夭折了,如今的南安世子是側妃所生。那側妃如今在郡王府很是得勢。南安郡王妃不欲與她相爭,便以調養為名搬到附近的別苑住了。我聽了覺得上午的猜測更靠譜了。如今南安郡王妃還圖什麼?不就圖她嫡親的閨女嫁得好么。再有,也只有嫁到咱們這樣的人家,南安郡主的嫁妝才能風光。反正她跟着姑姑、姑父上京,看樣子是要在京城久住的。一路和小姑姑投緣說不定就住醇親王府了。那還能少了和咱家、和小饅頭接觸的機會?南安太妃看得很遠呢。她今天對您熱情吧?」

「似乎聽起來有道理。但是,她有求於你姑姑、姑父,而我又不仰她鼻息,她不該對我熱情些么?她又不是福郡王妃那樣目光短淺的人。」說到這裏沈寄嘆口氣,接觸了一下午,這南安太妃也是既美且慧的女子啊,家世也相當的好。可就是因為沒兒子,竟然被側室欺壓。雖然她性子算是淡漠的,可能也不在意郡王的寵愛了。但這樣的女子就因為無子就被冷落,太可惜了。

「那再看看之後她跟您還走不走動唄。那小郡主您看着如何?」

「挺有禮貌的,看着家教很好。不過她大多是和你姑姑在說話,我沒怎麼接觸。」嫻姐兒說起來是長輩,但年紀實在和平輩相當。所以兩個小姑娘很說得攏。

「以後回京有機會的。您不在京的時候不是有我么。我時常往小姑姑府上去,不就接觸到了。據我打聽來的,這小郡主其實蠻能幹的呢。這時候郡王妃名下的產業她打理得就不錯。郡王府除了基本的供養旁的都不給送的,可您看她們母女的打扮、氣度應該還不錯吧。這可都是這個郡主的功勞。」

「太后讓她進京做什麼,你知道么?可別是有意給她指婚,人選都訂好了。」如果是和親,那就更不妙了。

「這個,太后就說喜歡這樣懂事的小姑娘,召去作陪的。不只她,還有其他王府的郡主呢。都這個年紀吧,回頭我找機會都去看看。」小芝麻越想越覺得好。

沈寄一陣無語,「合著皇家的郡主由得咱們挑啊?你爹如今失勢了!」召見這麼多這個年歲的郡主,沒準真是要指婚的。

小芝麻嘟囔,「早晚要起複的。」

嫻姐兒如此做主婦,知情的魏氏女眷私下也有些議論,當面自然就說她福氣好。

嫻姐兒懶怠理會,敷衍過去就是了。其實她也有些赧然,實在沒想到就呆半個月居然還有女客專程到訪。她和沈寄都沒有刻意打聽過南安郡王府的事兒,之前壓根不知道郡王妃在淮陽附近調養身體來着。一開始不開伙的決定其實是小親王下的,說大哥大嫂又不是外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多吃飯還香呢,不然就他們倆吃飯有什麼嘛意思?反正這兒是她的娘家,還怕人說出去不成?

這會兒是女眷們聚在四房抹牌,五嬸笑着跟沈寄道:「我們家老七當年啊,真是虧得他大哥大嫂代為管教了一年。不然,如今哪能撐門立戶啊?」

六嬸也跟着附和,「老八不是一樣啊。」

沈寄笑笑,「自家兄弟,他們能成器,持己也很高興的。」

四嬸道:「我就不多說了。老七老八隻麻煩了你們一年,我那個可是一直靠大哥在官場提點呢。」

三嬸笑着介面,「可不是,各房都沾了長房的光呢。就是我們家芳姐兒,在大伯、大伯母府上住了半年多,回來大家也說她長進了不少。」

沈寄心道不好,這要是芳姐兒將來有什麼不妥,豈不是還跟自己有關啊?就芳姐兒那性子,將來出狀況的可能性很大啊。

四嬸、五嬸、六嬸聽了也是暗自一哂,就芳姐兒當初在京城差點落入靈犀郡主的圈套把全族的女孩兒都連累了,如今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嘴?不過,打人不打臉,這話就不好明著說出來了。又不是要撕破臉!

在座的嫻姐兒一開始沒想到這茬,因為之前幾個伯母說的都是感謝的話,三伯母這麼說聽着也蠻尋常的。當下聽沈寄開口道:「我那會兒正懷着兩個小的,自家的事都是託了嫻姐兒過來幫忙管着。也實在是照顧不到芳姐兒,可不敢當三嬸這句謝。」

嫻姐兒一凜頓時反應過來,當即道:「對,大嫂那會兒懷着龍鳳胎,身體狀況實在不好。芳姐兒在京城都是我在照顧。」她是姑姑不假,可她跟芳姐兒年歲相當,將來芳姐兒行差踏錯,也沒人能說是她沒有把芳姐兒管教好。

三嬸只得對嫻姐兒又道了一番謝。另外幾個嬸子也說她該謝,沈寄這個年紀懷龍鳳胎那肯定是沒精力再管芳姐兒了。可不該謝謝嫻姐兒么?

嫻姐兒正色道:「說到這裏,我得對三伯母多幾句嘴。芳姐兒的性子還得磨搓。她居然跟我大小聲哦!我是嫡親的姑姑,自然不會往心裏去。這要是嫁了人到了夫家對夫家長輩也這麼不敬,人家怕是要說是我們整個魏氏的女孩兒都是這個樣子了。我也是為了侄女好,不然何必費這個口舌?」

沈寄嘴角微微彎了下。芳姐兒在京城跟明哥起爭執,跟琳姐兒起爭執,最要命她跟嫻姐兒也起了爭執。前頭兩個魏家人是不在意的,在他們眼底明哥不過是個改嫁出去的侍妾生的兒子,算不得正經親戚。琳姐

親戚。琳姐兒是個庶出的,而且年紀相近的姐妹倆拌個嘴也不好上綱上線。但她和嫻姐兒這個姑姑、當時已經是准親王妃的長輩起爭執這問題就大了。嫻姐兒如今這麼講出來,是佔了大義的,為了侄女好,為了魏氏女孩兒的名聲好。而且如此一來,說沈寄調教過芳姐兒那肯定就是子虛烏有了。也省得將來出什麼狀況找到她頭上。

四嬸一聽嫻姐兒所說當下就沉下了臉,「三嫂,你家芳姐兒的確還需要磨搓。聽說婚期還沒有定下,依我的意思就往後推推吧。要把姑娘送出門子,怎麼也得調教好了才行啊!」作為代族長夫人,族中女孩兒的品行、操守也是她需要操心的。

沈寄出聲道:「我也是這個意見。」

五嬸、六嬸家自然也有沒出閣和出了閣的女孩兒,當即附議。

三嬸的臉色早在嫻姐兒說芳姐兒和她起爭執的時候就變了。這個孫女兒她以前一直很喜歡的。對她父母當初的小算盤也很贊同。芳姐兒的母親就是三嬸娘家兄長的女兒,是她嫡親的侄女兒,在媳婦里一向是頭一份。以至於芳姐兒在三房的孫女里也理所當然是頭一份兒。

三嬸說芳姐兒經過沈寄調教,也無非是想給她鍍鍍金。過些日子芳姐兒未來的婆母路過此地要上門來拜訪,她還指望沈寄到時候能露個臉撐撐場面呢。沒想到居然惹了這麼一出出來。當下很是下不來台,心頭也對孫女失望不已。面前支應了幾句就託詞有事離開了。

四嬸很嚴肅的對嫻姐兒和沈寄道:「這件事我會告訴老爺,芳姐兒非得好好調教不可。她母親、祖母教不好她,族中還有這麼多長輩呢。總之沒有教好斷不能讓她出閣壞了魏氏的名聲。必要的時候,族規、家法都得請出來。實在不行,魏家養她一輩子。至不濟,還有家廟呢。」在京城就差點出事連累一族的女孩兒,虧得小芝麻出面拜託國公千金、小包子也為此奔走揭穿了靈犀郡主的險惡用心才避過了。當時,嫻姐兒已經是准親王妃了,她也敢頂撞。要是讓嫻姐兒因此和淮陽老宅的人疏遠了可怎麼是好?

五嬸、六嬸也點頭稱是。

嫻姐兒道:「四伯母,希望她受教才好。」

這件事很快在魏家傳遍,家醜不可外揚,但自家人還是都知道了。一時也紛紛譴責芳姐兒缺少家教,三房不會管教女孩兒。聽說族裏決定要推遲芳姐兒的婚期,小馬氏為難的道:「兩家已經有默契的了。怎麼好無故推遲?」她知道小親王和嫻姐兒過幾日就要離開,已經去信催未來親家了。這突然要找由頭推遲婚期,說不過去啊。

四嬸道:「芳姐兒不是因為上京喝她小叔叔喜酒病了才滯留在大侄子府中調養身體的么。如今依然還說病了就好。」芳姐兒一個和全族的女孩兒相比,孰輕孰重不問可知。魏氏幾百年的清譽不能就這麼毀在一個芳姐兒身上。說起來她可是有前科的,若不是長房彌補得當,大家現在都萬劫不復了。書香世家最重的就是清譽了。男子要清譽,女子一樣需要。

小馬氏自然是覺得自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撲到嫻姐兒和沈寄跟前磕頭,「大嫂、小妹,芳姐兒之前不懂事,你們就饒恕了她吧。」

嫻姐兒本來也覺得如果就此導致芳姐兒不能嫁人太嚴苛了,但小馬氏的話讓她立即柳眉倒豎:「四嫂子,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這是說我和大嫂在報復在芳姐兒啊?她就是個侄女,值得我們用手段報復?我們是為了什麼啊?我們是一片公心。」

沈寄也道:「弟妹,芳姐兒病了在我府上養病,我即便是在養胎也叮囑嫻姐兒和小芝麻對她多加照拂。完好無缺的把孩子交到你手上。你說這樣的話,虧心不虧心啊?」

「是我不會說話,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可我們芳姐兒真的拖不得啊。求你們說句話,請四嬸放過芳姐兒吧。」

沈寄道:「知道拖不得,那就好好調教。好了,我回去了。」

嫻姐兒道:「我也不管了,我應是潑出去的水了。」

四嬸瞪小馬氏一眼,得罪族裏最顯赫的兩個女眷,你腦子進水了?

「大侄媳婦,小侄女,我這裏一定會處理好芳姐兒的是的。你們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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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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